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筠豪摇头,“错。”轻叹了口气,他又接着道:“是我轻视了那十日之约。我以为以激将法让二叔静养十日,可以让他尽早康复,谁知他却利用自身的医术在这十日内强行恢复了武功。”
白昭宣惊道:“这怎么可能办得到?他内力已全失,就算医术再高明也不可能在十日内——”
凤筠豪苦笑,“你不知道吗?二叔所练的武功是玄心诀。”
“玄心诀?”白昭宣倒吸了一口气凉气,脸色煞白,“难道是百年前江湖早已失传的邪教武功?”
凤筠豪点头,“玄心诀是利用倒转经脉的极端方法习得上层武功的一种邪派武功,虽然可以使习武者在短时间内武功大进,却是以生命为代价。功力每高一分,生命便短一分。即使最后因某种原因散尽宝力,只要医术够高明,再配合玄心诀的心法口诀,便可以再一次恢复武功。”他话语一顿,眼中露出了沉痛之色,“只是这一次恢复武功,耗尽的是生命最后的元气。只要他再一次妄动真力,必死无疑。”
白昭宣脸色一变,直冲到凤筠豪面前,紧紧抓住了他的手臂,“你是说这一次,你也救不了他?”
“谁也救不了他。”凤筠豪平静地看着白昭宣。
白昭宣紧紧盯了凤筠豪半晌,然后颓然放开了凤筠豪,转身就走。
“铁公鸡,你想去哪?”
“去把他抓回来,就算打晕他,把他绑在床上,我也不会让他妄动真力。”
“你自信你赢得了二叔?”
白昭宣背影一僵,蓦地,他回过头,眼神冰冷地盯住凤筠豪,“就算赢不了,我也要试一次,难道你情愿看着他死吗?”
凤筠豪轻叹了口气,“铁公鸡,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太感情用事。”
白昭宣冷哼了一声,“谁像你这般冷血。”
凤筠豪也不以为意,反而是挑眉笑了笑,“我是大夫,大夫最应该具有的,就是保持一颗平常心,否则如何医治病人?”
白昭宣紧抿着唇不说话。
“走吧。”凤筠豪拉起白昭宣的手臂,就往前走。
“去哪?”白昭宣疑狐地问。
凤筠豪也没回头看他,只是微微一笑,高深莫测,“自然是去看戏。”
睁大了眼眸,她静静地望着那漆黑一片的上方,眼底流露出了淡淡复杂的神色。
已经十天了,她被困在这里十天,除了能说话,头部能做一些轻微的转动之外,什么也不能做。那个叫冷泠的女子不知给她吃了什么药,双手双脚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给牢牢绑住了一般,连动一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原以为自己已是行尸走肉,已经没有任何感觉,但此时此刻,她只要一想到他就住在上面,近在咫尺,她的心就是会隐隐地痛。
那种痛就像有一根蔓藤牢牢缠在心底,然后,一天天地收紧。
“十天了,你明知心上人就在眼前,却又见不到,现在心情如何?”耳畔忽又响起了那一道柔软舒服的嗓音。
她眼眸微微一合,也没有搭理对方。
“上官情你真是我见过的最固执的女人。”冷泠轻叹了口气,“十年前你被仇恨绑住了心,害苦了你所爱的男人;十年后,你还是无法月兑离那片黑暗,只是变得不敢爱,也不敢恨了。”炒股日记www.ddgp.net
“你知道的事情真不少啊!”上官情终于冷冷地开口,“你究竟想怎样?”
“怎样?”冷泠笑得狡黠,“其实也没什么,只是你很不幸地成为了我的试验品兼交易品罢了。”
上官情冷笑,眉宇间神色依旧淡漠。
“看来你对自己将来会陷入什么样的困境已是毫无感觉了——”她话语微微一顿,唇角微弯,“若是我告诉你,凤筠舒可能会陷入比你更加悲惨的境地,你又有什么感觉?”
上官情浑身一颤。
“看来你并不是完全无情啊!”冷泠淡淡一笑,“至少对凤筠舒并不是完全无情。”
“让我离开这里。”上官情哑着声道,“只要让我离开,我随便你如何处置。”
“真是一个很有诱惑力的条件,不过——”冷泠将头转向了暗室门外,“就算我现在想带你走,也来不及了。”
上官情神色苍白地侧过了头。
暗室之外,那道再也熟悉不过的白色身影正静静地站那里,黑沉的眼底写满了复杂的伤痛。
下意识地,她避开了那道眼神,如同疯了一般地凄厉狂喊:“冷泠,我求你带我离开这里——冷泠——我求你——”
这是她第一次如此低声下气地求人。
她害怕自己看见他,害怕自己在见到他之后心里会升起恨意。
她怎么可以恨他呢?
她毁了这个男人的一生,她不能恨,但却又是这个男人毁了她此生唯一的希望。
冷泠轻摇了摇头,“不是我不帮你,而是我自知赢不了他,我又如何带你走?”她站了起来,走到凤筠舒面前。
“你放心,我只是用一种比较特别的方法困住她,防止她伤害自己。”
凤筠舒朝她轻点了点头,“多谢。”
“不用谢我。”冷泠不以为然地挥了挥手,微笑,“这只是我跟你那个好侄子之间的交易而已。大家各取所需,很公平。”
她深深看了凤筠舒一眼,“你真的很像一个人,都是那种无药可救的情痴。”丢下话,她扬长而去,连头也没回。
冰冷而黑暗的暗室里顿时一片沉寂,寂静得几乎能听见彼此微弱的呼吸声。
上官情紧紧合着双目,没有勇气看那双眼眸。
凤筠舒慢慢地走至床前,伸出了手,但最终还是收了回来,紧紧地握住手心。
他的情儿还活着……活着就好!其他的一切已不重要了。
“你从来没欠过我什么。”他深深凝视着那张苍白但依旧美丽的脸,淡淡地道,“若你要恨,又何须压抑自己?”
上官情睁开了眼,眼底深处写满了失望。“原来竟是这样认为的吗?认为我觉得欠了你的情,所以不敢恨你?原来你我之间只剩下这些了——只剩下这些了——”她的声音越说越低,笑容悲凉而苦涩。
凤筠舒神色平静如昔,就仿佛此时此刻上官情对他是爱是恨都已无谓。
“为什么毁了那封信?”上官情疲倦地问。
“单凭那一封信你无法扳倒商东齐。”凤筠舒看着上官情,“情儿,放手吧!十年了,不要再在地狱里沦陷。”
“就这样一个简单的理由?”上官情冷笑,“你认为这一封信无法扳倒商东齐,所以你毁了它?你甚至将我们十年辛苦的心血也全毁了。”她转首深深望进凤筠舒的眼眸深处,眼中的神色就如同在看一个陌生人一般,“凤筠舒啊凤筠舒,你究竟在想什么?”
“我只是累了。”凤筠舒微垂下眼帘,避开了那探究的眼神,“情儿,我知道你一直想把我推了出去,但将心比心,你以为我可以放你一人承担一切吗?”
上官情闻言神色复杂地紧咬住了双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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焚情绝恋 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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