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信脸黑,看不出什么情绪。李公公面白无须,看起来应是深宫里摸滚打爬出来的人物,却愣是被眼前的景象给气得变脸。
「殿下,他们简直是欺人太甚!」
说这话时,李公公悲愤的目光看了禇容一眼。
禇容明白,自己被强行塞给萧太子为一欺,安排萧太子住到这样的破败的地方为二欺,所以李公公才会有欺人太甚一说。
「慎言。」萧桓低喝,「孤乃败国质子,无资格妄议凉国的待客之道。」
不愧是臧雪先生。
禇容什么也没说,这样的事孰对孰错说不清。此处日后就是她要落脚的地方,趁着天色还早得赶紧收拾出来,否则入夜之后连睡觉的地方都没有。
她一动手,倒让李公公愣了一下。
很快,李公公和王信跟着加入。
半个时辰后,总算将正屋勉强收拾出来。
禇容实在是累得很,刚想着坐下,便听到外面一阵喧哗声,紧接着便看到赵珣大摇大摆的进来,身后跟着一群侍卫下人。
赵珣看到被收拾出来的屋子,明显有些惊讶。
很快他就回过神来,毫无歉意地道:「太子殿下来得快,本王还没来得及让人将宅子修葺翻新。」
萧桓一行从越国启程到现在已过去两个多月,他说来不及收拾宅子,怕是三岁小孩都不信。折辱人就折辱人,偏还要占理。
萧桓没接话,气氛便僵在那里。
赵珣面有薄怒,他真是多余。败国质子何需过多客气,别说是废宅子,就算他让萧桓露宿街头,谁又敢说他什么!
禇容也不管别人怎么想,屁股一沉就坐在凳子上。
真是累死她了。
一番出力过后,她出了些汗,看着比之前更显邋遢和不堪。
见她这副样子,赵珣眼底闪过讽刺和满意,方才的怒火竟然散去不少。有这样一位丑陋粗鄙的女子日日伴随左右,他倒要看看萧桓以后还怎么清高。
他招手让两个丫头上前。「还不快侍候越国太子妃沐浴更衣!」
那两个丫头不由分说,过来一左一右地扶着禇容。
禇容也不挣扎,由着她们将自己扶出去。
☆☆☆
赵珣嫌弃地环视着虽然收拾过却依然显得破败的屋子,眼神里的轻视不加掩饰,透着说不出来的痛快与得意。
「如此良辰吉日,萧太子也该换上吉服了。」炒股日记www.ddgp.net
一个侍卫上前,手里捧着大红的喜服。喜服也不知是从哪里找来的,瞧着并不是王公贵族的制式。
萧桓垂着眸,以手抵着不住地咳嗽。
「孤……尚在孝期,不宜着红。」
他说的孝,是为他舅父李桂守的孝。
李桂乃越国第一武将,当年曾重伤凉国的镇国公袁郅,至使袁郅伤重不治而亡。昭庆长公主生擒李桂后,虽未要李桂的性命,但因为痛恨丈夫之死也没让李桂好过。是以李桂被换回越国即卧病在床,撑了不到两年过世。
今年是李桂去世的第二年,未过三年孝期。
两人的眼神碰在一起,一个恨并得意,一个淡而悲悯。
国仇家恨,他们都有。
屋子里的湿腐气混着刚点的檀香,说不出来的古怪。
赵珣突然冷笑,「既然太子殿下尚在孝期,这喜服不换也罢。」
他当众给萧桓塞了一个丑女人,这事是他临时起意,未曾先请示过父皇。他笃定父皇不会因此事训斥于他,却也不敢一而再再而三的自作主张。
若是姓萧的短命鬼想不开寻死,他没法和父皇交待。左不过这门婚事已成,不管萧桓是穿白还是穿红,只要对方乖乖成亲就好。
如此一来,窈窈就彻底断了念想。
「太子殿下在东原城无亲朋友好友,今日本王便毛遂自荐,当了你们二位的主婚之人。」
他大刀阔斧地坐下后,猛然想起方才这个凳子被那个丑东西坐过,一时间面色几变,又不好再站起来。
同那个丑东西同坐过一凳已让他嫌弃至此,萧桓今晚却要和那个丑东西洞房花烛,想想真让人期待。
他眼中尽是兴味,下意识望向门外。
不多会,两个丫头扶着一位蒙着盖头的红衣女子进来。
喜服有些偏小,将女子束得胸是胸腰是腰,越发显得婀娜有致。单看这身段,实在称得上是一个尤物。
不。
不可能。
这女人绝对不可能是那个丑东西。
赵珣兀地起身上前,一把扯下女子的盖头。
满脸褐斑,如见夜叉。
实在是丑得紧。
果然还是那个丑东西,他就说不可能有人在他眼皮子底下换人。丑东西身材倒是不错,真是便宜萧桓了。
褚容低着头,她知道赵珣在打量自己。
她这一路风尘仆仆,今日算是好好洗了一个澡。
原本那两个丫头要服侍她,被她拒绝,洗澡这样的事她还是不太习惯假手于人。她吓唬两人说自己身上泥垢太多,骇得那两人赶紧放手。
眼下她洗去一身的乏,别提有多神清气爽,但肚子又开始「咕咕」作响。她捂着肚子不无向往地想着,好歹也是一国太子大婚,应该会有好饭好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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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盐妻 上 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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