楚家的下人见两个仆妇被人压着跪在雪地里,不免议论纷纷。
姜言意给了管家一个眼神,管家出言让下人们都安静下来后。
楚淑宝喝道:「你们都是我楚家买回来的家仆,这些日子,我楚家待你们如何,你们自己心中有数!这两个吃里扒外的东西,胆敢非议主子,我楚家绝对容不得!」
「一人两百个耳刮子,打烂了嘴发卖!再有犯者,绝不姑息!」
很快就有护院按住两个婆子,抡起大巴掌就开始掌嘴,每一下都用了十足的力气。
两个仆妇一开始还能忍,后面就禁不住惨叫了。
「这大街上人人都在说,您也要挨个去掌嘴吗?」胖仆妇脸肿得像个猪头,想挣扎又挣不脱,痛得大声嚷嚷。
楚淑宝冷眼看着她:「旁人怎么说我自是管不着,但你作为楚家的下人,一边拿着楚家的月钱,一边嘴巴不干净,和着是到我家来当祖宗的,我还得供着你二位不成?」
这场杀鸡敬猴很成功,楚家的下人都被敲打了一番,便是再听到外面的什么消息,也不敢再乱传。
楚淑宝发落了两个仆妇,心口这股气还是没顺彻底,又让小厮去外边打探关于楚家的消息,想听听外边到底还能把事情传得多离谱
小厮出去一番,带回来的却是楚承茂和楚承柏被朝廷捉拿的消息。楚淑宝毕竟只是个还没当过家的姑娘,一时间吓得不知如何是好,哭倒在姜言意怀里
姜言意严令小厮不许把这消息传到老夫人房里去,又安慰楚淑宝:「舅舅已经带人前去劫囚车了,表哥他们都能平安归来的。」
楚淑宝啜泣着问:「你一早就知道?」
姜言意略微迟疑了一瞬,但还是点了头,「舅舅是怕你们太过担忧,才瞒着你们的。」
楚淑宝抽噎了一下:「难怪前天夜里我爹跟二叔喝了一宿的酒,他肯定也是在为这事愁。」
姜言意轻拍楚淑宝的后背道:「承茂表哥他们被抓的事不能让祖母知道。」
民间的老话都说,越是上了岁数的人,每年过冬都是个坎儿,先前姜夫人的死,已经让楚老夫人病了一场,若是再得知孙子有事,怕是又得急出病来,老人家的身体经不起这么折腾。
楚淑宝点点头,俨然是把姜言意当成了主心骨,问:「那外边那些流言怎么办?」
姜言意叹息道:「天底下那么多张嘴,自是管不住的,谣言止于智者。」
时间久了,这些议论声自然就淡下去了,若是要立即盖过那些谣言,除非发生一件更大的事,把百姓的注意力都吸引过去。
姜言意是真没法子。
楚淑宝一番衡量,还是决定把兄长被抓的事情告诉刘氏,刘氏虽然小家子气又眼皮子浅,但在大是大非面前还是拎得清。
哭了一遭后,刘氏也知道现在楚家不能乱,她管家几十年,不说管得有多好,可也没出过大错处,比起楚淑宝这个新手还是要老道得多,手把手教着楚淑宝怎么管教下人。
楚家上下都被整顿过了,如今固若铁桶,姜言意总算放心了些。
皇帝命人贴出来的告示明显对楚家不利,而楚昌平离开永州,也是因为自己,姜言意决定去找封朔商量。
她不知,此刻封朔也正集结了麾下猛将和幕僚们一同议事。
幕僚们针对怎么处置陆临远各执一词,吵得脸红脖子粗。
「陆大学士乃当世大儒,新帝贬其官职,惹得天下多少儒生口诛笔伐?他的独子若是死在西州,以陆大学士在儒生中的威望,只怕天下全是责骂王爷的文章,陆临远杀不得!杀不得啊!」
「仗义多为屠狗辈,负心多为读书人!几篇儒生的文章还顶了天?陆临远包庇突厥细作,罪当通敌叛国,迄今拒不认罪,怎的杀不得?我要是陆老爷子,生出这样的不肖子,我得亲自提刀砍了他!」
「莽夫之言!不足为辩!」
「你……」
幕僚和武将们还要继续吵时,池青快步从外面走来,拱手道:「王爷,宋录事那边押送了一名女子过来,她自称是昨晚被陆临远救走的人。」
「会不会有诈?」
「还是审问一番为妙。」
幕僚们又七嘴八舌争辩起来。
坐在上方的封朔沉声开口:「让袁义去认人,看是不是昨晚逃走的女子。池青,你再去审陆临远,告诉他那女子自首了,审完二人对口供,看是否一致。」
池青领命退下。
封朔看着堂下众幕僚,不想再听他们吵怎么处置陆临远的事,问:「楚家的事,你们以为该如何?」
皇榜告示都贴到了西州城外,封朔没让西州城内贴那些告示,但流言如洪水,如今也压不住了。
楚昌平跟幕僚们打交道的时候比较少,但武将们基本上都是认可对方能力后,吃个酒聊得到一块去,那就能把你当过命的弟兄。
很快有武将为楚昌平说话:「那皇榜上分明是颠倒黑白!楚将军一家人离京时,姜敬安分明是阻挠她们,怎还成了帮他们拖住禁军?末将以为,是小皇帝见王爷您得了一员猛将,故意抹黑楚家的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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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御食 卷三 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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