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撇开脸,仓惶地避开她的目光。
「你一个姑娘家,成天脑子里胡思乱想些什么!分明是你对朕图谋不轨,大晚上不睡觉,跑进来脱朕的衣服,还在朕身上摸来摸去。朕刚才就想把你撵出去,叫你别、别乱来。」
「您怎么了?」华梓倾用她明澈的大眼睛,盯住皇帝脸上那两团可疑的红云,「您瞧不上臣,臣正可以安心地做您的挂名皇后;是您说臣是贴身女官,李公公做什么臣便做什么,所以臣来伺候您宽衣。这都没毛病啊!可是,您这是急了,还是又生气了?」
她居然说又,好像他很爱生气似的,皇帝觉得脑仁儿疼。
「伺候朕宽衣的是小由子,不是李成禧。再说了,朕让你贴身伺候你就来对朕动手动脚?那你怎么不干脆伺候朕沐浴、出恭?」
他嘴快,说完俩人都愣红了脸。
华梓倾是觉得他什么都敢说,她到底是女子,脸面还要不要了?
皇帝是想起,她还真的曾经被太后骗去伺候过他沐浴,只是没怎么让她伺候,倒让她看光了身子,亏大发了。
她瞪着杏目,气鼓鼓的脸像个又红又圆的果子,半天没说话。
皇帝睨着她:「你想说什么?」
「臣不敢说。」
「恕你无罪。」
「好心当成驴肝肺!」
她接得真顺溜,可见是憋坏了,不吐不快。
她痛快了,皇帝气结了。
「朕不要你的好心!你也别惦记后位,滚回去当你的兵部主事,最好一辈子别回来!你看见了,这天下哭着闹着算计着想给朕当皇后的女子多了去了,朕用不着你,也省得你天天杵在跟前,碍朕的眼。」
太后靠在贵妃榻上,实在是头疼。
她原以为,这回皇帝大婚有指望了,没曾想,一天都没挨过去,养心殿昨夜又是鸡飞狗跳。而且,这次都不罚华梓倾面壁思过了,皇帝直接就要让人从哪儿来回哪儿去。
太后觉得心力交瘁,她捂着脆弱的小心脏,很怀疑要等到那俩人开窍,都不知道自己熬不熬得到那一天。
她盼皇帝亲政已经盼了四年,总不至于暴躁起来,要让人押着他俩成亲,再打晕了送入洞房吧?
南霜走过来,太后冲她摆摆手:「你别劝,让哀家自个儿冷静冷静。」
「奴婢不是来劝您的,」南霜道,「恒亲王与正议大夫韦常捷一同入宫求见皇上,带着个牛鼻子老道,说是夜观星象,发现有天煞孤星隐于宫中。这只怕是,来者不善。」
太后坐直腰身问:「怎么回事?」
正议大夫韦常捷和其女韦玢,正是赏花宴上被皇帝骂了句「不是个东西」的那对父女。
父女俩前几日不知道从哪儿找来个道士,据说是道行高深,仙名在外。道士夜观星象,发现有天煞孤星隐于宫中,恐损伤皇家福祉。于是,父女俩带着道士,还特意拉上恒亲王沈昌一块儿进宫,面见皇上。
当时,裕亲王沈臻正与皇上对弈,听说此事,随同皇上一块儿去了。
道士言之凿凿,说上天示警,于符纸燃烧的瞬间曾显现五个大字:田间花下逢。
田间是个十,花下是个化,加在一起,直指华梓倾就是天煞孤星。
后来,几人移驾钦天监,钦天监监正卢名当场推演出与道士一模一样的结论。按照居住宫中的方位,入宫的时间,再筛选年纪相符的女子,左右只有华梓倾一人而已。
太后禁不住冷笑:「你看吧,皇帝一日不亲政,他们便不把皇帝放在眼里,竟敢时时处处地挑衅。」
赏花宴上,华梓倾无意中显露了容貌和身手,皇帝和太后又为了维护她,训斥了言语张狂的曹氏一党。这一切,让华梓倾树敌而不自知。
韦长捷父女挨了骂,曹家被皇帝送的一份大礼打了脸,曹涵是桀骜不驯的性子,必定想扳回一局。
南霜禀道:「事关重大,皇上请您过去。」
太后点点头,又想了想:「差人去传安亲王速速进宫,既然事关皇家福祉,他是亲王,又是辅政大臣,少不得他来撑一撑场面,岂能任由恒亲王在此倚老卖老。」
太后直接摆驾钦天监,一去就听见卢明在说话。
「天煞孤星刑亲克友,命象穷凶极恶,若沾上它,无一幸免,个个不得善终。它待在宫中已有些时日,恐已带来灾祸,臣请陛下将此女关押,待臣作法。」
恒亲王沈昌附和:「卢大人所言极是,对待天煞孤星,皇上绝不可手下留情。为了大燕安宁,若是化解不了,直接杀了,那也是普渡众生。」
皇帝内心是不信什么天煞孤星的,他比太后更清楚,曹家势力庞大,这么顺手一扯就能从上到下扯出一串党羽。
前些日子,秦开泽任意处置朝廷命官,一言不合,说杀就杀了。今日曹党一伙儿剑指华梓倾,好端端的人,非要被当作灾星草菅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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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快来救驾 上 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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