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三天,秦四娘都没去春风楼,只在家里守着严清怡,按着时辰做好饭喊她吃。
第四天早晨,严清怡对她道:「你不用天天耗在家里,我没事,就是心里不好受,过去这阵就没事了。」
她真没想过死,前世被郭蓉打骂被郭进羞辱,她都没想过寻死,而现在,只不过是林栝成亲,她为什么要跟自己过不去?
秦四娘仔细瞧着她的眸,笑道:「行,那我今儿就去春风楼,晌午时候回来给你做好吃的。」
严清怡抿嘴笑笑,没作声。
等秦四娘离开,她把绣好的红盖头连同没完工的嫁衣,并那两匹大红布一道收拾起来,打开箱笼时瞧见桃木匣子。
匣子里放着一沓子信还有好几张字条。
信筒上是熟悉的字迹,不算端正沉稳,却有剑走偏锋之势。
严清怡只觉得锥心地痛,猛地合上了匣子。
再过两日,便是九月初七。
七爷一早起来焚香沐浴,换好衣裳先去坤宁宫给万皇后请安。
及笄礼是女宾之事,无须男人参与,而弱冠礼则完全是男人的事情,女子也不得在场。
万皇后见七爷样貌清俊举止潇洒,满意地点点头,「男子二十而冠,今天圣上就要给你封王开府,过两年你成亲生了儿子,以后九泉之下,我也有脸面去见父王母后。」
七爷双膝跪地,朝着万皇后叩下去:「全仗皇嫂照料,楚瑭才能有今日……」
万皇后忙虚扶一下,「快起来,今儿你还有得跪。」
七爷应声起身,岂料脚下虚浮,险些摔倒在地,幸得李宝业眼疾手快,一把将他扶住了。
万皇后关切地问:「怎么回事?」
七爷浅笑,「没事儿,许是昨夜睡得迟了,皇嫂不用担心,我这便往文思殿,免得迟了。」拱拱手告辞离开。
万皇后看着他瘦弱的背影,左思右想觉得不对劲儿,带上宫女去了和安轩。
小郑子正吩咐太监将七爷的被褥搬出来晾晒,瞧见万皇后,「扑通」一声就跪在青石板上。
「起来吧」,万皇后淡淡开口,脚下未停,直走进厅堂,在正中首位坐下,沉声问道:「近些天你主子身体如何,请过平安脉没有,太医怎么说?」
小郑子弯着腰恭声答:「回娘娘,这些日子七爷天天泡在户部,夜里也歇在户部,好几晚没回来睡了。周医正倒是记着日子来请脉,可总找不见七爷人影。」
万皇后「啪」拍在桌子上,震得杯碟叮当作响,「你们怎么伺候的,就由得着七爷这么糟蹋身子?」
小郑子又「扑通」跪下,哀声道:「娘娘有所不知,奴婢求过也劝过,七爷说奴婢要再啰嗦就把奴婢送到钟鼓司,奴婢不是怕苦,是不放心七爷,奴婢要走了,谁伺候……」
「到底怎么回事?」万皇后不耐烦地打断他。
小郑子忙道:「七爷,七爷说他既娶不到中意的女子,觉得了无生趣,趁着现在身体康健,多为圣上分忧解难。最近他不眠不休地查勘户部历年税收,想根据鱼鳞图册重新核定税额。」炒股日记www.ddgp.net
万皇后脸色铁青目光闪烁,忽地拍案而起,「胡闹,别以为他行这苦肉计,我就会答应他娶了那女子,没门儿。」
小郑子哆嗦下,头匍匐在地上,「不瞒娘娘,其实七爷相中那严家姑娘已经好几年了,先前七爷在淮海侯府落水,并非是不当心失足,而是,而是因为严姑娘掉下水里,七爷正巧遇见也跟着跳了下去。因为要保全严姑娘的名声,七爷才只字未提。七爷这两年努力吃饭,天天跟着青柏习练吐纳功夫也是因着……七爷说,他不能把那个,那个严姑娘一人抛下,总得要好好养着身子陪她过一辈子。」
听闻七爷上回生病是缘于此,万皇后更添怒气,瞧见桌旁粉彩茶盅,抓过来就往地上掷。
小郑子眼见不好,忙伸手去接,堪堪在茶盅落地之前捞在了手里,不等万皇后反应过来,手脚伶俐地取过另外一只青花瓷茶盅奉在万皇后面前,「娘娘扔这个,那只是先前自坤宁宫带过来的,七爷一直用着。」
万皇后垂眸一瞧,那茶盅她认识,果然就是七爷自小用惯的那套,就连博古架上摆着的一对景泰蓝掐丝珐琅的花觚也是原先坤宁宫的旧物。
算起来也都十年了。
七爷重情恋旧,往年在坤宁宫用过的东西一样不肯丢弃,先前伺候过他的老人儿也都记着。
这样一个人,心里若是存了人,岂是轻而易举能够撇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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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宠妻记 卷四 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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