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并未表态,只是静静地看向玉桑。
少女容颜明媚,看不到一丝一毫的赧然与卑微。
他忽然想起些什么,眉头蹙了蹙,抬眼望向飞鹰和黑狼:「你们这么怕,便留在江府,不必同行了。」
此话一出,面前三人都愣了一下。
黑狼:「郎君,你……」
「去还是不去,随你们愿意。」太子直接打断,冷冷看着二人:「我自不会勉强。」
飞鹰与黑狼对视一眼,两人不约而同望向玉桑,眼神捉急。
玉桑感受到两双灼热得目光,觉得自己应该说点什么。
还没等她开口,太子霍然起身,抓过她的手臂往里间走,话是对着另外二人说的:「若无事便出去。」
这下,彻底绝了二人继续劝说的机会。
玉桑被带到里间,站在大大的铜镜前。
太子站在身后,双手扶着她肩膀,与她在铜镜里对视。
「那日不是提得的理直气壮,临到头才怂?」
玉桑从铜镜里看他一眼,没有说话。
他们之间这层窗户纸,都不用捅了,吹口气都能破。
现在不是和他追溯过往纠缠不清的时候,少说少错。
然而,太子不依不饶,捏着她的下巴转过脸,舍了铜镜,直接与她对视:「说话。」
玉桑看着他的眼睛倏然一笑:「郎君这话好没道理,是外头两位说的不够明白,还是郎君真的这么不看重自己的名声?桑桑一时戏言,郎君岂能当真?」
太子道:「你知道自己低贱还敢戏言,想来也并非胆小如鼠,人活一世,若事事都受生命所累,活得未免不够痛快。我敢,你不敢?」
玉桑觉得好笑,你是在玩勇气冒险不成?
她索性转过身,软软的身段儿贴上去,脑袋一歪:「我敢啊。」
套着这个身份出席,自是比小婢子更游刃有余。
常人避之唯恐不及的事,他倒是争着要做,这种要求她这辈子都没听过。
玉桑两条手臂搭上他的肩膀,半真半假道:「今日江府送了好些新衣裳来,夫君帮我挑一套。」
「夫君」两个字从她嘴里蹦出来,娴熟的犹如喊过千万遍。
太子眼神微动,亦勾了勾嘴角,抬手扶住她的肩膀,将她掉了个个儿推向衣柜。炒股日记www.ddgp.net
她在前,他在后,他伸臂打开衣柜,几套熨烫工整的男装边上,叠放着簇新的女装。
这样的摆放方式,竟让人生出一种,恰如真正夫妻一般的错觉。
同处一室,如胶似漆,水乳交融,亲密无间。
太子眼神微怔,又很快恢复如常,修长的手指伸过去拨了拨,在她耳边低语:「喜欢哪一套?」
温热的气息游走耳畔,玉桑不自觉的缩了缩脖子。
她觉得自己低估了太子的脸皮。
至少,放在上一世,他绝不会在这种事上胡来。
他比任何人都看重自己的名誉和地位。
玉桑随手指了一套松柏绿烫金印花的及胸长裙,裙头绣松枝祥云,坠珠饰点缀。
太子伸手拿出来,送到她面前,缓缓道:「换上看看。」
玉桑微微一怔,忽然想起一些旧事。
那时,太子已隐隐察觉她与韩唯的往来。
可他什么都没说,一日既往每日都来看她,拉着她说些朝堂上的烦心事。
除了祝氏之后,他身边独她一人,皇后曾想让太子纳些新人,太子皆以各种理由推了。
然而,她终究不似从前那般体贴入微,将他的烦忧看的比什么都重。
这些他也看的清清楚楚,却从不戳破,更是在某一日笑着拿来一堆图纸让她选。
那是太子妃的礼服。
他命司服司准备了好多样式供她选。
他向她承诺,只待除了朝中奸佞,大权在握,便立刻封她为太子妃。
她也看的分明,昔日骄傲冷峻的男人,言语里融着小心翼翼的讨好。
人在无可奈何时,往往会自己给自己营造些假相。
譬如只要这样做,亦或那样做,所有问题都会迎刃而解,却并不愿意认真衡量,事实是否如此。
而事实是,往昔有资格时,她无缘与他结成夫妻,而今她什么都没有,反倒轻易做了夫妻,虽说是假的。
房中寂静无声,只有衣料摩擦的窸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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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水小娇奴 卷二 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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