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香(下) 第9章

  菊枕明目、豆枕安眠、麝香枕定神、芳若枕镇魂,佩兰枕能够解暑化湿。奈何,却没有任何一种枕,能让她忘却那场恶梦。
  真相大白,关靖松开手,轻笑出声,而后笑声渐渐扬起,愈来愈尖锐、愈来愈响亮、愈来愈接近野兽,受到重伤时的哭号。
  “原来,我就是你的仇人。”这是多么大的讽刺,“我竟然还要为你报仇。”他笑得难以遏止。
  他挡得了明枪、躲得了暗箭,却忘了该要提防,枕畔最柔最暖的呼吸,防备这双纤幼的手。
  这么纤幼的手,就算是握刀,也伤不了人。
  她伤不了他的人,却伤了他的心。
  沉香是木的伤、是木的病。
  而她,是他的伤、是他的病,已牢牢深种。
  丙然啊丙然,最毒,是妇人心。
  “这些日子以来,难为你时时作戏,作得这么周全。”他注视着她,双目绽光,骇人无比。“现在,再让我考验,你精湛的演技吧!”铁臂抽扯,陡然将她的衣衫撕开。
  伴随他佞笑的,是她的惊慌喘息。
  优雅从容,全都半点不剩,他用蛮力胡乱扯抓,剥去破碎的衣裳,粗鲁蹂躏她果裎的寸寸肌肤……
  “你怎么了?”他嘲笑她,睨着她的颤颤娇泣,身下劲道不减反增。“这样怎么能报仇?”她的自制力哪里去了?
  蓦地,颈肩处,陡然一痛。
  必靖咬了她,咬得出了血,却还舌忝吮着。
  “你不是想毒死我吗?”他一掌推翻香匣,把她顶拱到香料散落最密集处,咬牙笑着说:“你配啊,把香配出来!”
  她如受伤的小鹿,在他的残忍下,切切娇泣。癫狂的欢愉,似无止无尽,已或煎熬,白女敕的小手随着他的进出,一阵紧、一阵松,在被褥上胡乱抓着。
  散落的香料,在两人间揉挤,沾了润泽,迸碎香气,阵阵湿浓。
  “配出来,我就成全你。”晕眩之中,还听见他靠在耳边的吟哦。“快啊,这是你的好机会,怎么不配?”
  那么深、那么重,她却忘我相迎,国仇家恨全抛九重云霄。
  必靖却还不放过她。
  “抓什么?”他冷笑着。“你不须作戏了。”
  她被身后的强大力道,攻击得起伏不已,纤腰欲断。
  “难道,这不是作戏?”他追问。“说啊!”
  不要再问她,她无法思考,只能啜泣着,任凭他深入再深入,在他兜转时,因那仓卒骤起的节奏,刺激到最敏感的一点,埋在软褥中的小嘴,发出模糊的闷声颤叫。
  猛地,她的长发被粗鲁揪起,被迫抬起头来,濡湿的小脸与他相偎,厮磨得难分难舍,彷佛要彼此偎靠,才能够存活。炒股日记www.ddgp.net
  “是不是作戏?”他严刑逼供,语音涩苦。
  她被顶撞得嗯嗯娇声,声声啜泣,语音破碎得无法成言。
  “说。”
  要她说什么?说什么?
  为什么还不给她?
  她忘却全部,怯怯的将最敏感那处,凑近他巨大的凶器。
  “说。”
  不知道、不知道……
  “沉香。”
  直到那声唤,迷离的神智才稍微清澄。她难耐的转头,却望进他的双眸,瞧见癫狂之中,无尽的深切渴求。
  他渴求她的答案,更甚于渴求她的身子,这折磨似的欢爱,都只为了问出她的真心。
  “这是不是作戏?”他刻意延迟,连自己也痛苦,却非要一问再问。
  她呜声直喘,此时此刻,无法说谎,也不舍说谎,只能坦白。即便是不想说,她的身,她的心,都再也藏不住答案。
  “不,不是。”她的话语破碎,身体也哆嗦着。就是那里,不要走,更重、更重,要更重。“不是作戏……”答案,毫无保留。她的身与心,都要他。
  他目光陡然深浓,随着深重的最后一击,在给予她绝顶欢愉时,也在她的阵阵紧缩中迸发热流,仰首如绝命般叹息,最后一头跌落枕上,汗湿的身躯溃倒在她颤抖的娇躯上。
  这时候,只剩喘息。
  他与她的浓郁,彼此浸润,分不出彼此。
  ***
  旭日东升。
  暖暖的日光,迤逦进窗,洒了一地金黄。
  她从床上坐起,看着那在日光中飞舞的尘埃,只觉得茫茫然。
  被撕碎的衣裳,是什么时候被换成干净的衣袍?她汗湿的身子,是什么时候被擦洗过的?满榻散落的香料,是什么时候清除的?身下的软褥,又是什么时候更换过的?
  只知道,关靖走了,而她还活着。
  他没有杀了她,而是在纵情之后,让她看到了另一个早晨。
  虽然,朝阳露脸,但是天气还是冷的。她看见自己吐出的白雾,在寒冻的空气里浮游、蒸散。
  然后呢?
  接下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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