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打住,此人不提也罢,我大概上辈子和姜家犯冲,姜家的人,我可是一个都看不上。」
姜府嫡子姜煜乃姜姝兄长,姜家虽是上京有名的名门望族,姜煜的模样生得也算俊朗,但在沈疏嫣来看,那姜煜和他妹姜姝一样,外表看来是个翩翩如玉的君子,实则一肚子坏水,成日里不知打得什么坏主意,总之她是瞧不上眼的。
「是我失言,不提他了。」
两人闲谈了没一会儿,门外程宁的贴身丫鬟便叩门道:「小姐早些回府吧,相爷已派人来催了。」
程家乃书香世家,清贵名门,规矩众多,程宁每每出府,日落前必须返回,这是家规。
沈疏嫣冲她摆了摆手道:「快回去吧,我再饮几杯茶便也打道回府了,我没事的,你放心罢。」
「那,改日我再上沈府寻你。」程宁说完便转身离开,得赶在天黑之前回府才行。
沈疏嫣瞧着天色渐暗,便只坐在房中喝了杯茶,稍事休息。而后将帷帽戴好,便也起身离开,朝楼下走去。
隔壁,川字二号房中,听着逐渐远去的脚步声,晏修终是忍不住大笑起来。
「陵王殿下性子孤傲,不喜女色,是个不好相与之人,若非他重权在握,谁瞧得上?」晏修放声大笑起来,「这位沈姑娘倒是总结得十分到位。」
「幸好父亲体贴,没逼迫我赴宴。否则,我非得一头撞死去!」晏修扮着女声又打趣道。
谢云祁对晏修所言全然无动于衷,只目光紧盯窗外,似是在等着什么。
沈疏嫣适才离开,此刻正行至天川楼门外,谢云祁目光灼灼,紧盯窗外,当那抹明黄色身影走入他的视线时,谢云祁不由呼吸一窒,瞳孔骤缩。
雪肤乌发,一身明黄衣裙,裙裾轻摇,犹如一朵盛开的娇花,摇曳生姿,盛放在夕阳之下。
确是他多年未见的颜色。
那道身影跨上马车,车架上挂着的「沈府」木牌轻摇了两下,马车缓缓驶动,那道明黄色身影消失在眼前。
谢云祁则略显落寞,眼底复又是黯淡一片。
「殿下这眼神,怎么如同见鬼一般?」晏修往日常打趣谢云祁,知他不是心胸狭隘之人,也断不会因为姑娘家几句戏言就心生怒气。
但他着实少见谢云祁这般青灰的面色,便下意识伸手在他面前摇晃了几下。
「无事。」谢云祁将视线从窗外收回,淡淡道。
「天色已晚,我要趁早回去帮殿下将那丹葶草熬制入药,过几日再给你送去,听大夫的话,喝药治病。」晏修又苦口婆心地念叨起来。
谢云祁低低应了一声。
今日倒是好说话,往常一提喝药便是开口拒绝,晏修对陵王的反应颇为满意,而后起身离去。
双目与双耳皆重回平静,谢云祁望着窗外灰黑一片,略微失神。
谢云祁正欲收回视线,忽见沈府马车在不远处的安雀街边徒然停下,车上下来一人,身姿窈窕,步履翩跹,眼底一抹亮色袭来,谢云祁一眼便知眼前是何人。
沈疏嫣与程宁见面后,自觉心情明朗许多,不过一个负心薄幸之人,不值得自己感念伤怀,在未嫁时看清此人面目,总好过成婚之后才发现罢。
自己人美心善,只待这阵风头过去,再择良婿便是。
沈府马车缓缓驶离天川楼,沈疏嫣坐在车内回想此事,可马车刚行驶没多远,不知为何又突然停下,沈疏嫣身子跟着踉跄了一下,险些栽倒在车内。
沈疏嫣有些许不悦,正欲发声询问,便先听见车外一道男声响起:「疏嫣妹妹,别来无恙。」
这声音再熟悉不过,即使隔着一道木板,沈疏嫣也能立时知晓车外说话的是何人——
正是那刚和她退婚没多久,且害得她颜面扫地,连出门都要遮遮掩掩的应国公世子,范时逾。
沈疏嫣不欲搭理此人,只坐在车内径自翻了个白眼,并未应声。
马车对面,范时逾身骑高马,将去路挡住,显然不想轻易放过此次机会,虽无人应声仍自顾自地说道:「前面便是天川楼了,疏嫣妹妹可愿与我一同过去赏景饮茶?」
沈疏嫣与范时逾两人是幼时定的亲,多年前她便知此人是自己的未来夫婿。范时逾生得斯文白净,平日喜欢吟诗作赋,加之家世显赫,从前沈疏嫣对其还是有几分倾心之意的。
但自那日国公府闹剧,两家之间撕扯打闹之后,沈疏嫣对这范时逾乃至范府全家可谓是恨之入骨。这才没过几日,对方竟能装作无事发生一般,当面邀人赏景饮茶,沈疏嫣自觉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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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的退婚妻 上 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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