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美娘只是脾气不好,人却不坏,平素给的工钱还挺多。齐妈和小水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连长生和长青也抹起了眼泪。
街坊邻居一片唏嘘,说李美娘这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她若不是这么小心谨慎,若不是这么防备心重,也不至于被困在火海里救不出来。
周小山转过身去,长长的叹了口气。
泉城是个小地方,这一夜过去,丹华铺失火的事已经传的满城皆知。
晏听潮下楼吃早饭的时候,也听到了这个消息,因为客栈里的人都在说这件事。
「什么?丹华铺烧了?」
「李美娘死了?怎么回事?是烧死了吗?」
「她夜晚赶工做活,不小心起了火。听说啊,她怕人瞧见她是怎么配方做膏脂的,插死了门窗,屋内还用帷幕围起来八张桌子,密不透风的一个人闷着里面做活,这下可好,活活烧死在里面。」
「啧啧,她那铺子可不少赚钱呢,可惜有命挣没命花啊。」
「可不是吗。你说说这人呐,该吃吃该喝喝,谁知道那一天就去见了阎王爷,挣再多钱也白瞎了。」
晏七听着众人七嘴八舌的议论,一脸的震惊和难以置信。
昨天还好好的一个人,一夜之间就没了?
晏听潮无心用饭,立刻带着晏七去丹华铺一探究竟。
泉城地方小,他们所在的长春客栈离丹华铺也只有两条街的距离。
晏七来过泉城多次,对丹华铺的情况比较了解,边走边犯愁道:「公子,这丹华铺的香雪膏存货顶多也就两车。李美娘父母双亡,又无儿女,她这一死,丹华铺的财产必定要被官府充公。这可怎么办?」
晏听潮面色镇定,「先去看看再说。」
走过一条街,前面不远就是丹华铺。
街口转角处有一座小桥,桥边一颗柳树,稀稀疏疏的枝条下,蹲了一个人。
晏七急的火星乱冒,没留神看那树下蹲的是谁。晏听潮扫了一眼,认出来了,但没打算搭理。
小山眼看这主仆二人目不斜视的要从跟前走过去,赶紧扶着腿站起来,脆生生的喊了一声「七哥,晏公子。」
「小山?」晏七愣了下,停住脚步问:「你怎么在这儿?」
小山冲着晏听潮施了一礼,「我知道七哥和晏公子要去丹华铺,所以就在这里等候。」
这是晏听潮第三次见到这位丹华铺的小伙计。
乍一看是个清秀少年,唇红齿白,只可惜长了两只招风耳,有反骨之相。眼睛水汪汪的,眼角下垂,显得楚楚可怜。
晏七问道:「你找我们何事?」
小山看看他,又看看晏听潮,说了一句让两人都颇感意外的话。
「公子不是想买香雪膏的方子么?我有。」
晏七万万没想到会是这件事,愣住了。
连晏听潮都愣了一下,眉头微挑,不动声色的问:「你怎么会有方子?」
这方子密不外传,是李美娘的命根子,怎么可能让一个小伙计知道。
他不是很信。
小山道:「李美娘每次做香雪膏都很谨慎,门外有长生守门,门窗紧闭,她还在屋内围了白布帷帐。但是,每年七哥来的那三天,她日夜赶工做香雪膏,晚上也会开工。我就趴在屋顶上偷看,已经把她怎么做香雪膏的方子熟记在心。」
丹华铺位于城中最热闹的西街集市,白日里熙熙攘攘人来人往,屋顶上绝对没办法趴个人。晚上能轻易潜行于屋顶不被发现,必定也要有些功夫,至少轻功极好,才不至于没有一丝动静。
昨日还真是大意,没留神丹华铺里还藏了一个人才。
晏听潮道:「难怪我拍碎木椅,你也不怕,原来会功夫。」
小山谦虚的笑了笑,「小人的功夫在公子面前不值得一提。」
晏听潮微抬下颌,「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周小山。大小的小,占山为王的山。」
「占山为王?」晏听潮饶有兴趣的笑了笑,「你属猴么?」
小山正色道:「不,小人是属老虎的。」
晏听潮略微用心的重新打量了一下这个小伙计,细看一下,发现今日的他和昨日明显不同。昨天这小伙计在他跟前,还是一副唯唯诺诺的仆人模样,奇怪的是,一夜过去,突然间变得腰板挺直,眼睛雪亮,毫无卑微的下人模样。
晏七忍不住问:「你不是李美娘买来的伙计么,为何会武功?」
「因为来泉城之前,我曾是神剑庄的弟子。」
晏七吃了一惊,神剑庄在江湖上赫赫有名,他竟然当过神剑庄的弟子,还真没瞧出来。
「我原名周宁兮,祖籍会城,父亲叫周家锦,也会武功,江湖人称锦面刀。五岁那年,父亲被仇家所杀,母亲拼死带我逃出去,临终前把我送到神剑庄,想让我学武自保,以后有机会替父母报仇。」
晏听潮不动声色的往下听。
「七年前,神剑庄几位师兄为了一位师姐反目成仇,弄得乌烟瘴气,被整个江湖看笑话。掌门一气之下,立下规矩,不再容留女弟子,也从此不收女弟子,我只好被迫离开。」
「女弟子?」晏七一头雾水的盯着他,「你不是男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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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气阁主 上 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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