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察觉到陈氏的厉害之处,秦佑宁越是可惜上辈子的陈氏,恐怕上辈子陈氏也曾求助官府,却是求助无门,才走上了那般的绝路。
这消息陈氏都已经打听出来,想来京中知道的人也不少了。
玉晴小声说道:「这样的消息,宫中肯定会封口,如今还没有过完年,才短短几日就有不少人知道,怕是其中有人推波助澜。」
茶楼这会可还没有营业的,虽然有陈氏特意收集消息的原因在里面,可是陈氏一介平民都已经听说了,那么那些达官贵人之间呢?
秦佑宁微微垂眸说道:「这消息能传的这般快,自然是有人安排的。」
至于和人安排,仅从得利的人中分析就是了。
秦佑宁现在思考的是这件事是谁做的,这可是上辈子没有发生过的事情,不过也是秦佑宁乐见其成的。
张皇后?赵嫔?
玉晴见秦佑宁在想事情,也不再说话,而是到一旁继续算着账本。
秦佑宁转动着腕上的玉镯,忽然笑了下说道:「有意思了。」
玉晴闻言问道:「姑娘可看出什么了?」
秦佑宁也没隐瞒,说道:「张家和赵家联手了。」
张家?赵家?
玉晴愣了下才反应过来秦佑宁的意思,却又觉得不可思议:「皇后和赵嫔?」
秦佑宁开始的时候也没往这方面想:「陛下一直扶持赵嫔,在宫中张皇后和赵嫔是互相牵制的,如今虽然赵嫔闭门思过,让四妃帮着张皇后管理后宫,可是短短几个月的功夫,根本无法撼动赵嫔十几年的地位,不仅如此赵嫔是世家出身,对于宫中这些弯弯绕绕最是明白不过。」
玉晴听着秦佑宁的分析,也开始思考起来。
秦佑宁起身往书房走去:「贤妃和七皇子是被陛下放在心尖尖上的,而且还是在大年夜出了这样的事情,死了人见了血,陛下肯定会彻查,甚至怀疑是皇后的手笔,不会让皇后插手调查的事情,同样的太元帝也会怀疑赵嫔,因为贤妃和七皇子出事,最后的得利者就是她们二人。」
所以开始的时候,秦佑宁想的也只是张皇后或者赵嫔出手:「可是从现在来看,太元帝可没有查出任何结果。」
秦佑宁也是想到这些才开始推测,是谁出手才能让太元帝什么都查不到?张皇后还是赵嫔?她们之间是制衡关系,也是对手,如果是她们其中一个人做的,太元帝根本不可能查不出来:「只有她们联手了。」
「不仅如此。」秦佑宁进了书房后,没有马上提笔写信,而是找出了一本书翻看,说道:「至于宫外的消息,恐怕也是两家联手做的。」
玉晴咽了下口水,说道:「可太子之位只有一个,她们真的会合作?」
秦佑宁没有回答,只是说道:「当她们有一个急切并且强大的敌人时,她们也只能先联手。」
玉晴问道:「贤妃吗?」
秦佑宁找到自己需要的,仔细记下后就把书递给了玉晴:「烧了吧。」
玉晴双手接过,并不多问,当着秦佑宁的面把书放到炭盆中烧尽。
秦佑宁提笔写下第一个字前说道:「不是,贤妃还不配。」
张皇后和赵嫔的敌人是谁?自然是那位位高权重,能决定她们、她们儿子甚至家族生死的陛下了。
这些消息是要传回楚南的,只是不能直接写出来,把信写好后,秦佑宁放到信封中封号,才打开了一个小木匣,小木匣里面已经有七八封信了,她把这封信放在其中,这些信从表面看都是秦佑宁在写自己的情况和对家人里的问候思念,而真正的意思,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秦佑宁把小木匣合上,又上了锁,说道:「明日就把这些信和那些东西一起送回楚南。」
玉晴恭声应了下来。
秦佑宁问道:「楚家的情况怎么样了?」
玉晴并不知道主子为什么对楚家感兴趣,说道:「还需要一些时日。」
秦佑宁微微蹙眉,却还是点头,实在不行等到之后楚淮舟殿试结束,让人私下给他提个醒,有了防备就不至于用那样的手段来保持清醒了。
可秦佑宁不知道的是此时的楚家,楚父正皱眉听着大夫的话,说道:「那就麻烦大夫开药了。」
楚淮舟前两日像是着了风寒,身体有些不适,只是还没过完年并没有请大夫,可是今早楚淮舟忽然当着楚父的面晕了过去,楚父才知道长子的情况,赶紧让人去请了大夫来。
大夫给楚淮舟把脉后,当即开了药,让小厮给他灌了下去,在楚父问起情况后,才说了一句,拖得有些久了,明日能退热就好,若是退不了怕是要加大药量了。
楚父让人安排了院子,让大夫先住了下来,等没有外人后,才沉着脸看向了继妻齐氏:「为什么不早些请大夫,或者直接与我说,你是怎么管家的!」
齐氏觉得委屈:「我也不知道啊。」
楚父冷眼看着齐氏,他已经问过伺候楚淮舟的人了,楚淮舟身体不舒服的时候就让管事去请大夫,最后齐氏身边的大丫环送了几颗药丸子,说过年请大夫不吉利,让楚淮舟先吃药丸子,若是还不好再说:「你把我当傻子?」
齐氏难免心虚,避开了楚父的视线说道:「我、我并不知道会这般严重,只以为是些小的不适。」
楚父很多事情不管,又因为齐氏给他生了两儿一女,齐氏的娘家也能在朝堂上助他一臂之力,就默许了不少事情,可不代表他能容忍齐氏这般对待长子,特别是长子马上要参加春闱,还有望前三甲的情况下:「若是换做你亲子,你会如此?」
齐氏当即落了泪:「老爷,我是真的不知道这般严重,而且后来小厮也没再去寻过管家。」
楚父心中不耐说道:「我知舟儿不应亲事,你心中记恨,只是我已教训过他,你如今是楚家妇,而非齐家女,舟儿的前程越好,我楚家就越好,你就越好,若是你不明白这点,就去庄子上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回来。」
齐氏吓得都不敢哭了。
楚父冷声说道:「扶你们夫人下去。」
在楚父大发雷霆的时候,楚淮舟却陷入了一个奇妙的梦境中。
那是一队在官道上急行的马车,可哪怕车队一直在日夜兼程的赶路,马车里面的人也撑不住了。
在梦中楚淮舟就是一个旁观者,他看着因为中毒被折磨的极其消瘦却依旧眉眼如画的青年,觉得熟悉却又很陌生,特别是青年身上那种温润和坦然。
「好可惜,宁宁,我看不到你口中那样美的楚南了。」
被叫宁宁的女子紧紧搂着青年,她知道青年药石无医,能支撑到现在也都是为了她,她没有说那些安慰的话,只是为青年整理了一下发:「没关系,我会把你葬在楚南最高的山上,也会给你报仇,把那些害了你的人挫骨扬灰。」
青年冰凉的手握着宁宁的,说道:「好。」
楚淮舟看着宁宁咬紧牙,双眼含泪低头轻轻抵着青年的额头:「淮舟,对不起,是我来晚了,如果有下辈子,我一定不会错过我们约定的时间,一定会把你带回楚南。」
青年对着女子露出一个笑容,他已经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只是遗憾而眷恋地看着那女子,最后缓缓闭上了眼睛。
楚淮舟明明就在两个人旁边,可是谁也看不到他,他沉默地看着那个死去的青年,他知道那个青年想要说什么,更知道那个青年的愿望,因为那个青年就是他,或者说是以后的他。
青年想要活下去,想要和宁宁一起走遍大江南北去看各种山河美景。
只是他撑不下去了,他知道自己应该知足,死前还有宁宁相伴,可是他放心不下,他想告诉宁宁不要伤心,他会一直一直在地下等着,不要急着来找他,要好好的活下去。
楚淮舟替青年说出了最后的愿望:「宁宁,愿你万事顺遂,皆得所愿,平安喜乐,一生无忧。」
可惜没有人能听见,他也什么都做不了,什么没有办法去搂着那个女子,擦去她的眼泪,他看着「楚淮舟」的一生,看着「他」和一个少女相知相恋最后死在少女的怀中。
看着他的宁宁披甲上阵,看着宁宁带兵攻入京城,为自己报仇,最后看着宁宁因旧伤复发而亡,和他合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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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良闺秀的逆袭 上 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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