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边咳嗽边笑，许久都没停下来。
　　戚摇光：「……」
　　他轻轻为她抚背，见她那样开心，到底也是笑了，无奈道：「你啊……」
　　他年纪轻轻便身居高位，旁人便是敢同他开些玩笑，也不会如她这般，将为难他当作乐趣。
　　可不知道为什么，他看到她笑就很开心，哪怕她经常给他挖坑，他也跳得心甘情愿。
　　江清月笑够了，才发现他正望着自己，满眼柔和。她忽然有些腼腆起来：「你见我嘲笑你，怎么也不生气啊？」
　　「本来想要生气的，」戚摇光坦诚地道，「只是……见了你，就气不起来。」
　　江清月油然而生一种自己在欺负老实人的感觉，她心虚道：「好了，以后不笑了，走吧，我扮成你的小厮陪你去找林——」
　　她说着，便要起身。
　　可是才走出一步，便觉自己的手臂被人拉住，她一个踉跄，向后退到一人怀中。熟悉的气息盈满鼻腔，她慌乱之中拥住他的脖子，像是理所当然地将自己送到了他的唇边。
　　她愕然之下，牙关微开，唇间充盈着他的气息。
　　戚摇光的手一寸一寸地沿着她的脊柱往下，缓慢轻柔，却又不容拒绝，最后停在她的腰间，用力地将她扣向自己，加深了这个吻。
　　外头的将士们早已走得干净，可屋门未关，仿佛就在朗朗乾坤下做这样私密的事情，江清月脑子里头轰得一声炸开，甚至等戚摇光放开了她之后，她都没能缓过神来。
　　戚摇光垂下眼睛，温温柔柔地看向她：「你说什么，我都不会生气。那我对你做这样的事，你会生气么？」
　　她一时没察觉哪里不对，浑浑噩噩地，照着他的话，乖乖回应：「我不会生气。」
　　戚摇光贴住她的额头，轻声笑了：「好，这是你自己说的。」
　　江清月：「……」
　　戚摇光刚才是不是给她挖了个坑？
　　她狐疑地看向戚摇光，他神情温柔，面上满是对她的纵容。
　　江清月顿时油然而生一股罪恶感，为自己怀疑他的用心而感到内疚。
　　戚摇光至今不过是想和她贴贴亲亲，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所以你的意思是，」戚摇光说，「林眉茶同你一样，能够记得前世之事……或者说是，预见未来？」
　　江清月坐在马车中，郑重点头。
　　「我打听了一下，听说原本林家夫人并不喜欢她母亲，原本打算在平城为她随意地说一门亲事，可是不知怎的，她在平城便传开了美名。又恰逢林家需要姻亲助力的时候，林侍郎便将她接回了。」江清月道。
　　她顿了顿，又说：「她回京后，智多近妖，甚至能够自由出入林侍郎书房，同他探讨政事。许多事情，她总能劝林侍郎站队正确的队伍，林侍郎因而十分器重她。直到后来，她失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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