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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芸道:“之前司马纵横也喜欢以隐秘的地方做巢穴,这一次应该也是的。”
龙飞道:“我们却没有认真考虑到火炮的运送问题当真是先入为主……”
香芸道:“司马纵横只怕也无意欺骗我们,黑罗刹的生死并非完全控制在他手上,有可能一句话也未及出口便已被火狐射杀。”
龙飞道:“那是我们本着以往的经验,以常理推测自己走错了路。”
香芸道:“是错是对目前还是不能够肯定。”
香芸道:“义父是不是要将常大哥他们叫回来?”
龙飞道:“那两个地方是司马纵横制造火药的地方,只要我们严密的监视,除非他们不将火炮运出来,否则都难以避免被发现,这也要一段长时间,我们用不着这么快有所行动。”
香芸点头道:“相反司马纵横的所谓太阳谷是另有所指,又另有一套计划,我们的注意力集中在太阳谷太阳湖不难便为他所乘,到时只怕来不及补救的了。”
龙飞道:“这还是其次,我们有这个意思,一定会小心防备,最怕就是他现在已有一个计划,而且已经在进行。”
香芸道:“可是我们现在仍然没有任何消息。”
龙飞道:“有了。”目光霍地大亮。
香芸循视线望去,只见两个侍卫匆匆从外面奔进来,两个的手中都捧着信鸽。
那是名种的“千里还”,鸽腿缚着一支铜管,另一条却裹上了一条红丝布。
龙飞目光及处,面色微变,消息以“千里还”送来,已可知是要事,红丝布更就是象征要事中的要事。
这两个侍卫还未进来,又有两个侍卫出现,一样是手捧信鸽。
龙飞的面色更凝重,这样不停以“千里还”将消息送来,当然是为了避免失误,而消息的重要亦可想而知了,香芸亦心中有数,侍候在一旁的龙飞三个义子,不由亦上前,四个人分别接下了那四只鸽子,将一卷字条从铜管中抽出来。
与之同时,又有两个侍卫捧着鸽子奔进来,龙飞不由得变得双眉深锁,摇头道:“到底是什么事这么严重?”
香芸立即将纸条递上,龙飞抖开一看,沉声道:“霹雳堂两个退休的老师傅在京师已经给人抓去了。”
“我们不是有人严密保护?”
龙飞道:“保护的四十个我们的人三十七个被杀,剩下的三个亦重伤,来抓人的人留下七十二具尸体,有二十三个负伤的亦被他们的同伴在途中击杀,一些线索也没有。”
香芸嘟喃道:“那是志在必得,一定要成功的了。”
龙飞道:“他们在那个时候才动手抓人,可见得司马纵横选择建造火炮的地方并不在太阳湖与太阳谷,要知道发生了这件事朝廷方面一定会全面封锁搜索。”
龙飞点头道:“京师一带容易设置关卡,他们要将人送离不容易,最快的马匹也快不过我们的飞鸽传书。”
一个义子插口道:“这张字条写的是军兵已完全出动,在京师百里外布下了天罗地网,截查所有进出的人,稍有怀疑即将之拘捕。”
龙飞转向其余两个义子:“你们的又是什么消息?”
“就是这两件事。”
龙飞舒一口气:“还不太坏。”
香芸这时已从另两个侍卫手中接过另两只信鸽带来的字条,一看面色便变了。
龙飞看在眼内,急问:“又发生了什么事?”
香芸道:“京师震远营失去了一座火炮。”
龙飞大吃一惊:“什么?”一顿又道:“震远营防卫森严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香芸道:“被盗去的是一座废炮,与其余十一座被弃置在一座废营内。”
龙飞沉吟道:“在一般人眼中那应该是堆废铁,就是我们也想不到司马纵横会打这一堆废铁的主意,防守自难免会疏忽,而本来当然也甚弱的了。”
香芸道:“也是那天晚上发生的事,司马纵横绝无疑问是早有预谋的了。”
龙飞道:“之后难道一直没有那座火炮的消息?”
香芸道:“发现失窃是次日清晨的事,此前并无任何发现。”
龙飞道:“那么重的火炮他们居然能够悄然送走可见必定花过一番心思。”
香芸道:“也必然在当夜安排妥当,否则怎能够不惊动那附近的人?”
龙飞叹息道:“欧阳绝手下有一批熟练的匠人,懂得制造种种不同的工具,他们要将火炮弄走应该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有欧阳绝与这些人为助,还有那两个霹雳堂的老师傅,再加上那份火炮图样,修好那座火炮该不会有什么困难。”
香芸点头道:“说不定在图样送到之前,他们已经在那两位老师傅的指点下冶炼好需要修理的部份,图样一到立即可以修正,将火药放进弹丸里便可以发射。”
龙飞道:“打造一座火炮要相当日子,修理一座却简单得多,司马纵横一着的确在我们意料之外,好聪明的人。”
香芸道:“看情形他们也是准备在京师地面采取行动的了。”
龙飞目光一转,吩咐左右义子:“你们两个立即带人出发,一个追常护花回来,一个追上宗萨巴火狐,立即请他们赶赴京师会合。”
两个义子应声疾奔了出去,龙飞再吩咐另一个义子:“准备出发!”
香芸也是第一次看见龙飞这样紧张,她当然也知道火炮的威力,知道没有比用火炮偷袭更有效更厉害的了。
龙飞吩咐好一切才坐下来,摇头道:“京师地面虽然广阔,所有军兵出动全力搜索也不用很多时间,问题是我们未必有这个时间。”
香芸道:“要将一座火炮收藏起来应该不是一件太困难的事情。”
龙飞点头道:“任何一个地牢密室也可以,京师地面几乎大多数人都有这种设置,我们方面并不是每一个都有足够的经验将密室找出来。”
香芸道:“义父所说的时间方面……”
龙飞道:“司马纵横在两地同时采取行动,当然是为了不想惊动我们有足够的时间搜寻火饱下落,也是说,他要用那座火炮的日子也不会太远。”
香芸道:“看来义父已心中有数。”
龙飞道:“那个阴谋若是在京师地面展开,应该选择皇上祭祖的那一天。”
香芸一怔道:“到时皇上必须亲自去一趟?”
龙飞道:“不能不去。”
香芸道:“由皇城到皇陵有一段路,其中可以安置火炮的地方……”
“多不胜数。”龙飞叹了一口气;“我们除非在那一天之前将火炮找出来,否则皇上的安全实在可虑。”
香芸想想道:“义父也不用过于担心这件事……”
“不会错的了。”龙飞苦笑了一下:“我是急昏了脑袋,也老了,竟然忘记了皇陵前是西望日落之处,古名太阳谷。”
香芸一怔道:“义父没有记错?”
龙飞摇头:“之前只是想得太远了,没有想到那边,事实那边也不适宜安置火炮。”
香芸沉吟道:“司马纵横所以提及太阳谷到底是要在太阳谷采取行动抑或在皇上往太阳谷途中采取行动,黑罗刹却是没有听清楚。”
龙飞道:“他能够提供‘太阳’二字给我们,已经帮了我们很大的忙,否则现在我们只怕仍然没有考虑到皇上皇娘祭祖这件事。”
香芸接问:“到皇陵好像不是这一条路。”
龙飞道:“天子只有一条路可走,就是明知道路上有危险,也不能够改道。”
“我明白。”香芸叹了口气:“天子有天子的原则,也所以才能治天下,服万民。”
龙飞道:“这也未当不是一件好事,敌我双方都不用捉迷藏,一条路之上斗智斗力,拼个你死我活。”
香芸道:“我们这样赶回去,还有飞鸽传书,有多少天可用?”
龙飞道:“不足三天,那三天之内我们不能够将火炮找出来,便只有等候火炮发射的了。”
香芸道:“我们可以调动所有的军火,沿路设防,说不定在火炮发射之前……”
龙飞道:“司马纵横当然早有准备,在皇上动身之前,我们若是不能成功,便休想在火炮发射之前制止的了,即使近在咫尺,司马纵横的人也会将我们截下。”
香芸道:“那义父的意思……”
龙飞道:“尽力而为。”一顿笑道:“我们的运气不是一直都很好?”
香芸道:“希望这一次也是。”
他们当然不会只是寄希望同时也会采取行动,尽力在那一天之前将火炮找出来。
常护花曹霸虽然马快,并没有离开多久,将他们追回来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
火狐宗萨巴也很容易追上,他们当然信服龙飞的判断,改道向京师进发。
龙飞与所属御用杀手亦迅速动身。
在他们动身之前,飞鸽已然将他的命令送出,大部份飞鸽都用上,这个消息,龙飞当然不能够容许失落。
他们用的都是快马,每到一个驿站,另一批马已然被征集,使他们能够迅速换马再赶路。日以继夜,他们尽力赶,终于在天子祭祖之前五天抵达京师。这并非最快,但这许多人赶路,能够在这个日数一齐赶到京师,是前所未有的事。
朝廷的力量只要充分发挥,往往能够产生许多奇迹,龙飞当然希望奇迹再出现。结果,他却是失望。
在他们到达之前,军兵已经开始搜索,事美重大,他们都不敢怠慢,也搜索得非常彻底。
龙飞的人再搜索,翻阅那些军兵的报告,就连龙飞也不能不承认他们的确已经尽了力,也做得很好。
京师地面广阔,但因为他们要搜查的只是皇帝必经之路附近,火炮能及的距离,所以并不困难,搜查过的地方他们随即派人监视,日以继夜,恐防敌人在搜查过后才出现。
他们做得很仔细,很彻底,可是并没有收获。
龙飞要他们监视下去,一直到皇帝祭祖之后平安回到皇城,他属下的御用杀手,却在两天之前已经休息,停止搜查的工作。
龙飞认为再搜查下去也未必有结果,而那些御用杀手再搜查下去,不难精疲力竭,那到了皇帝祭祖的那天就没有足够的精力应付突发的危机。
看了那些军兵的搜查记录后,龙飞已能够肯定:一般能够搜查得到的地方,那些军兵亦能够找到去。
司马纵横安置火炮的必定是一个很特别,很秘密,不容易发现的地方,若是在那天之前不能够找出来,便只有寄希望在火炮出现的时候他们能够及时发现,在火炮发射之前赶到去制止。
所以那些御用杀手必须休息,只有在精神充沛的情况下他们才能发挥所长。
龙飞随即找来附近一带精细的地图,找来头脑最冷静,最灵活的一群属下,要他们仔细研究,有哪一个地方可以收藏火炮而又不容易发觉。
那些地图的精密程度已到了人力的极限,他那群属下非独冷静聪明,对京师附近的环境也非常熟悉。
他们研究下来,找到了一百另七处,大部份已经搜查过,未兼顾到的部份在紧急搜查后,并无发现。
到了那天黎明,龙飞已完全绝望,可是他并没有放弃,依然按原定计划派出军兵分四列遥遥保护,而他则带着常护花曹霸火狐宗萨巴以及香芸等义女义子,还有逾千御用杀手先开路。
所有人都精神奕奕,他们都知道责任重大,每一个都争取足够的休息。
他们的坐骑全都是千中选一,与他们一样精神,能够做到的龙飞都已经做到最好。他们离开祭祖的行列不太远,出了皇城立即散开,几个高手仍然聚在一起。
龙飞相信他们的武功,也相信他们的头脑,只要有异样,立即便发觉。
出到郊外,他们却仍然没有发现。
龙飞双眉终于锁起来。
常护花一直在他身旁,当然看到他的神态变化,却也不知道如何开解。
龙飞目光几次转落在他面上,终于道:“护花,你有什么意见?”
常护花道:“若是有,又需要说的我也不会保留,早就说了。”
龙飞叹息道:“你当然很明白我不是要听你的什么意见,只是徬徨无主,随便找一个人胡乱一问。”
常护花摇头:“以我们的经验,又有那么多人协助,若是都不能够发现司马纵横的陷阱所在,司马纵横的天地会也不会这么快被我们击溃。”
龙飞笑笑道:“你的意思是说,司马纵横根本就没有设下陷阱,并非选择这一天袭击?”
常护花道:“看情形就是了。”
龙飞道:“你其实不能够肯定。”
常护花道:“当然,这又得回说司马纵横的行事作风,掳人偷火药劫火炮时间他配合得这么准确,若非要立即采取行动,就是我自己也不会相信。”
龙飞道:“可是他压箱底的本领我们也已见识过,断没有理由找不到他的一点儿蛛丝马迹。”
常护花道。“也许不是他的本领。”
龙飞一怔道:“你是说欧阳绝这条老狐狸?”
常护花道:“我们只是跟他交过一次手,严格来说还是败在他手下。”
龙飞道:“应该是的,我们虽然以一支巨大的木箭将你射进去,出其不意,他却早已安排好了一个与他一样的替身。”
常护花道:“这个人住在那么安全的庄院还不放心。还要准备一个那么的替身,可见得如何珍惜自己的生命,但以另一角度来看,却可以看到他的深谋远虑。”
龙飞道:“最低限度司马纵横便没有考虑到这一点。”
常护花道:“那也许是因为他的武功高强,认为没有这个必要。”
龙飞道:“武功高强的人的确有这种毛病,而且不高兴有人跟自己相似,甚至武功。”
常怀花忽问道:“我们一直好像都是以司马纵横为对象,会不会问题就出在这一点?”
龙飞动容道:“有道理。”
常护花道:“这个计划,若是以欧阳绝为中心,我们便从欧阳绝那一方面着手。”
宗萨巴道:“我不认识这个人。”
火狐道:“我也没有多大的印象。”
天雷曹霸大笑道:“霹雳堂的建筑虽然是出于他的设计,对这个人我也并不太熟悉,那个推荐他给我的老朋友,亦老早已进了鬼门关。”
龙飞目光转落在那边不远的金不换身上,金不换立即飞骑奔近来,他在顺风的方向,当然听得很清楚,才奔近便问:“王爷要知道这个人的什么?”
龙飞道:“这个人最擅长的其实是什么?机关消息?土木建筑?”
金不换道:“最厉害的应该还是挖地道,那一次我们攻进去,在点火焚烧庄院之前,我曾经看过他造的那些地道,可以说是我乎生所见最安全的一种。”
龙飞沉默了下去;好一会才喃喃地道:“地道,难道他就将火炮藏在地下?”
金不换想想道:“不无可能,但得要看看皇陵那边的地形土质。”
龙飞一怔,摇头;“现在来看,是没有可能的了。”
金不换道:“时间方面……”
“不足以找遍整个皇陵。”龙飞的面容沉下去:“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在皇上到达之前,在火炮发射的距离肯定藏放所在,全力一击,将火炮摧毁。”
金不换沉吟道:“不错,只有一次机会,一击不中……”他没有说下去,但大家都明白。
常护花接道:“事不宜迟,我与金师父立即赶到皇陵去。”
龙飞点头:“好,这路上我们就是看不出,也应该应付得来。”把手一招,一队为数三百的御用杀手立即奔前来。
常护花金不换双骑奔出,旁边天雷曹霸打了一个“哈哈”:“我老人家也去瞧瞧热闹。”策骑追上。
三百个御用杀手随即跟在他们后面。
龙飞目送去远,嘟喃道:“希望他们能够有所发现。”随又一声长叹。
火狐不由摇头,道:“我一直都以为在朝廷身居高位的人日子都过得很舒服惬意。”
龙飞道:“有时的确是的,这种日子也不多,一年总有七八天。”
火狐道:“若是我没有记错,一年好像有三百六十五天。”
龙飞道:“日子过得怎样惬意舒服的人也没有三百六十五天的。”
火狐点头道:“不错,没有烦恼的人到底少。”
龙飞道:“除非是白痴,但白痴的心态究竟如何,是否真的一些烦恼也没有,我们却又不能够肯定。”
“我们所看到的只是表面,正如一般平民看官府中人。”
龙飞接道:“表面上看来,官府中的人,尤其是高高在上的美服罗衣,出入排场又是特别惹人羡慕。”
火狐接问:“这排场又是拿来干什么的?”
龙飞道:“不就是表示与平民百姓间的分别?虽然是做作,却有哪一种威势,也只有这样,配合种种法例,才能够令平民百姓有一种恐惧的心理,才容易统治。”
火狐道:“没有其他的方法?”
龙飞摇头:“每一个人的内心都有一种犯罪的倾向,只有严刑峻法种种人为的束缚才能够令之知所畏惧,在犯罪之前考虑到后果。”
火狐微笑道:“不错,我最初也有这种感觉,后来本领练好了,胆子才又大起来。”
龙飞道:“幸好你们这种人的数量并不多。”
火狐颔首:“幸好不多,而且大都有一个原则,不喜欢与别人合作。”
龙飞道:“司马纵横是另一种,威迫利诱再配合朝廷中的败类,变成了另一股势力。”
火狐道:“到这个地步,他又还能够做出什么?”
龙飞道:“以他的势力要争天下是不能的了,现在他只是在不停的捣蛋,要我们不得安息,可以说是一种无聊的所为,只能够满足自己。”
火狐道:“跟着他的人是否知道?”
龙飞道:“那要看他们是否聪明,又是抱着什么目的了。”
火狐道:“欧阳绝应该是一个聪明的人。”
龙飞道:“绝对是,但他是否有犯罪的倾向,是否要看看自己的本领能够做到多大的灾害,则是不得而知。”
火狐道:“看来应该就是了。”
龙飞颔首道:“好像他这种人应该不是任何人所能够威胁得到的。”
火狐道:“这个人绝无疑问是一个天才,看他将火炮偷走完全不动声息便知道了。”
龙飞道:“难得是不留一点蛛丝马迹,可见他是一个怎样小心谨慎的人。”
火狐放目四顾,道:“这附近一带一片平坦,除非能够将火炮一下子从地道升上地面,迅速发射,又正中皇上的位置,否则并无多大作用。”
龙飞道:“在火炮升出地面之时我们应该能够发现,必须在火炮发射之前将皇上送到安全的地方去。”
火狐道:“那样子升上来,就是要火炮瞄准也不容易。”
龙飞接道:“瞄准的工作,除非已早就做着,同时调校火炮的目标以便随时都能够发射。”
火狐道:“那种工作必须在高地上才能做得好,平地上根本连目标也未必能够分得清楚。”
龙飞道:“有道理,其实我也是在怀疑,欧阳绝能否有办法将一具那么重大的火炮迅速地升起来。”
火狐道:“我也不清楚火炮有多重,只是觉得在高地上无论如何都方便得多。”
龙飞道:“我们也许是将欧阳绝的本领高估了,有时不清楚一个人亦会有不清楚的好处。”
火狐的目光接落在旁边的一个山坡上,道:“譬如那边的山坡,地道若是开在山坡内,一样看不出来,而只须瞄准目标,火炮便可以随时发射。”
龙飞一听骤然动容,手接挥,两队御用杀手飞骑疾射向两面山坡奔去。
火狐苦笑一下,道:“到处都是山坡,这如何提防?”
龙飞道:“山坡的距离,应该可以有一个准则。”一顿接道:“这得跟护花他们说。”
“我这就追去。”火狐策骑奔出,宗萨巴亦追前去。
龙飞目送他们去远,颔首道:“多几个人的意见总是好。”
香芸一旁插口道:“我看他只是信口说来,并非有什么发现。”
龙飞道:“却也到底是老江湖,想到种种的可能性,说来头头是道。”
香芸道:“事实也的确有这种可能性,却不要是事实才好。”
龙飞目光转向那些在山坡上下奔驰的御用杀手,道:“这若是事实,外层若不是伪装便是比较薄弱,以便火炮能够发挥威力,也必定经不起马匹的践踏。”
香芸道:“也许他们亦已考虑到这一点。”
龙飞道:“那必定选择比较陡峭,马匹不易上落的地方。”语声甫落,仿佛想起了什么,眉毛突然扬起来。
香芸看在眼内,奇怪道:“义父到底想起了什么?”
龙飞道:“你立即追上去,叫他们小心峭壁之类的地方,尤其是皇陵附近。”
香芸想想,立即飞骑奔出,龙飞看着叹了一口气,仰天喃喃道:“这若是都没有收获,火炮要从天上掉下来的了。”
地面上所有的可能他们都已兼顾到,而且尽力去找,若是山坡峭壁都一无发现,那若非他们推测错误,并非在今天采取行动,便应该是非常突然的一种方法,完全在他们意料之外。
龙飞还是认为突然的可能性最大,在皇帝回到皇城之前,他是绝不会放弃搜查的了。
还有什么突然的方法,龙飞又陷入沉思之中。
香芸马快,很快追上了火狐宗萨巴二人,亦远远看见常护花一伙。
发现有马追来,常护花他们亦知道必定又有事发生,将坐骑放慢。
香芸三人迅速追上,听过了他们的话,金不换第一个有反应:“在峭壁山坡上挖地道别人也许办不到,欧阳绝就该可以做得到的。”
没有人比他更熟悉欧阳绝的了。
常护花接道:“这很好,我们的范围可以缩窄很多。”
香芸随即道:“沿途的山坡以及陡峭的地方义父会小心的了,我们还是直赶去皇陵那边,仔细的搜查一遍。”
天雷曹霸道:“可以留一个口信给王爷他们,路上到现在为止,并无适宜火炮发射的地方。”
金不换点头道:“什么地方适宜放置火炮,你这个老行尊当然清楚。”
天雷曹霸大笑道:“若是连这一点经验都没有,早一卷铺盖了,哪还会混得到今天?”
金不换道:“一路上你东张西望,其实就是看到底会不会有火炮藏在附近。”
曹霸笑接道:“山坡我也已小心到的了,但峭壁方面却是连想也没想到。”
金不换沉吟道:“我也是,接近皇陵颇多峭壁斜坡,我们得赶快前去一看。”
常护花随即把手一招。一群人再催骑奔前,掀起了漫天尘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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