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她到家之后,因为她非常担心会被人撞见,于是让他停在距离大楼尚有五百米远的地方。
这样的理由实在是令他啼笑皆非。
「刚才在公园的时候你怎么没想过这一点?」他笑了笑,忍不住调侃她一句。
「那又不一样!」回想当时的画面让她耳根一热,急忙道..「很多人知道我住在这里。 你都不晓得,我常常在家门口被人也拦下来要签名、要合照,什么奇奇怪怪的要求都有。」
「我知道,你跟我说过。」他微微一笑。
「我说过? 真的吗?」
「你话很多。」
闻言,她脸一红,「还不都是因为你不讲话。」
他盯着她泛红的脸蛋,顿时情动,忍不住倾前吻住她的唇。 她先是一僵,而后自然地闭上了眼,生涩地回应。
忘情吮吻了好一会,他总算主动结束了这个吻。 他凝视着她的眼,见她醺醺然,模样有些害羞。
「这样像是因为同情吗?」
她红着脸,摇摇头。
他笑了。 「所以我吻你是因为我爱你、想要你,就只是因为这样,懂吗?」
「懂。」她笑了开来,像是一朵盛开的红红牡丹。
他情不自禁地模了模她的脸颊,抚触里尽是怜惜,「快回家吧,等等被人看见就不好了。」
「都亲了才这么说......」
「那你快赏我一巴掌,到时候可以解释成是被我强吻。」
「神经,我才不要。」她失笑,捶了他一拳。
最后,她在下车前又主动吻了他一记,虽然只是蜻蜓点水式的吻,对他而言却已经足够了。
他远远目送她走进大楼,接着果然就像她所说的,她在大楼门前被两个男孩拦了下来。
三个人交谈了几句,两个男孩先后拿出像是手帐的东西,而她则是接过一枝笔,在上头签了名。
他不自觉地皱紧眉头。
老天,都几点了,还有人守在门口要签名? 看着看着,他忍不住叹了口气,说不上来心里这种闷闷的感觉是什么。
遗憾的是,她以为自己终于等到幸福,却只是昙花一现。
办公室内气氛降至冰点。
Samantha、许文娟、韩思芳,三个人对峙而坐。炒股日记www.ddgp.net
老板平常已经是不苟言笑了,此刻严肃的表情更是令人倍感压迫,韩思芳抿紧薄唇,一语不发,四周气氛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桌面上摊着一本当期最新的八卦杂志,只不过刊登出来的报道内容却不是当初所约定的那样。
姚允妃夜会医师郎,高调劈腿二男!
抖大标题,耸动憾人。
内页里的照片是她和陈士诚在公园里的一举一动,不论是拥抱,还是十指紧扣,甚至是后来在车上的那一吻......
「现在你高兴了吧!」
Samantha终于耐不住情绪,气急败坏地一把抓起杂志就往地上摔,失控地大吼,「你是存心要把公司搞烂吗? 你是不是想报复我? 报复我叫你替苇婕收拾烂摊子,所以搞了一个更烂的摊子叫我收? 是不是? 是不是?!」
韩思芳面无表情,呆然地盯着桌面。 「不是。」
此刻她的脑子只剩下一件事——陈士诚。
他还好吗? 被认出来了吗? 担忧的情绪一时涨满,在她的体内惊惶乱窜,找不到出口。
她好后悔,却不知道该从哪一个环节开始反省。
是答应夜宿高智岗家里开始? 还是决定打电话给士诚哥的那一瞬间? 她错了,错得离谱,她应该先打电话给文娟的,怎么会笨到打给士诚哥把他给拖下水呢?
是了,她真笨,而且已经笨到无药可救。
明知道是配合杂志社的假绯闻,就应该想到记者会在附近等着拍照,不是吗? 她怎么会没想这一点?
她怎么会没想到?!
思及此,她弯下腰,将脸缩在膝盖上,她的粗心让记者拍到了许许多多「精采」的镜头不说,还害了士诚哥。
「怎麽? 后悔了?」Samantha冷笑,「现在才后悔来不及了!」
「好了啦!」许文娟出声制止,「现在酸她有什么用? 先想想看怎么收拾比较实际点。」
「喔? 你倒是告诉我怎么收? 都亲成那样子了,能否认吗?」
Samantha将杂志捡了起来,翻到最精华的那一页,忿忿地敲了敲上头的照片,道..「你看看,人赃俱获! 现在好啦,一大早就有几百个记者和粉丝打电话来求证,电影公司更是打电话来骂到臭头,我——」
「是因为高智岗想我!」
韩思芳几近崩溃地吼出,激动地站了起来,双手不自觉紧紧握拳,控诉道..「我怎么知道他会突然那样对我,除了逃出去,我能怎么办?」
「你为什么不立刻打电话给文娟,甚至打给我也行啊! 那种没有证据的事情,现在说出来只会让人家唾弃,觉得你只是在为劈腿找借口而已。」
韩思芳一愣,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她坦言说出自己差点被人,而她在老板的眼底却看不见一丝一毫的担忧。
這麼多年來,她吃不飽,睡不好,到底是為誰而拚命?
「為什麼你不問問我有沒有怎麼樣?」她怔怔地望著Samantha,是失望,也是絕望。
曾經,她以為Samantha只是刀子嘴豆腐心,每每听人說她無情,她甚至還會替老板美言幾句,如今,顯然這一切只是她自作多情罷了。
「你別在那里無病申吟,那不是今天開會的重點,現在最重要的是先想想該怎麼善後。」Samantha哼了聲,別過頭去走到窗邊,瞧著底下那些幾乎包圍大樓的采訪車。
听了她的回答,韓思芳沉默不語。
原來,那不是重點。
她冷然地癱回沙發上,雙眼再無焦距,她好想見見士誠哥,她需要一個肩膀讓她暫時依靠,她需要一個懷抱讓她盡情哭泣,可是那樣的懷抱此刻卻好像遠在天涯,觸不到了。
「文娟,高智崗那邊的回應怎麼樣?」Samantha轉問一旁的許文娟。
「他的經紀人一直不接我電話。」許文娟低下頭,伸手揉著眉心。
「是嗎……」Samantha沉吟了幾秒,「不管怎麼樣,下午先發個聲明稿止血,其他的之後再想辦法。」
「要澄清什麼?萬一我們這邊說了一套,可是智崗那邊跳出來反咬一口,那我們豈不是自打嘴巴?這樣太冒險了。」
「無所謂,反正先否認到底再說。還有,你記得對外宣稱要考慮向雜志社提告,強化自己的立場,知道嗎?」許文娟靜了一會兒,面有難色。
「難道你有更好的辦法?」Samantha冷眼反問一句。
「沒有。」
在找不到高智崗出來套好招之前,每一步都像是在迷霧里亂闖,眼下除了安全牌之外,真的沒有其他辦法了。
「好吧,我這就去辦。」語畢,她提步就要往外走,卻在門前時想起了什麼,又折了回來。
「對了,允妃,在風波還沒過去之前,你不能再去見那個姓陳的家伙,知道嗎?」她憶起曾經在醫院里見過陳士誠,忍不住抱怨了一句,「在醫院里就覺得他不對勁,果然還是發生了這種事……」
「我辦不到。」韓思芳拒絕得斬釘截鐵。
許文娟一愣。「你說什麼?」
「我說……」她抬起頭,迎向她們兩人的目光,「要我不能見他,我辦不到。」
Samantha聞言失控大吼,「辦不到也得辦!」叛逆的藝人向來能輕易惹毛她。
「我說了,不可能。」
「我不管你怎麼想,就算你愛他愛得要死也不干我的事,你別忘了,你的合約還有兩年,這當中如果你的行為造成公司的損失,我可以——」
韓思芳大吼出聲。「因為我已經懷了他的孩子!」她豁出去了,即使是扯出天大的謊言,她也在所不惜。
辦公室里的氣氛頓時急凍,其他兩人錯愕當場,說不出話來,只能怔怔地呆坐在那兒,如臨世界末日。
那張驚人的車內擁吻照被刊出來後,算算也已經過了快一個禮拜,風波雖然仍未平息,至少媒體的熱度有稍稍降溫。
陳士誠回憶出刊的那一天,簡直只能用「災難」二字來形容。
急診室外幾乎被采訪車給包圍,好幾支麥克風同時塞了過來,劈頭就猛問他姚允妃這、姚允妃那的。
甚至有激進的粉絲拿了自制布條來指責他搶了別人的女友——他想,那應該是高智崗的粉絲吧。
不過幸好,他還有一個名為「我先救人」的黃金盾牌擋著,沒有的話,至少門口的警衛也很盡責地把記者阻擋在門外,大致上來說,他很好……除了同仁看他的眼光有點詭異之外。
可他卻無法得知思芳那兒究竟怎麼樣了。
四、五天下來,他撥了幾十通電話給她,得到的結果全都是「您撥的號碼未開機」,而且遲遲等不到她的回電。
他擔心得幾乎吃不下飯、睡不著覺,若不是急診室的工作讓他無暇思考太多,恐怕他早就已經抓狂了。
「陳醫師?」一個聲音打亂了他的思緒。
「嗯?」他回頭,是位護理師,「怎麼了?」
「劉醫師找你。」
「劉醫師?」劉巧薇找他?怪了,今天白天又不是她值班的時間,怎麼會這時候找他?「哪個劉醫師?」
护理师静了静,仿佛他说的是废话。 「当然是急诊伤病科的刘医师,她在办公室,托我过来叫你。」
听了,他心一惊,该不会是他那个二弟又出了什么事吧? 真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好,我知道了,我马上过去。」语毕,他立刻阖上手边的病历表,起身离开了座椅。
回到办公室,刘巧薇正站在窗边发愣。
「你找我?」他率先出声。
刘巧薇倏地醒神,望向他,「抱歉,突然过来...... 你在忙吗?」
「还好,怎么了?」
「昨天晚上......」她朝着他走去,伸手递了个信封给他,「有人在停车场要我亲手把这个交给你。」
陈士诚皱起眉头,有些困惑,接过手打开一看,里头有张折得整齐的纸条,上头写着某家饭店的名字,另外还有一张房卡。
「这啥?」他抬头,不解地看着她。
「听说姚允妃最近在拍戏,剧组这个星期都会住在这里。」
陈士诚顿了下,瞬间懂了。
「可是怎么会是......」怎么会是交给她?
刘巧薇明白他的疑惑。
「她好像完全没办法联络你,也没办法靠近你,大概是拜托朋友传递的吧。」她耸耸肩,不禁苦笑,反正就是这样。 她要我转告你,她私下请人另外订了个房间,你直接进去就可以了。」
他听了,瞬间有一股莫名的委屈在他心里扩散开来,却不是为他自己,而是替她感到不平。
为什么见一面会那么难?
「你还好吧?」刘巧薇忍不住必心了一句。
「嗯,我很好。」他勉强笑了笑。
「唉。」她伸手拍了拍他的肩,「一切都会过去的,媒体和群众都是三分钟热度,先忍忍吧。」
他只是苦笑,没答腔。
「喔对了,那个人还交代说记得变装,别走饭店后门,混在人群里跟着走前门就好。」
老天,他到底是爱上了什么样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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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夫先调戏 第8章(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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