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见贺云昭识人是没有错的。
贺云昭查完了两本,文兰急匆匆地进来,禀道:「夫人,迎春居那边闹起来了。」
「哦?闹什么?」
「沈姨娘不准甄管事再带人去搬东西了,甄管事派来的人说,姨娘披头散发地挡在屋门口,谁也进不去。」
把茶杯狠狠地砸在桌上,贺云昭猛然起身道:「就怕她乖乖从命了,带上四个粗使婆子跟我去看看。」
贺云昭说了这话,文兰和文莲都松了一口气,沈姨娘太过难缠,她们真怕规矩就断在姨娘这儿,往后又是一团糟。
贺云昭带着一行人浩浩汤汤去了迎春居,甄业见了夫人,抹了把脸,狠狠地松了口气,新夫人不好惹,姨娘也不好惹,他夹在中间这是两头难办!
甄业狗腿地给贺云昭行了礼,为难地往院子里看了一眼,朝贺云昭投了个求救的眼神过去。
贺云昭冷淡地看他一眼,也不大搭理,带着丫鬟婆子就往屋里去。
沈兰芝见贺云昭来了,动也不动,坐在门槛上掩面抽泣。
贺云昭往里面看了一眼,以前摆着的老檀木桌子和黄花梨的圈椅都不见了,空空荡荡看起来凄凉极了。
也难怪沈兰芝会心痛至此,霸占了这些年的宝贝,一下子都吐出来,岂不是在她心头割肉?
贺云昭走上前去,站在沈兰芝面前,道:「起来。」
沈兰芝到底还是惧怕新夫人,乖乖地站起来,死死地等着贺云昭。
贺云昭完全无视沈兰芝的眼神,对身后的人道:「给我继续搬,我看今天谁敢拦!」
沈兰芝下意识又要拦在门口,贺云昭指着里面的嵌贝流光阁帘、金丝锦织珊瑚毯道:「这两件如何得来的,不如姨娘说给我听听?若是伯爷赏的我也无话可说,册子上总会记着,若不是,你给我说说库房里的东西怎么会跑到姨娘屋里来?莫非姨娘和管事勾结,贪墨伯府的东西?」
甄业最怕担责,小跑两步上前,扑通跪在贺云昭跟前,要不是碍着人多,恨不得把夫人的腿抱着才好,他光哭不落泪嚎叫道:「夫人明察!小的怎敢做出这种背主的事?小的定多只是看管不力失职,任由下面的人和姨娘勾结,昧了库房的东西,若说是小的与姨娘一起作奸犯科,那是万万不敢的啊!」
沈兰芝气的差点蹦起来,叉腰颤着唇指着甄业「你你你」了半天,若非旁边的丫鬟合春合菊二人扶的及时,只怕就要摔倒。
贺云昭见沈兰芝面色苍白,吓得不轻,大声吩咐道:「来人,扶沈姨娘去我院里休息,把大夫也请到修齐院去。」
文兰一招手,旁边的婆子一拥而上,把沈兰芝架了出来,甄业站起来招呼后面的人赶紧进去按册子搬东西。
沈兰芝嗷嗷大喊,迎春居的婆子妈妈们都晓得这是事姨娘做的不对,只要哪个沾上,就能盖上「偷盗」的罪名,故无人上前忤逆贺云昭。
沈兰芝才被架下了台阶,迎春居门口赫然出现三个人,程怀仁气喘吁吁地跑进院子,沈玉怜白着脸跟在后面,还有大气不喘的曹宗渭。
程怀仁一见沈兰芝被下人那般对待,冲过去推开几个粗胳膊的婆子,恶狠狠道:「滚!」
沈兰芝像瞬间得救,抱着程怀仁的手臂道:「儿啊,何芸招她、她要我的命啊!」
曹宗渭冷眼瞧着,姨娘看不清自己的身份,说话太没有分寸,新夫人下手貌似也有点过分,沈兰芝毕竟是程怀仁的生母,在下人面前这般折辱她,太伤颜面。
贺云昭淡定地走到程怀仁面前,看了沈玉怜一眼,勾唇笑道:「原来是怜姐儿去把仁哥儿叫回来了。」难怪说沈玉怜不在呢,原来搬救兵去了。
沈玉怜仰头看着贺云昭,咬着唇楚楚道:「我不能看着夫人欺负姑姑!」
贺云昭大笑,直言道:「你是不忍心看着你房里的那些东西被搬走吧?怎么,甄管事拿走不属于你东西,你心痛了?当初不问自取的时候没觉得羞耻吗?」
「你!」沈玉怜小脸发白,可惜想不出辩驳的话,死死咬唇半晌才低声道:「我没有不问自取!」
不问自取是为盗,在这么多人面前,她不能承认自己是偷盗之人。
贺云昭长长地「哦」了一声,道:「那请你解释下百宝嵌柜怎么在你的房里?这册子上却没有取出的记录,按说这柜子应该在库房里的。」
甄业忙跳出来解释道:「夫人!这事小的不知啊,这柜子可不是从小的手里出去的!」
沈玉怜啪嗒地落着眼泪,低着头说不出话,瘦弱的双肩颤抖着,看得程怀仁心头一痛。
程怀仁抿了抿唇,道:「母亲,此事怪我,是我觉着柜子适合姑娘家的用,只知会了管事一句就拿去了,并没有记在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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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的娇艳重生妻 卷一 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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