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两人不过才分别三日,慕云月竟生出一种三年不曾相见的煎熬之感,做什么事都心不在焉,跟丢了魂一样。
有时候陪岑老太太说着话,她都能走神走出去十万八千里,喊半天也喊不回来人。
若无事可做,她便仰头望着院墙发呆,每飞来一只鸟,她都会心尖乱蹦,以为是卫长庚给她飞鸽传书了。
因为这个,苍葭还打趣她,说什么:「陛下要是再不过来,姑娘的脖子都要等长三寸了。」
说得她面红耳赤,却偏偏无言以对。
为什么会这么想念?
慕云月自己也纳闷来着,或许是因为在船上那会儿,两人朝夕相处,低头不见抬头见,她习惯了,才会如此?
也或许只是她太闲了,急需给自个儿找点事干。
可无论哪种她只知道自己现在非常、非常想见他,想到都有些想哭。
倘若过两天他再不出现,她没准就真的要哭出来了……
大约真是心诚则灵吧,是夜,慕云月正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就听见窗户被人轻轻挑开的声音。
她心一下提了起来,以为进了贼,张口正要喊人,一只戴着白玉扳指的手便伸了进来。
是卫长庚的。
慕云月心头登时漏了一拍,下意识就要奔过去迎他,可这样又实在有些失脸面。
纠结了会儿,她还是重新躺好,扯起小被子高高盖起,眯眼假寐,只从细微的一线天里偷偷往窗户上打量。
他大约是偷摸溜进来的,没跟外祖母通传,也没惊动府上任何人。
堂堂一国之君,半夜三更不睡觉,擅闯姑娘家闺房,亏他做得出来!
慕云月嗤之以鼻。
可从那朦胧的一线中看着他一点点靠近,她心也跟着提起,每一道足音都似踩在她心尖上。
足音在她床前停下,卫长庚掀开帘子,坐了下来。目光落在她脸上,直白又炽热。
片刻,脸也慢慢俯身凑近。
慕云月知道他要做什么,明明先前舌头都伸过,这点偷香于她而言算不得什么,她却还是紧张得不行,心跳「咚咚」,「咚咚」,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好不容易准备好安然迎接他,他俯了一半却又顿住,慕云月左等右等,还是等不来他,她有些茫然。
便这时,卫长庚忽然似笑非笑地出声:「阿芜要是再不睁眼,我可就跟你一块躺进去了。」
慕云月一个没绷住,「噗嗤」笑出声,笑完后又有几分不甘,凭什么只有自己被戏弄?一不做二不休,她索性抬手抱住他脖颈,翘着下巴直哼哼:「你要是敢躺,就躺进来呀!」
哟,这么大胆的要求,他还是第一次听说,真以为他不敢躺上去吗?
卫长庚轻嗤,将人从榻上捞到自己怀里,捏了捏她柔嫩的下巴,意味深长笑道:「阿芜可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其实……还真不知道。
方才慕云月之所以这么说,纯粹是说顺嘴,想唬一唬他罢了,哪里敢让他真到榻上躺着?他们还没成亲呢……
可,若是问她愿不愿意,如果什么也不做,就只是躺着,她似乎、好像……也没有那么排斥……
低头咬着唇瓣犹豫了会儿,慕云月从他怀里出来,重新钻回被窝,人又往墙边挪了挪,刚好空出一个人的位置。
这意思已经明显得不能再明显了……
气氛安静下来,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人说话,唯有夜露顺着檐角「嘀嗒」滑落,打湿了院中合欢花娇粉的绒花。
而榻上的姑娘拥被坐在月光里,螓首微垂,杏眼含春,精瓷般的肌肤亦泛起轻薄的粉,仿佛也被外间的露水浇垂了花盏。
单薄梨花白的寝衣松松穿在身上,月光照下来,依稀似能透过织物的经纬,窥见内里的曼妙。
案头的香炉早熄了线香,屋里的香气反而更加浓郁了。
卫长庚喉结上下滚动着,眼睛一时竟不知道该往哪里看。
先前人家在他跟前害羞的时候,他还能胆大妄为地孟浪一把,逗弄逗弄她,不把她招惹的脸红心跳不罢休。
而今人家反客为主,开始放胆子给他递邀约,他反而露了怯。明明心早就已经飞过去,双脚却还扎根在原地,如何也迈不开步子。
他自己都不知道该说自己什么好。
慕云月比他好不到哪里去。
虽说最开始的那句话,确实是她无心之言,她完全可以随便找个理由搪塞过去。可事情发展到现在,被窝她也回了,地方也给他让出来了,继续坚持下去,只怕会很尴尬,但若是这时候反悔,只怕会更加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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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级佳婿 卷二 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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