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野理直气壮 第19章

  儿童不宜的疯狂放浪--摇摇乐、骑马过三关、找宝藏、荡秋千,她都和
  一个男人玩遍了!
  姚衣衣猛地打开双眼!
  那是梦吧?!
  那一定要是梦啊!
  女人有些害怕的低下头,一双黝黑的手扣紧着她的身子,而她的背正贴合着男人胸前的弧度,完美无缺,像是为了她而存在。
  姚衣衣猛然抽了口大气。
  “水寒……”最后一丝希望,姚衣衣提心吊胆的喊着,希望这名字的主人不会回应她。
  事实是--
  “嗯,衣衣,再睡一会儿。”看了眼外头阴着,水寒宿醉的脑子丢出了恋栈温柔乡的命令。
  姚衣衣的脑子里一片空白。
  她做了什么啊……
  懊死,她睡了妹妹的丈夫!
  没有勇气转过身,姚衣衣摇着男人的熊臂。
  “水寒,醒醒,我有话要讲,你醒醒!”女人的嗓子哑到可怕,但她还是努力的说着。
  熊臂抱得更紧、更紧。
  水寒喜欢怀里有姚衣衣的香味,也喜欢她的声音如此的近。
  “什么话?”男人低声回应。
  趁他还有些迟钝之时,女人从底下溜走,将棉被全抢走了。
  水寒因冷睁开了眼,姚衣衣抱着被子,缩在远远的床尾,表情惊恐。
  男人伸出手,却被女人躲掉。
  “衣衣,妳怎么了?”确认昨夜姚衣衣也有得到快乐,水寒万分不解的问着。
  居然还问她怎么了?这个糟糕的情境该怎么办啊?!
  “你昨夜--”姚衣衣羞得无法问完。
  床上该破的衣服也有、该溅的血也有、该不明的液体也有,她光溜溜,男人也光溜溜。
  包重要的是她会痛,而他的某处更是混合了上述物证啊!炒股日记www.ddgp.net
  她其实无法再自欺欺人,但人是一种缩头乌龟,该孬的时候,绝对孬得不敢承认事实。
  比起那声颤问,水寒先发现了姚衣衣的面红耳赤,他急忙想找件衣物覆体;没料到所有的衣服全破了,只好拿枕头盖住自己的那话儿。
  他还记得在猎屋醒来时,姚衣衣也曾露出这个表情。
  不过,他这回准备负起男人该负的一切道义。
  她的人、她的一切、她的幸福,由他来完成,而这也将是他的幸福。
  “我会负责的!”水寒认真而诚恳的发誓道。
  不如男人此时的感动莫名,姚衣衣已然绝望。
  昂责?负什么鬼责啊?!他该娶的人又不是她啊!
  “等一下……我需要好好想一想……”姚衣衣按着自己快爆掉的脑子,试图寻找出路。
  不过男人不是被训练过的狗,他主动不乖的欺了上来,连同棉被一抱,动作极快,吻上了女人的耳。
  平时冷淡异常的男人一上了床,就变成热情的狼!
  “等等,水寒,我叫你等等啊!”姚衣衣吃了一惊,捂着耳朵,推开男人的脸,大声喝令。
  水寒露出一个受伤的表情,“到底怎么了?”
  这个问题姚衣衣才想知道呢!
  “咱们不能这样子。”
  妹妹还没用,姊姊就试用了未来妹夫,这成何体统啊!
  水寒思考了一会儿,他点了点头,“的确,这于礼不合。”
  谢天谢地,水寒还有点良知!
  “对对对!”
  男人温柔的一笑,扑倒了女人。
  “我们应该先成亲的。”水寒在姚衣衣耳边低喃。
  轰!
  姚衣衣再度从男人身下逃开,拚命摇着头。“不是这样的……”千言万语只剩这一句。
  撞上床板的男人按着头上的大肿包起身,凝望着姚衣衣。
  “放心,我亏欠妳的,一定会补偿妳,不会逃避责任的。”水寒有他身为男儿的担当。
  姚衣衣拚命的摇头。
  如果他真的觉得欠了她什么……i
  “要对我负责?”姚衣衣吞咽下到口的苦涩,扬起眸子,“那就请你和尔尔成亲吧!”
  两个月后,沽饮阁里。
  打小年夜起,炮竹声便没停过,一连炸了好几天,加上大年初一的闹龙灯,更是吵到让人耐性全无。
  不过,在大过年期间,为了讨吉利,没人会出面阻止,反而还欢迎跳财神上门,带来一年的好运,祈求生意兴隆。
  大年初五,沽饮阁就开门做生意,因为长安城里大半酒家都还歇年节,于是几乎全城的人都挤到安邑坊来,在沽饮阁和京醉楼间流连。
  前头做生意,闹翻了天,而阁后方,属于姚家人的私宅里,姚尔尔正望着自己的嫁裳浅浅叹息。
  今儿个初五,十五就要出阁了,但她却没有待嫁女儿的幸福感觉。
  一想到这份哀伤,她摇摇欲坠地起身,敲了对面的房门。
  如同这两个月来的情况,安静无人回应,她也就自个儿推了门进去。
  今夜无月,姚衣衣开了窗正在赏雪。
  只是表情和她以往的开朗、淘气完全相反,她静得让人心惊。
  一阵夹雪的狂风吹过,扬乱了姚衣衣的发,也让受不得刺激的姚尔尔大声咳了起来。姚衣衣并没有发现。
  “大姊,天气冷,关起来吧!”忍住了咳,姚尔尔走到姚衣衣身边,柔柔地说。
  姚衣衣这才感觉有人在自己身旁,连忙关上了窗。
  “冷到了吗?”看见尔尔咳嗽的模样,姚衣衣担心的问。
  一关上窗不多久,房间里烧的香炭便发挥作用,迅速暖了起来。
  一冷一暖,姚尔尔又咳了几声。
  姚衣衣跺了下脚,“妳怎么咳得这么凶,花露没用了吗?”
  姚尔尔摇摇头,她只是很珍惜罢了。
  “有用,可我不敢喝得太凶而已。”
  姚衣衣闻言,表情复杂。
  “妳就喝嘛,喝完了再买就好。”
  不只是买卖这么简单,姚尔尔摇了摇头。
  现有的花露是男人亲手交给她的,才那么足以珍惜,况且未来不见得有钱就买得到那花露。
  “我要嫁去巴蜀,这么浪费,不好吧?!”姚尔尔刻意开朗的说着。
  “尔尔--”
  不让姚衣衣说完,姚尔尔少见地抢白了,指着挂在一旁的嫁裳,“所以,大姊,妳就顺着自己的心,嫁给水公子吧!”
  一听见水寒,姚衣衣浑身一僵,转过身去。
  她想起了水寒不可置信、备受伤害的表情……在她要求他和尔尔成亲时,他所露出的脆弱。
  两个月前,在水寒房里醒来没到一刻钟后,姚家想宝贝孩子的爹娘便派人来接他们回家。
  而在临行前,她都没有再见到水寒。她知道自己重重伤害了他。
  那温暖的夜里,水寒在她耳边,一次又一次低喃着,将特定的话语印在她的心上。
  原来,水寒爱上了她。姚衣衣始料未及这种结果啊!
  她带着弟妹住进水家,为的是增加水寒和尔尔相处的机会,怎么到头来,变成她贪婪的待在他身边,占尽了他的宠爱?
  忘记本心的她,真是该死,而害他爱上不该爱的人,她更该死一万次。
  水寒的认真,在他两个月来保持缄默可见一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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