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儿笑起来,这才算放了心,看燕沅还有心思同她玩笑,定是没什么大碍。
燕沅回想着夏儿的话,疑惑那柳太医怎又被召去御书房了。
少顷,她双眸微张,似是恍然大悟。
呀,定是因为她,不,是那狸奴又昏迷不醒了!
燕沅猜得不错,此时的柳拓望着御书房小榻上那只一动不动的狸奴,着实是欲哭无泪。
他怎这般倒霉,早上才以为自己死里逃生,可眼下似乎又要小命不保。
不止是柳拓,一旁的李福看着季渊沉冷的面色,同样胆战心惊,他头一回照顾这狸奴,便出了事儿,若季渊追究,他自然难逃罪责。
整个御书房鸦雀无声,静得落针可闻,季渊看着贴在自己身侧的小狸奴,剑眉紧蹙。
白日还活蹦乱跳,未曾想天一黑,竟变得怎也推不醒,他抬眸看向柳拓,「可曾听过狸奴会得的一种昏迷之疾?」
柳拓愣了一瞬,才反应过来问的是他,支吾半晌答道:「臣……臣未曾听说过。」
孟德豫一听这问话,登时反应过来,「陛下,这狸奴主子连着两夜昏迷,莫不就是沈大人口中所说的奇疾,若真是如此,那沈大人便没撒谎。」
季渊将大掌覆在狸奴的头顶,午后还能在他的抚摸下舒服到眯眼的小家伙,此时却是一动不动,若不是知晓它根本唤不醒,感受着它绵长均匀的呼吸,只会当它是睡熟了。
他站起身,瞥了眼战战兢兢站在一旁的柳拓,淡淡道:「守在这儿,直到它醒为止。」
「是……臣遵旨。」柳拓颤声应答。
季渊踏出几步,又止了步子,回眸望了一眼榻上的狸奴。
一只小狸奴而已,他自然不会是舍不得它,只是这狸奴作为云漠骞的「爱宠」,将来于他还有大用。
至少现在还不能死。
眼看着季渊出去,柳拓和李福皆松了口气,方才听孟德豫说什么「奇疾」,看来这狸奴应当本身就患了疾,只盼明日能像今日这般顺利醒过来才好。
想起季渊方才那问话,柳拓仍是心有余悸,他哪里知道狸奴会得的昏迷之症是什么。
就说是人的昏迷之症,他也尚且找不到缘由,像是如今凝玉阁那位燕贵人,中了芸花之毒死里逃生后白日便一直昏睡不醒。
说来也真是有趣,一个白日昏迷,一个夜间昏迷,一人一猫,就跟……
一个念头倏然在柳拓脑中闪过,他忙摇了摇头。
不可能,绝不可能!
那种邪门的蛊术应当在十几年前便已绝迹了才对!
燕沅醒来时,不出意外,又见到了昨日那位柳太医。
他正支着脑袋,跪坐在小榻前打盹,瞧见他这一脸疲惫的模样,燕沅张开嘴发出了一声轻软的「喵」。
听到这声猫叫,睡得迷迷糊糊的柳拓乍然醒转,不由得长舒了一口气。
这小命可算再次保住了。
燕沅眼见那柳太医锤了锤发麻的腿,慢悠悠站起来,再次投向她的目光却变得有些微妙。
他用双眸紧紧凝视着她,似要从中看出什么来。燕沅被他这眼神看得浑身不适,没来由生出一丝心虚,忙背过身去舔毛,想借此遮掩过去。
柳拓也确实不再接着看,他自嘲地笑了笑,出门去喊李福。
燕沅抬起头,小榻旁的隔扇窗微敞着,可见窗外翠绿的芭蕉叶倚墙而生,幽淡的桂花香浮动,沁人心脾。她跳上窗台,外头日光正好,晒在身上暖意丛生,让她忍不住惬意地眯起眼睛打了个哈欠。
她爬上芭蕉树顶,又借此攀上屋顶,站在御书房的屋脊上,纵目远眺,大半个皇宫的尽数落于眼底,晨光洒落在宫殿的琉璃瓦上,熠熠生辉。
远远瞧见御花园的那片湖泊,燕沅蓦然心下一动。
想要证明她究竟是不是在做梦,亲自去凝玉阁看看,不就一清二楚了。
燕沅生怕跑到地上被人抓住,干脆在紧挨的屋顶朱墙间跳窜,循着日升的另一头奔去,她依稀记得那个带她入宫的小黄门曾说过,她住的凝玉阁就在皇宫的最西边。
一直往西去,定是能找到的!
皇宫极大,燕沅跳窜了许久,看着眼前高高低低的屋顶,一时茫然无措。
进宫那日她整个人昏昏沉沉,连走过哪条道都不大记得,又该如何去寻。
也不知过了多久,正当燕沅有些筋疲力竭想放弃时,一棵高大的银杏树赫然落入眼底,燕沅怎么看都觉得有几分眼熟,径直往银杏树的方向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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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的宠后 卷一 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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