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情爷 第14章

  “你几时变得那么关心苗族人的生死?”他嘲诸道。
  “我……”她顿了顿,说:“人与人之间相处久了,总会有感情。”
  一语双关,似乎也意味着他们之间的关系。
  “那么……你对我也会日久生情?”他玩笑地说。
  她苍白的脸颊有几丝羞赧,偏过脸去,不做正面回答。
  他促狭地捏捏她的下巴。“干嘛不看我?害什么躁?咱们都已经生米煮成熟饭了。”
  “我上辈子欠你的……”她悄声说着。
  他的唇毫无预警地攫上她粉女敕的唇,轻柔带情地吻着她,把她推上了云端
  她好希望抓住这片刻的永恒,让时间永远静止。
  ???
  调养的这段日子,管念禧细心地了解她的需要,把默啜给唤进府,陪她作伴解闷。
  韶荏的苗语说得愈来愈好,甚至和默啜说话,也都用苗语交谈。
  避念禧每天见到韶荏,总有一股蠢蠢欲动的,但是顾及她身上的伤还没好,他都强忍下来,一个月来,表现得彬彬有礼,像月兑胎换骨般。
  韶荏心喜,以为他对她的仇恨成见已经没那么深,会认真对待他们的感情。
  这一天,他还心血来潮,拿了一盘五子棋,要找她对弈。
  五子棋是唐人的玩意,在苗疆不多见。
  “没有赏罚,我没兴致。”她笑着摇头,正和默啜聊天。
  默啜一见到管念禧,立刻恭谨地起身。
  避念禧把棋盘往中间的几上一放,在一旁的紫檀椅上坐下来。
  “那还不简单,谁赢了,就服对方一个要求。”
  “你可不要不认帐!”她笑了笑。
  “你才不要耍赖!”他嗤道。把装满白子的木钵给了她,两指挟起一只黑子,往棋盘中间放置。
  韶荏举止优雅地在黑子旁边,放下自己的白子,两人在斗方的棋局上各呈机巧,斗得难分轩轾,不相上下。
  默啜站在一旁,观棋不语真君子,只是做个胜负的见证。
  韶荏对自己的棋艺很有信心,因为养育她成人的严叔,就是位棋王,她自幼耳濡目染,加上天资聪颖,便习得一手好棋艺。
  避念禧看她下棋步步珠机,才知道遇上高手,本来自视才高八斗的他,不得不对她另眼相看,全神贯注地守住棋局,怕稍不留神,全盘江山尽弃。炒股日记www.ddgp.net
  但是,百密总有一疏,无法双管齐下,他下了最后一个子,立刻懊悔地想取回。
  “喂,起手无回大丈夫。”她得意地制止他,面露胜利的笑容。
  在一旁的默啜也笑了,同为女人,她当然希望她赢。
  他苦着脸,面子挂不住,讪讪地说:“我是先让你一盘。”
  “是吗?用不着让我,再下一盘。”她提高了兴致。
  他反而意兴阑珊了,因为再输一盘,他必须履行承诺,服她一个要求了。
  不幸的是,他下一盘输得更快,很快被她达到机会,抢得五子。
  他像是挫败的公鸡,失去了红泼泼的鸡冠,垂首丧气地说:
  “说吧!你要什么?”
  “让你欠着,等我想到再说。”她乐陶陶地说。
  望着她天真的笑靥,他仿佛真要遗忘了,他抓她来苗疆的目的。
  ???
  夜里,他模黑上了她的床。
  黑暗中,她感受到他男性喷拂的气息,一动也不动,继续假寐,任他一手挑起她的。
  薄纱的红销帐内,他伏她的身上,悄然解开她单衣的领口,一只柔软的椒乳滑出,他轻揉慢搓,动作极柔,不像往常的粗暴。
  他含住羞俏的红梅,来回舌忝舐,勾起阵阵情潮,她头一回领受到男欢女爱的舒畅,今晚的他刻意取悦她,像膜拜女神般,在她肌肤落下一连串的细吻,情到浓时,还在她雪白凝脂的丰胸,吸吮出一片红紫,宣示他的所有。
  “嗯……”韶荏星眸半合,春意迷蒙地,从小檀口逸出愉悦的申吟。
  “你这个磨人的小东西!”他轻咒。
  她不知不觉张开双腿,渴望容纳他的壮硕。
  “唔……好痒……念禧……不要这样……嗯……”
  她愈是表现得受不了,他愈是兴奋。
  在几次的洗礼之下,她已蜕变成女人中的女人,日趋成熟。
  “想要吗?”他咬着她的耳垂,呢喃轻语。
  “嗯。”
  他滑了进去,如鱼得水般,开始在她体内掀起激昂的律动,狂野又有力地冲击她.
  她沉溺在欲海的起伏,忘了自己是谁,酥麻的感觉窜流四肢百骸,她飘飘欲仙……
  他也沉浸在与她交欢的美妙滋味中,只想拥有这醉生梦死的一刻。
  “嗯……啊……”她申吟着,纤纤长指在他宽硕的背,抓出一条条激情的血痕。
  他们紧紧的结合在一起,缔造一次又一次的高潮。
  情浪席卷着他们,缠绵了一整晚。
  最后,他们筋疲力竭地双双睡倒,同榻而眠。
  她枕在他的臂弯里,嘴角牵扯出无限的甜蜜与满足的笑。
  “起风了!”韶荏惊喜地看着风起树摇的壮观景象。
  避念禧怕她着了凉,拿了一件大氅,为她披上。
  她像个孩子般,接受他的照顾,心里暖烘烘的。
  “你不怕冷吗的?”他宠溺地问。
  “不冷,因为有你。”她笑着摇头,带着一丝娇羞。
  他心头一震,这些日子,他没有办法再逼自己对她报复,因为他已经爱上她了,无法自拔了。
  每和她相处一天,他就多爱她一点,日积月累,已浓得化不开。
  这怎么行呢?
  他不能再放纵自己的情感,荒唐下去,否则怎么对得起,他死去的父母?
  这段情是该了结的时候了,他已经成功的骗取了她的心、她的人,现在如果一脚将她踢开,她必定痛苦不已,达到他复仇的目的。
  避念禧沉下脸,努力说服自己不要再沦陷于儿女私情。
  “记住你的爹娘是怎么死的!”他再次告诫自己,重新冰封他的心。
  天真烂漫的唐韶荏,还不知道噩运即将来临。
  她旋转着轻盈的身子,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启禀少主,默啜姑娘来了。”下人前来禀告。
  韶荏眼睛一亮,开心地道:“默啜来了,不知道她有没有带我要的东西?”
  她踏进屋,就先看见了桌上放实的糖罐,眉开眼笑地打开来,张口塞进一颗蜜渍醉李。
  “嗯……好久没吃了,真是想念梅子的味道。啜默,谢谢你!”
  这是托人大老远从大唐买回来,特地给她解馋的。
  “最近你怎么特别爱吃酸的?”啜默察觉异状。
  她边吃边摇头,含糊不清地回答:
  “我也不知道,就是很爱吃酸的。”
  避念禧也坐下来一块品尝,却被酸度弄皱了眉。
  “真酸!你不觉得很酸吗?”他问。
  “不会啊!很好吃哩!”韶荏意猫未尽地舌忝着指头上沾黏的蜜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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