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女二人故意在此唧唧哝哝,你来我往,崔慎怎会听不出他们抱的是什么心思。
可心思一转,想到皇帝病体痊愈,可后宫仍只有一个身份低微的美人,加之太后薨逝并未按照国丧礼制操办,也就谈不上什么国丧守孝三年。
皇帝今年二十有四,广纳后宫是迟早的事情,眼下就有个合适的人选主动送上门来。
崔苒如今身份十分尴尬,宫里才出了翻天覆地的大事,皇帝总不可能隔日就选妃,他能拖,崔苒却拖不得。
一个进宫半年的姑娘,没有获得任何的名分,来日若是出了宫,不仅自己遭人笑话,说不准还累得崔氏颜面受损,说出去是彻底与皇帝离心,连巴巴送进宫的嫡女都被皇帝退回去,到时候其他世家大族背地里免不得又要议论纷纷。
崔慎不得不多考虑几条出路。
若是皇长子从崔苒肚子里出来,身份必然尊贵非常,这亦是崔家血脉,崔家定会大力扶持这个孩子。
而扶持一个乳臭未干的孩子,比身边潜伏着一匹随时都会吃人的狼王自然远远轻松得多。
思及此,崔慎朝都水使崔贤意味深长地望过去,「这么好的姑娘,不留在宫中可惜了。」
都水使心中大喜,硬生生压制住嘴角的扬起的弧度,拱手连声道:「多谢太傅夸赞。」
崔苒亦款款回礼,心知太傅如是说,她便还有机会。
哪怕太后失势,崔氏一族仍旧能在大晋屹立不倒,她总有做皇后的机会。
☆☆☆
阮阮一觉睡到日上三竿,却是被一阵酥酥痒痒的颤栗感惊醒,睁开眼,才发现陛下还在……咬她。
屋内香浓春暖,阮阮被包裹在厚实柔软的锦被中,心衣尽去。
想到昨夜陛下叫她穿衣裳,当即满脸羞红,「陛下……你说好的替我穿衣,怎的……」
温热的气息扫过小腹,激得她浑身一颤。
傅臻欺上来,又在她唇上轻轻一啄,眸光中还有散不尽的炙热,「朕是不是同你说过,自己穿?你偏偏要让朕亲自来,朕哪里给姑娘穿过衣裳。」
阮阮黑了脸,「陛下,你——」
堂堂天子竟也这般无赖?
傅臻无法解释自己的贪念,想起她面颊微晕红潮,双眸下泪痕斑斑的模样,实在让人情难自禁。
他深深地将她拥入怀中,滚烫的薄唇落在她唇面,那一声娇嗔自然没有落地的可能,「是朕错了。」
他说着道歉的话,却丝毫没有摆正态度。
勾勾连连,无尽纠缠,仿佛永不知餍足。
头埋在她颈窝,吐息滚烫:「朕才知道,老祖宗那一句‘食色性也’没有说错,遇见你之前,朕这二十余年像是白活一场。」
阮阮听他说这些,情不自禁地抚上他胸口的伤疤,指尖摩挲那些凹凸的旧痕,又想起他往日艰难,鼻子酸酸的,昨儿一夜的折腾竟都忘在脑后,「我也没怪陛下,就是……就是……」
「是什么,你不喜欢朕疼爱你么?」
声音沙哑得让人心疼,阮阮窝在他心口,羞赧得不知说什么好。
疼是真的疼,疯起来像是要了命。
可慢慢地也能咂摸出其中的乐趣。
他那么深深地宠着她、哄着她,一点点地磨合,这种上天入地的感觉是从未有过的,让她在淋漓中忘记自己是谁。
她想起昨夜换下的床褥,亦有一半是她爱他的痕迹。
倘若他再收敛些,她定是十分欢喜的。
想到此处,阮阮在他颈侧吻了吻,脑海中思绪纷乱,良久喃喃地道:「我也喜欢陛下……可若是来日,陛下也尝到旁人的好,会不会也如昨夜——」
话未说完,已经被他封了口,傅臻不悦道:「胡说什么呢。」
阮阮抿了抿唇,知道不该说这些扫兴的话。
傅臻扣住她后脖,将她揽紧在身前,下颌抵在她光洁的额头,「忘了同你说,藏雪宫那几十个人,朕在年前就派人遣送回家了,据说都是大晋一等一的美人,朕若真有此心,将人留在后宫便是,费这个神做什么?」
阮阮没想到他竟还记得料理藏雪宫的美人,眼前瞬间一亮,「你让她们都回去了?」
傅臻嗯了声,忽然想到除了藏雪宫,宫里头似乎还有个人,他皱了皱眉头,实在想不起那张脸来,罢了,年后打发了就是。
他略略低眉,嗓音珠落玉盘般地覆在耳膜:「满意了?」
阮阮红着脸,低低切切地道:「我也没要陛下做什么。」
傅臻轻嗤了声:「阮阮不在意吗?趁着人还未走远,朕再派人快马加鞭追回来几个,给你在宫中作伴儿可好?」
阮阮急得秀目圆瞪:「不好!」
见他好整以暇地看着自己,粉腮微微鼓起,「陛下不要同我说这些玩笑话,我会当真的。」
傅臻大笑,将她柔软如缎的墨发挽起来,指腹刮了刮她的脸颊:「好,是朕的不是,朕只有阮阮这一个宝贝。」
被开了荤的男人连番折腾几日,阮阮连寝殿门都甚少出。
过了初四,傅臻卯时上朝,终于给了她一点点喘息的时间。
至少晨起时不会再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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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君的药引 卷二 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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