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仲谋是他的部下,秦时月才是将仲谋从生死关头救回来的人,正确来说,是因为秦时月,仲谋才会待在他身边,他不该擅自决定让仲谋去冒险。
只是……他心烦得不知如何作出正确决定。
那一天他确实气得失去理智,对着舜容又吼又骂,赶她回少阴,全是因为害怕此刻他努力挣来的能够确定是属于他的一切,会被夺走。
一个曾经拥有又失去的人费尽心血挣来的东西,是绝对无法忍受被剥夺的,所以他慌了,慌得将所有的怒气发泄在她的身上,忘了她付出的一切,一个劲的责怪她不对,结果逞一时口快说出的那些话,事后竟让他感到后悔,才始终无法保持内心平静,总觉得有什么在她离去后也同样被带走。
是什么?
稳固的后盾遗失所产生的不安全感?
不,总觉得是更深一层的玩意儿,更深入心灵的感情……那种频率像极了他抗拒并深埋自我深处的悸动,会使他再次失去自己……
「仲谋去了。」秦时月被人用可动式的木椅推出营帐,来到敖伯符的身旁。刚发病一场,他看起来更加苍白虚弱,可是眼眸充斥着轻微的敌意。
即使敖伯符是他的主子,对于他擅自决定让仲谋男扮女装的命令,他仍然相当不满。
那将使仲谋身陷危险,一想到他可能身首异处的被抬回来,他简直要失了引以为傲的镇定。
「对不起。」敖伯符的嗓音充满疲惫。
听见主子这么说,秦时月一愣,再气,也消了大半。
能够体恤部下,向部下道歉的主子有多少?敖伯符或许骄傲自负,可是也有令人钦佩的度量,只是在爱情上独占欲强了些,不过那该是葛藤带给他的不安全感使然,否则以前的敖伯符是更坦率正直的。
「如果只是为了救敖仲德,我会力抗到底。」
听懂他话中话的意思,敖伯符看似平静的面孔开始动摇,抚摸着剑柄的手瞬间紧握。
她给的护身符脏了,旧了,磨损了,却在掌心中隐隐发烫。
还记得在第一场战役中,这护身符几乎遗落,他也没发现,还是某个兵卒注意到,拾回来给他,此后便綑绑在剑柄上,一直带着,就像她不知不觉间刻划在他的脑海中,总是不经意的开始,等到注意到,才惊觉时间已久,要忘记太难。
「我有一种做什么都不顺的感觉。」敖伯符喃喃。
「二爷想知道原因?」秦时月眸心窜动着什么都明白的光彩。
敖伯符短促的扫了他一眼。
秦时月当他默许了,遂笃定的说:「是因为舜容殿下不在。以往二爷无论做什么,都有殿下在后头把持着,你要的,她勤快的奉上,你尚未想到的,她细心张罗,如今骤然失去这可靠的依凭,二爷自然胆战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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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女舜容 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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