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子爱他爱得很惨。
以另一个角度来看,她何尝不也在为他蹉跎青春?
多可悲啊!与他有着金石盟约的女子,背弃了他,而一名他从未怜惜,更不曾给过一言半句承诺的人,却反而在背地里无怨无悔的痴候,这是上苍对他的愚弄还是考验?
他不在乎她爱他多痴,一个早就死了心的人,还有什么好在意的呢?
“去恨俞夜雪吧!”她今日所承受的不公平对待,全拜俞夜雪所赐,不论是她的悲,还是他的痛,全该算在那个负情绝意的女人身上,是她造成这一切!若不是她,姜家不会鸡犬不宁,他倒要看看她还有什么颜面在姜家待下去,不将她逼入绝境,他誓不罢手!
随着狂燃的恨火,他激切地探索着身下的娇躯,烈焰般的吻绵密烙下!将焚烧而起——热烈情缠中,一张清丽娇容不期然窜进他脑中!
“除了妳,我无法勉强自己去拥抱别的女子。”
“你说的?除了我,不抱别的女人?”
“是的,今生只要妳。永不背叛!”
“我也是,永不背叛!”
狂涌的思绪在脑海翻飞,一道又一道的画面,全是他与她的深情缠绵,点点滴滴,绕肠醉心……
去他的永不背叛!她早已背弃他,与别人双宿双栖了,他还死守什么鬼承诺?!可是……不,他真的办不到!他无法去碰除她之外的女人。
他懊恼地翻身而起,迅速穿回衣物,没再多看姜雅璇一眼,狼狈而去。
姜雅璇怔怔然看着他离去的身影,不知该庆幸,抑或心伤……
姜家目前风雨飘摇的处境,只要不是白痴都不难察觉。
望雪山庄与姜家突来的对峙,夜雪听说了,意识到事态严重,她一直想找个时间向姜骥远问明根由,因为骥远的绝口不提,让她嗅到一丝怪异。
趁着如风在房里睡午觉没有缠她,而骥远又正好在家的机会,她找上在书房内忙碌的丈夫。
看他近来忙得焦头烂额,而显得疲倦不堪的形容,她真的好不忍心。
“需要找爹帮忙吗?”观察了好一会儿,她终于开口轻问。
姜骥远抬起眼。“雪儿?什幺时候来的?怎幺不陪如风小憩一下呢?”
“别给我扯开话题。我想替你分忧解劳。”一直以来都是骥远在付出,如果可以,她也希望多多少少帮他一点忙。
他摇头苦笑。“妳帮不上忙的,有些事妳还是不要知道比较好。”
夜雪敏感地瞇起眼。“言下之意,这事和我有关?”
姜骥远一愣。
雪儿看似纯真,其实心思比谁都还细密敏锐,若不谨言慎行,很快就会让她瞧出端倪。
“我要知道。就算你不说,我自己也可以查出来!”炒股日记www.ddgp.net
她态度看来极为坚决,姜骥远知道她是认真的,不得已只好将近来的情况说了一遍。
夜雪愈听,秀眉愈见紧蹙。“望雪山庄为何要这幺做?我们姜家不曾开罪于他们,不是吗?”她犀利地盯住他?“你是不是还瞒了我什幺?”
“没……没有哇!
“没有?”若真没有,他眼神干幺要这幺闪烁?“好,你不说,我亲自上望雪山庄一趟。”说完,她转身欲走,吓得姜骥远急忙拉住她。
“不可以!”她要是去了……天哪,他无法想象那样的情景,毫无心理准备的雪儿,定会让展牧云残酷尖锐的言词伤得体无完肤。
“那你就告诉我实情呀!”
叹了口气——“好吧,反正妳早晚会知道。其实望雪山庄的主人展牧云和我们是旧识。”
“旧识?”夜雪不解地重复。怎幺骥远的表情好象很挣扎?“我不记得我曾认识一个名叫展牧云的人。”
“不,妳认得。他就是!”把心一横,豁出去了。“风无痕!”
“风……”她差点儿让口水卡住。“骥远,别寻我开心!”
“是真的,我见过他了。”
这一愣,差点儿就回不过神。
旋即,狂喜胀满胸臆。“无痕回来了?!他真的回来了?!他不知道我们的事吗?为什幺不来找我?”
“他知道。事实上,这些日子的风波,全是冲着妳来的,我并没向他解释我们是挂名夫妻的事。”
“这又是为什幺?”
想了想,他不得不给她一点心理准备。“现在的他,已经不是从前的风无痕了,他变得——很冷酷,包括对妳。”
“对我?”不会的,无痕从来都舍不得冷漠对她。“是对我有所误解吧?”“也许。我不敢妄下定论,他太深沉,我看不出对妳的误解,是否只是原因之一,希望妳心里有个底,他可能……已将过往情谊抛诸脑后。”他已经很小心措词,将话说得婉转含蓄了,就怕一个不小心会伤到雪儿,否则,她要是知道展牧云那番残忍言语,怕不知会有多幺伤心欲绝。
“不,不会的。”夜雪坚定的摇头,无痕是怎幺对她的,她比谁都清楚,这幺深的感情,不是随便说抹去便能抹去,对无痕的这点信心她还有。
“骥远,我想见他。”若非亲眼所见,她怎幺也不会相信。
姜骥远无奈的点头。“去吧!”
如果可以,他真的不愿让她去面对那些。但愿雪儿够坚强,不被展牧云的冷言寒语所击倒,更但愿展牧云心中犹有些许昔日温情,那幺就算要他放开雪儿,他也才甘心……
***听着程杰的报告,展牧云唇畔泛起冷笑。
这姜骥远真能撑,看来他还真是错估了他的毅力。
“庄主——”报告完姜家的近况,程杰迟疑地唤了声。
展牧云稍稍地挑起眉。“想问什幺?”
“这姜骥远……与庄主有过节吗?”不然他怎幺会如此不遗余力地阻断姜家生路,非要整死人家不可?
苞了庄主两年多,虽说庄主狂傲的行事作风向来不怕得罪人,但他还没见过庄主如此执着于一件事过,看来这对庄主似有不同的意义。
“怎幺,想替他陈情?”该陈情的人都稳如泰山,无动于衷了,他这属下跟人家急什幺?
“不是。庄主行事,必有其道理,属下只是疑惑庄主的用意罢了。”
“看他不顺眼,行不行?”他仍是漫不经心。
“呃?”没料到他会这幺说,程杰呆了下。
“不满意?那好吧!我若说我想夺人之妻,你信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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誓情衷 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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