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整个人轻轻发颤,就像春风里莹白柔软的花瓣摇曳,肤色莹白,烛火跳动在她面颊,仿若金蝶翩跹,耳垂纤薄至通透,耳后那一枚朱砂娇艳如血。
所有的一切是他深深喜欢的样子。
他吻了吻那枚朱砂痣,低哑的嗓音落在她耳中酥酥麻麻,「你当不不当得,不是天下人说了算,是朕说了算。朕这一辈子,所有暴劣的、癫狂的、丑陋的、嗜血的模样都被你瞧见,旁人都离朕远远的,只有你逆向而行。」
阮阮听不得这话,小声地反驳:「陛下病魔缠身才会如此。」
否则,这样的天之骄子,何尝不会像昭王殿下那般清风朗月?
傅臻将她往怀里抱紧些,伸出手去试着与她十指相握。
忽然就想到那日处置老郑侯,他一人立于肃冷晨风中四下茫茫时,那一双坚定地攥住他掌心的小手。
他不由得轻叹一声:「朕算不得什么好人,这辈子能遇见你,是朕赚到了。」
阮阮掌心被他捂出一层热汗,摇摇头轻声道:「佛经中说,‘种善因,得善果’,陛下护佑黎民百姓功在社稷,我不过是被陛下救过的一个普通人,从前阮阮感念将军,却不知将军就是陛下,芸芸众生亦是如此,倘若来日他们知道陛下的好,定然也会感念陛下。」
傅臻嘴唇贴在她颈边,「旁人朕都不在乎,朕只在乎你如何想。」
阮阮欢喜之余,鼻子一酸,险些落下泪来。
傅臻皱眉:「怎么又哭了?」
阮阮吸了吸鼻子,眼眶红红的,又吃吃笑起来,「我没想哭,只是觉得……」
傅臻道:「觉得什么?」
阮阮抹了抹眼泪:「从来没有人对我说过这样的话,这么多年,我即便欢喜什么也从不敢宣之于口,怕人笑话,且就算说出来也无人在意,我……我怕配不上。」
她有些语无伦次,傅臻却听懂了,他将她小脸掰正过来,定定地望着:「阮阮你记着,没有什么配不上,从今往后,你不必对任何人唯唯诺诺,就算在朕面前,也不必卑躬屈膝,在外你唤朕陛下,只有你我二人时,你可以唤朕的名字。」
阮阮脸更红了,头埋得更低。
傅臻忽然又恢复了严肃的面容:「阮阮你看着朕,往后若在外人面前也这般畏首畏尾,朕就要罚你了。」
阮阮听到一个「罚」字,吓得赶忙抬起头来,一双眼如同月下清泉般的澄澈,「这也要罚?」
傅臻认真道了个是,随后俯身就要吻下来,阮阮脑袋一热伸手推他:「我……我还有一个问题!」
傅臻再次被她打断,脸色有些控不住,「什么问题?」
阮阮瞧见他冷冷的神情,想说的话登时吓得憋回去,支支吾吾地问了一句:「那个,皇后的俸禄是多少呀?」
傅臻一时没反应过来,阮阮已经躲进锦被里去了,他揉了揉她耳垂,无奈地笑笑:「朕即便宠你,可后宫的用度有老祖宗留下的章程,绫罗绸缎、首饰头面这些另说,朕没封过皇后,也不太清楚,只知道皇后的俸银是一年一千二百两,多的也没有。」
一千二百两!
阮阮已经在心里狠狠叫唤了!
傅臻垂眼望着她身上狐裘的银丝滚边,想了想道:「前朝那些妃嫔,挥霍无度的不少,宫中的年俸不够他们买一根簪子的,像你说的有母家扶持,吃穿用度的大头都是出自母族。当然,朕既然说了给你当后盾,自然不会让你过得束手束脚连她们都不如,所以朕的那份年俸也都给你。」
阮阮诧异地望着他:「皇帝也有俸禄?」
傅臻颔首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皇帝的俸禄不过是名义上的说辞罢了,一年有一万两银子可供任意支配,不必挪用国库。朕自登基起四年未领薪银,余在一起也有四万两,但愿不会委屈了你。」
阮阮讷讷道:「就是说,我现在有四……万两?」
傅臻弯唇一笑:「嗯。」
阮阮简直惊得说不出话来,攥着被角狠狠冷静了一下。
想到前些日子因一月五十五两的月银喜不自胜,还因开茶馆一事各项算计,生怕不够花,没想到今日一下子掉下四万两银在头上,阮阮激动得险些昏过去。
愈发觉得这是在做梦,于是狠狠咬了一口手腕,疼得她龇牙咧嘴。
傅臻将她小手捉过来,看到那浅浅的牙印,不禁蹙了蹙眉,薄唇凑近,离她不足半寸的距离:「往后别咬自己,咬朕,朕告诉你疼不疼。」
阮阮弯起的唇就没放下来过,「那我咬一下陛下,可以吗?」
傅臻笑了笑,「行啊。」
阮阮压制着心中狂跳,紧张得眼睫都在颤,他唇就在嘴边,只缓缓往前一凑,就与他温热相贴。
傅臻没想到她今日这般大胆,原以为只是轻咬他唇面,却不曾想那一截娇嫩小舌也憨态可掬地伸了进来,贝齿在他舌尖轻轻一咬,仿佛试探,又很快缩了回去。
傅臻当然不会任人宰割,于是理所当然地回敬她,从缠绵勾连,到掌控一切。
滚热的唇舌,泛软的牙根,甜丝丝的涎缕,所有的一切都是真实的,她眼逐渐迷离,腰身在他大掌之下几乎被揉碎。
她望着无数光晕点缀的帐顶,从一个美梦到另一个美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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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君的药引 卷二 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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