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丫鬟进来伺候你梳洗。」
见徐宴起身,薛凝宁疑惑道:「相公,你要走吗?」
「不走,不过,凝宁,今晚我们先不洞房了。」
「啊?」薛凝宁大吃一惊。
薛母在家千叮咛万嘱咐,教了她许久如何伺候相公,她学得那么认真,徐宴居然说不洞房了。
徐宴瞥了一眼薛凝宁半敞领口的喜服,将眸光瞥向别处。
「我问过宫中太医,似你这般葵水初至,周公之礼不宜操之过急,且养个一二年再说。」
「啊?」薛凝宁更加惊讶了,脸亦即刻红了,说话也小声了,「你怎么知道我葵水初至?」
徐宴早已想好了说辞,「上回你娘来府里做客的时候跟祖母说的,祖母担心你,特意问过御医。」
「噢。」薛凝宁不疑有他,小声问,「那我们什么时候……」
「明年我会让大夫给你把脉,若是无碍了,明年此时我们洞房。」
薛凝宁不着急洞房什么的,只是有点意外,想了下,又问:「相公,往后我们不在一屋住吗?」
「我住在旁边那间屋子,掀开帘子就是,你有事随时叫我。」
旁边是徐宴的书房,里头有一方小榻,偶尔在那边午睡,如今两人要分开住,徐宴早命人收拾妥当了。
不是徐宴狠心,凝宁生的那般妩媚动人,若是二人同榻而眠,他不可能把持到明年此时。
「徐宴,」薛凝宁喊住他,声音中有些委屈。
他顿住脚步,回过头:「怎么了?」
「新婚之夜,咱们若是分开住,会不会不太吉利?」
不太吉利?
徐宴微微眯了眼眸。
薛凝宁红着脸解释道:「我们是夫妻嘛,讲究是同床共枕、永结同心,若新婚之夜都不能同床共枕,那往后……」
「我知道了,今晚我不走。」
徐宴明白了她的意思,他摸了摸薛凝宁的脸颊,唤丫鬟进来伺候薛凝宁更衣。
换好寝衣,两人躺在了榻上。
这张楠木雕花榻是国公府为他们夫妻俩新添置的,非常宽敞,也带着一股淡淡的木香。
徐宴在这方榻歇了十几日,早已习惯了这木香。
此刻他明显闻到了一种与木香不同的味道,一种软绵绵的香味,一种不具备攻击性的香气,不浓郁,甚至很清淡。
但这清淡的香气就那么悄无声息的、潜移默化地钻进他的鼻子,撩得他心猿意马。
他闭上眼睛。
睡着了便好了。
然而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那股香气越来越近。
徐宴睁开眼睛,没有扭头,余光瞥到了一张吹弹可破的脸。
「宁宁,睡了。」徐宴声音平缓,心里却莫名有些焦躁。
薛凝宁盯着他:「今天可是咱们是洞房花烛夜。」
「所以?」
「所以咱们不能像之前那样,就躺着睡。」
她说的之前,自然不是徐宴记忆中的上辈子,而是两人在渭南的初遇。
徐宴重新闭上眼睛,不叫自己去看越凑越近的薛凝宁。
喉结动了动,哑着嗓子道:「宁宁,我不是说,等一年咱们再洞房。」
「谁说要跟你洞房了?」薛凝宁支起身子,俯身到徐宴跟前。
香气更浓了。
徐宴愈发心猿意马。
就在此时,薛凝宁俯下身在他的下巴上啄了一口。
她的吻很轻,只是蜻蜓点水。
但这一点点水在徐宴心里漾开了一圈一圈的涟漪。
他睁开眼睛,看向薛凝宁,哑着嗓子问:「这就是你要做的事?」
「嗯,」薛凝宁很认真的点头,略带狡黠地笑起来,「偷偷告诉你,上次……上次我们俩躲在一起避难的时候,我就想这么做了。」
地动时的许多细节她记不清了,她只记得很可怕很可怕,可是跟徐宴在一起的每一刻她都记得很清楚。
她记得他们俩躲在废墟中,夜里下起大雨,两个人缩在一起取暖。
她从徐宴怀里往上看,看到徐宴的下巴很好看。
当时她就想在他下巴上啄一口了。
「是吗?」徐宴意味深长的看着薛凝宁。
华县深夜地动,所有人都是从睡梦中惊醒,徐宴遇到薛凝宁的时候,两个人都是慌乱中穿着寝衣从屋子里跑出来的。
两人被困在倒塌的残垣断壁中,互相依偎度过了难关。
徐宴止住回忆,见薛凝宁要翻身躺回去,伸手按住了她的肩膀。
薛凝宁回头,不解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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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嫁国公府 上 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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