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未婚夫 上 第34章

  她瞪了褚家的人一眼,开始和未婚夫同仇敌忾,「郎君,眼不见心为静,我们不看他们了。」
  余窈扭过头,果然不再往褚家的船上看一下。
  然而,殊不知她的一举一动也被褚三郎和褚家的两位小娘子看在眼中。
  「三哥,那郎将夫人似乎不喜欢我们,我方才瞧见她瞪我们了。」褚心双是三人中年纪最小的一个,同样性情也是最为倨傲。
  她被余窈瞪了一眼,帷帽下的一双美眸顿时染上了怒色。
  别人怕武卫军,她可不怕,按照血缘关系,她是当今天子的亲表妹!
  「我们褚家向来是清流,与武卫军那等鹰犬走狗不是一路人,双方自然都不会喜欢对方。但此次无奈同路,不宜生事,七娘,五娘,你们都记得不要和他们有任何交集,包括争吵。」褚三郎牢牢记得父亲的话,冰冷的目光只扫了那黑漆大船一下就不再理会。
  他接着嘱咐两个妹妹,褚家五娘低声应下,褚七娘也回了声是。
  要有交集也是那郎将夫人来讨好她,她才不会低下身段和她来往呢。
  争吵都算是给她脸了。
  ☆☆☆
  黑漆官船先行,褚家的船跟在后面,不多时就离开了青州城的码头。
  一场暴风雨过后,天气一直都很凉爽,海上尤甚。
  不想在甲板上与褚家人两两相望,余窈就在船舱中看起了姚府丞送过来的东西,因为大多数都是女子能用的,所以未婚夫把这几个大箱子全部给了她。
  她一开始以为不过是些寻常的赔礼,十分开心,可越翻看下去就越心惊,大颗大颗的宝石、各式珍贵的步摇钗环、还有圆润饱满的珍珠、质地清透的玉镯子……
  余窈就不敢收下东西了,到底未婚夫冒充了李郎将的身份,她也扮成了郎将夫人,万一姚府丞日后将这些东西捅出来,李郎将不就要受到别人的弹劾了吗?
  单拿出一件都可以定罪处罚,说李郎将收受贿赂。
  她兴致勃勃翻看的时候,萧焱就在她的身边。
  「郎君,要不你还是写封信和李郎将说明情况吧?这些箱子他说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余窈心里过意不去,小心翼翼地和未婚夫说了她想到的利害关系。
  萧焱不以为意,随手拿了一颗宝石在指尖把玩,「他都知道,有我在也没人会在朝中弹劾他。」
  「怎么会没人呢?郎君,周尚书的地位比你高,他说的话肯定比你有用,到时候他出面,你护不住李郎将的。」余窈一着急就将实话说了出来。
  闻言,萧焱的眼眸一暗,笑吟吟地看向她急的打皱的小脸,「整个天下都是天子的,没有人会比天子的话有用。」
  他的话中有话,像是在慢慢地靠近那层薄如蝉翼的窗户纸。
  快要到京城了,傅云章是傅云章,他是他,不是镇国公世子。
  然而,余窈虽然觉得这句话有些奇怪,但压根没有往他的身份上去想,她认定了未婚夫就是镇国公世子。
  「郎君的意思是说这件事会禀明陛下?那这样的话,这几个箱子就该交给陛下了。」余窈换位想一想,觉得还是交给李郎将最好,让李郎将呈给陛下,一切都能圆满。
  「话多,还蠢。」萧焱沉默地看了她一会儿,阴阳怪气地掀了下薄唇。
  「郎君,我不蠢。」少女有些委屈,她明明是在为未婚夫考虑,未婚夫居然说她蠢。
  男人没想到她会反驳自己,脸色蓦地沉了下来,他果然对这个小可怜太好了。
  「出去。」他冷冷开口。
  余窈瘪了瘪唇,闷闷不乐地起身退出了船舱。
  也不知是不是太过巧合了,她在被未婚夫赶出船舱之后又一次碰到了今早差点撞上的那个护卫。
  一个高鼻梁肤色很黑的青年。
  余窈看到人,眼眸微亮,瞬间记起了那块武卫军的铁牌。
  于是,她故技重施,垂着头装作不小心地与人撞了一下。
  其实说撞不过是轻轻地碰了一下而已,但余窈却立刻无中生有地说有一块铁牌掉在了地上。
  「余娘子看错了吧?什么牌子?」地上压根就没有牌子,青年不明所以,都怪少女单纯的模样太深入人心,他真的没想到她在耍小心思。
  「是武卫军的铁牌啊,你身上也有的,我可能看岔了,可以拿给我看看吗?」余窈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朝他伸出了手。
  「郎君的身上也有一块。他和我说过这是属于武卫军的铁牌。」
  听她提到陛下,青年的神色当即变得恭敬起来,将身上的铁牌解下来呈给她。
  冰冰凉凉的触感,和未婚夫腰间的那块极其相似。
  余窈终于确认了这的确就是武卫军的铁牌,而且也不止她的未婚夫一个人有。
  她把铁牌还给青年,说自己看好了,别的一个多余的字都没问。比如,为什么镇国公府一个护卫的身上也有武卫军的铁牌?
  余窈一个人站在船舱外面发起了呆,看着日光下波光粼粼的水面,一双眼睛如水沉静。
  她觉得未婚夫一定向她隐瞒了什么。
  因为心里有事,晚上入寝的时候,余窈安安静静地躺在榻上,没有和屏风另一侧的未婚夫说话。
  她甚至都没有发现那边的烛光是亮着还是熄灭了。
  少女异常的沉默终于引起了萧焱的注意,他伸出一根长指拨弄跃动的火苗,灼烧的痛感令他死水一般的黑眸起了一丝涟漪。
  男人不耐地啧了一声,蓦地掐灭了火苗挥袖将烛台扫到地上,铜制的烛台十分坚硬,在地上滚了两圈,发生的声响刺耳吵闹。
  余窈被吓了一大跳,一时顾不得白日和未婚夫闹的那点小别扭了,赤、裸着双足就从自己的小隔间跑了出来。
  「郎君,烛台怎么倒了,你没伤到吧?」昏暗的光线下,她第一眼先看到的是倒下来的烛台,然后着急的目光又放在未婚夫的身上。
  发现未婚夫的手指被烫出了水泡,她呼吸一顿,赶紧拉起了未婚夫的手轻轻吹了一口气,然后……将他受伤的指腹含在了嘴里。
  她记得以前很小的时候,自己的手若是流血受伤了,母亲就会先给自己吹一吹,让自己再含在嘴里。
  母亲说,这样伤口就不会疼了,还能好得快。
  湿润嫩滑的感觉从指尖传到他的身体里面,男人的眼眸幽暗,长眉却慢慢悠悠地舒展开。
  他定定地看着少女粉红的唇瓣,已经感受不到任何疼痛的指腹贴紧了她的舌尖……
  常平等守在屋外的人听到动静,刚靠近一些想要进去,就被他一句冷沉的退下喝住了。
  「郎君,应该不疼了吧?」余窈含着指腹,瓮声瓮气地询问未婚夫的感觉,唇瓣微微张开。
  萧焱看清了她眼中的担忧与羞赧,弯着薄唇,轻飘飘地摇了摇头。
  还疼着,没有好,这是他的意思。
  于是,少女老老实实地又含着他的指腹一会儿。
  等到萧焱将手指慢慢吞吞抽出来时,上面晶莹的水光令余窈红透了脸。
  「郎君,烛台怎么倒了?」余窈感觉船舱里面的空气越来越粘稠,有些呼吸不上来,嗫嚅着唇又问了未婚夫方才的话。
  「不小心碰到,就倒了。」萧焱轻描淡写地解释了烛台倒下的原因,神色如常。
  「哦,这样呀。」余窈点点头,后知后觉自己方才的举动不太妥当,脚趾头忍不住蜷缩在一起。
  透过清凉的月光,萧焱的目光落在她赤、裸着的双足上,白的似一团雪,粉的很像御花园中精心侍养的芍药花瓣。
  他忽然觉得蠢也有蠢的好处,不然,也许在她第一次冲到他面前的时候,她的小命就已经没了。
  他笑着伸手,安抚性地摸了摸少女锦缎一般顺滑的长发,「念在你是我未婚妻子的份上,白天你与我顶撞那件事就不作数了。」
  闻言,余窈动了动嘴唇,让她夜里难以入眠的原因并非是未婚夫说她蠢,而是……
  「你想说什么?」萧焱看出她的欲言又止,微微放缓了声音。
  余窈默默地垂下脑袋,内心像是经历了一番天人交战。
  她说道,「郎君,我在国公府护卫的身上也发现了武卫军的铁牌,他们的铁牌应该不是李郎将送的吧?」
  余窈虽然是在询问,可语气是肯定的,「郎君你和武卫军的关系一定不是只和李郎将相识那么简单。」
  她想了又想,只得出一个合情合理的答案,那就是未婚夫他可能暗地里也是武卫军的一位将领!
  萧焱静静地看向她睁大的眼睛,里面清晰地映出了他的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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