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太好了!”德夫林大大地舒了口气,赶快把儿子递了过去。“真够呛!隆冬季节还在这儿野餐!”他看了妻子一眼,说:“可把我给饿坏了。我在没喂饱这‘二十个指头的小先生’前,可是一点东西都没吃。”
梅根对着金白利开心地笑了:“你相信吗?他说他光顾着喂查斯丁了,居然忘了自己吃东西!”
“噢,这么说我们还有东西吃喽?”
金白利愣了一下,原来是拉克伦紧挨着她一坐了下来。
难怪她进温室时没见到他——她当时可是四处张望了一下。原来他就跟在她们身后。
“拉克伦,一起在这儿吃吧,”梅根随意招呼了一句,其实拉克伦这时早已经坐下了。
拉克伦还是和平常一样,一点也不拘束。“啊,今天下午可是野餐的好时光,”他对梅根说着,但那淡绿色的眼睛早移到了金白利身上。他含情脉脉地望着她,“金白,你不同意吗?”
“哦,我想是这样的。”金白利有点不情愿地回答,的确,有拉克伦坐在旁边,她再也不可能放松自己了。他就是有这个本事。德夫林也开始不自在起来,但他还是向拉克伦点了点头。金白利很吃惊,她发现他们已经结束了过去那种互不理睬对方的日子,终于能够和平相处了。
至于德夫林的嘴唇为什么肿着,金白利不用多问,也可以猜个八九不离十了。
“亲爱的,你抱着孩子的样子美极了,”拉克伦凑近了金白利,在她耳旁低声说道,“但如果你抱着的是我们的孩子,那一定会显得更妩媚。”
听到他这含沙射影的奉承话,金白利的脸一下子烧到了耳根。她赶紧偷眼看了一下梅根和德夫林,幸好他们正忙着将篮子里的食物拿出来一样样摆在地毯上,很可能没听到拉克伦的话。
但要是他待会儿再说这种话,那就不能保证别人听不到了。
金白利赶紧低声喝道:“在外人面前,你说话至少应该注意一点!我这要求不过分吧?”
“哦,恐怕还是过分了点儿,”拉克伦叹了口气,好像对自己不能跟她说悄悄话感到很遗憾似的,“每当我挨近你,就情不自禁地想到传宗接代的问题。”
金白利把脸转开,懒得再跟他讨论这个话题了。她听到拉克伦在她身后得意地小声笑着说:“亲爱的,你的脸又红了。你知道你这样子有多诱人?我又忍不住想吻你了。”
她猛地转过脸来直视着他的眼睛:“要是你敢,我就……”
“回吻我一下?”拉克伦打断了她的话头,“好啊,那么你脸上就会更好看了。我敢肯定,我会想办法把你抱到一个合适的地方吻个够的。”
金白利的血液凝住了。她这时的感觉真是奇怪极了:一方面恼羞成怒,可另一方面想到他会把自己抱到一个隐秘的地方吻个够,又不禁振奋不已,浑身上下涌动着一股热流。
哦,不,什么合适的地方!在她看来,根本就不合适!天哪,她简直要被逼疯了!他总是那么厚颜无耻,总是用他那挑逗的口吻拨弄她那根脆弱的之弦,而且居然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在今天这种情形下,他们的行为一定会很惹眼。金白利决定不理他,使他自感没趣而停止挑逗。
她对梅根说,“如果篮子里有苹果,请给我一个。”
拉克伦在她背后小声低语:“胆小表。”他轻轻的笑声中带着一种邪气。
金白利没理他。但她已是面红耳赤了。
接下来的几天,客人们陆陆续续离开了谢灵·克罗斯,有的是回家为即将到来的圣诞节作准备,另外一些是迪奇宣布家庭聚会已经结束,而不得不离开的。
金白利和拉克伦没包括在这群人中。他们要在谢灵·克罗斯的教堂举行婚礼。婚礼场面不大,只有双方亲人和公爵夫妇参加。德夫林给他们发了特许证,不用等贴出结婚公告后三个星期再举行婚礼*。现在万事俱备,只等金白利父亲的到来了。
德夫林已经写信给亚勃罗夫伯爵,并把这事告诉了金白利。
金白利不好意思过问是否德夫林已将她的丑闻告诉了她父亲。当然德夫林很可能不会,因为这事是不宜在信中谈论的。他也许只会简单地写上一句“你女儿已经订婚,只等你一到就举行婚礼。”炒股日记www.ddgp.net
塞梭·理查德会很快动身前来。如果德夫林更确切地写上“你女儿很快就要与克兰·麦格列高庄园主成婚,”那来得就更快了。
其实,只要提到拉克伦的名字,她父亲就肯定不是为嫁新娘而来。他会弄得大家都很不愉快。金白利知道父亲根本不会顾及有什么人在场,他会大发雷霆。
塞梭到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了。那时大家刚吃完晚饭,正在客厅各得其乐。如今客人都走了,这里已没必要不停地开展各种娱乐沽动了。
拉克伦和玛格丽特在客厅的一角下象棋。梅根正指挥着几个仆人把新买的蜡烛放到早晨才拿来的圣诞树上。金白利帮着迪奇把木雕的天使从一个个小丝绒口袋里拿出来,用来装饰圣诞树。
至于德夫林嘛,也站在壁炉架旁看着整体布局,不时地指点一下放东西的位置,还一口口啜着白兰地。
突然从走道上传来了金白利再熟悉不过的声音,那声音听起来很有点光火:“那个该死的苏格兰人来谢灵·克罗斯干什么?居然敢打我女儿的主意!”
“塞梭,见到你很高兴,”德夫林迎上前去,干巴巴地说,“我想你已经收到我的信了吧?”
“什么信?我来这儿是因为金白利的名字居然和一个苏格兰人纠集在了一起!我很震惊,对此我一点也不想瞒你。那个该千刀万剐的苏格兰人在哪儿?他究竟来这儿干什么?”
“那个‘该千刀万剐’的苏格兰人是我的亲戚,”德夫林毫不示弱地答了一句。
“上帝啊,亲戚?”塞梭大声叫嚷着,好像他想不出还有什么比这更可怕的事,“我过去怎么没听你说过?”
“也许是我以为这与你无关吧,”德夫林冷冷地说,“我想我们最好是到书房去谈。我妻子祖上也有苏格兰人,我希望你的无礼别激怒了她。”
塞梭这时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其实这么大叫大嚷反而让他显得更加愚蠢。金白利倒一点也不为他难为情,因为她对他的尖刻刁钻早已习以为常了。她只是感到抱歉,因为在坐的那些有教养的人现在不得不忍受他的这种暴虐。
塞梭环顾了一下客厅,看见了公爵夫人。只见她眉头紧拧,正望着他。“哦,夫人,对不起,我心烦意乱时往往会忘乎所以。
这件事的确给我的打击太大了。”
“可以理解,”梅根谅解地说,“这只是一个小插曲,我们早就忘了。我们还有许多事等着你来商量呢。”
“来吧,塞梭,”德夫林没等他来得及问是什么事情,就匆匆地带他穿过客厅,径直朝书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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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远爱你 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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