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簇光猛地燃烧起来,转眼又被吹的四散,冷风卷着未燃烧殆尽的纸屑和灯油,直接冲着陆缜飘了过去,落到他膝盖绣着的金蟒处。
众人都未反应过来,就见原本星点的火苗蹭的拔高了几寸,在他膝盖处燃起来,一下子往大腿去了。
四宝:她好绝望!
陆缜下意识地想躲开,不过他就是速度再快,也没有风的速度快,眼看着火苗窜了上来,四宝绝望完就几个跨步冲上去补救,两只手对着火苗连拍带打,力求把影响降到最小。
冬天的衣裳不薄,陆缜倒是没烫着,就是四宝她两只软绵绵的手在他大腿根的地方来回拍打,还不停地上下游移,虽然有大氅挡着,力道倒是不重,那份刺激却是实实在在的。
就是隔着衣料,他都能感受到那温软滑腻的手指在他腿上来回抚弄。
他身子都不觉紧了紧,呼吸一滞,他怕再由着她乱摸下去要不好,深吸一口气:「够了,停手!」
四宝慌慌张张地停了手,才发现火苗早都已经给拍灭了,本来就不算大,而且他的衣料都是上好的蚕丝,也不易燃,就是上好的料子都给熏黑了,上面的金蟒都给烧掉两个角。
她噗通跪下来:「奴才该死,奴才没看好底下人!」
原本负责打灯的小火者早就眼睛一翻,尖叫一声,吓得晕死过去。
陆缜今儿是领教了什么叫无妄之灾了。他目光幽淡地看了看她,一张小脸吓得雪白,弯腰跪在他面前,身上的衣袍被寒风一吹更显得空荡,贴着格外细瘦的腰杆子,人也格外惶惶。
他看她吓成这样,心里的火气下去了些,移开目光落在那小火者身上,蹙眉道:「这个……」
四宝心提到嗓子眼,虽说这人是自己作的,但是好歹是她带出来帮她打灯的,要是就这么被杖毙了,她估摸着心里得堵死,再说他要是真被打死了,那她这个把人带出来的下场也好不到哪儿去。
她开了腔正要求饶,就听陆缜道:「拖下去打二十板子,让内官监好好教教他规矩。」
她暗松了口气,皮肉受苦总比丢了命强,递减到她这里估计就十个板子了吧……她可怜的臀部啊!
陆缜倒是没惦记她的屁股,垂眼见她一副松了口气的模样,暗哼了一声,转身返回了司礼监:「你跟我过来。」
成安也替这小子松了口气,同时又有点郁闷,就刚才那事儿算成合谋行刺都不是问题,督主最近莫不是开始信佛了?
他又吩咐道:「跟皇上告个罪,说我有事儿,暂不能去前殿了,你们几个记得把公文送到。」
成安几个领命去了。
四宝不敢耽搁,一溜烟爬起来跟在他身后,两人进了正堂却没停下来,他带着她直接进了暖阁,这暖阁她还是第一次进来,显然是供他休憩的地方,里面陈设淡雅精致,最里头还放置着一张红木的美人榻,一进这暖阁浑身都暖和起来了。
陆缜细白手指点着榻边儿放着的黄花梨木柜子,又瞥她一眼:「把里面的衣裳取一套出来。」
四宝正琢磨着这话有点怪,一打开衣柜发现里面的衣裳都是成套成套放置整齐的,就连腰带和鞋子都搭配齐全,这是何等的强迫症啊!
她边感慨边照着他身上的取了一件出来,犹豫着看他一眼,他斜睨过来:「更衣不会吗?」
他身上就那件素白的绸裤被烧的最惨,不光被烧出了一片黢黑,还被她揉的皱皱巴巴的。她下意识地想歪了,期期艾艾地道:「奴才手笨,怕伺候不好您……」
陆缜眯了眯眼,也不说话,四宝知道这就是没有讲话的余地了,认命地叹了口气,拿着豁出去的架势,伸手去扯他腰间的玉带。
陆缜:「……」
他给这豪放的架势惊了一惊,顿了下才退开几步,拧眉道:「你做什么?」
这小东西不会真有什么古怪的嗜好吧?
四宝手尴尬地伸在半空中,结结巴巴地道:「不,不是您让我帮您换衣裳吗?」
陆缜目光淡淡地看她:「裤子不用你管,伺候我把上身换了。」
他想到她方才的扭捏,不觉郁郁然,就算她主动想要给他换裤子他还不会同意呢,她扭捏个什么劲儿啊!
四宝耳根都烧起来,原来人家说的换衣裳真的是衣裳!同时又在心里头松了口气,虽然督主那张脸好看的不像话,但她真的对一个太监的裸体没什么兴趣啊。
她边胡思乱想,边帮他解下肩头的大氅,又小心解开外面的长衣,这回他身上只剩中衣了,搁着薄薄一件中衣也能看出来分明的线条,身条比例绝佳。
她耳根又不知不觉烧起来,鼻尖冒起细汗。
陆缜一垂眼便看见了,他现在真是搞不明白,方才那么豪放地扯他腰带没见她脸红,怎么给他正儿八经地换件衣裳脸反倒红起来,这脸皮儿到底是太厚还是太薄?
四宝不敢再多看,急急忙忙给他穿戴好,闷声道:「督主,给您换好了。」
陆缜伸手抬起她下巴,眯起眼审视着她:「好了便好了,你脸红什么?」
四宝干笑道:「太,太热了。」
他哼了声,也没再追究,反正皇上那里指定是去不成了,他正好腾出空来料理料理这小子:「你知道你今儿烧的是什么衣裳吗?」
四宝第一反应是:「督主明鉴,不是我烧的啊!」
陆缜不理她,继续道:「是皇上赏赐的蟒袍。」
其实皇上赐了好几件下来,就算少一件皇上也不会觉察。
四宝秒懂,一把抱住他大腿,眼泪盈眶:「督主,奴才还没对您尽忠呢,不想就这么去了啊!」
陆缜给她一抱,身子不自觉坐直了,觉着半个香软身子都挂在他腿上,顿时把想要敲打她的话都忘了。
他怔了一瞬才回过神:「你先起来。」
四宝抹着泪起了身,他张了张嘴,看着她噼里啪啦地往下掉泪,心头陡然生出一股无力感,一改在朝堂上叱咤风云的凌厉,摆摆手:「罢了,你先回去吧。」
四宝都不敢相信自己就这么混过去了,一脸懵逼地看着他,他半笑不笑:「怎么?还想我请你?」
四宝再不敢瞎想,告了个罪,连滚带爬地跑出去了。
她有事儿也不瞒着冯青松,就把今日的事儿告诉他了,他听的目瞪口呆,突然凑近了猥琐地打量四宝几眼:「四宝,你小子老实告诉我,你不会是督主流落在宫外的私生子吧?」
所以说他和成安是一对儿好基友呢,猥琐起来都这么一致。
四宝一口茶水呛在嗓子眼里:「爹,您真是我亲爹!我和督主至多差了七八岁,私生毛啊私生!」
冯青松满脸不信:「你们要是没什么关系,犯了这种事儿他让你换件衣裳就算完了。」
他说完看着四宝这张俊俏过分的脸,又想到督主那张惊为天人的脸,顿时觉着自己的猜测还是有道理的。
四宝也觉着挺神奇,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大概是……脸型好吧。」
冯青松完全脑补到别处去了,点头附和:「的确是。」
第二天又是忙碌的一天,既然没死就得继续坚守岗位,四宝送份例的东西是按着位份从上往下送的,今儿轮到贤妃的康乐宫,贤妃是个宽厚人,对下体恤,打赏也大方,所以四宝一大早就去请好了。
没想到来的太早,贤妃还在太后那里说话,她只能在一边干等着,忽然肩头被人从后面拍了一下:「好些日子没见你了,你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
四宝扭头一看,见是个熟人,贤妃宫里负责管陈设器皿的正八品宫女鹤鸣,她刚进宫的时候年轻气盛,意气之下帮着还是小宫女的鹤鸣报了不平,两人就这么熟悉起来了。
她不知怎么的眼神有些躲闪,不大敢看鹤鸣的脸:「反正没事儿,早干完早完事儿啊。」
她顿了下,故意堆出满脸猥琐:「贤妃娘娘一向宽厚,我就想赶早点在她面前卖个好,也能多得些赏钱,好过个肥年!」
鹤鸣生的俏丽,一双明眸大方直视着她,嗔笑道:「你知道我不是问这个,这些天怎么也不见你来看看我?你贵人事忙,难不成把我给忘了?」
四宝敷衍:「最近不是临近年关了,我忙啊。」
鹤鸣似也不在意她的敷衍,抿嘴一笑:「我帮你新纳了个鞋垫,回头你试试看合脚不合脚。」
四宝面色一苦,正想着怎么拒绝,就见贤妃的倚仗先进来了,她忙不迭地道:「回头再说,我得先给贤妃娘娘把东西送到了。」
她连忙加快脚步迎过去,同时在心里暗暗捏了把汗,最难消受美人恩啊!
贤妃如今已经二十七八,但因着保养得宜,看起来仍如双十年华,她穿着素雅,一眼望去人淡如菊,怎么看怎么有一股温柔似水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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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督主的甜妻 卷一 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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