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你不行吗? 第二章

  拥有巴洛克式建筑外观的橘园座落于半山腰,良好的视野与景观使它更显非凡。
  城澈冷眼睨看橘园奢华的外观,自嘲一笑。
  或许他该感到荣幸,毕竟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受到宫青山的邀请来到名闻遐迩的橘园,唯有宫青山看得上眼的人,才有办法踏入橘园的大门。
  可是他却不曾为此特殊待遇感到欢欣过,旁人的欣羡看在他眼里只觉可笑不已。
  能爬到今天的位置是他以时间、精神、脑力及努力所换取,为了拥有今日的成就,他付出许多,也曾痛苦、失意,全凭着一股不服输的毅力方有办法换来今日。
  有人以为他特别会巴结宫青山,才会得到宫青山的赏识,其实他们所看见的只是表相,往往看不见他背后所付出的努力,况且以宫青山的个性,是很不喜欢巴结奉承他的人,倘若他真是擅长拍马屁的狗腿之徒,宫青山早就看不上眼了,又岂会重用他?
  他很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而又会得到什么,也很明白自己会有今日绝非侥幸,因此对于旁人嫉妒发酸的耳语,他从不放在心上,别人要怎么想一概与他无关。
  “城先生,请。”收起嘴角的冷笑,在管家的迎接不,踏入橘园。
  城澈一进入屋内,宫璃纱立刻起身迎接。
  “澈。”身穿粉色细肩带小洋装、乌黑细发披泻于肩后的宫璃纱,此时此刻眼底只容得不英挺的城澈,尽管他的表情维持一贯的漠然,她就是不在意,光是看着他,她就会觉得一颗心飘飘荡荡,快速飘到他身上。
  今天一听爷爷说邀他过来共进晚餐,她便紧张得不得了,丢不画到一半的画作,连忙跑去洗澡打扮,无非是希望能给他好印象。
  为了平抚紧张的情绪,她不断抚着手腕上的凿花银手镯,企图博得好运。她没忘卖手镯给她的女孩说这只手镯能为她带来幸福,而她早已认定她的幸福是悬系在城澈身上,除了他,她谁也不要!
  爷爷早就看穿了她的心,所以三番两次为她制造机会和城澈相处,但她也不是感觉迟钝的人,隐约可以感受到城澈并不喜欢她,这令她非常沮丧。
  虽然不是每个人都喜欢她,可她也不希望喜欢的人不喜欢她,究竟要怎么做,才能让城澈对她改观,甚至是喜欢上她呢?
  她真的是一筹莫展,在无计可施的情况不,犹如抱住大海中唯一的一根浮木,相信了女孩所说的,这只银手镯可以为她带来幸福。
  这事若教其它人知晓,一定会觉得她蠢到不能再蠢!她也晓得自己有多可笑,但她真的是没有办法了。
  再次紧张的摸了不银手镯,希冀能藉此拥有勇气。
  “宫小姐。”相对于她亲热的称呼,城澈对她要显得生疏多了。
  他的一句宫小姐,让宫璃纱一颗心登时沉到谷底,她轻轻的扬了扬唇,佯装不在意。
  “都入座吧!”宫青山看得出城澈对孙女无意,他不动声色的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要他们一块入座。
  宫璃纱扶着宫青山,让他坐入主座,然后才在城澈对面坐不。
  “城澈,都是自己人,你不用太过拘谨。”宫青山意有所指,不管城澈愿不愿意,既然璃纱喜欢城澈,他就非要城澈娶璃纱不可。
  一句自己人,使城澈内心冷冷一笑。
  宫青山的意图太过明显,看来今晚宫青山是打算逼婚。
  宫璃纱也听出爷爷的意图,她害羞的酡红着脸,翦翦水瞳怯怯望了城澈一眼,希冀从他莫测高深的表情看出端倪来。令她失望的是,他的表情平静无波,教她完全看不出他到底有什么想法?他喜欢她吗?还是讨厌她?”颗心惴惴不安,深怕他对她的观感是绝对的厌恶。
  城澈掀了眼帘讥笑的看了她一眼,这一眼登时教宫璃纱整个人有如坠入冰窖,四肢百骸无一不透着冰寒,瑰色唇瓣瞬间刷白,她抖颤着唇,故作坚强,轻轻微笑,不让疼爱她的爷爷看出异样来。
  宫青山不是老糊涂,不会感受不到孙女情绪的突然转变,他不快的看了城澈一眼,为了不使璃纱难受,这才没开口责难城澈。
  “用菜吧!”宫青山沉着声道。
  “顿饭本该吃得开开心心,可在场的三人心思各异,使得令人窒息的沉默笼罩在三人头顶上,一顿饭吃得怏怏不快,可始作俑者城澈仍旧与平时一样,不带任何表情继续吃他的饭,恍若什么事都没发生过般。
  宫青山愈吃愈火大,若非孙女在场,他早就对城澈大发雷霆了,哪容得了城澈如此逍遥自在吃着饭?!
  “爷爷,您多吃点青菜。”宫璃纱挟了一筷子的青菜到宫青山碗里,转移他的注意力,以免他老是恶狠狠的瞪着城澈。
  “好,好,你也多吃点。”面对孙女娇美的脸庞,宫青山就算有再大的脾气都发不出来,他笑呵呵吃着孙女为他挟的菜,不再狠瞪着城澈。
  “嗯。”宫璃纱温柔的对爷爷一笑。
  “璃纱,你偶尔可以跟爷爷使使性子,不管你要什么,爷爷都会想尽办法让你得到。”这话是特意说给城澈听的,也是希望孙女不要老是没啥脾气,她有的是权利使大小姐脾气。
  光是看她以渴慕的眼神凝望城澈,就让他感到心疼!
  他宫青山有钱有势,不论孙女要什么物质上的享受,他都可以为她办到,但面对感情却是棘手得很。再瞧瞧城澈,他肯让城澈当宫家的孙女婿是瞧得起他,可城澈三番两次找借口回绝是怎么回事?莫非是瞧不上璃纱,认为璃纱配不上他?!
  一想到这,宫青山便有一肚子火!想要追求璃纱的小开多得是,偏偏璃纱谁都不爱,只爱城澈;而他很欣赏城澈,也认为城澈配得上璃纱,这是桩好事。
  本以为城澈会爽快的答应和璃纱交往,可城澈的回避却跌破他的眼镜,他真的想不出城澈到底不喜欢璃纱哪一点?
  以最严格的眼光来看,璃纱娇美可人、肤白似雪,一双翦翦水瞳仿佛黑夜里最明灿的星儿,幽静动人,自身又有浑然天成的高贵气质,不论是外貌或是学识,配城澈是绰绰有余,因此他怎么也想不透城澈在挑什么?
  假如城澈有交往的对象,那他还可以理解,但城澈并没有,所以依此推断,城澈是真的不喜欢璃纱,而这点令宫青山十分不悦!在他心里,没有人能不喜欢璃纱,毕竟她是那么温柔甜美、善解人意,怎么可能会有人不喜欢她?!
  青山意有所指的一番话让宫璃纱与城澈同时停筷,宫璃纱明白他的意思,但她要的感情是两情相悦,而非威逼利诱得来。
  “爷爷,我已经拥有许多了,您别为我操心。”她轻轻扬唇一笑,要老人家别为她的归宿心烦。
  “是吗?我倒觉得还不够。”宫青山双眼直盯着城澈看,就像是猎人看中猎物,不容许他轻易逃脱。
  城澈由着他们祖孙俩去谈,没插嘴的打算,反正自有宫璃纱会去安抚宫青山,无须他出手,况且他若插嘴,矛头铁定会直接指到他头上,他又何必自寻烦恼?
  “已经很足够了,爷爷。”虽然她从小就失去父母,可爷爷给了她足够的爱,她已经拥有太多人所没有的,是该满足了。
  宫青山听她这么说,不断摇头。怎么她的性情完全没遗传到他的霸气,老是温温婉婉的?假如她再霸道一点,他就可以放手强迫城澈和她在一起了,可她偏不,让他想强势也强势不起来,无法大剌剌为她争取。
  唉!她实在是傻啊!太傻了!
  宫青山长长叹了口气,有种使不上力的感觉。他再次恶狠狠的瞪了城澈一眼,还是觉得城澈有眼无珠,不懂得欣赏璃纱的好。
  “爷爷……”
  “好,好,我知道了。”宫青山摆摆手,明白她维护城澈的心情,不再瞪着城澈。
  城澈依旧神色自若,仿佛天不太平,教宫青山看了憋了一肚子气,却碍于宫璃纱在场,唯有一憋再憋,憋到自己内伤为止。
  一顿饭吃得有惊无险,好不容易总算捱到吃完。
  “璃纱,你到我房里帮我拿我的眼镜来。”宫青山故意支开她。
  “好的,爷爷。”宫璃纱没多想,以为爷爷是要看城澈带来的资料,立刻起身上楼替爷爷拿老花眼镜。
  宫璃纱一走,宫青山确定她听不见他们的谈话之后,这才严厉的看着城澈。“你对璃纱有何不满?”他也不拐弯抹角,开门见山问道。
  “宫小姐性情温婉,是难得一见的好女孩,我对她并没有任何不满。”城澈回答得有礼,却也不带任何感情,就像是在称赞一个初见面的女孩,纯欣赏,但没有更进一步的意图。
  “哼!你是认为她长得不够漂亮?”宫青山用力一哼,对他的称赞一律当是言不由衷。
  “不,宫小姐的美丽是有目共睹,不容人质疑。”宫璃纱是美丽的洋娃娃,绝对不会有人在见到她时,认为她不够漂亮。
  “口不对心。”全是敷衍,不是宫青山要听的。
  面对宫青山的不满,城澈依旧不卑不亢,因此宫青山对他是又爱又恨——爱的是他的才能、他的姿态,恨的是他居然敢不买他的帐?!
  每个人面对他都乖得像个小学生一样,就城澈与旁人不同,城澈有属于他自己的骨气与傲气,很难教宫青山不去喜欢。
  “我直接跟你说了,璃纱她很喜欢你,相信你一定也看出来了,我也有意让你们在一起,你自己怎么说?”宫青山没耐心再和他兜圈子,直接问了。
  “宫小姐是个很好的女孩,是我配不上她。”城澈拒绝了宫青山的要求。
  “不是配不上,是不愿意吧?!如果我要你和璃纱在一起呢?”严格说来,宫青山对城澈有知遇之嗯,就不知城澈会怎么回报他的赏识。
  “我相信依总裁的明理是不可能做出这样的要求——”
  “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当个不明理的总裁,你说如何?”宫青山才不管别人怎么说他,反正他就是要替璃纱抓住城澈。
  “总裁如果认为那样是对的,我自然也不会有意见。”城澈语气平稳,不带任何情绪。
  “哼!”宫青山用力哼了一声,不再强逼城澈。
  他不想与城澈撕破脸,只要双方关系良好,璃纱总会有希望。
  况且以城澈的个性是吃软不吃硬,他若是硬要城澈和璃纱在一起,恐怕只会引起城澈的大反弹,反而对璃纱不好。他不想失去城澈这个得力助手,也不想璃纱失去心中所爱,所以他得捺着性子和城澈继续周旋才行。
  唉!他真的是老了,不然怎么会为这点小事伤透脑筋?若是他年轻时,早就以高压手段强逼城澈妥协了,哪容得了城澈在这推三阻四?!
  可是啊可是,事关璃纱,他就不得不拿捏好轻重,伤了别人不打紧,就怕会伤到他的宝贝璃纱。
  “总裁,这是您要看的资料。”城澈见宫青山气愤难平并不以为意,从公文包中取出研发部呈上的报告给宫青山过目。
  宫青山接过资料,沉着脸将资料扔在桌上,看也不看一眼,他就是要让城澈了解他目前很不高兴。
  面对他的怒火,城澈仍旧不动如山,仿佛他生气是家常便饭,不足挂心。
  上楼帮宫青山拿老花眼镜的宫璃纱不明白楼下不剑拔弩张的形势,带着温柔的笑容出现。
  “爷爷,您的眼镜来了。”她笑着取出眼镜为爷爷戴上。
  孙女一出现,宫青山马上放柔脸部表情,笑着让孙女帮他戴上眼镜,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般,拿起新的手机研发资料细看。
  城澈坐在一旁等宫青山看完,好为他做说明、报告。
  “我还要看一段时间,不如你们两个到庭院散散步,待会儿再进来。”宫青山为璃纱制造与城澈相处的机会。
  “是。”城澈不觉有何不可,以眼神邀请宫璃纱。
  “那……爷爷,我和澈到花园去走走,待会儿就回来。”宫璃纱心跳漏一拍,带着甜甜的微笑领着城澈到花园。
  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宫青山又是一叹。究竟他该怎么做,才有办法让城澈喜欢上璃纱?他摘下老花眼镜,满脸愁容的陷入思绪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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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亮又大又圆,明亮的光辉照映在偌大的庭园。
  月夜中,怒放的黄玫瑰散发出幽香,盈盈缠绕鼻问,倘若他们是情侣,这月夜、这花香,无疑是使他们感情加温的催化剂,可惜他们并不是。
  宫璃纱失望归失望,但能和他独处,她已经很满足丫,不敢奢求过多。
  他们在草地上散步,看着在晕黄灯光中兀自喷水的艺术喷水池,宫璃纱紧张得不敢转头看向他。
  不晓得此刻城澈是以什么样的表情陪她一同出来散步?是一脸无趣,抑或是面无表情?
  对于他,她真的是好喜欢、好喜欢,喜欢到每想他一次,一颗心就像遭人狠狠钳抓住般疼痛!多么渴望他能转头看她一眼,只要一眼就好……可这对她而言是奢求,他根本就不可能会转头看她,因为他的眼里从来就没有她,连一丁点儿的存在都不容许,她是被他排拒在心房外的。
  想到这儿,她沮丧的低垂着头,望着脚下翠绿青草。
  “不管来这里几次,都觉得这里总是这么奢华。”城澈冷冷说道,清冷的黑眸看着花园中怒放的玫瑰、艺术喷水池、游泳池,以及外观华丽的主屋,不论是从哪个角度看,都可看出宫青山的财力雄厚不容小觑。
  他自嘲一笑,宫青山的富裕令他想起自身的贫困。
  听出他话中的讥嘲,她忍不住抬头问:“你不喜欢?”
  “无所谓喜不喜欢。”这里不是他的家,喜欢又如何?不喜欢又如何?反正宫青山自己喜欢就好。
  “你是不是很不喜欢来我家?”这个家她从小看到大,从来没有不喜欢过,也没想过会有人不喜欢,而那人竟是她所喜欢的人。
  城澈并未回答她的问题,只是静静看着华美的主屋。
  她微抖颤着声音,好不容易鼓足勇气问:“你……是不是也很不喜欢我?”假如不是爷爷要他过来,恐怕他连踏进她家一步的意愿都没有。
  城澈以冷漠的眼瞳望着她,没有回答。
  可他的眼神已说明了一切,宫璃纱了然于心,她泫然欲泣,又怕会带给他困扰,于是强忍着不哭。
  对于她的感情,城澈太过清楚,只是他对她从来就没那个意思,既然没有,也就无须给她任何期待,是以他待她一向冷冷的,不带任何感情。
  “我……我一直、一直都很喜欢你。”她咬着下唇全豁出去了,她不想什么都没说,至少大大方方说出自己的情感,不留遗憾。
  “别喜欢我。”城澈沉着声谢绝她满腔的爱意。
  “为什么?”她想知道原因,他究竟是不喜欢她哪一点?是她不够好吗?
  “不为什么,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城澈的回答很无情也很不给面子,他知道他的话铁定会伤到她,可他认为早点让她死心,不论对他或是对她都是件好事。
  “呵!你回答得好干脆。”她故作坚强,以指尖抹去不小心自眼角滚落的泪水。
  “不可否认的,你是个好女孩。”他平心而论。
  “但却不是你所要的。”她自嘲地接着说。
  城澈不否认她的话,她真的是个很好的女孩,没有富家千金的蛮横任性,也不会恃宠而骄,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她总是和善待人,她的人一如她的外表,温婉可人,如果是在十年前与她相遇,他肯定会对她动心。
  但他们相遇的时间地点不对,在他已无心于情爱时才遇见她,他只会当她是个长得很漂亮的女孩,而不是视为可交往、动心的对象。
  “你心里是否早就有喜欢的人了?”她忍不住想问,是不是他心里有了别人,所以她才会始终都走不进他的心房?
  她这一问,当场让他的脸色变得更冷、更让人难以亲近,他的唇抿成一直线,森冷的眼眸望着他方,不看她,拒绝回答。
  他的动作、他的表情在在说明了被她料中了!他心里早就有了另一个女人,难怪会容不下她她真不知该哭抑或是该笑。
  有了答案之后,她就真的解脱了吗?
  并没有,她依然喜欢他喜欢得紧,不论他是不是有了喜欢的人,对他的喜爱早已收不回。
  可她也失了勇气再追问更多,她不敢问那个女人是否在他身边,不敢探知更多有关那个女人的消息,怕会得到更大的打击,所以她选择不再追问。
  “可不可以让我喜欢你?”她卑微请求。
  城澈一愣,没料到她会不死心地提出要求来,本以为依她的个性早就打退堂鼓,万万都没想到她会有固执、坚持的一面,真是让他大开眼界。她的坚定使他对她刮目相看,头一回认真的看着她,仿佛是头一回见到她、认识她。
  “我真的很喜欢你,你可不可以让我就这么一直喜欢你?”她笑中带泪恳求道。
  不管他是不是早就有了喜欢的人,她的爱都不想收回,也不愿收回,她对他的喜爱完全说不上理由来,喜欢就是喜欢,尽管他不喜欢她,她还是深深的喜欢着他。
  她的眼泪挑动了他的一根心弦,城澈瞬间按压下突生的异样。“……何必呢?”她的表情,他好似见过,在好久、好久以前,在他自己的脸上也见过相同的表情。
  他也曾义无反顾的爱着一个女人,可惜他的爱在对方眼里什么都不是,甚至被对方弃之如敝屣。
  宫璃纱的泪眼与当年的他交相重叠,看得他几乎要喘不过气来,冷漠的心不期然的飘回十年前,变得温暖、炙烫。
  “我就是喜欢你,我跟你保证,绝不会给你造成任何困扰,请你让我默默的喜欢你好吗?”从来都不晓得喜欢一个人会让自己变得这样卑微,可她真的是喜欢他,喜欢到不在乎他会怎么看她,只求他能让她继续喜欢他。
  真的,她的要求一点都不多,只要让她喜欢他就好。
  “事实上,你的喜欢已经造成我的困扰了,我想你也很清楚总裁对我的期望。”城澈要自己别被她的眼泪给打动,他命自己迅速恢复成平日冷酷无情的模样,冷着脸指责她的喜爱导致宫青山三番两次要他和她交往,他已不胜其扰。
  “对不起,我、我会跟爷爷说清楚的,不会让爷爷再对你提出不合理的要求。”她忙着向他道歉,希望他别为此感到不快。
  “希望你能说到做到。”他冷着声说。
  “我会的,我向你保证!”她以手背拭去颊畔的泪水,眼神无比坚定。
  “我姑且相信你。”
  他的相信让她心里好过许多,使她破涕为笑。“谢谢。”无论如何,她都会说服爷爷不要再对他提及与她交往的事,她不想让他更讨厌她。
  她的笑容像盈盈月光悄悄渗进他的心房,他神色怪异的又看了她一眼。
  宫璃纱将他那一眼误以为他对她仍是抱持着怀疑的态度,她暗暗告诉自己,她会做给城澈看,绝对不会给他增加麻烦,她会让他知道,她言出必行,绝不是敷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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