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秋情漫舞 第9章

  由清晨摆到深夜的早餐已冷透了,她握着短笺,咬着干硬走味的吐司,感受的是他的温柔,食物本身的味道已不重要。
  那天之后,他们没再见面,言季秋得不到一丝一毫关于她的消息,打了多次电话也没人接听,托歆歆去学校带个口讯,也说找不到她的人。
  他心急如焚,坐立难安,整整半个月食不知味。
  她在躲他吗?她是因为不想见他,才会连课都不上了?
  每次只要想到这里,他就自责、愧疚得无法成眠。
  一直以来都是她主动找他,他头一回如此迫切地想见她,才发现竟是那么困难。
  直到半个月后的夜里——
  电话铃声惊醒了浅眠的他,他微倦地撑起眼皮,模索着接起电话。“喂?”
  望向墙上的钟,已经凌晨两点了,谁那么没道德?
  “季秋——”轻浅的叫唤划过耳膜,吓跑了他仅存的瞌睡虫。
  “小舞?!”他惊喊,连忙坐起身。“你在哪里?”
  “我刚由新竹回来,看到手机有好多通你的留言……”她沉默了一阵,低嚅:“季秋,你可不可以过来?”
  言季秋什么也没问,甚至没第二句话。“好,我马上过去,你等我。”
  半个小时后,他匆匆赶到她的住处。
  她瘦了。这是第一个闯进他脑中的意识,这段时间,她过得不好吗?
  “季秋——”她一见面,就迎头扑进他怀中,他只能错愕不已地接住投奔而来的温香。
  怎么回事?她不是在躲避他吗?还是,事情根本不是他想的那样?
  “对不起,我知道时间很晚了,但是我惟一想到的人只有你,所以——”
  “那不重要。”他关切地问道:“这阵子你去哪里了?我好担心。”
  “我——”她抿紧唇,还没开口,眸底就先浮起一层水雾。
  她看起来像是预备放声大哭。言季秋吓到了,连忙道:“你不想说就算了——”
  她停住,仰首瞪住他。“我又没说我不想说。”
  “好好好!那你说,我专心听,可以吗?”只要她不哭,万事好商量。
  “我外婆去世了,我回去奔丧。”
  “啊?”他不知该怎么回应,愣愣地看着她。
  “我有告诉过你吗?我父母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离婚了,那时他们争的,不是孩子的监护权,而是为财产的事大打出手,是外婆看我可怜,把我接去和她住。她很疼、很疼我哦,所以我最爱的人,不是那对没心肝的混蛋父母,而是养育我的外婆。”炒股日记www.ddgp.net
  没想到她还有这段童年,平日看她爽朗乐观,还以为她自幼便是生长于温馨的家庭中。言季秋怜惜地搂了搂她。“所以外婆离开你了,让你很伤心?”
  “嗯。她临终前对我说,我从小就是个很没安全感的孩子——”停了下,她问他:“我是吗?”
  “我不知道,小时候我还不认识你。”或许是太难过了,她的说话逻辑不是很分明,有点无厘头。
  “哦!”她点头,垂眸扯着他的衬衫。
  等不到下文,他主动追问:“然后呢?”
  “然后什么?”她茫然地反问。
  “你外婆说你是很没安全感的孩子,然后呢?”
  “噢。她说我是个很没安全感的孩子,所以她走了以后,我就没人可以爱了,那我的心会空空的,很寂寞、很寂寞,所以她要我用心再找个人来爱,这样我就不会觉得心灵没有寄托。”
  “感觉得出来,你外婆很关心你,所以才会要你找个人,带你走出失去亲人的悲伤。”
  “嗯。”所以回到家后,对着冷冷清清的四面墙,她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他,尤其在看见手机中满满的留言全是他,那自然流露的焦虑之情,暖了她的心,她突然间好渴望见到他,也不管夜深人静,就任性地拨了电话给他。
  靠在这道温暖的胸怀中,鼻翼之间回绕着属于他的清雅气息,令她不由自主地想起那一夜的醉心缱绻。
  “我可不可以吻你?”她拾眸,低低浅浅地问。
  “呃?”狠狠愣住!
  等到他回过神来,柔软芬芳已袭上他唇际,柔媚的女性馨香染上唇齿之间,甜美得不可思议。
  与她之间的唇舌纠缠,美好得教他心荡神驰,想思考已力不从心,他失魂迷醉地遵循本能深拥住她,热烈地与之痴缠。
  于是,他的身躯叠上了她;于是,衣物再度一件件的远离他们身上;于是,他的火热埋入了温香娇躯:于是,激越的律动下,他们销魂忘我,喘息着攀上极致,共享了一回最美妙的鱼水之欢。
  ***——***——***
  当隔日朝阳升起,言季秋再度发现自己一丝不挂地躺在她床上时,那已经不是一拳揍昏自己能了事的了,他懊恼得简直想一刀捅死自己!
  他怎么又……噢,老天!
  不同的是,这回他没喝醉,而她也没有,她的失态还可以解释为失去亲人,感情防线脆弱,所以向他寻求慰藉。那神智无比清楚的他呢?又该拿什么为自己月兑罪?
  敝她太诱人,怪她让他无力抗拒,怪她——配合度太高吗?
  在那之后,一切并没有改变,她还是会三天两头的来找他,心里有事第一个吐露的对象也是他,开心悲伤的时候,他永远是陪伴在她身边的那一个,一夜春宵似乎没有在他们之间造成任何负面影响,她态度自在得活像他们只是盖着棉被纯聊天了一晚!
  而他之前食不下咽、寝不安枕的愧悔与担忧在如今看来,只觉得多余到让他感到很白痴!
  最最重要的是,她很喜欢找他喝酒,也许是坚强过头,没记取教训,不晓得要怕,但他可是怕死了,连烧酒鸡都不敢吃!
  再然后,他发现她酒量原来也不怎么样,喝没几杯就醉,醉了就开始对他大唱情歌,从国台语、老歌、流行歌一路唱到儿歌,唱累了就撒娇地靠向他,他就很自然地接住她,抱着抱着又很顺手地月兑光了衣服回床上去滚,隔天再很无力地发现自己又三度、四度、五度……N度的躺在她床上过夜。
  不管有没有喝酒,结果根本都是一样!
  他一直没去提那一晚的醉后乱性,一开始是没机会,后来是太多晚了,不知该提哪一晚,所以直到现在,他都还是不明白她心里是怎么想的。
  演变至此,坦白说,连他自己都不清楚他到底是在演哪一出戏,他们仍是朋友,只不过多了会共享欢愉。
  他很要命地发现,他们似乎慢慢在步上二哥和歆歆的后尘,挂着羊头在卖狗肉,打着朋友名义,背地里暗渡陈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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