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野理直气壮 第22章

  总是冷冷的脸火烫般的烙在心底,是一个深深口子,好疼、好疼。
  她没有一时片刻忘记眼前男子。
  看着女人的双眼,和她微微消瘦的身子,水寒觉得好心疼。
  多少怜爱、多少心动,全都因她而起,她给了他热情,给了他心房跳动的理由。
  他骗不了自己,他始终心里记挂着她。
  他的生活可以不变,但没有姚衣衣,他没有未来!
  看姚衣衣正要说话,水寒手一扬,“先别说话,我有东西要给妳。”
  话一落,一块极昂贵精美的瓷碗被送到姚衣衣眼前。
  她低下头,碗里是一块冰。
  女人捂住了嘴。
  靶应到姚衣衣的感动,明白她懂得这意义,水寒硬拉起她的右手,将那块碗塞进了她的手心里。
  “女圭女圭亲,女圭女圭妻,今日一块冰,妳是我的妻。”水寒吟罢童歌,凝视着姚衣衣含泪的眸,紧接着说:“我用这块冰聘妳,衣衣,妳可愿意嫁我水寒?”
  原本吵闹不休的大街静悄悄的,没人敢喘一口大气,瞪大眼睛要看清事情怎么发展,好回家去说给那些没能亲临现场的人听,呕死他们嫌天气冷不出门,错失了这个惊爆场面。
  哎哟,传说中的冰公子,冷心、冷面的冷郎君,在这大雪天里,热情的求亲呢!
  噢噢噢,女圭女圭亲真精采啊,还以为姚尔尔不嫁,而姚衣衣谁也不选,一团迷雾总算清楚了!
  长安人同时也为这朵京城之花将要名花有主而叹息……
  众人引颈等着听到那能使所有男人心碎、所有女人痴迷的答复!
  姚衣衣怎能不感动?
  水寒送他最重视的东西来,这比黄金万贯还有价值。
  天啊!她无法拒绝,真的不想拒绝!
  突然明白,她早已爱上了水寒。
  然而真相总是使人难堪。
  姚衣衣摇了摇头,“不,我不嫁你。”
  众人吓到下巴全掉了下来。
  水寒热情的视线突地冷去,“妳……不嫁?”
  姚衣衣点了点头,“我不会嫁给你的,水寒。”炒股日记www.ddgp.net
  她明明是拒绝的这一方,却说得像是被拒绝,无比痛苦。
  水寒倒退了几步,青天霹雳不过如此。
  “我真傻,真是傻得不怕再受一次伤。”总是面无表情的男人嘴角浮现一抹讽刺意味极深、自残至极的微笑。
  姚衣衣拉住男人的臂膀。“请你娶尔尔吧,求求你,娶尔尔吧!我是认真的,我可以负起这件事的全部责任。”
  水寒没有挣月兑,他仅是觉得女人碰着的部位是块死肉。
  昂责?这事情从来就不是负责这么简单而已。
  “负责?”水寒冷冷笑着,“妳负得起什么责呢?”
  姚衣衣还想说什么的时候,男人已经捂着脸了。
  “拜托妳,别让我更悲惨了。”
  水寒真希望就这么消失在这世上,忘记曾经遇上她。
  傍他最后一击吧!
  水寒放下手,双眼炯亮映着他的真心。
  “姚姑娘,”男人的冷淡声音轻得像是要飘散在大雪之中,“告诉我,妳要嫁谁?”
  姚衣衣从未想过这个问题。
  “这个问题不重要--”重要的是尔尔的幸福啊!
  水寒反过来拉住她的手。“谁说不重要?告诉我妳要嫁谁,给我个名字,我从此放弃娶妳为妻的愚蠢念头!”
  姚衣衣脸色凄凉,她该说什么?
  突地--
  “大姊,妳在做什么傻事啊!妳该告诉水公子--”姚尔尔上半身探在窗外,朝下大喊。她好不容易挣月兑弟弟彩衫的阻止,一出来便听到姊姊已说出决绝的话语。
  但还没能说完,一掌已封住她的唇。
  “二姊,妳别说话。”姚彩衫捂住姚尔尔的嘴。
  他很卑鄙他明白,但这事情再发展下去就无可转圜了!他看向对面,季清澄淡然的回视。
  站在街心,姚衣衣硬生生地回过眸,不容姚尔尔说完,她的目光中除了水寒,尚有站在京醉楼前、这桩女圭女圭亲的一干男主角们。
  她举起了右手。“逍遥,我要嫁给乐逍遥,水当家,我姚衣衣求你,请你娶尔尔为妻!”为了让水寒断了娶她的想法,转而答应娶尔尔,姚衣衣坚毅的说道。
  同时间,她的内心也有个部分彻底的碎了,被她亲手给扼杀了。
  闻言,水寒脸色阴寒,他转过身,朝着那俊美男子拱手。“敢问乐兄,你是否要娶姚衣衣为妻?”
  无数的眸箭射向乐逍遥。
  乐逍遥微微一笑,目光触及一旁眼神发直的楚小南,当着全长安人的面,他点了下头。“没错,我乐逍遥元月十五要娶姚衣衣为妻。”
  水寒深吸了一口气,白雪盖住了他的表情,彷佛一瞬间变苍老了。
  原来当年一块冰,不是我的妻啊……够了,够了,他累了……他不想恨衣衣……不想恨至爱的女人……更不想再想起她!
  男人没有转身。“姚姑娘,水某先祝妳幸福,至于令妹,请恕水某没这福分,请另寻高明娶令妹!”水寒说完,俐落地上了马车,抽鞭,头也不回的走了。
  “水寒!”无法阻止男人离去,姚衣衣按着肚子,凄厉的叫唤声消失在大风雪中。
  麟德三年元月十五日,沽饮阁内。
  仅十天不到,人事全非。
  楚小南在那之后随即宣布要抛绣球招亲,事情的演变到已经无人控制得住。
  乐逍遥和姚衣衣、季清澄和姚尔尔的婚事,也火速进行着。
  长安城里轰动着元月十五要喝谁家喜酒,而沽饮阁和京醉楼所有人都疯了,卯足劲办喜事。
  可是这一切纷纷乱乱,和姚衣衣已无关系。
  “喜事吗?还是丧事?”她穿着一身大红嫁衣,站在大开的窗前望雪,静得像株傲雪寒梅。
  平时的狂傲霸气、任性妄为,早已不知去向,她一手按着肚子,媚眸含痴,瞅着临窗案上那只越瓷青碗。
  空无一物的碗中央,徒有一块清澈澄透的冰。
  而就为了这么一块冰,如此凛寒之日,姚衣衣的屋里不但没有烧炭,连门户都是敞开着。
  说是冷,不如说是冻到快要失去知觉,内心却热得快要燃烧!
  她勾唇而笑,但无笑意,好比天魔之音的绝唱,却滑出了她娇甜凝艳的朱唇--
  “女圭女圭亲,女圭女圭妻,当年一块冰,谁得美贤妻?”姚衣衣恨恨的唱着,狠得像是骂出内心的怨。
  她不嫁,不嫁,死也不嫁那男人!
  就算天下男人死绝了,只剩他,她也要顶着这个肚子上吊,然后下阴司去找男鬼嫁去!
  一个用这块冰下聘的男人,她怎么能嫁?
  “女圭女圭亲,女圭女圭妻,今日一块冰,不是你的妻!”姚衣衣对着窗外放唱,给了长年流传在京师里的童歌一个答案。
  她为了让妹妹得到幸福,并不后悔,但水寒并不接受和尔尔的婚事,所以她已无立足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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