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吴江府百姓并无伤亡,可是当真?」
陆微郑重道:「吴江除了跟着父亲在大堤上奔走的几位差役被水冲走之外,其余百姓绝无伤亡。大堤坍塌之前,我父已经督促百姓转移到了高处。当时父亲多日不曾归家,便是我们姐弟都是自行跟着城内百姓转移。还请陛下明察,臣女若有为家父粉饰太平之举,便以臣女项上人头谢罪!」
皇帝早闻陆安之实干之名,原已经定了人前往吴江查案,谁知陆微千里跋涉而来,正好听听她的说法,没想到她小小年纪,竟敢拿自己项上人头为其父作保,可见陆安之爱民之心不虚。
「既如此,你的人头便先寄存在项上,待得查清吴江之事,朕再作决断不迟!」皇帝内心已是深有触动,只面上不显,语气更无丝毫松动,免得给这小姑娘窥破。
陆微见皇帝并不相信自己所说,又迟疑道:「臣女之父上任不足半年,但臣女在大堤之上听得有年长百姓说吴江大堤多年未曾修筑……也不知是真是假。」
「多年不曾修筑?」皇帝不由提高了声音,回想自己即位几年,各地修筑河道水利堤坝的银子可没少拨,而其中就有吴江的修堤银子。
陆微不知其中关窍,只讲自己所闻:「但奇怪的是,暴雨初下之时,父亲与属官在衙门商议,问及大堤修筑情况,彼时臣女刚好去给父亲送饭,听得许多属官都道大堤年年加固,可百姓却说多年不曾加固,恐怕抗不住连日暴雨,最后大堤果然坍塌,臣女未曾在大堤走访,所以不知到底是父亲的属官说谎,还是当日大堤之上的百姓说谎。」
皇帝见她纤瘦稚气,瞧年纪约莫也只有十六七岁,只是神态认真,当下一拍御案喝道:「大胆!你竟为了自己父亲能够脱罪,便诬赖吴江属官?」
陆微连忙叩首告罪,可语声却镇定如常:「陛下恕罪,臣女父亲一向清廉爱民,视百姓如手足,只盼着陛下治下百姓能够安居乐业,若臣女做出此等之事只为父亲脱罪,恐怕父亲都不会饶了臣女。」
她语声似微有哽意:「当年……当年父亲在容溪任上,臣女的母亲每日洗手羹汤,后来出现疫症,母亲懂一点医理,跟着父亲前往疫病发生的村庄,这才染上疫症早早去了,留下尚在襁褓之中的弟弟。臣女幼承庭训,岂敢糊弄陛下?若是臣女之父为官贪渎,视人命如草芥,臣女定不敢私自入京为父申冤,可明明父亲爱民如子,臣女不想父亲稀里糊涂丢了性命,还请陛下明察!」
她跪在地上,额头紧贴在冰凉的地砖之上,久久不肯抬起。
御书房内落针可闻,皇帝注视着跪在地上的少女,久久不语。
沈肇在新帝手底下几年,对他的脾气秉性也多少了解几分,知道这位是从几位皇子的残酷竞争之中杀出一条血路登上至尊之位的,对朝中不少尸位素餐的老臣子们早有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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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朝第一骗妻案 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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