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这样的日子应该不会有什么改变,在唐天流逝的岁月中,唯一改变的只是唐氏企业的不断壮大。从未想过,她会离开唐天,几乎是突然之间的决定。一旦决定,即刻消失。态度决然,走得干脆,留下唐天一个人品尝失去的痛苦。
自此音讯全无。
爱上她,对于唐天,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
“唐总,什么事情急着找我?是不是关于顾氏企业的合并案?”严之述对着唐天的背影说道。
室内的空气太沉闷,太压抑。等待五年的伤痛一层层包裹住唐天的心,久了,尝到的只有压抑的滋味。
“之述,叫你纽约的侦探朋友停下这件case吧。”唐天没有回身,低着头,静静地说:“我想拜托他们找另一个人。”
严之述被唐天的话弄得丈二和尚模不着头脑,问:“唐总,什么意思?你已经找到她了?那你还要找什么人?”
“之述,是我弄错了。之前我在纽约见到的女子根本就不是她,只是另外一个与她面貌相似的人。”
太阳渐渐落下,夕阳的光辉穿透大大的落地窗,宽阔的总裁办公室内日影斜斜。唐天高大的身躯笼罩在这一片淡黄色的光芒中,安静,却又蕴涵无尽悲伤。
“唐总?”严之述叫了他一声,“怎么可能?”
唐天的大手按住自己的太阳穴,平实陈述:“是真的。她们两个长得实在太像了,初看上去绝对会以为她们是同一个人。在纽约大学的校门口,惊鸿一瞥,只远远看到她的脸,模模糊糊以为就是她。”
“那你是怎么知道认错人了呢?”
“就在一个小时以前,我去公司楼下的蛋糕店再次碰到那个女子。同样的T恤,同样的背带裤,笑得很开心,人很开朗。那个女子比她要年轻,比她外显,是个快乐的女孩子。可是,她并不快乐。她就算笑,也是浅浅淡淡的。”
这是第一次严之述从唐天嘴里得知他对她的评价。她来过公司几次,因而严之述有机会见到她的庐山真面目。的确是一个漂亮的女子,轻眸浅笑,优雅从容,绝对是一个大家闺秀。但是,唐天从来不谈论她,无论在任何场合。
“她并不快乐?”严之述重复唐天的话,“怎么会?”
唐天转过身,“事实如此。之述,我想请你纽约的朋友帮我查那个女子。这次不查名字,只查相貌。她是纽约大学的学生,就算翻遍校园的每一寸土地,我也要知道她在国内的地址。我知道她就在我的附近。”
严之述百思不得其解,慢慢将心中的疑问问出:“唐总,既然你已经确定那个女子并不是她,为什么还要大张旗鼓寻找?”
幽幽地叹一口气,唐天一字一顿地回他:“因为,我想拥有那一张与她容颜相似的脸。”
“即使那个女子与她的个性截然相反?”
“对。我并不在乎这个人,我只想要她的脸,我只想在以后的日子中可以随时看到我想念的容颜。”
在目前的这个阶段,如此已然足够。
岁月悄悄溜走,累积五年的相思积压在心头,一层一层,仿佛在盖楼房。它们越来越厚重,积聚于心,从来没有减退的时候。想念一点一滴灼烧,他的心越来越痛。如潮,不是见到一张照片可抵挡。
他想要一个真实的她。
倘若没有,那么找一个与她拥有相似容颜的人代替亦不过分吧。
上官栀子正在替自己的丈夫顾元年做女儿的思想工作。
“悦悦,做人不要太自私呀。你爸爸辛辛苦苦管理公司,为的就是让你生活得幸福快乐。现在公司有了麻烦,你作为公司总经理唯一的女儿,学的又是工商管理,在这个时候有什么理由不出一分力呢?”炒股日记www.ddgp.net
彼临悦想到自己糟糕的成绩,哀叹连天。更可怕的是,爸爸妈妈一直以为她在纽约乖乖地修读工商管理的课程,逢人便说她成绩优异,将来一定可以接掌顾氏企业。看来,只有上帝才知道她在纽约是怎么过日子的。平日上课安安静静,课程作业随便应付,整日与一帮蛋糕师傅为伍,成绩没什么提高,做蛋糕的技术却长了几分。
原本她正在纽约过她的太平日子,爸爸一个越洋电话将她紧急召回来。说什么公司面临重大经营困难啦,可能有被合并的危险啦,凡此种种,最终的目的就是要她休学接手公司。初始她以为这是爸爸为了逼她继承公司想出来的伎俩,拼命寻找理由想推托。但是,爸爸的口气中有一种前所未有的严肃,她半信半疑,加上妈妈在旁边添油加醋,最后只得紧急回来。
回来之后,被妈妈拉着见了几个年轻有为的青年才俊,个个都是商业精英,开口闭口均是企业经营与运行的规则。一顿饭下来,听得她头都大了,若不是鉴于双方家长在座,她怕是早就哈欠连天,提早离席了。休整了一个星期,在爸爸的强势压迫下,她用了一个上午参观了公司。进入公司,她的大脑飞速运转,竭尽所能调动全身细胞搜索大胡子在课上传授的相关知识,据以判断公司的运行情况。她得出的结论是,公司员工工作认真,工作有条不紊,公司上下没有发生重大变故的迹象,总而言之一句话:一切正常。
于是,顾临悦越发肯定爸爸妈妈是在用计逼迫她。若是如此,她当然不会傻到陪爸爸去见那个什么唐氏企业的总裁啦。见那些商业精英,一要换一套淑女装,二要化妆,三要说话轻言细语。规矩多多,无趣到底。
“妈,你不要以为我是一只笨鹅,你和爸爸挖个坑,我要往下跳。”顾临悦抱着沙发靠垫,“我不想去。”
上官栀子继续循循善诱,语重心长道:“悦悦,妈妈向你保证,这个唐氏企业的总裁绝对不是妈妈找来的相亲对象。他是真的要与爸爸谈生意。妈妈对公司管理一窍不通,你学了将近六年,应该可以帮助爸爸了。”
彼临悦小声嘀咕:你一窍不通,难道我就窍窍都通吗?
上官栀子没听清她的话,问:“你在说什么?”
彼临悦扔掉抱枕,转而抱住她,谄媚地笑,“妈妈,我没说什么呀。我真的要去吗?”
“对呀。”上官栀子态度坚决,“快点起来。妈妈帮你买了一套紫色的洋装,很淑女的,你穿上一定很漂亮。”
彼临悦顺着妈妈的视线见到了她口中那件紫色淑女装,圆领口,宽下摆,袖口是一圈白色的荷叶边。唉,活月兑月兑一件公主装。
彼临悦万般无奈。在妈妈殷切的目光下,她换上裙子,化了一个精致的彩妆,将自己毛毛躁躁的头发梳得整整齐齐,用发胶固定。她在妈妈啧啧称赞声中看向镜中的自己,一时之间竟发觉无比陌生。
镜中的那个女子高贵典雅,仿佛是另外一个人。
与唐氏企业总裁见面的时间约在了下午三点,地点处于两家公司中间的一家高级咖啡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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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再回首 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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