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凉麦正秋 第7章

  “可、可是阿凉掌柜的脸……你、你易容了?”
  “当然,我乃大雄宝店的掌柜,岂有不易容之礼?梅儿妹妹,这一路上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就让我再给你换身行头如何?”
  “唔,好,可、可是,我……”
  “放心,今儿个我心情好,这回不扮乞丐,我们扮国色天香。”
  好一个国色天香!
  这还是之前那个哭哭啼啼稚气未月兑的小妹吗?
  看到梅儿雍容华贵地搭着阿凉的手腕步下马车,饶是麦正秋之前已见识过“乞丐妆”的神威,这会儿也不禁叹为惊奇。
  颖之藻仪,仰抚云鬓,俯弄芳菲。没想到,小小的梅儿,也有这般华丽端庄的气质。
  觑到大哥眼中的惊诧,梅儿“扑哧”笑出声,这一笑就破了功,贵气退却,调皮重现。
  “我去河边照照。”说着,梅儿提起裙摆迫不及待就往河边冲。
  还以为小妹突然变了一个人,陌生得很,这会儿见她“原形毕露”,心下不禁一松,麦正秋嘴角泛起一抹笑意,望向那个巧夺天工的阿凉。
  “谢谢。”由衷地感谢,同时又有点好奇,“太子,他喜欢这种女子?”
  “啊?他?!”阿凉抓抓后背,皱起了眉,“如果你晚上让我跟你睡,我就告诉你。”
  落日西沉,他不得不为晚上的“安眠”考虑。身处荒郊野外,蚊虫甚多,刚才这一路上,虽然他裹着他的长袍,可还是被虫子叮了好几个疱。若是天完全黑下来,那蚊子岂不是又要将他包围?说来也真是奇怪,先前贴着他缠着他,没感觉有虫子,才离开他这么一会儿,怎么就感觉浑身痒痒呢?
  真痒,越抓越痒。
  “啊,受不了了,你快帮我挠挠。”
  抓了半天也没抓到关键部位,阿凉干脆把衣领一拉,将脖子伸到了麦正秋面前。
  白皙的脖颈已被他抓出了好几道红痕,从衣领的缝隙往下看,是精致的锁骨,还有平坦的胸部,胸上左右各有一粒红,嵌在如玉的肌肤上,煞是醒目。
  同样是男人,互相抓抓痒有什么稀奇,可是,麦正秋就是伸不去手。
  阿凉用手肘撞撞他,“真的好痒,快挠挠。”
  等不及他主动出手,他径自抓过他的手顺着领口就送了进去,“往下,再往左,再下一点,对对对,就是这里,使劲。”
  似中了邪,手一触到他的肌肤,麦正秋就听话地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将他浑身挠了个遍,也模了个遍。
  “唔,好舒服。”为了方便他挠,阿凉又自动自发地环住他的腰,将脸埋在他胸口磨蹭,“唔,真好闻。”
  听到他发出猫一样的呜哝,麦正秋如梦方醒,迅速将手抽回。
  可是指尖残留的温度和细腻的触感,却似渗进了心里,赶都赶不尽。
  “我们晚上一起去河里洗澡吧。我一个人去,蚊子肯定会咬我,你陪我,到时候帮我搓搓背,好吗?”炒股日记www.ddgp.net
  怀中的人儿自说自话,抱着他的手又将它送入了衣领。
  “还痒,再挠。向上一点,再上,对,再稍微下来一点点,对,大面积的,全都挠挠。”
  啊,麦正秋,你还在怀疑什么?他的身体,你看也看了模也模了,他甚至都敢邀你下河沐浴了,你难道还想骗自己说“他是女扮男装”?真是见鬼了!还是不死心?只有果裎相见,才敢最终确定?只是,确定了又如何?他是女如何,是男又如何?你们只有三个月的缘分,夏天一过,你们就各走各的阳关道,互不相干。
  从河边回来的梅儿,脸上的笑容就像含苞待放的梅花,羞答答,喜滋滋,每看一眼阿凉,脸上的红晕就加深一分。
  阿凉在河边支了副画架,取出笔墨,专心做画。
  既然答应要帮忙,他自然会认真对待,全力以赴。
  仔细端详一番之后,他提笔挥毫,简单的几笔勾勒,寥寥数下,画中梅儿已初具神韵。
  可是,单有这些,还不够。
  太子口味刁钻,想要抓住他的眼球,靠这样中规中矩的招术,恐怕难以勾起他的兴趣。
  到底,该加点儿什么料才好?
  “太子喜欢什么样的女子?”麦正秋在河边一边收拾叉上来的鱼,一边询问。
  都说投其所好,可以事半功倍,如果梅儿不是他喜欢的那种类型,那要不要让梅儿改变?
  阿凉摇头,“他?他是恋童癖,除了两岁至五岁的女童,其他性别为女的生物,他一概不喜。啊,对了,他还喜欢粗鲁野蛮的四十岁糙女。梅儿的身高体形已回复不到婴儿状态,扮不了幼女,那只好往成熟糙女方向扮了。来,梅儿,摆个挖鼻孔的姿势给我看看。”
  “挖、挖鼻孔?”
  梅儿以为自己听错,求证地望向大哥。
  麦正秋也不解地眯了眯眼,“太子,喜欢挖鼻孔的女人?”
  “太子不喜大家闺秀,不喜小家碧玉,他喜欢的成年女人,呃,比较粗俗率性,像什么挖鼻孔、吮手指、剃牙缝、放屁、流口水、打呼噜等等等等,都要比较擅长。所以,我想让梅儿摆出这些造型,画一册《感官录》,投到《皇家御览》,太子一看,肯定会捧月复大乐,到时候对梅儿印象深刻,或许就有兴趣见上一见。”
  梅儿听他说完,脸立刻从脖子红到了耳垂,脚一跺,捂着脸就钻进了马车。
  麦正秋看向一脸思索的阿凉,那副表情实在不像是开玩笑,可是,这种自毁形象的招术,真的能获得太子的青睐?他,很表示怀疑。
  将鱼一条一条叉上树枝,架上火堆,洗净手后,他收起画架,问道:“你和太子是什么关系?”
  “呃,他、他爹和我娘,关系很,很亲密。”
  阿凉一边拨着火堆一边翻鱼,鱼身上滴下的水在火堆上发出“滋溜滋溜”的冒烟声,他的脸色在火光映照下显得极不自然,似乎羞于提及。
  咀嚼着“亲密”或“暧昧”,麦正秋不再追问,拿起火架上的鱼串,翻烤起来。
  两人坐在火堆边,听着“毕毕剥剥”的燃烧声,闻着渐渐浓郁的鱼香味,看着昏暗下来的天色,享受静谧的野外时光。
  说起来,两个人才认识了不过一天而已,但在这个时刻,却似熟稔了很久。
  从来不知道,两个初识的陌生人,相对枯坐,什么话也不说,也可以不觉得难捱。
  “咕噜——”
  煞风景的声音响起,阿凉擦擦嘴,直勾勾地盯着烤熟的鱼,唔,好想吃,好想吃,好想吃。
  好笑地推开他越凑越近的头,防止他因嘴馋而烧焦头发,麦正秋将烤好的鱼从树枝上剔下,递过去。
  阿凉想也不想就拿手接,滋滋冒油的鱼立刻烫得他哇哇叫,可是再烫,他也不舍得松手,情急之中,干脆绷开膝盖撑起衣袍将鱼扔了上去,然后小心地一手捏着鱼尾一手捏着鱼嘴,一边呼呼吹气,一边吃得眯起了眼。
  真是馋猫!
  看着他的吃相,麦正秋忍不住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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