殇曲 第17章

  黑衣男子捂着自己的脖颈,那里赫然插着一根追魂银针。只觉眼前一黑,黑衣男子脚下已有些站不稳,“没想到堂堂四国第一杀手夺魄,竟也会出手暗算人。”
  上官旖旎扬眉一笑,“我是妖女嘛。妖女又不是君子,为什么不能暗算人?而且,我可以实话告诉你,现在我身上带伤,内力又未恢复,如何能真刀真枪与你打呢?我向来懂得如何自保。”
  黑衣男子怒火攻心,只觉气一堵,眼前已有些恍惚,身子一软,不禁无力地跌倒在了地上。
  上官旖旎含笑一步步地走近他,伸手揭下了他的面具。
  那是一张英俊的脸,剑眉星目,只可惜,那双眸子太过阴沉了。
  上官旖旎认得这张脸。
  他叫侍剑。是熵国皇子颜皓的手下。一年前,她去熵国刺杀二皇子颜森时曾见过一面。颜森死的时候,他跟着颜皓一起赶到。
  “原来,真正厉害,真正小人的,是你那位主子啊!”上官旖旎纤纤玉指一一划过侍剑的眼眉,“你这位主子还真是心怀叵测啊,这两年,让我暗杀了不少各国要臣。怎么?熵国准备要一统天下了吗?”
  侍剑冷哼了一声,闭目不答。
  上官旖旎站起了身,“政治,我不懂,战争,我更不喜欢。你们谁爱打谁都与我无关,只要,你们别碰我的男人。”她的眸光中似带着点点星光,却是犀利而又清寒。
  侍剑睁开了眼,直觉竟就反问:“你的男人?”
  上官旖旎柳眉一挑,正欲回答,却似察觉到了什么,望向小筑之外,笑得柔而妖冶。
  “我的男人来了。”
  侍剑一惊,回过了头去。就见清幽小筑外,几十名黑衣影卫已急速包围了上来,当先一人,白马黑衣,蓝眸银发,正是展少远。
  “木头,你若是想见我,一个人就行了啊,不用这么大的阵仗!”
  上官旖旎依旧嘴角含笑,俏生生地站在那里看着展少远。
  木头不愧是泽国第一武将,这么快就找到了自己的老窝了。
  展少远冷冷地看了上官旖旎一眼,翻身下马,走到她的面前。
  “君上在哪?”
  见面第一句就这般冷漠吗?
  上官旖旎妖娆一笑,半真半假,“被我杀了。”
  展少远眸光一凝,忽然出手就紧锁住了上官旖旎的咽喉。
  “木头,你果然对我很无情。”致命要害被制,但上官旖旎眉峰却未皱一分,只是眸子里泛着冷而悲哀的笑意,“现在,你只有两个选择:一,用展蓉来交换慕霜云;二,就是杀了我。”
  展少远冰蓝色的眼眸似有什么眸光闪了闪,忽然放开了上官旖旎化指为掌,一掌击在了她的肩头。
  上官旖旎连连退了三步才稳住身形,胸口一阵气血翻腾。
  展少远看也未看她一眼,举手一挥,他身后已有几名黑影卫掠了出来,直闯清幽小筑的房间。炒股日记www.ddgp.net
  然而,不到片刻的工夫,他们又都空手出来,对着展少远轻摇了摇头。
  上官旖旎微一蹙眉,眼中闪过奇怪的神色。
  那抹神色并未逃过展少远的眼睛。他手下一动,“叮”的一声,剑竟已出鞘,一剑直指上官旖旎的咽喉。
  “若是交不出君上,你当人头落地。”
  上官旖旎眸光一分分地冰冷起来,“你真要杀我吗?”
  展少远神色冷漠地盯着她,脸上瞧不出任何一丝情绪变化,只有那双湛蓝的眸子如刀。
  虽然他没有回答,但上官旖旎的心已然寒了下去。
  “够了。”上官旖旎忽然微合了合眼帘,轻声低语,仿佛是在游说自己,“我作践自己也已经作践得够了。”深吸了一口气,她睁开了眼,那泛着黑玉光泽的眼眸里已不见了往日那妖娆的柔情,只有一片彻骨的清寒。
  他已经彻底地让她心寒了!
  “展少远——”她盯着展少远那冰蓝色的眼眸,一字字地道,“从今往后,我不会再纠缠你半分。”
  话落,她忽然向后疾退,紧接着伸指凝力一弹,将展少远的剑锋震偏了几许。
  展少远再度出剑的同时,忽然往她身前一拦,那一剑竟直刺她的心口,毫不留余地。
  幸而上官旖旎轻功卓越,侥幸避过,但颈侧边,一缕发丝还是被那锋利的剑锋挑下,轻飘飘地落于雪地之上。
  “好一个泽国第一武将。”
  上官旖旎眼中的最后一丝希望已然灭绝,她冷然一笑,出手已是不再留情。一掌便风驰电掣般朝展少远拍去。
  这一掌,展少远竟然没有躲过。
  一掌正中他的右肩。
  眼看展少远脚下一晃,连连跌退,上官旖旎牙一咬,狠心不看他那苍白的脸色。
  “展少远,虽然我不会再纠缠于你,但你记住,我绝不会放过展蓉。”丢下话,她急掠而去,起落间,那妖娆的红影便没入了天光之中。
  展少远以剑抵地,静默地目送着那道红影消失,忽然眉峰一蹙,一口鲜血已喷了出来。
  鲜血洒地,却是暗黑色的。
  “将军。”他身旁的一名黑影卫连忙搀扶住他。
  展少远轻摇了摇头,神色苍白而倦怠。身后,忽然响起了虚弱而得逞的笑声,展少远转过身,就看见侍剑正伏在雪地上冷冷地笑着。
  “你为她挡了一记追魂银针,却反倒被她记恨上了。”侍剑似乎笑得喘不过气来,“展少远啊展少远,我真替你感到可怜。”
  罢才他趁他们反目之即,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脖子上的那根追魂银针拔了下来。
  原本,他是想将这一针还给夺魄,却不料被展少远不着痕迹地挡了下来。
  “把他带回去。”
  展少远冷冷地吩咐,看着侍剑被带走。
  “传令下去,今日之事,不可泄露半句,否则以军法处置。”君上已经失踪,若是他受伤的消息再传出去,泽国一定会大乱。
  “是。”那些黑影卫领命而去。
  展少远轻靠着清幽小筑的门沿,眼角的余光却看到了雪地上的那缕黑发。
  这一次,她必定不会再来找自己了。他如此伤她,她想必已是心灰意冷了吧?
  心口,蓦地又蹿上一阵熟悉的冷痛,他不由紧揪住了胸口。
  耳旁忽地传来一阵熟悉而温热的气息,他睁开眼,看到白马正用脑袋亲昵地蹭着自己,眼眸中流露出浓浓的担忧。
  虚弱地笑了笑,他拍了拍马头。
  “追风,我没事。回去吧!”
  细雪,忽然间纷扬而下。
  夜,已经很深了,寒雪纷飞,带来阵阵冷意。
  “少爷——”玄墨手里端着一碗姜汤,在门外轻唤了声。
  “进来。”
  屋里传来压抑的咳嗽声,玄墨轻叹了口气,推门而入。
  案桌旁,一灯如豆。展少远正埋头处理着公文。昏暗的灯火照出了他脸上一片苍白之色,玄墨心头微微一堵,将姜汤端到了展少远面前,“少爷,先喝碗姜汤热热身子。”
  “放下吧。”展少远头也未抬,只是淡淡地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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