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还有何人知晓?」
「西城兵马司的副指挥使刘剡,人就是他救下的。」何为安不敢有任何隐瞒。
建安帝走了下来,脚步停在何为安的面前,「你就这么把这个唯一的证人交给朕,不怕朕为了皇室声誉,灭了你们的口吗?」
「陛下乃一国之君,所做之事皆是为了魏国,若陛下要臣死,那便是微臣该死,且此事是否牵扯楚王殿下,现在尚不能下定论。」 何为安语速平缓地回道。
面前明黄色龙袍慢慢的又朝那张巨大的紫檀木书案后走去,「此事朕知晓了,西郊废庙那边朕会派人去,你们不必再参与。」
「是。」何为安此时的双腿已经麻木到完全没有知觉了。
看着跪在地上的人,建安帝无声的注视着他,眸中无波无澜,而后收回目光,重新拿起折子。
过了许久,沉声低唤了一声:「东林。」
御书房那扇繁重的大门被一着蟒袍内侍服的宦官推开,忙迈步进来,低眉垂首恭敬的候着。
「把人带到静心殿去。」建安帝头也没抬。
闻言,东林诧异了一瞬,依旧垂首恭敬应道:「奴才遵旨。」
何为安艰难的从地上起来,跟着人出了御书房。
一到殿外,东林目光探究的从何为安身上划过,眼眸微眯,眼角的皱纹堆积在一处 ,百思不得其解。
这位才刚在朝中崭露头角的户部郎中究竟和圣上说了什么,圣上竟让他去静心殿。
静心殿乃皇室宗族子弟犯错后罚跪的地方,偏僻寒凉的很,东林实在猜不透圣上究竟何意?
但无论这位何郎中说了什么,定是触怒到圣上了。
唤来在殿外当差的内侍子善,吩咐道:「圣上有令,带这位何大人去静心殿,领着人去吧!好好看着,不可乱了规矩。」
东林说完目光淡漠的从何为安身上收回。
「是,中常侍大人放心,奴才定一直守着。」内侍点头哈腰的,十分尊敬东林。
静心殿离御书房极远,路上子善拢了拢袖子把手揣好后。
看着跟在后面默不作声的年轻官员,小心的问道:「何大人可知这静心殿是何处?」
走着走着地上的汉白玉变成了青石砖,也越来越偏僻了,何为安抬起头看着子善,「不知,还请内常侍大人告知。」
这位给他领路的内侍身上穿的是青色绣鹭鸶锦衣,显然也是个有品级的内侍常,且就品级而言两人还是同级,何为安十分客气的回他。
「何大人抬举了。」文官们向来都看不起他们这种一抓一大把的内常侍,除非能坐到师傅那个中常侍的位置,否则他们都只是文官们口中的阉竖而已。
「静心殿乃皇族宗室子弟静思己过之处,何大人还是第一个外姓得进此处的人。」
二人说着,到了一间朱红大门的殿外,殿外守门的内侍见子善领着人来了,忙推开朱红殿门,殷勤的上前来。
简单的同殿外的内侍交代了几句,子善领着何为进去了。
走过长长的风雨连廊,到静心殿正殿外时,子善停了下来,对何为安客气道:「何大人,入静心殿者履不上于堂。」
说完率先脱去脚上的布靴,入殿中,何为安跟在他身后脱鞋进去了。
殿内空空荡荡,无任何摆设,所有门窗后皆被黑布盖住,光线暗淡,视物不清。
行至正中,寒凉的地板上子善径直跪了下去,「何大人,与我一同跪在此处即可。」
掀袍跪下时,何为安才知刚才那位中常侍所说的好好看着他是何意思,「倒是无辜连累了你,是我的不是。」
「何大人误会了,此事与您无关,是奴才做错了事,惹中常侍大人不开心了。」子善说完便闭眼静思了起来。
空旷的殿中,时间一刻一刻过去。
何为安不知道自己跪了多久,殿内光线昏暗,分不清是白天还是黑夜。
厚实的棉袍也抵挡不住冬日的冷冽,何为安只觉得越来越冷,身上的热气几乎消散殆尽,双腿被冻的僵硬早就没了知觉。
意识开始慢慢模糊,他咬牙坚持着,此时饥寒交迫。
跪在他身旁那名叫子善的内常侍,已经冻得牙齿都在打颤了,却还是死死挺直脊背坚持着。
等待,无时间限制的等待,圣上只说让他跪着,却没说跪到什么时候。
圣上让他来静心殿思过,思的究竟是他胆大包天无证指控亲王之过?
还是蓄意隐瞒不报之罪?亦或者是他的别有用心,急功近利之图?
从他决定进宫那一刻,他就知道自己要面对的是一个掌控天下万民生死,拥有至高无上权利的君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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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夫君宠妻路 上 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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