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急,等那边确定了再行动,信上说那人极其谨慎,乃半夜偷潜进去的,她也是偶然才发现的,再等等,以免打草惊蛇。」何为安摇了摇头,食指轻点书案,眸中神色翻涌。
阿七正欲接话,院中忽传来的了脚步声,面色一变,他立即转身出去,见是门房小童急急走来,一见他便喊:「阿七哥,兵马司刘大人来了,说有急事要寻姑爷。」
书房门开着,门童的声音不小,何为安闻讯走出,眉间轻蹙,思及方才收到的消息,心中忽涌出一个预感,加快了去前厅的脚步。
阿七和门童见大人走了,也忙跟了上去。
一进厅堂,何为安立即朝坐在圈椅上等待的刘剡的拱手赔礼道:「小侄来迟,还望姑父莫怪。」
刘剡边上摆着一杯热茶,冒着丝丝热气,一看就还未曾被人动过,能看得出来来人的心急。
「侄婿客气了,本就是我冒昧来扰,到是侄婿喜获高升,我还未曾来得及恭贺,万望见谅。」刘剡起身笑言,丝毫没有做长辈的架子。
「为安不敢。」
一番寒暄过后,刘剡正欲开口想同他借一步说话,却见一直跟在何为安身后的小厮已经带着众人都退下了,此时堂上就只有他们二人了。
刘剡走近,谨慎的又看了一眼周围,随即低声道:「侄婿,先前你同我说的那人,已有眉目了。」
何为安眼眸微动,心中稍定,轻声问:「姑父找到他了?」
「对」刘剡立即道,接着又说:「此人名姚奎家住东街,五年前不知何故从城外驻军营中退伍,两年多前,自那夜昌平街大火后就消失了,所有信息都对得上,应该就是此人了。」
当年拿到妻子亲手所绘的那张画像后,何为安临摹了一份送去给了刘剡。
那件事后他们已然是一条船上的人了,而正因刘剡兵马司副指挥使的身份,查起人来也更方便掩人耳目些。
「不知姑父是在何处发现此人的?」何为安端起方几上的茶,双手递给他。
刘剡接过茶盏,茶温刚好,他一口喝了大半杯后,回他:「前两日在西市乐坊发现此人半夜鬼祟的从如意楼后门溜出。」
顿了一会儿,他眉心一紧,「当时他似乎还受了伤,从如意楼出来时,十分小心谨慎,像是在躲什么人?」
说到姚奎受伤时,刘剡看向何为安,俩人目光对上,一瞬间都明白了对方此时心中所想,刘剡顿时恍然大悟,立即道:「我先派人继续跟着他,他躲之人必定和那幕后之人有联系。」
说完放下茶盏,立即就要走,何为安也不拦他,出声叮嘱:「那背后之人心狠手辣,姑父务必小心行事。」
刘剡拍了拍他肩膀,点头道:「你放心,我有分寸,有消息我再来通知你。」言毕快步离去了。
望着已经走出街口的人,何为安唤来阿七快速叮嘱道:「你速去昌平街那边送信,就说如意楼已经被人盯上了,让她最近注意些,暂时不要轻举妄动,还有……近两个月,若无要紧之事,先不要联系了。」
阿七得令,迅速朝昌平街赶去。
夜里,何为安回房时,见明蓁独立窗台后面,窗页开着,寒风吹得床榻上的幔帐飞舞。
立冬已过,近来气温骤减,尤其夜里更是寒凉。
见妻子面色被吹的发白,连他进来也未曾发觉的出神模样,何为安走过去,自后将人圈在胸前,捉住她冰凉的小手握住,略带不满地问道:「想什么呢?傻站在这里吹冷风,也不怕冻坏了自己。」
背后突然一暖,手被包裹在他暖和的掌中时,明蓁才发觉自己的手心竟是那么的冰,后知后觉的抬手去关窗户,柔声回他:「没什么,只是突然发觉我们竟已成婚三年了,时间过的好快啊」
听见妻子话,何为安握着她的手一顿,而后将人转身对向自己,叹道:「是啊,不知不觉都三年了,可这两年我常在外,在家中的时间反而少之又少,我总觉着咱们才刚成婚不久。」
「嗯」明蓁埋首进面前这个温暖的怀抱中,声音闷闷的应着。
「年年,我明日休沐,带你出去街上转转可好?」看着有些闷闷不乐的妻子,何为安温柔道。
「好」明蓁心里还想着事,心不在焉的随口答道。
没有预料中的欢呼雀跃,何为安低头莫名的看了她一眼。
晚间在床榻上,何为安像故意折腾她似的,迟迟不放过她。
非逼着明蓁娇言软语的好声求了他好几遍,才肯作罢。
事后,明蓁窝在他怀中,眼角带泪,面色陀红的微眯着。
又过了一会儿,待气息稍定,犹豫了许久还是缓缓起唇唤了他一声:「夫君。」
「嗯」 何为安低沉的应着她,依旧闭着眼睛假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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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夫君宠妻路 上 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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