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绿说:「我再去叫人煎一碗祛风寒的药来,总归也比干等着强。」
清荷点了点头,继续用温热的帕子替陶令仪擦拭掌心和脖颈。
所幸功夫不负有心人,这样忙碌了一上午后,到了未时左右,陶令仪的高热终于褪下去了。
但还依旧昏睡未醒。
☆☆☆
至于东宫那边,燕臻也终于处理完了正事,待几个朝臣一告退,薛呈便立刻叫人传膳。
倒是真有些饿了,燕臻接过薛呈给他盛的老鸭汤,问:「今日在明德殿当值的是谁来着?」
薛呈稍一怔,「是,周顺。」
「嗯,就是他。」燕臻捏着汤匙在碗里轻搅了两下,吩咐,「将他叫来,孤有话要问。」
「是。」薛呈一头雾水,但还是很快把人带了来。
「奴婢参见太子殿下。」周顺跪在三步外,行礼问安。
燕臻没叫起,只问:「上午你在孤的书房外停留,是想做什么?」
此言一出,薛呈和周顺皆是脸色惨白,薛呈扑通一下跪倒,想要开口说些什么,但触及到燕臻审视的目光,又半个字节都说不出来了。
而周顺本就心虚,此时更是两股战战,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燕臻并不急,他慢条斯理地喝完了半碗汤,才问:「你若不想说?」
他神情平静,语调也堪称温和,但周顺却莫名其妙生出一层冷汗,将脑袋摇的像个拨浪鼓,「想说,想说。」
「那就说吧。」
周顺是怎么也没想到,太子殿下竟还会再问起这件事,他知道,殿下眼里一向不容沙子,若是知道他隐瞒不报,只怕这条命是留不下了。但若是叫他隐瞒撒谎,也是万万不敢的。
好半晌,他终于硬着头皮开口,还把水绿来时说过的话又重复回禀了一遍,「是,是晴方园的水绿姑娘来过,她说陶家娘子高热不退,只怕有些不好……」
说完,他使劲磕头求饶,「当时奴婢只怕打扰了殿下正事,才会自作主张……奴婢以后再也不敢了……」
听着他的辩解,燕臻脸色愈发难看,他闭了闭眼睛,似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句,「所以,她死了?」
周顺磕头的动作一停,茫然道:「奴婢,奴婢也不清楚。」
这个回答终于耗尽燕臻的最后一点耐心,「薛呈,你知道怎么处置。」
「是。」薛呈见燕臻并未迁怒到自己身上,不禁一喜,他连忙起身,赶紧捂着周顺的嘴拖了出去。
等再返回来时,却见燕臻搁了筷,一动不动地盯着眼前的一小块桌面,手里还轻轻捻动着玉珠,神情不悲不喜,不知在想些什么。
薛呈不敢打扰,正欲悄声退下,便听得燕臻道:「叫连晖来,让他替孤去……」
话还没说完,他又一顿,改口道:「算了,总归无事,孤亲自去一趟,叫人备车吧。」
☆☆☆
晴方园内。
陶令仪身上的高热已经完全褪下去了,但就是始终沉睡不醒,任凭旁人怎么叫都没有反应。
床榻旁,水绿和清荷分坐床榻两侧,从晨起忙活现在,两人都有些累,此时撑着胳膊打盹。
谁也没看见,床榻上的女子似乎轻轻皱了皱眉,卷翘的睫毛不住地颤,明显正陷于一场梦境中。
「你就是我的表妹吗?」
似乎有人在和她说话,陶令仪感觉自己行走在一处陌生的地方,四周漆黑无人,她只能循着那道声音往前。
是表哥吗?
可听着声音有些陌生,她不敢确定,四周忽然亮了起来,不远处站着一个十一二岁小男孩,许是身量还没长开的缘故,看着有些胖。
表哥小时候就长这样吗?陶令仪疑惑的想。
「表哥?」她试探着开口。
他点了点头,问:「你怎么来了?」一开口,声音也是十二三岁的样子,带有几分稚气。
能听得出来,他好像不大高兴,语气也不佳,比他矮上许多的陶令仪一下子紧张起来,怕说错话惹他生气,她支支吾吾地不说话。
可他却更生气了,「你为什么每天都跟着我?你自己没有家吗?」
陶令仪看见小小的自己无措地攥了攥手指,「我,我……」
怎么会没有家呢,可话到嘴边,却又说不出来了。
她怯怯地问:「表哥不喜欢我吗?」
他只说:「我不喜欢你总跟着我,学堂的同窗都在笑话我。」
陶令仪明白了他的意思,可是这里这么大,她不跟着他,又能去哪呢?她有些害怕,但一向是最听话的,所以她还是乖乖地点了点头,「我不会了。」
他满意地嗯了一声,转身走了,而陶令仪站在宽敞的院子里,看着他的背影远远跑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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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雍逃后 卷一 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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