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长雷用布遮着手,小心翼翼地拿起信笺,再由怀中取出一瓶药水滴到信笺一角,瞬间白色的信笺变成绿色。时长雷凝眉,沉声道:“果然有毒!”
时老爷惊出一身冷汗的同时看向锦娘,却见锦娘微微蹙眉,一脸沉思的表情,身子无意识地依在时长风身上,竟有股说不出的和谐亲昵。
时老爷复杂的眸光闪了闪,并未说什么。
时长雷看完信笺上的内容后,隔着布巾小心递给时老爷。时老爷也用儿子的方法,扫视完信笺的内容,冷哼一声,愤然将信笺摔到地上,“混账东西,以为这样就可以威胁老夫吗?”
时长风神色平静,俯身隔着衣袖拾起,看了又看,许久,沉声道:“加上这个,是今日第三次了。”
那边的时长雷却笑了,“爹爹,谁的寿辰也比不上你的寿辰这般多姿多彩,惊心动魄!”他可是刚刚拦阻两批杀手。保护爹爹的安全并不难,难得是要保护得悄无声息,绝不能让宾客察觉。
此刻,一直沉思不语的锦娘抬起头来,静静地对时长风说道:“把信笺拿来让我看看!”
时长风犹豫了一下,还是把信笺递给了她。看到锦娘略显疲倦的神色,暗自叹了口气,本来是不想让她知道的,却事与愿违,被她碰个正着。
锦娘小心翼翼地接过,拿到鼻间谨慎地闻了一下,淡肩微微蹙起,又沉思半刻,方道:“长雷,你可知这是何毒?”
时长雷道:“大嫂,若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五毒鳞!”
大嫂!时老爷皱下眉,扫了二儿子一眼。他还未承认呢!时长雷虽然早就对锦娘大嫂、大嫂地叫,但在爹爹面前却是第一次。
锦娘点了点头,想走近那装有人皮的盒子,却因站得欠了,血流不畅,起步时膝盖一弯,险些跌倒,一侧的时长风适时扶住她的身子,“你别动,我来吧!”
也不管时老爷此时青筋突跳的额头,衣袖一扫,顺势扶着锦娘在一个大的礼箱上坐下,并把锦娘要看的东西移了过来。
锦娘全部思绪都在那件物件上,也未注意到此刻她与长风过于亲密了。倒是时长雷一副看好戏的表情,最后,偷偷招呼下人,搬来一把椅子让时老爷坐下。
时老爷一脸欣慰,感激涕零,还是二儿子孝顺啊!将来爹爹将家财全部传给你!
锦娘仔细观察了一会儿,“长雷,你能否对我说说,他们前两次是以什么形式出现的?用了什么杀招?”
时长雷依言,将前两次的情景叙述一遍。
时老爷一脸深沉地坐在旁边听着,眼中神情中却带有一丝的不以为然,实在不解这女子能看出什么端倪,更不明白一向心高气傲的二儿子何以对她如此信任。
却不知自从锦娘轻易地破解了时长雷所布迷幻阵后,时长雷对大哥看中的这个女子便再无轻视之心,适才见其神色,便猜出锦娘一定是看出了什么,是以对锦娘所问问题知无不言,毫不隐瞒。
时老爷若再细想便会明白,连他一向淡漠冷情的大儿子都对锦娘动了情,何况他那最喜与聪明女子打交道的二子呢!
听完时长雷的叙述后,锦娘沉静的眸光一变,“还有一次,而那最后一次才是真正的杀招!”
“什么?”众人一惊。
锦娘深吸口气,说道:“世间有句话,说再一再二,不能再三再四,相信所有人都听过,江湖上也有一个杀手组织,他们每次杀人都分成几步,正常杀手组织都是一击不中便即撤退,最多三次。只有他们则完全相反,每次接到任务都会细心部署,他们不求一击即中,前三次只是分散人的精力,最后一次才真正夺人性命。”
时老爷不愧被二公子称之老狐狸,听到别人要谋害他,仍然端坐椅中──虽然脸色惨白了些──眼露疑惑地问道:“你因何会知?”
锦娘笑了一下,“伯父难道忘了,锦娘出身江湖啊!”眼中闪过一丝自嘲的意味,虽然一闪而逝,却仍被时长风捕捉到了。眉心蹙起,知晓她又想到了他们之间身份区别的事情上了。
时老爷点了了点头。炒股日记www.ddgp.net
“大嫂,以你认为,他们会如何动手?”时长雷问道。
时老爷也一改不以为然的表情,同样一脸虚心地看向锦娘,毕竟命很重要嘛!至于是否接纳她成为儿媳妇,这个……以后再说。狐狸毕竟是狐狸。
“以我的推测……”锦娘声音顿了一下,看了一眼大家,最后把眸光投到时长风身上,咬卜唇,脸颊微红。
“会在床上!”
深夜,时长风护送锦娘回房。
将她放置在床铺上坐下,借着窗外清亮的月光,点亮房间的蜡烛,回身却见锦娘一直低垂着头,神情恍惚的样子。
“怎么了?在生我的气是不是?”
锦娘抬头,神情怔了一下,随即笑道:“没有啊!”
时长风轻轻一笑,坐到她身边,“你气我没有将爹爹在寿辰之日会有人来暗杀的事告诉你,对也不对?”
“怎么会呢?”锦娘笑了一下,却有些勉强。
时长风静静凝视着她低垂的脸,却是许久没有出声。寂静中,锦娘有些无措地抬头看他一眼,“做什么?”
时长风笑了,深邃的眸光中流露出淡淡的温情,蓦地,将锦娘抱进怀中,“傻瓜,又胡思乱想是不是?”
“没……没啊!”锦娘脸色羞红,想挣开他的怀抱,奈何时长风抱得紧了,动了数次皆未成功,鼻间萦绕着他呼出的男性气息。
“别动,让我抱一会儿,好吗?”时长风轻道。
锦娘叹了口气,终于不再挣扎。
许久,寂静中,锦娘在他怀中叹息般说道:“你说过相信我的!”语气中含着一丝委屈、一丝抱怨,一丝娇柔、一丝无奈、一丝不甘……
“我自然信你。”时长风道,“只是怕你太累了,若知此事,心中必定又增加一份负担……爹爹做官时得罪了一些人,如今爹爹辞去官职,他们以为机会来了,便雇杀手要在寿辰之日对爹爹下手……为何用这种眼光看我?”时长风亲昵地亲一下她的鼻头,轻笑着,长叹口气,接着说道:“官场上许多事是分不清是与非、对与错的……我不能说爹爹是好官,却也并非大奸大恶之人,只能说他是个成功的权臣,唉!这些事本来想以后再与你说的……”又停顿了一会儿,“别看二弟平时做事大而化之,其实心思最为细腻,这件事交与他办,是最好不过的了,谁想还是让你知道了。”
听他这么一说,锦娘娇嗔地瞪他一眼道:“那你现在还如此认为吗?”
时长风笑,“自然不会,娘子这般厉害,几句话就把二弟说得心服口服,又订出绝世妙计,连爹爹都被你说得哑口无言,夫君我又有何话说呢?”
又在戏谑她,锦娘气道:“躲开!我累了,要休息!”胳膊肘使力地撞向时长风的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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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缺 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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