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延知清了清喉咙,而后像是有些为难地说道:「你那盖头绣得真丑。」
殷晚棠瞪大了眼,她没听错吧?
「余生居士画技鬼斧神工,绣技却是鬼哭神号。敢问居士为何要在这盖头上绣了九齿钉耙?」顾延知煞有其事地问着。
殷晚棠睨着他,怪腔怪调地回道:「本居士绣的是并蒂莲!」
顾延知一副被噎着的模样,难以置信地望着她。
殷晚棠心里好笑,也清了清喉咙,装模作样地说道:「夫君的指教妾身记得了,那么妾身也有话同夫君说。」
「娘子请说。」他亦是彬彬有礼地回道。
「你的发髻组得真丑。」她亦是有些为难地说道。顾延知的眼角微微一抖,她还真敢回呛。
「不是和夫君说过了入境随俗,夫君既然穿了当地的新郎服,为什么就不能妥协绑个当地人的头巾呢?依旧是这万年不变的文士髻,还戴个中原的发冠。」她啧了几声摇头晃脑。
「不伦不类啊……」
两人互损了一顿,大眼瞪小眼,之后不知谁先忍不住,噗的一声笑出来,最后两人笑得倒在了床上。
因着早就都认定对方是自己唯一的伴侣,没人把和离当一回事,现在只是补上了成亲的仪式,着实羞涩不起来。
「不过,合卺酒还是要有的。」顾延知笑道,取来了酒杯,与她交杯喝下。
这是她痊癒后第一次喝酒,不知是不是不胜酒力,居然这小小一杯就让她脸红了。
酒不醉人人自醉,顾延知眼下约莫就是这种感觉,轻轻地将她揽入了臂弯,轻吻袭上,而后大手扯下了床帐,掩住春意盎然。
他曾经不止一次在梦里想过她,鸳鸳交颈,缝缗缠绵,如今总算是得偿所愿,美梦成真。
☆☆☆
在滇省六年,顾延知政绩卓着,除了广设书院,春风化雨,还把一些北面来的移民移进了西南,成功促进民族间的交流与汉化。
他带来的农官们也派上了极大的用场,这几年粮田的亩产倍增,鼓励开荒的结果就是百姓为了拥有私人土地,也乖乖的到衙门落了籍,最后官府登记的人口数终于与实际贴合,不再有一大堆逃税逃役的黑户了。
奖励耕作的花卉及中药茶树等也见到了成效,替衙门赚了不少银两,若是再加上与缅地边境交易的收入,那滇省这几年可说是赚得盆满钵满。
衙门有了钱,官道驿站的扩展自然令行如流,进展得飞快。
如今在昆明的驻军云南左卫要到马援城,沿着官道也是十几日的事而已,相当程度强化了边防,彷佛也坐实了余生居士的兵演战力图,四周小国都不敢轻易越雷池一步。
这样的成果,换了另一个人都难办到,但顾延知却成功地让滇省这个被视为蛮夷之地的地方焕发不同的光采,现在只要是好书画的文人才子都想去西南一游,就因为壬戌年的状元郎与余生居士在那里留下了不少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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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再嫁状元前夫 第1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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