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快去。”匡云南又咳一声,他太小看雪峰的严寒了。估计有养生汤他大概可以在这里住上个把月,没有,那十天后就等着装棺扛去种吧!
“是!”好哀怨啊!从今天起,他得每天花上三个时辰熬药了,唉!想来想去都是魏泉生的错,凌摘星决定找个时间好好整整那只老王八。
月上柳梢头,寒星耀天幕,夜风呼啸而过,带起一阵冰寒。
早该是钻进火炕,求得一身温暖与周公下棋聊天的时候。
凌摘星却还窝在客室门外,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与那碗养生汤奋斗。
“好冷。”他打了个喷嚏。“真他女乃女乃的,奴才的命就不是命,大寒夜的也要人熬药,一天不吃会死啊?”骂归骂,他手下可不敢停顿,因为知道,匡云南要没这味药,确实会死。
而他的命却是系在匡云南身上,匡云南要有个三长两短,没人给他夺魂丹的解药,他也死定了。
“可恶毙了,就别给老子找到反击的机会,否则非整得你哭爹喊娘不可。”凌摘星这辈子是恨死匡云南了。
“凌大哥,你要整谁?”正当凌摘星偷骂匡云南骂得爽快时,一个娇女敕的女声突兀地响起,吓得他一不小心把得留待最后才放的茯苓也给丢进药罐里了。
完了、完了,两个时辰的心血就此白费。”凌摘星恨得捶胸顿足。“哪个王八羔子胡乱开口吓老子?”他回头。“呃……魏姑娘!”
一身白衣白裙,衬着一地白雪,更显出尘月兑俗。可下正是魏芷瑕。
“凌大哥。”她跳过来。“你在做什?”
“熬药啊!你没看见吗?”他没好气的,不知待会儿该如何跟匡云南交代,他毁了他的药。
“谁生病啦?是匡大哥吗?”她已经被魏泉生彻底警告过,不得对两位贵客无礼,开口必得称大哥。
“除了他还有谁?”他低吼,一个念头突地闪过脑海。“对了,我何不诓这傻妞儿来替我背黑锅呢?”想想自己还真聪明,懂得趋吉避凶。
“凌大哥,你在说什么?”他咕咕哝哝的,她可听不懂。
“没什么……呃!是这样的,咱主子呢,不适应雪峰的寒天,才来不过一日就病了,我只得熬药给他,不过我还有其它事要做,魏姑娘,可以麻烦你替我看一下火吗?”
“凌大哥的主子是谁?”她问得天真。
他差点儿撞壁去。“匡云南,我的主子就是你口中的匡大哥。”
“原来匡大哥病了,我这就去帮他请大夫。”说着,她就想走。
他急忙拉住她。“不必、不必,主子只要喝下这帖药就好了。”
“真的?”
“当然。”凌摘星把熬坏的药倒掉,又拆了封新药包换水熬上。“熬这药并不难,我教你,切片的先下,一炷香后换这个药草,再来是那个……最后放茯苓和药粉,这样懂了吗?”
她摇头。“太多了,记不住。”
完了,这下死定了。凌摘星把眼一翻,几乎可以预见自己被剥皮的远景。
“我去拿纸笔记下来,麻烦凌大哥待会儿再说一次好吗?”炒股日记www.ddgp.net
“好好好,你快去。”终于有救了,他松下一口气。
魏芷瑕跑回房拿纸笔,半晌后又回来。
“可以了,凌大哥请说。”她聚精会神,好象要干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似的,弄得凌摘星也不敢大意,又重新解释了十遍,才算教会她熬药的方法。
“我懂了,看我的吧!”她接下熬药的工作。
凌摘星无“灾”一身轻,快乐地吹着口哨转身离去。“我果然是天纵英才,待会儿她要弄错了,我只管将责任推得一干二净,反正倒霉的是她,与我一点关系也没有,呵呵呵……”
他倒忘了,匡云南是肯接受推诿的人吗?小心偷鸡不成蚀把米啊!
火炕、火盆驱逐不了高山上蚀骨的寒意,匡云南缩在锦被中,止不住的呛咳下停逸出喉头,咳得他一张俊脸都变成青白色了。
“看来我的身体比我所想的更加虚弱。”不知能下能撑到完成此椿任务?只能求神保佑了。
所以说他哪敢娶妻?没事弄个女人来守活寡嘛!尤其想到对象是魏芷瑕,漫长的空寂岁月必磨灭她纯然的天真,使她变得忧郁寡欢,这是何等残忍的事?
叩叩叩!一阵敲门声响起。
“进来。”他和衣坐起,猜想约莫是凌摘星熬奸药送来了,还真久。
“喝药了,主子。”果然,推门进来的正是凌摘星,他手中还端着一碗白烟腾腾的药汁。
匡云南端过药碗,轻啄一口,眉心蹙了起来。“这药下是你熬的吧?”
凌摘星脸一白,暗骂一声:该死的蠢妞,连碗药都熬下好。可表面上他依旧下动声色,躬身回禀道:“是的,主子。小人熬药时,魏小姐突然闯过来硬要接手,小人没办法只好教她。”
“嗯!”匡云南面无表情地一口接一口将药汁喝个精光。
凌摘星看得一颗心提到喉头。“主子,那药……没问题吧?”
匡云南放下药碗,斜睨他一眼。
“养生汤可谓所有药帖中,最麻烦的一帖药。七十二味药,各有下同的放置时间,要捉准其实很难,因此很少人能将这帖药熬得好。比如你缺乏耐性,我叫你燃香测时,你就以口吹气,让香燃得快一些,所以你熬出来的药总无法将药效发挥到百分百。”
原来匡云南对他的小动作一直了若指掌,只是下说破罢了!凌摘星心头一阵忐忑,下意识地后退三大步,离大门近一些,要逃也比较方便。
“可这碗药却熬得很好。”这很难得,因为三个时辰的时间并不短,要下停地集中注意力,足见熬药者之用心。匡云南将目光投向门扉。“多谢你了,魏姑娘。”
“嘻嘻……”门边露出一张被烟熏得乌漆抹黑的小脸,在接触到匡云南深沉的目光后,又立刻缩了回去。
匡云南听见脚步声,沉道:“站住。”
才跑了两步,乍闻喝声,魏芷瑕吓得跳了起来。
“进来。”他喊。
魏芷瑕踌躇了一会儿,才拖着沉重的脚步转回房内。“匡大哥,我……”
“坐下。”他的声音比屋外的霜雪还冷。
她身一抖,又想逃。
但凌摘星哪肯让她走,替死鬼耶!没了她,谁来挡匡云南的怒气?他双脚一蹬,直扑她身后,十指如勾,眼看着就要捉住她双肩。
“找死!”匡云南语若冰珠。
果然,魏芷瑕在吃惊下,右手无意识地往后挥去。
“哇!”凌摘星立刻像只断线的风筝,倒飞撞壁去也惨惨惨,实在有够惨!堂堂“鬼偷”竞连个小女子一掌都接下住,这要传出江湖,下知要笑掉多少人大牙?
匡云南摇头嗤道:“被摔一次是大意,两次可就成了笨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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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栏诱君 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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