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一香(终)知夫莫若妻 第4章

  “我有什么好让你操心的?”徐敏不解。
  “被人欺负了,也不会跟我哭诉,我这个丈夫是摆着好看的,简直毫无用武之地。”他不满地说。
  “现在连娘娘都不曾再来找我麻烦,更不用说在背后动手脚了,王府上下还有谁敢欺负我?”徐敏一脸没好气地说:“况且她还是你的正室、世子的亲娘,我要真的跟你哭诉,只会让你为难,一旦你的心情受到影响,大家的日子也都不好过。”
  元礼并不是不明白她的体贴,但还是希望这丫头能多依赖他一点,明明才不过十六,有时感觉比自己还要老成,真的很希望她能对自己撒撒娇。“总之往后要是受了委屈,别闷在心里,说出来给我听听。”
  “奴婢遵命。”嘴里虽然这么回,不过徐敏也知道自己的个性真的很难改,只好船到桥头自然直,遇到了再说。
  接下来半个月,元礼都忙着训练那匹叫做“红枣”的母马,因为那是他精心挑选、明年要献给皇后娘娘的寿礼。
  等到红枣习惯跑步的速度,以及可以听从停的指令,下一步便是让它适应戴上鞍垫,再系上肚带的感觉,约莫经过了五、六天,才能准备上马鞍以及嘴笼头,一步一步慢慢来,不可过于急躁,免得让马失去对训练师的信任,直到可以上马嚼子,所有的装备才算完成,可以牵着它四处漫步。
  这一天,当元礼终于坐上马鞍,红枣的情绪似乎还有些敏感,前后不安地蹬跳,令在场围观的工人们不禁屏住气息,就连徐敏也紧张地两手交握在胸前,生怕他会被摔下来,不小心受伤。
  元礼一面安抚红枣,一面控制缰绳,花了将近半个时辰,终于将它驯服,挂在俊脸上的那抹笑容可比阳光还要耀眼夺目,掌声顿时此起彼落。
  “不愧是千岁!”
  “咱们得多学一学!”
  听到大家这么说,徐敏真是感到骄傲,这是她的男人、她的丈夫,那可是再多的权势和金钱也换不到的。
  “敏敏,把金宝牵出来,咱们出去跑一跑。”元礼朝她笑说。
  她小脸一喜,马上奔进马厩,将金宝牵了出来。
  “真的没问题吗?”徐敏还是会小小的担心。
  元礼轻拍了胯下的红枣几下。“它虽然是匹母马,不过可是很有脾气,这样驾驭起来才有意思。”
  “还是小心一点。”她正色地说。
  他戏谑地回道:“遵命,夫人。”
  徐敏嗔睨。“不敢当!”
  于是,元礼先吩咐负责照顾红枣的工人准备干净的水和饲料,以便回来之后可以让它饱餐一顿,这才和徐敏一块儿骑马出去。
  尽避元礼经验丰富,对驯马也很有自信,还是相当谨慎,出外期间又做了几次调整,才让红枣渐渐地适应马背上坐着人奔跑的感觉。
  就这样,两人骑着马时跑时停,一面说着话,一面欣赏四周的景色,人生还有什么比现在更快乐的?
  “在想什么?”见她好半天都不曾开口,元礼随口问道。
  她回过神来,看着身旁的男人,幸福到有些害怕起来。“元礼……”
  元礼有些疑惑。“怎么了?”
  “咱们会一直在一起对不对?”徐敏也觉得这句话问得莫名其妙,但就这么从嘴里冒了出来。炒股日记www.ddgp.net
  他低笑一声。“没有我的准许,你是哪儿都不许去。”
  “若你准许了,就可以吗?”她笑谑地问。
  “那是不可能的。”元礼有些不悦。
  徐敏噗哧一笑。“我只是开玩笑的。”
  “你这辈子都要跟着我,就算将来死了,也要和我葬同穴,可别想丢下我一个人。”元礼哼道。
  “我只是个妾,怎能跟你合葬?”有资格的也只有身为正室的王妃。
  他口气狂妄不羁。“我可不管礼制是如何订的,只要我说可以就可以,若真的有人从中阻挠,那么宁可不葬在皇家陵园中,就在这片大草原上找一块地来,做为咱们的永眠之处。”
  “你是说真的?”徐敏没想到他会说出这么感性的话,胸口像是被重击了似的,感动到眼泪都要掉下来了,也为自己居然怀疑这个男人对自己的真心而惭愧不已。
  元礼握住她的小手。“绝无虚假。”
  “好,不管将来谁先走,最后都要葬在一起。”他们这辈子都不会分开,就连死亡也一样。
  当他们绕了一大圈之后,在回程的半路上遇到出来找人的鲁俊,只见他脸色凝重,让徐敏陡地涌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鲁俊骑马上前。“殿下!”
  他收起闲适的笑脸。“出了什么事?”
  “长史派人来说……世子出事了!”鲁俊艰涩地回道。
  元礼俊脸一变。“把话说清楚!”
  “说是受了点伤,不过并无性命之忧,但还是希望千岁立刻返回王府。”鲁俊也只知道这些。
  徐敏不假思索地出声。“我先回去收拾东西,咱们马上回王府……”她知道元礼此刻必定归心似箭,自己能做的只有这件事。
  还没说完,已经让金宝跑了起来,用最快的速度回筒子院。
  当徐敏回到屋子,就赶紧打包细软,幸好东西并不多,很快就收拾好了,心里又不禁想着世子身边有女乃娘,还有一堆奴才、婢女伺候,怎么会无缘无故地受伤呢?看来只有等回到王府才能了解真实情况。
  但愿没事。
  亥时。
  待元礼和徐敏一行人赶回庆王府,夜已经深了,他们骑着马一路奔进世子所,这才将马交由奴才带回御马房休息。
  “奕咸!”元礼神情凝肃地踏进嫡长子所居住的正房,只见屋内灯火明亮,良医正和良医副都在场,王妃柳氏自然也在座。
  见庆王进门,屋内的人纷纷见礼。
  原本有些昏昏欲睡的奕咸马上翻身坐起,只见他右眼下方多了块膏药薄贴,虽然疼痛,但是从头到尾都没有哭过一声,直到此刻,见到最崇拜的父王专程为自己赶回来,才红了眼眶。
  “父王!”他嗓音微哽地唤道。
  “这是怎么回事?”元礼马上在床缘坐下,用指月复轻触着嫡长子右脸上的膏药薄贴,那儿也是胎记的位置,边冷声地质问众人,不过寒冰似的目光却定在柳氏身上,料想她绝对月兑不了干系。
  柳氏不禁打了一个冷颤,有些惧意地回话。“妾身也没想到……奕咸会变成这副样子……简直快吓死了……”
  面对眼前的混乱局面,徐敏自知无法介入或是插手,只能站在不会引起注意,但又能看清屋内整个状况的角落,静静地观看,而她的想法也跟元礼一样,认为世子脸上的伤势必定和王妃有关。
  “女乃娘,你是怎么伺候的?到底发生什么事?”元礼不想听她的推诿之词,便瞪向站在一旁低泣的妇人,还是决定先把事情弄清楚再说。
  女乃娘当场下跪请罪,泣不成声地说:“是奴婢的错,不该没问清楚就把药膏涂在世子脸上,差点害他毁了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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