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接近年关,哥哥也快返回上京了,此番一走,父亲虽有责骂之意,但更多的还是让她暂避风头。
京中流言漫天,应国公府的两次求娶,还有那位心思难测的陵王殿下,左右都是不好惹的,倒不如出城躲躲,避开这一阵的蜚短流长为好。
想通此事之后,沈疏嫣便觉得心情舒畅多了,只又取了面铜镜来,左右照了几下,确定面上的红肿已然消退不少便好:「兰竹,衣裙被褥可以少带些,你记得多带些消肿散淤的药材,可别叫本小姐脸上留了疤。」
「是,」兰竹点头,而后从袖中抽出一封信笺呈上,「适才相府程姑娘的贴身丫鬟来府上送了这封信笺,说是程姑娘因为那日宫宴之事十分自责,一直耿耿于怀,她本想亲自登门致歉,但相爷将她禁足于府,不让外出,程姑娘别无他法,便亲手写了这封信托丫鬟送来。」
沈疏嫣接过信笺,上边确是程宁隽秀的字迹。那日宫宴之事,她心中从未怪过程宁,且那日宫宴明明倒霉的是自己,相爷凭白禁程宁的足作甚?生生让她在离京之前都见不了程宁一面。
「你可将我要离京之事告知?」沈疏嫣一边拆信一边问道。
「奴婢说了,那相府婢女说定会回去告知自家小姐,只是程小姐不得出府,无法前来相送了。」
沈疏嫣展信,看着信笺上字字恳切,她原本也没有怪程宁之意,她自幼胆小怯懦,虽是相府嫡女,但却远没有外人看着这般风光。
程宁幼时丧母,相爷便早早续弦,后继母又生了一子一女。相爷一心只想攀附权贵,继母是个嘴甜心恶的,程宁明里暗里吃了不少苦头,到底只是虚有个嫡女的名头,说真的,还不如自己那位庶妹过得舒坦。
信纸上似有泪痕,已然风干,沈疏嫣想着程宁写信时的心情,一时也有些不好受。
「那丫鬟除了将信给你,可还说了什么别的?」沈疏嫣将信折好,收回信封之中。
「那丫鬟说话支支吾吾的,好似有什么难言之隐一般,」兰竹想了想,又继续道,「但我说了明日小姐就要去城外静心庵后,她便不再多言了,只说还有事情要赶着回相府,便急急忙忙地走了。」
「……难言之隐?」
「城外风大,那静心庵的厢房又小又冷,小姐你看是带这件红色斗篷,还是带这件白狐披风呢?」兰竹禀报完事情,便又忙着收拾起来。
沈疏嫣原本还想着程宁的事情,思绪一下又被打断:「就带那件红色的斗篷吧,若是天气严寒,届时在差人回来取便是。」
可不得叫爹爹以为自己在城外挨饿受冻,才好早日回府呢。
半夜微雨,夜风寒凉,永安侯府上下笼罩在一片薄薄的雨雾中,沈疏嫣躺在床榻上听着雨声浅眠着。
而陵王府中的回廊上,灯火阑珊。
听雪堂中,白灯如昼。
晏修一身清贵白衣,一手提着一捆药草,一手打着纸伞慌忙而至,今早他听了京中传言,万年寒冰陵王殿下竟是一棵铁树开了花,在上京城中也有粉红传言了?
晏修简直太好奇了,故而今日刚忙完手上的事,便不顾风吹雨阻马不停蹄地赶了过来。
这京中流言纷飞,几日一变换,往常晏修只是听个热闹有趣,可今日这出居然与清肃冷傲的陵王殿下有关,且还和女子扯上了关系,简直是闻所未闻。
有关那日宫宴之事,虽是众说纷纭,但不论传言中哪个版本是真,总之就是,陵王昨晚在庆功宴上抱了侯府千金!
旁人只知陵王殿下暴戾冷傲,不喜女色,对他敬而远之。晏修与谢云祁是多年好友,也清楚他的病情,今日听了传言,惊骇程度自是比旁人多出数倍,故而此时便打着送药之名,风雨兼程地赶来王府亲自八卦一番。
「听闻殿下昨日在宫中抱了,啊不是,救了一名女子?」晏修入了房中,只将药材随手一放,便直奔主题。
「自古英雄救美乃是佳话,昨日的庆功宴本不就是皇上想借个由头为你选妃吗,」晏修挑眉,「怎么样?可有中意的?」
谢云并未应声,倒也没嫌他聒噪,仿佛并不在意他说了什么,只拿起适才放在桌上的草药,慢条斯理地打量起来。
「这抱都抱了,还有什么不可说的,怎么样,可有心动的感觉?」晏修仍旧自说自话,「我一早帮你打听过了,那位是永安侯府嫡女,刚被退婚,有机会。」
「不知所谓。」谢云祁瞥了眼晏修。
「也是,殿下乃堂堂陵王,大周战神,自然不缺女子想嫁入王府。」晏修继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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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的退婚妻 上 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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