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后的动静便愈来愈小,该是秦皎皎已经拉着菘蓝离开了小院。钟伯行想象着秦大小姐被菘蓝问的羞赧又哑口无言的样子,终于还是没能忍住笑了出来。
租赁的宅子不大,他与封若时,秦皎皎与韩容清都是共住一间双内室的屋子。钟伯行拿起佩剑,心情极佳地往房间的方向走了去。
封若时彼时已经回了屋,正执着一捧书卷细细品读,他听见推门的动静,寻声扬头望了过去,不过瞧了一眼,脸上就已经露出了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来。
「钟大人,今日的心情看起来不错啊。」封若时放下书卷,「和你们家秦大小姐进展神速嘛。」
钟伯行起先还能故作镇定地不答话,喝过一盏茶水便坐不住了,他放下茶盏,不耻下问道:「怎么看出来的?」
封若时笑的肩膀都在颤抖,「我忘记了,钟大人回屋之后还没照过镜子吧?」
他抬手指了指铜镜的方向,「你自己去看看。」
钟伯行依言走了过去,只见那黄铜的镜面之中,冷峻严酷的男子眉眼之中含着些藏都藏不住的笑意,一双薄唇色泽愈深,唇角的位置还蹭着一抹颜色鲜亮的口脂……
「这颜色不错。」
封若时收敛笑意,一本正经地打趣他。
「我觉得很适合你。」
钟伯行回头瞥他一眼,指腹抹抹唇角,将那抹鲜红完全蹭了去。
封若时勾着他的肩膀将他拉回桌旁,「说真的,你打算何时同你们家秦大小姐捅破这层窗户纸?」
钟伯行不语,半晌之后才开口道:「我总要先确定她心中有我,不然这份爱意只能给她徒增烦恼。」
封若时‘啧’了一声,「你们都那个了!」
他竖起二指比在唇边,做了个亲吻的姿势,「秦皎皎一个大家千金,又不是什么随便的人,她若是不心悦你,会同你如此亲近吗?她同曲天明的那点风闻近半年来愈传愈淡,你又何必一直放在心上?」
「不是这个原因。」
钟伯行神色黯然,「我不瞒你,我曾经在皎皎的房中看到过一封信。」
是那封韩容清一开始写给秦皎皎的信,上书曰【秦大小姐若想探清其偏好,不妨对其施以色诱】。
他提壶给自己蓄了一杯茶,「皎皎生来骄傲,我虽确信她不会为了同我结盟而真的出此下策,但眼下银锭造假一案尚未了结,原州大桥一事又如悬梁利剑一般时刻困扰着她。」
将茶盏缓缓端至唇边,钟伯行叹息一声,只觉得但凡提及到了此事,他便如鲠在喉,连杯茶都喝不下去。
「皎皎处在这样的境况之下,又有前世的记忆作为依托,难保不会将对我的感激与依赖误以为是爱慕,我虽万分希望与她相悦,却也不想她来日后悔。」
他抿一口茶汤,「因此,我与她感情之事,还是先等秦家顺利度过原州大桥一事后再说吧。」
封若时摇了摇头,「那你呢?你现在又是个什么情况?我瞧着你也没有对她多加回避啊?」
他拍拍钟伯行的肩膀,眼里隐隐有些担忧。
「万一事情发展到最后,秦大小姐真如你所假想的那般,发现自己其实另有心悦之人。到了那个时候,人家潇洒地抽身离去,只留你一个愈陷愈深,难以自拔。你那时该如何?孤老终老吗?」炒股日记www.ddgp.net
「……若时。」
钟伯行抬头迎上封若时的视线,「我能怎么办,我只是情难自抑罢了。」
他强颜欢笑,「若真有那么一日,孤独终老便孤独终老吧。」
「只要皎皎幸福就好了。」
☆☆☆
第二日是个大晴天,秦皎皎睁开双眼,发现外间天光已然大亮。
她喊了菘蓝进来,梳洗过后便赶忙往外走,韩容清彼此已经起了床,正坐在外间气定神闲地用着白粥,她昨日看过大夫喝过药,又难得沉沉睡了一觉,今日的脸色看上去要比前几日好上不少。
秦皎皎坐在韩容清身旁用早膳,待到木香端来今日的药,她便匆忙跑回屋子里取出一颗梨膏糖,捧在手中,紧张兮兮地看着韩容清一勺勺饮下那黑黢黢的药汁,待药碗见底,又忙不迭地将糖递了上去,「清清,你吃。」
韩容清看她一眼,「你可别这样,好像我得了什么马上就要撒手人寰的重症似的。」
「你别瞎说!」秦皎皎抬手去捂她的嘴,「应该说,喝过药今日就会好了。」
韩容笑着点了点头,伸手拿下了她的手。
旁侧的小院里已经没人了,钟伯行与封若时一大早便出了门,只将小六与冬葵留在了宅子里伺候。秦皎皎穿戴妥当,本欲带着菘蓝与小六出门买些日常必需的物件,岂料才行至门前,就看见那原本应当傍晚才归来的两个人正一前一后地踏入院子。
钟伯行面容沉沉,封若时神色不虞,两个人的脸一个比一个黑,明晃晃地昭示着过去半日的境遇并不十分愉快。
「怎么了?」秦皎皎诧异道:「你们两个怎么都这幅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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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官不好哄 上 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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