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白利想说他不可能这么做。他有什么必要冒这个险呢?可还没等她说出口,又一声跌撞声打断了她,拉克伦“砰”地摔到了落地窗子旁的一面墙上。落地窗帘早已拉开,整间房子亮堂堂的。这也许是德夫林干的,他进屋来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拉开窗帘,以便能揍那个苏格兰人时看得更清楚些。由于窗帘开着,强烈的亮光刺激着拉克伦的眼睛,使他在重创中辨不清方向,一跌便撞到了墙上。要是他往左再偏一英尺,那后果将不堪设想,他很有可能跌出窗外,或者被玻璃划伤。
金白利再也忍不住了。“住手!”她冲着房里大叫起来。确切地说,那是冲着公爵在大叫:‘雏道你没看到他已经吃不消了吗?昨晚他喝得酩酊大醉,要完全清醒过来也得几天的功夫!”
德夫林没有马上住手。梅根着急地说:“德夫林,她说得对,赶快住手!难道你没注意到麦格列高并没有还手吗?”然后她转过身来低声问金白利:“你怎么知道他醉了?”
金白利脸红了一下,但很快便编了一个理由:“昨晚他吵醒了我好多次。只听见他又是呕吐,又是申吟,还发出一些乒乒乓乓的响声来,真是吓死人了,我还以为他不行了呢,你不是说过他昨天出去喝酒了吗?所以我想……”
“嗯,对,很有道理。德夫林,赶快住手,听见了吗?你会把这个可怜的家伙打死的!”
“我没告诉你们,我就是想揍死他嘛?”德夫林一边挥着拳头,一边气急败坏地说。
梅根“啧”了一声,小声对金白利说:“我想德夫林不问出个究竟是决不会罢休的。他想知道到底拉克伦把那些马弄到哪儿去了,否则他一定会把这家伙送进监狱的。”
“那他有没有问拉克伦把马弄哪儿去了?”金白利若有所思地问了一句。
“问了,可那家伙矢口否认知道这件事。”
“你有证据,是吗?”
“我想是的,”梅根皱着眉。“昨晚一个马夫发现有人偷马,他说他被一个硬物猛击了一下,然后就昏过去了。在此之前他曾听到有人用苏格兰口音说话来着。我们都知道拉克伦曾经以偷劫为生,也就是说他有前科。恐怕德夫林认为这就足以证明一切了。”
真是荒唐的理由!可尽避金白利想帮拉克伦洗清罪名,她也想不出什么招来。她只是觉得梅根所说的“证据”一点都没有说服力。单凭口音?在这儿住的苏格兰人又不止拉克伦一个,况且仆人中也有苏格兰人。如果公爵和公爵夫人能冷静下来好好想想,就会发现事情并没那么简单。很可能小偷潜人牧场盗起马后,早就离开了。
当然,他们也可能以为拉克伦是出于报复偷马,因为公爵娶了他最心爱的女人。另外,他衣服上沾的稻草也害了他,人们肯定以为这就是他去过马厩的证据。金自利认为他昨晚回房前去的也许并不是那个马厩;即使是也不一定是晚上去的,也可能是白天。
照金白利的看法,拉克伦还不至于是个恩将仇报的家伙。不管有多拮据,他也绝对不会去偷一个正在热情款待他的人。他是有许多让人讨厌的地方,但绝不至于如此卑劣。
拉克伦以前是有过行劫偷窃的前科,这是事实,但不能因此而断定他就是这次行窃的主谋。他根本没必要去冒这个险。再说了,他昨天醉成那个样子,怎么可能去偷马呢?而且,也没人亲眼看到他把马带走……
“这事儿大概是什么时候发生的?”金白利问道。
“黎明前一个小时左右。”梅根说。
金白利松了一口气。“那时他是和……”
话刚出口,金白利就及时止住了。好险哪,差点她就说出“和我在一起”这几个字了。想想都觉得后怕。她可不能这么做,否则她将在顷刻之间身败名裂。不过,总还有其他办法来证明他的清白,至少现在她是能肯定他的无辜了。
金白利假装咳了几声,又接上了刚才的话:“那时他情况正不妙,至少从我听到的声音来判断。我肯定他吵醒我时,是在深夜,还没到黎明。第一次好像是在午夜时分,我还听到他被什么绊了一跤。你能肯定丢马是在黎明前吗?”
“我的马夫说他听到动静后便起身去察看,他离开前,看了一下表,正是黎明前一个小时。金白利小姐,你能肯定那声音是麦格列高弄出的吗?也可能他派一个同伙在故意弄出一些声音来吵醒你,还让你以为是这个恶棍。”
这回是公爵回答的她。他已经停住了手,因为拉克伦已经被他最后一拳打得不省人事了。
金白利又是急又是气,可她不能把真相说出来。看到无辜的拉克伦躺在冰冷的地上被打得不省人事,她一时间心疼极了。
她不满地看着公爵说:“至少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这个苏格兰人压根儿就没有还手。可以说他一点还手的意识都没有。这可能有两个原因,一是他看在你是主人的面子上,二是由于他酒喝得太多了,早已不省人事,根本连你为什么打他都不知道。从他现在的情况看,更像是后者,也就是说他根本就不具备偷窃的条件。”
“他也可能干完事后,再把自己灌醉,自以为可以借此逃月兑罪责。”
很显然,德夫林·圣·詹姆斯根本就听不进金白利的话。他认定拉克伦与这事有关。现在任何意见都改变不了他的看法。炒股日记www.ddgp.net
不过,金白利也不会因此而打退堂鼓。还有最明白的事实在那儿摆着。万不得已的话,她只有孤注一掷了。不过她希望事情别逼她走到那一步。
她说:“依我看,这事应该先调查清楚。我刚才提到的几个疑点也不能不管啊。我想也许应该把这事先放一下,等麦格列高完全清醒了,能够正常回答问题时再说也不迟。”
“也许她是对的,德夫,”梅根插话了,“你叫醒他时,他脑子的确不太清醒。”
德夫林瞪着她们俩,一副毫不买帐的样子。可他最后还是点了点头,气鼓鼓地说:“好吧,我会叫地方行政官来处理这件事。可门口得有人看着,他这次再别想逃月兑!看在上帝的份上,他得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我决不会放过他的!”
金白利总算松了口气。不管怎么说她也为拉克伦赢得了一些时间。接下来就看他怎么为自己辨护了,但愿别把她给扯进去——当然那是后话了,起码要等他先清醒过来,恢复理智才行。只是德夫林那几拳把他的嘴唇打得肿胀开裂,他连开口说话都很困难了。
唉,该死的家伙!这下又得要她来照顾他了。
☆☆☆
房门“吱”地响了一声,接着就被推开了。拉克伦正想大声告诉进来的人出去,可一想到躺在怀里的女人正在熟睡,便尽量压低声音:“请……”话还没说完,那人已经闯进来了。不是别人,而是他的堂兄吉莱尔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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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远爱你 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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