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玥看得啧啧称奇。还有人这么吃饭呢,一碗吃完,再吃下一碗的。
柳池风咽下最后一口汤,放下碗筷,抬眸,就见沈君玥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坐到了他身边,胳膊撑在桌上,两手托着下巴,正眉眼弯弯看着他。
那双杏眼在放光光,似乎还有些痴迷?毫不矜持。
柳池风目光嫌弃,冷声开口:「说吧,何事。」
他一进府,就听说太后宫里的人前脚刚走,沈君玥后脚就到他院子里等着了,足足等了一个时辰。再看她刚才那股殷勤劲儿,定是有事。
沈君玥正在琢磨着如何开口,一听柳池风问起,忙把手从下巴上拿了下来,身子往前挪了挪,小心翼翼地笑着问道:「大人,你日后出门,能带上我吗?」
其实沈君玥想问的是他两天后出门能不能带上她,可怕待会儿露馅,话到嘴边临时改了口。
柳池风心思缜密,要是她提了「两天后」,他肯定会起疑心。保不齐就得掐着她脖子问她是怎么知道这事的。
书中提到,柳池风这次出门,是和他的母亲有关,行动很隐秘,因为他要做的事不甚光彩——挖坟,挖他年幼时就已经离世的亲生母亲的坟。
此事,除了柳池风贴身几个护卫知道,并无外人知晓。
太后和小皇帝在江湖上找了绝顶高手,这才一路隐匿行踪跟了过去。
柳池风的母亲,是他内心深处不可碰触的痛楚和忌讳,无人敢在他面前提起。连把他们母子带大的嬷嬷,在柳池风面前,也只字不提。
沈君玥深知这一点,所以打死也不敢表露她知道和他母亲有关的任何信息。
「为何?」柳池风手里捏着茶杯,目光审视地打量了一会儿沈君玥,开口问道。
为何?这话要怎么答。沈君玥一时语塞。
柳池风是个冷酷无情的人,加上他这次出门又是去干那缺德带冒烟的事儿。
两天来,沈君玥脑袋都快想破了,才想出一个有一丁点儿可能被允许跟着他出门的方法,那就是给自己立一个深深爱上他无法自拔的人设。
没见到他时,她已经下定决心,豁出去这张老脸缠上他。在心中已经演练了无数遍该如何应对,什么大人我喜欢你,我就爱和你在一起,一天看不见你我连喘气都没力气……
不要脸的情话,真是才思泉涌,一堆接一堆地往外蹦。
可当她面对着那张冰冷如霜的俊脸的时候,只觉得那些土掉渣的话咋就那么膈应人呢。都不用说出口,只要想一想,她的鸡皮疙瘩就已经起来了。
见沈君玥脸上的笑容僵硬,也不回答,柳池风语气不耐:「说话。」
柳池风脾气出了名的不好,耐心那更是没有。一听那语气,沈君玥吓得赶忙回神,脱口而出:「大人,我就想和你待在一起。」
看着面前那笑得跟朵朝阳花一般灿烂的脸,可柳池风脸色黑了黑:「出去。」话落,闭目养神,伸手按住了眉心。
可等了半天也没动静,一睁眼,就见沈君玥已经蹭到了他身边,正扯着他袖子,一双湿漉漉的杏眼带着说不出的委屈:「大人,我是真的倾心于你,我每一天都得见到你,要是看不见你,这日子当真是无滋无味。」
一个女子,竟然口无遮拦说着如此不知矜持的话。
柳池风太阳穴突突跳了两下,脸色阴沉如水,猛地站了起来,抓着沈君玥的腰带,跟拎着个孩子似的,提起她就往外走。
陡然腾空,沈君玥吓了一跳,「啊」了一声,回手就搂住了柳池风的劲腰。
柳池风浑身僵了一下,脸色更加阴沉,快走几步,把沈君玥放在门口,冰冷吩咐:「关门。」
砰地一声,房门关上。满眼八卦的阿木想上前打听,可又顾忌屋里的男人,生生憋着。
沈君玥冷不丁被放在地上,身子晃了两下,被阿彩及时扶住才没摔倒。
沈君玥气得只想骂人。什么狗男人,有没有点儿风度,她正在这告白呢。
看着那紧紧关着的门,想到刚才毫无颜面的一幕,沈君玥握了握拳头。
狗男人,是你逼我的。
沈君玥回了自己院子,歪在榻上静静地等着。果不其然,没过多久,眼中的色彩褪去。
看着灰暗的屋子,沈君玥叹了口气。狗男人很难搞,眼睛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好,可真愁死个人。
「阿彩,拿酒来。」沈君玥有气无力地说道。都说醉酒解千愁,让她尝一口,看看什么滋味。
阿彩吓了一跳,忙扑过来,把手放在沈君玥额头上:「殿下,您可是从来不沾酒的,这怎么好好的想起喝酒来了?」
沈君玥把阿彩的手打开,嗔了她一眼:「说笑的。」
沈君玥抱着小煤球,拿下巴蹭了蹭它的脑门,舒服地叹了口气。「还是我大儿子好,永远不会变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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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夫人的休书 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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