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言喜欢我弹琴给他听,他说我的琴音令人忘忧。”
“这是一句客套话,我记得他说这句话时是你十六岁的生日。琴音令‘人’忘忧,并不是令‘他’忘忧,这话说得还不够明显吗?”路夫人觉得女儿太单纯了,想要横刀夺爱却只会硬往死胡同里钻,钻不出来时只好自认倒霉。
“母亲,教教我,我该怎么做呢?”路依莲开始着急了。
路夫人风情万种地看着女儿。“一个女人,如果不懂得运用女人的本钱就太暴殄天物了。嘘!你的神来了。”路夫人推了依莲一把。“去!将他抢过来。”
南诺言驾着他的保时捷在三十分钟内赶到路家。
路亨利十年前有恩于他,十年来他铭感于内,只要路家有什么大大小小的事需要他效劳,能力所及,他总是义不容辞。
路家在医界的势力不容小觑,路亨利名下拥有十家医院,分布在全球各洲,医院院长的职务分别由路亨利指明在医界执牛耳地位的精英所担任。当然他自己的儿子、女婿……一干亲戚先占去了大半位置。
路亨利亦想延揽南诺言担任法国圣保罗分院的院长,但为南诺言所拒。
在他的想法里,他不需要浮华的虚名。父亲身后留给他的遗产足以让他经营三家以上的医院,所以他放弃了比较顺坦的一条路,他要的是靠自己的能力经营三家医院。
目前他在法国所设立的阿德烈纪念医院和中途之家,是他的理想付诸现实的成果,虽然尚未完全达到他的标准,但处处可见他的用心。
推开路依莲琴室的门,她正捧月复蹙眉。他趋向前蹲在她身前,关心地问:“很疼吗?”
路依莲眼中含泪,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对不起,我听说你失踪两年的妻子回来了,你一定很想过两人世界的生活,我不该以身体的不适来打扰你的。”
“亨利也是妇产科医师,他对你的疼痛给过意见吗?”他皱眉问。
“父亲到新加坡去了,他总认为生理痛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病。”路依莲整个身体倾往南诺言怀里偎着。
“下午到医院去,我安排医生替你做个彻底的检查。”
“不要,诺言,我不要别的医生,我只要你。”路依莲抬起头。
“别孩子气,让汤姆看看,他是这方面的权威,去年他还针对女性这方面的病症发表过一篇论文,颇受同业的认同,由他来替你检查最恰当不过了。”他知道依莲自小赖他,他尽可能地照顾这个小妹妹,也处处与她保持距离,更何况他现在已有家室,在处理许多异性关系上,他必须小心。
这也是对晏然的一种尊重。
“汤姆好啰唆,喜欢问东问西,让人好受不了,上回我只不过请他开个止痛药给我,他足足问了我二十分钟的问题,让人好尴尬。”路依莲批评汤姆。
“汤姆是个仔细的医生,自然会问得清楚些,这样的医生在我看来是再好不过的,他对你的情况知道的愈多,也就愈能做对判断,减少误诊的可能。若是我在问诊,一样也会问得仔细。”
“若由你来问,任何问题都不会让我感到不自在。”路依莲因病显得比平日更脆弱。
南诺言笑了笑,像是纵容一个小妹妹。路亨利是他的朋友,而这个小妹妹对他很迷恋,他得更小心处理。“听话,让汤姆看看,我会请汤姆少问你一些问题。”
路依莲深谙适时妥协的必要,知道不能在这件事上一直兜圈子,她决定先让步。
“好吧,我听话。不过,你得陪我一道去。”
南诺言回到家时已是傍晚时分。
知道辛晏然尚未归来,他的情绪顿时变得阴暗不定。炒股日记www.ddgp.net
她似乎总有本事惹他发怒,她竟敢比他晚回来。她说她去找谁来着?艾德……
他记得那日在舞会里见到的那个男人,应该是道地的法国人,她很喜欢他吗?
巴金轻咳了一声,打断他的沉思。“南先生,医院来电话。”
“问他什么事,若没什么的不了的事,明早等我到医院再处理。”此刻的他没心情理会医院芝麻蒜皮的小事。
“是副院长打来的。”
“罗森?”南诺言立即接过无线电话,他知道罗森会打电话来,肯定有重要的事。
对方说了一大串话,让南诺言眉头愈锁愈深。
“南先生,发生什么事了吗?”巴金在电话收线后关心地问。罗森副院长一向很少打电话来公馆的,一定是发生了天大的事。
“一名住院病人的五岁女儿,在医院的喷水池旁被人发现,而且——已经死了好几个钟头了。”南诺言叹了一口气,心情沉重,也为女孩短暂的生命叹息。
巴金在胸前画了个十字。“阿门!”
“我到医院一趟,现在医院挤满了媒体和警方人员,我得到现场去,以免他们吵着了其他病人。”
南诺言离开后一个钟头,辛晏然才回到家。
巴金夫妇朝她点头打了招呼,告诉她诺言到医院处理一些事,不会太快回来。
辛晏然洗完澡后,闲着无事,便到宅邸四处闲晃。她生平第一次有回到家的感觉,这种归属感来自与南诺言的慷慨。若不是他的慷慨,她想他是不会娶她的。
就这样胡思乱想地,不知过了多久,外面隐约传来南诺言的声音,知道他回来了,她很快地溜回到楼上的卧房。
她一溜烟地逃回房间后,缩进被窝装睡。
她静静躺着,等他打开门时,她的身体仍止不住地颤抖着,她实在太怕他了。
南诺言进房后并未直接来到她的身边,而是进到与房间相连的浴室洗澡。
约莫十分钟后,水声停止了,然后是开门声。她继续闭上眼睛装睡,心却扑通扑通地狂跳着。
棒了一会儿,她却没有听见什么声音,偷偷地睁开眼睛,却发现他就站在床前,直盯着她瞧。
他笑了,眼神狂热地看着她。“睡了吗?”
赤果着上身的他,让她不禁嗅到一股危险的气息。辛晏然充满警戒地看着他,两人目光相锁,她柔和黑色的眸子对应着另一对深邃、燃烧着熊熊烈焰的眸子。
“为什么这么晚才回来?”他低声问道。
“何必关心我何时回来。”
“因为你不值得信任。”他注视着她的眼睛。
“你和路依莲呢?又是怎么回事?”
南诺言将身体驱向她,唇覆上她的,舌尖一遍又一遍地轻舌忝她的唇,逗弄探索她的。
“住手,请你……住手。”
他根本不理会她的抗议,她想要扭开身子,但他的手臂太结实,将她囚禁着。
他抓住她的双手举过头,月兑下她身上的衣物,不断地用舌头碰触她的全身。
她屏息、咬紧下唇,不让自己因情不自禁而喊叫出声,她不想让他沾沾自喜地以为她的被他挑起,她不要他以征服者的姿态在她面前出现。
靶觉来得实在太快了,辛晏然挣扎着想要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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蔷薇新娘 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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