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石村没有店家,皆是些猎户和樵夫、村夫村妇,亦算不上什么村落,只十余户人家。
小邪,睡醒来,五脏庙已空,是该找点东西吃,但一摸口袋那来的银子,早就输给阿虎了。
他恨道:“黑皮奶奶,死阿虎!也不留点后路,害我沦落风尘,看来只有重操旧业了—
—偷狗。”
一想到偷狗他兴趣就来,回想再来镇听不到狗叫声,他就沾沾自喜,得意非常。
他喃喃自语:“一黑、二黄、三花、四白、五长毛,今天看能不能碰上,大内神狗、黑龙狗、正统的黑土狗,那就……哈哈……土狗万岁!”小邪一想到黑狗口就流涎不止,不禁已狂呼起来,至于大内神狗,那是学韦瑶琴的塞外神驹、黑龙驹之名词。
他大大方方走向小石村,并不时吹口哨,使出十数年之引狗绝招,果然他一吹一晃,身后已跟着一大堆大小狈,吠声不已,人势浩大。
小邪故意跑十步走三步,装作恐惧样以“壮”狗胆,这些土狗那晓得小邪是“别有用心”,狗见到人已惧怕,更是嚣张,只只张牙舞爪·神采飞扬,又吠又叫真以为自己是老虎。
小邪暗道:“看多啦!十足狗仗狗势。”直到有纯种黑狗现形小邪才笑道:“小黑呀!
我找得你好苦啊!”他不管是否有人,一冲上丢当街就掐住那只黑狗脖子·往林里窜,其动作已炉火纯青,干净俐落可算一绝矣!
狈群被他一吓,立时悲鸣四处逃命·先前那不可一世之势·已不复再见了。
比时已有人看到小邪偷狗,立即大叫道:“抓贼呀!有人偷狗!抓贼呀!”边吼边跑,他已追上去。
小邪知道村夫追不到·亦不用担心,找了一条清溪,宰了黑狗·冲冲洗洗,烤了起来,吃不完,包好路上吃,他也不做休息趁夜赶路。
XXX
三日后。
黑城镇已出现小邪踪迹。
只可惜小邪身上连一毛钱也没有·苦哈哈的在街上溜达。
他想:“真虽(倒楦)没想到我也有这么一天……该如何赚钱呢?黑皮奶奶连赌本都没有……真是穷赌(途)摸(末)路啊!要摸到什么时候?”叹口气他又想:“不如到庙里找找看·说不定有人家进香掉下来的银子……或者……嘻嘻偷神像去当…呵呵……”他一想到要偷神像就觉得好笑,因为他想大概没人当过神像吧?只要是第一次做的新鲜事,他都会觉得非常得意。
“妈的,只要一钱也就够了……一钱就能赌·一钱就能活命……嘻嘻……”一想到有希望精神就来,他立即往镇外四周寻去·找了一座较大而香火鼎盛之观音庙。
丙然庙里有几个钱箱都已三分满。
小邪看看四周人潮·边吹口哨·边靠近钱箱·想趁人不备时抱着就跑,可惜他出错招了,在庙宇那有人在吹口哨,他这么一吹·庙祝已发现他行踪可疑,瞄了上去。
小邪倒没发现自己行踪已败露·吹两声口哨看一次钱箱,但他这一看直叫苦也,那钱箱是铁做的,而且钉在石壁上只有打开不能搬走。
“哇佳佳!俺可是生不逢时,有钱也拿不走,奶奶的真憋,没辄啦!唉!”他叹口气,想换换神像。
他走到神像前面,东晃西晃,看了好久并没发现金牌之类的东西,有点失望。
小邪苦笑着,因为他发现观音神像比他还要大而且是玉石所雕,想搬,可会惊天动地,就是搬得走,当铺也不敢收。小邪只好干瞪眼,伸出手指摸摸观言菩萨脚指一副无可奈何!
“好吧!等!”小邪轻轻叹口气,坐在钱箱后面死等活等,等着有无放银子的人一不小心将银子掉落于地,那他会捡了就跑;这是他最后一条路子。
来往人潮,一波去了一波又来,太阳从东边已走到西边。
小邪已从早上等到黄昏,一点效果也没有,他觉得奇怪:“为什么放钱的人都那么小心?”
想着他已快气炸了,右足一抬,踢向钱箱叫道:“他妈的,瘪十,什么玩二(意)嘛!
庙祝一惊走了上来问道:“小施主,你有什么困难吗?”他已注意小邪很久了,但小邪没行动,他也不好意思行动。
小邪道:“困难是有,你能借我一点银子吗?一点点就好。”小邪捏着尾指一副可怜像。
庙祝一看是借钱的,也不多说道:“小施主,菩萨面前人人有难,借多不敢,小小一两银子请你收下吧!”他拿出一两银子也好打发小邪免得钱箱不见了。
小邪立时抢过银子,深怕他会出尔反尔似的,钱一到手,他大叫道:“鹅米豆腐(阿弥陀佛)谢谢你,你真好,你真是我的救世主,大菩萨,如来佛、土地公、阎罗王,妈的你是好人就对了啦!明天我就给您菩萨塑个金身,您放了天下最伟大的财神爷,鸭米豆腐,我的菩萨,我的菩萨这次你可找对人了·我杨小邪明天要不给你塑个金身,那就叫黑狗咬死我,老先生你别走,等明天你就是大财主哈哈,拜拜!”他一高兴跳了起来,嘴巴念个不停往镇里奔。
小邪实在太激动了·已经达到语无伦次之地步。
庙祝更弄得满头雾水他想不出世上竟有这种人,也莞尔一笑,当作笑料。
可惜好景不常,小邪捧着重逾生命之一两银子,视为至宝的往前奔,结果在过小溪时,不幸绊倒小石头,人往前扑·银子往水溪掉。
“哇卡!”小邪大叫一声往前冲想接住银子,但已不及,银子已沉入混浊小溪,不见了“哇佳佳,我那个我!”小邪趴在水边捞了许久,一点效果也没有。甚是沮丧,到手的救命菩萨,已不见了。
他骂道:“他妈的,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什么菩萨嘛!我看是“土杀”,你明明知道我有一两银子明天就可以给你塑金身,这下可好了,你是存心要让我给黑狗咬死,黑皮奶奶的,瘪十!死菩萨,咱们走着瞧,可恶到了极点。”
小邪失望之余,只好将衣服上之泥土抽干净,无精打彩,有若斗败之公鸡·脑袋一片空白的走回黑城镇,大有英雄末路之感。
回黑城镇后,小邪在街道上来回走着,低着头,双目如鹰眼的往地上瞄;他在找看有无人家遗落之方孔钱。他看得很仔细,并不时用脚去翻弄泥土,想翻出钱来,但他还是失望了,眼看天都快黑丁,今天他过得很痛苦。
他想:“没本钱……没本钱……对了!没本钱也可以赌。”笑了笑,他找一枝三尺长之竹竿,撕下衣服,走到算命摊子,千拜托万拜托要求那算命先生教他写几个字,还好写几个字不必用到钱,写好后小邪已往镇上“大吉赌坊”走去。而他竹竿上挂的布条写着“赌技传授、包赢、每次一两。”他算是够落魄·也够克难,但只要有一线生机,他就笑得出来。
一走进赌场,赌客见他是个小表,还以为他神经有毛病,不理他。
起初小邪还很神气面带笑容,他以为这门行业可以干,可惜他不上相,如小乞丐谁会相信他赌功了得呢?时间一久,他心情也沉重下来。暗道:“奶奶的,你们真笨,也不来问我……搞什么嘛!”小邪很失望:“好!你们不来问我·我告诉你们!”他已赌上气了,找了一位六旬糟老头,见这老头垂头丧气,就知道他是输气。
他轻轻道:“老伯伯你好!”
老头一转身看到是位小表正想赶他走。
·小邪立拿那布条给他看道:“老怕,很灵喔!”
老头想反正输也输够了,换换小表也许运气会好点,他道:“你说这次该下大,还是小?”
小邪道:“这次别下,我只顾和你说话,没注意他摇骰子,下回准行!”他打了一下老头肩膀,抿嘴一笑,好像哥儿们,他混得满快,终于找到机会了。
老头被打了一个肩膀,看了小邪一眼心想:“这小子还真快,马上就给我来这招把兄弟,会不会是骗子?”
其实小邪从早上已憋到现在。眼看就快有机会“卡啦呀卡啦”忍不住才拍那老头肩膀,已把这老头当成了八拜之交。
小邪很注意庄家摇骰子,他可千万不能出差错,否则招牌砸了没关系,没钱赚才叫苦哪!
小邪道:“老伯你这次押大准赢。”
老头照做!一两押大,果然庄家赔。
老头很是高兴给了小邪一两银子。
小邪一看到银子到手竟忍不住当场大叫:“幽呼”神情非常激动。“拍!”他已倩不自禁的打了老头一个响头。把老头给打迷糊了。老头瞪大眼睛摸着后脑的望着小邪很是不解其中“道理”,这无妄之灾来得甚是突然。
众人也被小邪惊叫声吓着,皆往他瞧来,保镖也走了过来。
小邪这才发觉自己失态连忙道歉道:“对不起,对不起,我押中了太高兴,我不是有意的,请别见怪,对不起,对不起。”
保镖一看不是找麻烦的,也不为难他:“下次小心点别吵到别人。”
小邪连忙道:“是是是!我会小心!”他还有点怕赌场不让他赌。
庄家又开始摇。
小邪告诉那老头道:“老伯谢谢你了,等一下我下什么,你就踉我下什么,我们各玩各的,我只要一两就够啦!来:这次押大!”
庄家一开,双五一颗六,果然是大。
小邪早已忘记打了老头一个响头,只见那老头还是微怒的瞟着小邪,但过了几回庄以后,他也心情好转了,因为他已看到小邪每次下都是赚。
就这样小邪由一两变二两、四两、八两、十六两……
玩了两个时辰,老头的银子没有小邪的百分之一,因为他每次都下三两,他知道赢多了带不走。
小邪可没有这个顾虑,“飞龙堡”他都敢闯了,还怕这小小的黑城镇,何况他今天实在憋了一肚子乌龟气,不发泄是不行的。
这次小邪将面前的八千两往大一堆,庄家已双手微抖,冷汗淋漓,一开,还是太,他颤着双手,开出一张银票往桌上丢。
这时屋后已走出一位六旬老人,身材瘦高,灰衣长袍,留有八字胡,他走上来换下庄家,话也不说就摇起骰子。想必他就是老板。
老头赢得也够多,不想再呆下去,其他的人也觉得气氛不对,走的走,留下来也没玩。
他们看着庄家和小邪表演。
庄家摇好骰子道:“小兄弟请下注。”
小邪笑道:“很好,这次下一两,小。“他知道这老头用的是假骰子,也不急着赢钱。
六次一过,小邪已能猜出骰子重心靠近几点,他笑了笑很是满意。
第七次,小邪往大一堆,一万五千九百九十四两。
庄家脸色一惊道:“请问兄弟是那条道上的?”杯子一开,果然大,他赔出一万六千两。
小邪笑道:“我通吃小霸王是“飞龙堡”的。”他想“飞龙堡”是天下第一大堡,说说看说不定能免掉一场麻烦。
庄家一听道:“老头我按月奉上彩头,为何贵堡还来踩盘子?”
小邪道:“区区三万两我借用借用,没有其他意思。纯私人,和本堡无关。”他笑得很开心。
庄家一听顿时松口气道:“谢谢贵堡抬爱,改天小老头我心亲自拜访申坛主。”他说的是黑旗坛主申强。
小邪道:“不必客气,实非得已请庄家原谅。”
庄家道:“少兄弟,只要你说个数字,何必多费一番力气呢?”
小邪轻笑道:“我想玩玩,试试手气,果然手气不错。”
庄家道:“小兄弟技术天下无双·小老头佩服。”
小邪道:“多谢夸奖,若无事我想告退了。”
庄家巴不得这位凶神恶煞快点走,若惹了“飞龙堡”大吉赌坊只有关门大吉了,三万两只要两天就回笼了何必招惹麻烦,他道:“小兄弟不多坐一会儿?”
小邪道:“不必了,银子有剩当再奉还。”
庄家笑道:“你全收下吧!这是输给小兄弟的,那能再要回来呢?就是你借用,我们也当作孝敬你小兄弟的盘缠。”
小邪知道他们是怕“飞龙堡”怕得要命,他道:“好吧!那有缘咱们再见。”说完他拿起桌上银子及银票往回走。
庄家道:“小兄弟你请慢走。”他拱着手,等到小邪走远了他才轻嘘了一口气暗叫道:
“好险!是不是上次送的彩头不够,申坛主有意找碴?下次可要多送点·反正羊毛出在羊身上多开几场就补回来了。”
小邪走在街道上吼道:“他妈的,两小时前还在找方孔钱·他妈的·真是一文钱逼死英堆好汉,连我杨小邪你也要逼,不过……也真快·三万两哈哈……什么菩萨金身·什么钱箱,我就去打造一个棺材大的钱箱再刻上我的名字,也好让人家知道我是谁。”
他真的花了五十两订作一个大钱箱,还刻上“杨小邪落难于此”等字。还叫店家明天送往镇外观音庙,他又给了店家三千两·要店家请十班戏到庙前做个三天戏,他还特别交代最好演些英雄落难的戏,如刘邦和项羽、刘皇叔和曹阿瞒;要菩萨知道杨小邪再怎么落难也不会被黑狗咬死。
这些事办好了,他又到兵器铺打造自己习惯用的飞刀和匕首,然后找家客栈休息。
XXX
一夜无事。
小邪醒来已见到街道上敲锣打鼓,他以为是送葬的,但仔细一看才知道是自己请的戏班在镇里大搬家。
演三天就能赚到二百两,这种行业要那里找?但十班,一班最少也要三十人,一时之间也找不出这么多人·而戏子为了赚钱,只好乱找人来个滥芋充数·小镇之人全部停下工作搭起戏台,这种情形比大拜拜还要热闹。
小邪找了许多户人家,买了十几只黑狗·套住它们并喂饱它们·存心想找菩萨算帐。
有钱能使鬼推磨,黑城镇只要能用得上敬神的东西,小邪都叫他们往庙里送、鞭炮、冥纸、灯笼、火烛……
小邪牵着黑狗走到观音庙前·只见庙前人山人海·热闹非凡·戏台也在赶搭,准备午时开演,但除了一两班是正统以外·其他都是凑出来的,他们想先开锣赶明天别镇戏班到了再换下来,因为他们相信人可欺,而神不可欺。
小邪趾高气扬的走到庙口前·故意对狗叫着:“美丽来!舔我的手。”那只狗也真听话走过去边摇尾巴边舔着他的手·原来他手上抹有鸡血,狗当然要舔。
“小黑来!我抱抱!”他不时玩弄那群黑佝·玩了甚久他方道:“观音土杀,你不是要我给黑狗咬死吗?我也这么想,可是我带来十几只狗让它们咬我,不过它们好像不大喜欢听你的话,竟向我摇尾巴,又舔我的手·也许黑狗咬人是这个样子吧!”
耙情小邪在报昨日之咒语,他是和菩萨赌了气;他把菩萨当成活人想气气菩萨,寻菩萨开心。天下也只有小邪会干出这种事来。
“观音土杀,我昨天给你要了一两银子,你很小心的收回去,我只好去找赌神要了,结果还不错成绩斐然,你眼不眼红啊?我的赌神出手慷慨得很,他要我分一点红给你,我想你很喜欢看我这个英雄落难,所以我特别为你请了十台戏班,也交代他们要演些英雄落难的戏让你慢慢看,不懂的可以问我,我会解释得让你非常满意,让你过过瘾。昨天我答应要塑个金身给你,睢然你希望我给黑狗咬死,但我不能背叛我的良心,我不会看你落难而撒手不管,勉强救你一把,塑个金身给你,你身上挂了金银财宝·可不能站在那里,要躲起来,世上很难找到像我这么老实的人。你要叫我让黑狗咬死,我就牵黑狗来,你要看英雄落难,我就请一些戏班来,我是太老实了,然而别人可就不同了,你的金身若不小心被他们看到,一定会被卡嚓?分了!你好自为之啦!”
说完小邪心情爽朗不少,终于报了一“跌”之仇。
不久大铁箱已被骡子拖到门口,小邪检查一番觉得甚是满意,叫他们抬进庙里进贡菩萨,这么一放可好了,上香之人先看到的不是菩萝,而是这铁箱,因为铁箱实在比菩萨大得多,相形之下菩萨已黯然失色,更令人触目惊心的是铁箱上之朱红大字“杨小邪落难于此”
使人觉得啼笑皆非。
庙祝走过来看到杨小邪马上问道:“小施主莫非姓杨?”
小邪耸着肩道:“不错,老头,人是不能描(貌)相啊!昨日一别来?”他掏出一张银票道:“这五千两银票给你·你可交到财神爷了,现在也不用天天在此和菩萨大眼瞪小眼,回家取蚌老婆总比在这里唱戏整天念着“鸭米豆腐”来得好。”
庙祝道:“罪过、罪过,小施主言重了,怎么冒犯菩萨呢?”
小邪叫道:“冒犯?我可不敢哪!我只是想让菩萨知道我杨小邪没有她那一两银子·也能吃香的喝辣的,我才不吃她寻我开心那一套,给了银子吊我胃口?”顿了赜他指着外面黑狗道:“那些黑狗待会儿你遵照菩萨指示杀了它们祭祭菩萨,我看它们不怎么听话,菩萨一定很想教训教训她们,这些狗都是正统的黑狗,很上口的喔!嘻嘻……”
庙祝道:“善哉、善哉,自古亦无人以黑狗祭神,小施主请莫胡言乱语,冒渎菩萨神灵。”
庙祝从昨天到今天,看到杨小邪这一切所作所为,真以为小邪是位神经病患者。
小邪笑了笑道:“好吧!也许菩萨比我还穷,她只有那一两银子,而你又不识大体拿给我,难怪她硬是要了回去哈哈……原来菩萨也有穷的时候,可能她已落难数十年了……”一想到有原谅菩萨之理由,小邪也不再怎么怪菩萨,同是天涯沦落人,他道:“老头你想给菩萨塑个金身要多少银子?”
“小施主当真要替菩萨塑金身?”庙祝有点怀疑。
小邪轩然道:“当然,菩萨对我无情,我不能对她无义,何况黑狗也不咬我,也许菩萨已经后悔了,所以我要原谅她,这叫大人不气(记)小人过,说不定菩萨现在正在赌场捡银子哪嘻嘻……”他想到昨天那趟事已经窃然直笑不已。
庙祝奇道:“敢问小施主菩萨如何对小施主无情?”
小邪叹道:“唉…不用提啦,昨天你不是拿一两银子给我吗?谁知道菩萨从后面跟踪我,趁我不小心踢了我一脚,使我跌了一跤,菩萨就将银子拿回去了,真他妈的虽(倒楣)
啊……”
庙祝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可能是银子掉了吧,他道:“那昨日小施主何妨再来要呢?”
小邪白他一眼道:“说得倒很好听,回来要·若我昨天再回来你会给我吗?不会对不对?说丕定还以为我是无赖·少说风凉话?我就是气不过,我要发,风风光光的发,如何?”
庙祝想:“他说的也对,昨日他若再回来,吾未必会再给他银子,唉“世上有许多事是难以预料,难怪他曾如此生气。”他道:“小施主吉人自有天相,你果然逢凶化吉可喜可贺!”
小邪笑道:“这次你可说对了,我是大吉之人才会碰上大吉赌场,结果大发利市要给菩萨大塑金身……最好塑大一点,让她大得走路慢吞吞·以后她才追不到我。”
庙祝笑道:“小施主爱说笑,普通菩萨塑金身要三千两白银,而小施主刚拿了五千两给老衲也够了,这些钱老衲将全部塑成金身,万万不敢据为己有。”
小邪叫道:“老头你少来,那个人不要钱?不过你怕太多也没关系,留着慢慢用,若下次有人来要银子,你看像我这样的好人,就多给他一点如何?”他又拿出银票道:“这五千两你再拿去塑个大一倍的金身·也好让菩萨回到天廷风光一番,顺便叫她通知一下玉皇大帝,说杨小邪多给她面子,这样玉皇大帝会跑到凡间来找我。”
庙祝奇道:“玉皇大帝下凡来找你?他为什么要找你?”
小邪叫道:“他当然要来找我了,你别以为他当上皇帝多有钱,你知不知道神仙都是死不掉,也不缴税,不做生意·不耕田·玉皇大帝是被逼得不得已才当皇帝,每逢过年过节他就要送礼物红包给别人·许多年来,他可是空老倌一个·他不来找我找谁?我要将赚钱的秘密告诉他,要他在天廷里发扬光大,这样我死了到天堂才不会觉得无聊,懂吗?他们会抢着要我塑金身给他们哪!”敢清小邪死了以后,还想在天堂骗吃骗喝。
庙祝贪婪道:“什么赚钱的方法?”他很想知道。
小邪手一扬叫道:“卡啦呀卡啦!天机不可泄露。”他想这么大的秘密也只有玉皇大帝可以知道,小小凡人算啦!
庙祝看小邪不说也不再追问,接过银票道:“小施主仁德广悖,乐善好施,将来定会逢凶化吉,得能延寿,老衲遵照办理就是。”
小邪笑道:“那里、那里“区区小事不足……瓜子(挂齿)呆会儿戏班开演·你就把菩萨请出去逛逛。”
庙祝惊道:“把菩萨请出去?”
“是的,我请了这么多戏班·你就请苒萨一班一班的看,也好让那些戏班认真演,否则菩萨看到他们乱演还以为我又在搞鬼,这我可吃不消。”
庙祝想:“这小兄弟真多怪论调,不过他今天大费周章为菩萨塑造金身,不听他的听谁的?”他道:“好!等戏开锣了,老纳一定将菩萨请去看戏。”
小邪点了三支香,这是他第一次点香拜神。
拜了拜,小邪道:“观音菩萨你好,虽然你有时候也很穷,我不该向你要银子,现在我们先作个朋友,等以后在天堂我再到你南海玩,你在人间也不太好过,幸好遇到我,从今天以后我保证你,吃香的喝辣的;我不能在这里永远陪着你,下次有机会我再来,也希望你以后不再扯我后腿,这很危险的,做朋友,就很讲义气,否则会天打雷劈;我已替你换上金身,不免有些宵小会觊觎你的金身,你得要小心点;其池也没什么事,以后有人要害我时你可要托梦给我,这样你才不会失掉一位可爱的朋友,祝你永远快乐有钱花。”说完将香插入神坛铜鼎,又拜了三拜才起身走出寺外。
虽然小邪讲话有些语无伦次,但这已是他所能说出自己心意之最大能耐了。若想着把菩萨当作自己朋友,就可以发现小邪之赤子之心令人感动·他所说之言,听起来似乎令人发笑,这是他习性如此,因为他不懂神和人之间的关系,也只有他才会将菩萨当作朋友,而那些话正是他心灵真诚的话;菩萨若真有知性,一定会觉得小邪纯真可爱而保护他,照顾他。
小邪把黑狗放了,又走到戏台下和小孩东拉西扯,当然他又干起本行,输赢不管,大小他都是这么认真,直到太阳下山他才回镇上。
XXX
一连三天已过,镇上热闹气氛渐渐减少·小邪也玩得差不多,这方收拾行旅离开黑城镇。
才走不到三里路,小邪肚子已咕噜咕噜叫了起来。摸着肚子小邪暗道:“哇佳佳!才吃三天的拜拜,奶奶的肚子竟敢抗议,我得找个地方好好拉它一把。”说着往林里奔去。
他找了一个地理位置相当好·面风背河·蹲下来宽衣解带,随地就拉,边拉他还边叫道“真是生不逢时·连肚子部拿我出气,而且还拿它一点办法也没有。”
正拉得过瘾时·突然
“救命啊……救命啊……”
一阵阵救命声已飘来,似乎是女人声。
小邪一听开始嘀咕不停·他不是担心那女人为什么叫救命·而是担心这救命声已朝他的方向逼近·而且还是小泵娘的声音。小邪担心在这里拉屎·若那女子跑过来了,这该如何向人家“交代”。
他苦叫道:“黑皮奶奶,想拉个痛快都有人来吵,我也真笨,什么地方不好找,找到这里,还以为风水好·这下可真的是不错,一连来了好几位同行,我看得让让他们。”心里直叫着,但却欲罢不能,只好拉一步算一步了。
只见远方有位姑娘年约十三、四岁,长得婷婷可人,细眉甜目,唇红如苹,玉肤似雪,丽质天生,婀娜多姿,月神柳态。若在平时一定是美得令人不遐思慕,现在她正惊惶失色;散发披肩,一身白衣已破烂不堪,跌跌撞撞的往前狂奔,甚是可怜。
而她身后有位老者,全身虎皮,满头散毛有若狮子,两眼深陷,门牙突出,七尺余、六旬,十指如勾,指甲长而泛黑,背负一麻袋,右手捉着一条红蛇,有若魑魅非常恐怖。
那女孩不断叫救命往小邪方同奔来,一个踉跄她已跌在地上,老者狂笑一声已欺身向前,女孩大惊手中长剑往老人身上刺去。
老人哈哈大笑道:“女娃儿,识相点随老夫回谷否则哈哈……老夫可不客气了。”手一扬已把长剑硬逼回去,很显然他武功要比这女孩强得多了。
女孩不顾受伤又攻上来,在惊慌之下她所出招式已杂乱无章·根本无半点力道。
老人身形不变冷笑一声,右掌一抖,那条红蛇立即笔直的竖起来有若铁棒迎向那女子手中长剑“当”一降,长剑已被震落地面,娇躯也往后摔,口中已吐出鲜血,躺在地上已无法再挪动半寸。
他们俩人已奔至小邪十丈不到之地方,这一切小邪都看得清清楚楚。
小邪先前还是很镇定,他想等屎拉完再说,但一看到那女孩瞪时大叫道:“哇卡,那来这么漂亮的姑娘。”立时对她起了好感。
不错,这女孩和杨小邪一样人见人爱,嘴角往上一翘,谁见了都会想笑,虽然她被迫得·面无血色,秀发蓬乱,但还是掩不住她那绝代姿容。
小邪一见,呆了半晌,觉得非救她不可,只见她被震退眼看就要落入那怪人手中,小邪也顾不得还没拉完,两把飞刀直取那怪人胸口。
“咻!”一声,老人一惊连忙反手红蛇往飞刀扫去;身形往左闪,但飞刀来得太突然,老人闪避不及,右肩已被划出一道血痕,老怪物大叫道:“何方宵小,竟敢暗算老夫?快出来受死!”
小邪暗笑一声,看他不再攻向那女孩,也不出声只顾拉屎。
老怪物也不敢走向前,他想:“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何况对方在暗处,而且一招就伤了自己,想必不是泛泛之辈,倒不如报出自己名号,凭着天下二毒,想必暗中之人会知难而退。”他叫道:“老夫“幽灵鬼王”季三笑,想必阁下听过吧,希望你别淌这趟混水,否则老夫也不放过你。”
小邪不回答静静等待形势变化。
“幽灵鬼王”季三笑见无人回答以为对方知难而退,转身往那女孩走去,嘴中不时发出阴恻恻之笑声。
女孩栗道:“不要,你不要过来,救命呀!”
小邪一看那死怪物又向小女孩走去,“咻!”又是两把飞刀直射季三笑臀部。
季三笑大吼一声,击落飞刀厉道:“宵小鼠此有种就给我出来,否则老夫要放蛇了。”
他将手中红蛇一丢,红蛇吱吱怪叫,张牙舞身电射小邪。
小邪一看知道这条蛇是天山异种“赤姑娘”全身血红甚是好看,但却奇毒无比。他是蛇祖宗有恃无恐,“赤姑娘”一掠到小邪身边,已不敢再靠近,口吐红信,撩牙嚣甚也不退后。小邪知道这蛇经过训练,没有招唤它是不会退走,但它怕自己身上药味也不敢攻击,笑了笑小邪拿出金针打入“赤姑娘”口中,“赤姑娘”一顿,立即倒地毙命。虽然“赤姑娘”
皮纫如铁,但任何动物之嘴都是软的;小邪知道其中原因也不打它眼睛,因为长白山有一种飞蛇的眼睛就是不怕刀枪,故而小邪这一射嘴巴·果然立印见效。
季三笑一见自己心爱的异蛇一去不回,甚是害怕,也一步步逼近小邪,双掌横胸以防突变。
小邪一看老怪物已逼近;心想快点拉完以便出手·一吸气用力一拉,突然“噗”了一声·放了一个响屁。季三笑一听以为有人要“扑”上来立时运足掌力以待,并叫道:“有胆就扑过来老夫接着就是。”
小邪心想:“既然放了庇,肚子就好了上但立即又听到老怪物把自己的放屁声当做人讲话声:“扑”,忍不住大笑道:“扑你妈的头,扑?我通吃小霸王在此拉屎,你吵个什么劲,是不是有意插一脚?看看你,我老人家放个屁就把你吓成这个样子,还说是天下二毒“幽接鬼王”,我看改作“幽灵吃屁王”还差不多,嘻嘻……”
季三笑一听立即火冒三丈,他那有受过这种侮辱,双手“灵蛇阴阳掌”往小邪藏身处罩去。
小邪猛拉裤子拔腿就往山上跑,还不时回头骂他:“吃屁王,你不能这样吃法呀!慢慢来,三餐吃要吃饱,这才正确呀!你怎么可以强迫我放屁呢?这样下去我迟早会死在你手中,哈哈……”
小邪有意引开季三笑再折回去救那小泵娘。
丙然季三笑在一阵羞辱后理智已失,非捉到小邪将他置于死地不可,这一来,他已上当了。
小邪在山上绕了一大圈后季三笑已不见踪影,马上奔回原地看小女孩还躺在原处,他道:“小泵娘别怕,我来救你了。”不等小女孩回答,他已抱起小女孩往另一座山跑。
虽然小邪多抱一个女人,跑起来还是很快,不久他来到一小溪,溪上有小瀑布,他在附近半山腰找一小山洞,将小女孩往里边放,嘘口气道:“诗口口,可以啦!”
小女孩身受重伤,脸色苍白有气无力道:“谢谢你救了我。”
小邪一看她眼眶泛黑知道是中了老鬼的“阴阳掌”立即道:“小泵娘你觉得那里不舒服?”
小女孩喃喃道:“我……我觉得胸口好痛,而且还痒辣无比。”
小邪道:“来,我看看!”说着就要去拉开小女孩胸前衣襟。
小邪可没想到那些男女之间之事情,他只觉得这女孩伤重必须马上治疗,否则会有生命危险。
小女孩粉腮泛红惊慌抓着衣襟惊叫道:“不!你不能,不能这样。”
小邪大叫道:“奶奶的我要救你·你怕什么?以前孔子不是说过,有妇人掉到河里可以把她救起来,还可以亲她的嘴·你少见多怪?”亲嘴这趟事是他老头教的—口对口人工呼吸,这下他可学以致用了。他想反正妇人下水救缸来一定要急救,那一定是口对口,事实上孔子时代并没有这回事·孔子更不会说·小邪脑筋闪得快,七凑八拼的就说出口。
小女孩急叫道:“不、不要…我……我自己治疗好了。”
小邪叫道:“不行·我非救你不可·大不了你嫁给我算了。”不等小泵娘回答,一点地黑甜穴小泵娘马上昏过去。
小邪虽说要救她,但也有点尴尬,迟疑一阵,他还是将小泵娘胸口打开·除去衣襟。小邪已面红耳赤心脏亦“噗通噗通”跳得比什么都快·这是他第一次接触到女人身体。只见小姑娘玉肤如脂,洁白如雪·酥胸高耸如剥头鸡肉,非常迷人,但一看到胸口的两个黑色掌印,小邪立即清醒过来暗叫道:“原来女人是这么回事,嘻嘻……”
他想:“掌印不在乳房,而且位置也已看过可以隔着红肚兜治疗,免得被她迷得陶醉而失手了”说着小邪已替她穿上红肚兜及内衣,拿出金针,以老头子教的方法一针针刺向小泵娘胸口掌伤位置,并运功将内力逼入小泵娘体内,经过盏茶功夫他始收手。
拍醒小泵娘他叫道:“别动,金针还没抽出来。”
小泵娘刚刚醒过来,已挥手想打小邪一个巴掌,但被小邪这一叫,已吓住了。
小邪哧哧笑道:“小泵娘你放心我没将你衣服剥光,只除掉你的外衣而已。”他想女孩子有的三贞九烈,虽然情急从权,但她若知道我看过她身躯,说不定会自杀,看来只好永远欺骗下去:“……这是善意的欺骗,而比还可以救她的命,孔老夫子说不定会赞扬我呢!”
小泵娘一听心安了不少,但也叫道:“只脱衣服也不行……”她脸又红了起来。
小邪叫道:“奶奶的,我救了你,你还挑东挑西·好,既然不行那我就全把你脱了!”
说完真的就要撕掉小泵娘内衣。
小泵娘那有碰到这说做就做的冒失鬼,赶忙抓住衣襟急叫道:“好好好!你别过来,脱外衣就脱外衣。”她甚是委屈。
小邪呵呵笑着道:“小泵娘,这不就成了吗?还难过什么?哭东哭西的,我要是像你这么会哭,我也不想当人了,懂吗?快乐点,你身上伤势很重,还好我先替你安置,不致于再恶化,但要逼出毒性可能有点困难,因为我没解药,只能以金针试试看,希望有效才好,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小泵娘窘困道:“我叫寒玲。”头已低下红云立现。
小邪道:“寒玲。怎么写?”小邪大字不识几个。只好请教高明了。
寒玲道:“寒冷的寒,玲子的玲。”说着在地上划了起来。
小邪一看道:“原来是这两个字,不错蛮好看的啊!”
会说女人名字很好看,而不是很好听的人,也许只有小邪一人吧!
小邪道:“我叫杨小邪,杨柳的拐,小子的小,邪门的邪,请多多指教。”他躬身拱手一副老江湖味道。
寒玲一听呵呵笑了起来,她笑道:“那有人的名字这么邪门,杨小邪、杨小邪…”她念了两遍,愈念愈好听。
小邪叫道:“这有什么不好,我老头说我天生邪门,没叫个大邪就不错了,怎么样好不好听?”
寒玲道:“好听好听……就是有点怪。”
小邪笑道:“见怪不怪,哦!我想问你那什么鬼王屁王的老怪物,他为什么追杀你呢?”
寒玲叹口气拨弄一下头发幽幽道:“我也不晓得,我一走到黑城镇,就被他钉上了,后来他好像要拿我去换一部“太上魔经”的样子。”
“太上魔经?”小邪道:“什么是“太上魔经”?”
“我也不清楚,我是来内地找药草,顺便游览一下风光,谁知道碰上这位恶魔,要不是你救了我,我可死走了。”
小邪叫道:“你少来,什么死走了,你没听他说过要将你拿去换“太上魔经”,那你就不会死,除非你自己想死。”
小邪脑筋闪得快,一知道其中有语病马上就说出口,一点也不含糊,但他并没有挖苦寒玲之意。
寒玲一听也发现小邪说得有道理,但口中还是不服输道:“什么少来?我要是被他捉去不自杀还能干什么?”
小邪又叫道:“这你更少来,那老儿精得很,他会让你有自杀的余地吗?我说你自己想死是指现在懂吗?哇嘻……”
“你……”寒玲气得说不出话来,嘴巴翘得可以挂上三斤猪肉。
小邪呵呵笑道:“算啦,跟你开个玩笑,你也气成这个样子,现在你想死也死不掉。”
寒玲嗔道:“为什么?我自己要自杀你能怎么样?”
小邪叫道:“在我面前,我要救的人,到现在为止,没有一个会死掉。”他到现在为止,也只救过一个人,这个人就是眼前这一位。
寒玲叹道:“没有用了,就是我不自杀,那“幽灵鬼王”的毒掌也会要了我的命。”语气之间,甚是伤感·也顾不得再和小邪吵嘴。
小邪也感到事情不好办,喃喃道:“要是老头在就好了,就好了……啊有啦!”小邪跳起来叫道:“寒玲嘿嘿嘿,我要救的人一定死不掉,你有救啦“哈哈“我天生就是良药嘛?
哈哈……”说到最后他已纵声狂笑。
寒玲奇道:“你天生就是良药?”小邪笑道:“不错,来,两眼开上,嘴巴张开,我要炼药给你吃。”
“为什么,我……”
“等一下再告诉你,快把眼睛闭上,我没叫你张开你不准张开,否则就治不好了。”
寒玲雎然有许多疑问,但也照着小邪话做,张嘴开眼,因为她对这位邪人,有说不出之好感,他的话,已使寒玲觉得不可抗拒和不愿抗拒。
小邪立即抽出匕首划开左手腕,鲜血一滴滴直往寒玲滴,他叫道:“吞下去·眼睛不准张开。”他怕女孩子不敢茹毛饮血,不看就没事了。
寒玲只觉得口中咸咸而且有腥味,但她没想到是人血,也照着小邪指示吞入腹中。
滴不到十滴,小邪伤口已凝结,他又划了一刀,他想十滴可能不够,一连割了三次他才满意的收手。
其实只要一滴就能救回寒玲的命,试想十年之久,每天不断的用百余种药材在沸腾的水中煮,那要用掉多少桶药水才够?十年的药材堆起来也有小山高,而将小山高之药材浓缩成杨小邪一个人,可见他血液之中的含药量有多高。
“行了。”小邪手一收、若无其事的望若寒玲。
寒玲睁开眼睛问道:“是什么药这么难吃!”柔夷往嘴角一抹。她立时惊叫道:“血…
是你的血……”她楞住了,瞪大眼瞒望着小邪。
小邪笑道:“如何,味道不好。但你就将就点。”
寒玲眼眶已流出泪水,她太感动了,只是一而之缘,小邪竟至鲜血相救,这份情,山高水长难以回报,所以她哭了,是感激得哭了,也是感动得哭了。
小邪最怕看到女人哭,不管是高兴的哭或者是痛苦的哭,他都不想看,他岔开话题道:
“寒玲快,赶快运功,我来帮你。”说着他两手已抵住寒玲“太阳”穴运起真气。
寒玲也不敢疏忽立即配合小邪真气疗伤。
不久小邪头上已布满雾气·而寒玲胸口也渗出丝丝黑色气体脸色也由泛白转为红润。
二个时辰一周,天色已黑,万籁寂挣,流水淙淙。
小邪已收手,并拔出寒玲身上之金针。
寒玲也幽幽醒过来。穿好上衣神彩奕奕,再也没有病容之迹像,小邪之血果然解了“阴阳掌”之毒。
她走向小邪拱手躬身感激道:“谢谢你杨大哥小邪。”
小邪叫道:“什么杨大哥小邪·这么扭叫我名字就可以了。”
寒玲娇笑道:“好嘛!叫名字就叫名字,杨小邪、杨小邪……”她一连叫了五遍。
小邪道:“我知道你一连叫了五遍是什么原因。”
寒玲奇道:“没有啊!我只是叫你的名字,没有其他用意。”
小邪道:“你小时候你妈是不是时常叫你别乱跑?”
寒玲幽幽道:“我没爹娘只有一个哥。”
小邪道:“那对不起啦!好吧我说给你听,你一直叫我的名字就是在“靠腰”,是小孩靠在母亲的身上叫“靠腰”懂了没?”
寒玲一听叫道:“这有什么关系,杨小邪杨小邪……”她一连叫了十几遍。
小邪哧哧笑道:“哎呀“你好可怜“靠腰”靠得这么厉害。”停了一下他又道:“福州有一种闽南人,他们说的冢乡话“靠腰”就是小孩子肚子饿了哭叫不停的意思,你以为如何呢?嘻嘻……”小邪别的没有,这些旁门术语他可多得很。
寒玲嗔道:“你,你敢骂我。”说着就要打小邪。
小邪笑道:“唉啊!“靠腰就靠腰”又何必害臊呢?想当年我老头还不是一样靠得我腰酸背痛的,好啦“别闹了·这一折腾肚子倒有点饿了,你不“靠腰”我可要“靠腰”了。”
寒玲嗔笑道:“被你这么一说我肚子也“靠腰”起来了。”
“哈哈……”两人相对而笑。
小邪道:“你等等。”说着走到洞口“汪汪”叫了起来叫了十几遍又换“噢呜……”叫着不停。寒玲奇道:“杨小邪,你在干嘛,叫个不停。”
小邪叹道:“我在骗狗,结果狗不来,又骗野狼本来会有反应,但被你一打岔,狼也不来了。”
寒玲觉得他鬼主意多,但这洞在山腰狗那上得来,她道:“就是骗得到你也捉不到。”
小邪拍胸脯道:“·我是狗祖宗,只要放一放屁,它们马上被震死。”
“你这人怎么这么没卫生,专放…狗屁。”寒玲忍不住呵呵笑着。
小邪道:“人屁狗屁都是屁,反正有人吃得笑哈哈……”他在笑寒玲。
寒玲顿时刹住笑声道:“你……你……”她不知要说什么才好,只有闭口不言。
小邪吃惊道:“哇卡,原来还是个高手,连留在嘴里的味道也不肯放过,佩服佩服。”
寒玲开口也不是,闭口也不是急得团团转,只好求饶了,她道:“杨大哥你就饶了我吧!”
小邪笑道:“好吧看在你吃饱的份上我就饶了你,可惜狗没来,狼也没来,我快要饿死了,与其饿死,不如自杀来得舒服些,我这件衣服还是新的你留着用吧!”他脱下衣服交给寒玲。
寒玲惊道:“小邪!你……你不能乱来呀?我不再惹你生气就是,你别自杀好吗?”
小邪笑道:“放心我死不掉的,我要活到一百二十岁才甘愿,不过像你整天愁眉苦脸这样活着我不憋死才怪,把事情看开不就成了?现在我要跳河,从半山腰跳到下面水潭自杀,我是杨小邪,邪门得很死不掉的,所以你要很高兴的说:“老兄,你慢慢走吧!水里的鱼顺便替我带几条上来,我也好祭祭你的灵魂”知道吗?你说说看?”
寒玲望了他一眼道:“老兄你……慢走,给我带鱼回来…祭祭你。”她结结巴巴的说着。
小邪一拍她肩膀叹道:“永别了?哇七啦(我去了)。”一翻身他已往水潭冲。
“小邪!”寒玲一惊,没想到小邪说跳就跳,霎时悲吓过度,昏倒了。
小邪这跳水术已有数次经验,早在山洞中他已观察好水潭位置及深度,他才敢如此嚣张说跳就跳。但人算不如天算,水潭之中竟有凸石,小邪这一往下冲,来个恰恰好,撞得他头上长个包,小邪苦笑道:“奶奶的·吃不到狗肉,倒先吃起包子来!”左手一摸大叫道:
“哇佳佳!还是山东大馒头哪!”包子长得像馊头痛死了,小邪不敢多停留·捉了两条红鲤鱼奔回山洞。
“哇卡!“不中用吓昏了?”小邪望着寒玲戚哎不已,不久小邪已拍醒寒玲。
寒玲幽幽醒了过来正想往洞口爬去,已发现小邪站在前面·她奇道:“小邪这……”她以为自己是在作梦。
小邪道:“唉呀…你们女人哪!没事就给我来这招,我不是跟你说过我死不掉的吗?真是!”
寒玲脸一红尴尬望着小邪·这才发现小邪头上长了瘤,竟忍不住窃笑起来。
小邪叹道:“我本来想到阎王那里喝洒·但阎王爷一见我去,马上叫牛头马面挡着我,他怕我抢他的王位,我本来和牛头马而说好作掉阎王,谁知道他们中途竟反叛我,还打得我头上长了颗大芒果,我篡位不成只好又回来啦!嘻嘻……”
寒玲见他真是好玩,也忘记刚还伤心昏倒过,她道:“我还以为你真的自杀了呢!”
小邪道:“胡扯,世上多美好那有自杀的理由?爱说笑!来,这些鱼咱们烤来吃,免得“靠腰”靠个不停。”
在笑声中他们将鱼烤了吃了。
明月皎洁,淡雾清飘,凉风微拂,疏星闪闪,流水潺潺,银瀑轻奔,珠飞玉溅映月光,夜莺啼,虫鸣吱吱,青松摇曳树影斜,如诗如画·如梦似幻,引人入醉,勾人遐思,自古月夜皆感人,青山流水倍清愁。
小邪可不是文人雅士,但在女姑娘面前亦装作很有学问之样子,看起月亮来。
他俩走坐在洞口沉醉今天夜色。
不久小邪已憋不住暗道:“月亮像大饼,星星像大力丸有什么好看?”
寒玲却不知趣道:“杨小邪,今天月亮多美?”
“美是美,却不知道要怎么才能吃到它!”他很煞风情。
“……月亮不熊吃的……”
“就是吃不到才不能吃,否则早就被人吃掉了。”
“我……你……”
小邪道:“好了啦!扁看月亮也没啥搞头,天天都看烦都烦死了,谈点别的如何?”
寒玲道:“要谈什么?”
小邪道:“我问你,你怎么不和你哥哥混在一起?”
“我哥哥在江南,我是自己出来的,哥哥他一定会找到我的。”
“那你明天就回丢吧,看你长得这么漂亮,你哥哥一定很疼你。”
寒玲莫道:“我哥哥是很疼我,但他没时间陪我,谁知道会碰上坏人。”
“对了,你哥哥手上是否有“太上魔经”?”
“我不晓得,不过我看他不会有这种经书,干爹教他的,他都未必全学会,那有时间去看“太上魔经”呢?”
“那你哥哥是干什么的?”
寒玲望着小邪,顿了半晌才道:“我哥哥是丐帮少帮主。”
“哇卡”小邪惊叫道:“那你是小鲍主了?乖乖……”
寒玲叹道:“他们要这样叫我,我也没法子。”
小邪马上拱手一拜道:“小的不知小鲍主大驾光临有失风度,请多多包涵。”
寒玲惊道:“干嘛!你好像吃错药似的。”
小邪做难过状苦笑道:“小鲍主你是江湖上人人心目中的公主,我差你太多了,我不敢和你坐在一起。”说着他已挪开位置。
寒玲一看小邪已挪过去对面坐,心里一阵难过哭了起来。
小邪一看暗叫道:“怎么搞的又哭了,奶奶的女人就是好哭不过……还真有效。”
小邪叫道:“小鲍主别哭别哭,我不是叫你要开朗点高兴的过日子吗?刚试你一下,你就歪了,唉!差!”
寒玲抽搐道:“那你不离开我了?”
小邪叫道:“寒玲你怎么这么喜欢哭!我们才认识不到半天你就哭了多少次?自己说多少次?再这样下去我可不敢跟你在一起,我怕你的哭病传给我,那我可惨了。”
寒玲擦掉眼泪道:“好我不哭,我只是没有朋友,好不容易碰到你,而你又要离开我…
我好难过呜……”她又哭起来。
“停”小邪大吼一声坚,音如霹霹,果然把寒玲吓住了。
小邪心想:“我每次哭心里都很高兴,老头死了我哭得也很高兴,难道她哭也是心里很高兴吗?”他道:“寒珀你今天高不高兴?”
寒玲被这一吓倒清醒不少,她道:“刚开始被老怪物追时,我不高兴,现在很高兴。”
“那你刚开始时哭不哭?”
寒玲觉得奇怪,他怎么突然问起这个问题,她道:“开始时,我没哭。”
小邪很满意道:“这就对了,你是高兴时才哭,对不对?”
寒玲倒没弄清小邪在说什么喃喃道:“高兴才哭;我高兴才哭?”
小邪道:“对啊!早上你不高兴就不哭,晚上你高兴你就哭,女人心真难测哪!”
寒玲一听原来如此,窘笑道:“你……你误会了。”
“舞会?”小邪道:“你要请我跳舞?来呀我们一起跳。”他拉着寒玲小手,东跳西跳,一下像蛤蟆,一下又变猴子,那模样差透了,弄得寒玲咯咯直笑。
小邪一乐道:“寒玲我看你明天也不必去找你哥哥啦!咱们到处玩玩怎么样?”他终于发现寒玲还有这么一样好处·可以陪他耍猴戏。
寒玲急道:“好哇!”她本不敢开口·现在有小邪自己说出来,那是再好不过了。
夜已深。
月已沉,星已淡,风已寒,流水依然·林涛如旧。
“寒玲,你睡吧·明天我们再聊。”
“那你呢?”
“我也要休息,来!这外衣你拿去。”小邪将外衣脱给她。
寒玲道:“我不冷,你自己穿着。别着凉了。”
小邪笑道:“我生在祈连山,那里一年有八个月都是下雪,所以找已经习惯这种天气,你别再说下去,我要让你和我一样,从来不晓得客气是什么·懂吗?有时候客气反而不好。
“我……”
“拿去吧!冷了我会生火。”
寒玲拿着外衣走到里边,躺在地上,有没有睡,那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小邪还是一样,现在他垫在头上胸下的,是飞刀而不是石头,小邪功力又增进一层。他也躺在飞刀上休息。
XXX
第二天。
因为小邪必须行功十二周天才会醒来。否则此次行功就白废了,故而寒玲先起来,一见小邪如此模样·先是一怔,但看久了她才知道小邪在练功,也不打扰他,将昨天吃剩下之鱼干再烤热。
小邪不多时亦醒过来道:“好否的香味那里来?”
寒玲笑道:“这里来。”她拿着鱼干在小邪面前晃了一下哧哧直笑着。
“嗯“有一套,分我一点。”
寒玲娇嗔道:“为什么要分你!我自己都不够吃。”
小邪一看她在耍嗔撒娇,头也不回的往外奔丢。
寒玲又楞住了,她那是小邪之敌手?
她本来想了好多好多的对话,如刚那句话—小邪一定会回答:“我捉的你不给我,给谁!”那我就回答:“给你?少来…你的份昨天已经吃掉了,难道你要用抢的不成?”小邪会回答:“抢就抢。”那我就回答:“等一下,这样好了,这些鱼头你慢慢吃吧!”
“……”寒玲已想到许多有趣之对话,她要表现一下她也是很有幽默感的人,谁知道小邪来了这一招,一句话也不说转身就往外跑,这招是绝招,令寒玲无法招架,楞了半晌,她一急大叫:“杨小邪”也往洞外冲去。
小邪暗笑道:“给我来这套,还早哪!”他见寒玲往外冲,他也故意往里冲,霎时两人撞在一起·小邪目的在鱼·相准准的接过两条鱼奇道:“咦!你不是要吃它吗?怎么又送给我了?”
寒玲一看上当了,叹口气摊着双手道:“杨小邪,有时候我一直在想,你到底是不是人呢?为什么邪里邪气,一肚子鬼主意,我想开你玩笑,都不成?”
小邪丢一倏鱼给她道:“哇佳佳!才一天不到,你就存心不良,那天我真会死在你掌中,算了算了我们还是各走各的。”随身一掠,他已奔出洞外直往山下奔去。
“杨小邪!”寒玲也在后面追赶。
跑过一座山头小邪已在一间破庙休息。
不久寒玲也赶来,气喘如牛道:“杨小邪!“你可累死我了。”说着已坐在附近石头上直捶着双脚。
小邪笑道:“这可是你要跟我,不是我故意整你喔!”
寒玲娇笑一声道:“好啦!我们在此休息一下,要到那里再走好吗?”
小邪道:“也好,你伤势好了多少?若还不行我们就走小径。”
寒玲道:“没有多大关系,那老怪物想捉我,打的劲道也不怎么强,只是毒掌厉害,如今毒一解身体感觉上已完好如初,否则跑了这么一大段跑不死也得重伤。”
小邪点头道:“那你的武功如何?说来听听看!”
寒玲臆度半晌道:“我的“降龙十八掌”只有七分火候,打狗棒法只练到六成,内功就更差了,我想勉强可以和六袋长老,过上百招。”
“什么六袋长老?是不是有六个麻袋?”
寒玲笑道:“没错,我们丐帮是以麻袋还有富贵节,表示地位身份的,你看。”她拿出富贵节,只见那是用红线编成,像蝴蝶又像茶花:“这种节只有帮主和九袋长老打能打出来。”小邪对这个是很感兴趣,他问道:“那你们最高的有几个袋子?几个节?”
寒玲道:“节和袋子是一样多,最高是十个袋子,帮主的权力最大,但不一定是十袋长老,而若十袋长老同意废除帮主时,那就得开会表决了。”
小邪笑了笑道:“那天我做个十一个袋子来挂,想必很拉风吧!”也已自我陶醉了,可以管上丐帮所有的人。
寒玲笑道:“你挂三十个也没用,麻袋是象徵我们丐帮,你不是丐帮弟子,没有人会管你挂几个。”
小邪傻笑道:“过过瘾嘛!还有,你有什么天下第一的功夫?有没有?”
寒玲娇笑道:“我那有这种功夫,谁敢说自己有天下第一的功夫?”
小邪耸着肩,神气道:“谁说没有,我就是,我有两样天下第一。”
“你!”寒玲有点不信,她以为小邪又在胡扯。
“是呀!有什么好怀疑的?”
“那你说来听听看,那两样功夫天下第一。”
小邪昂然道:“我的“跑功”和“赌功”天下第一。”
寒玲奇道:“跑功?我可没听说过有这门功夫。”
“就是跑给人冢追的功夫麻!笑哪你!”
寒玲咯咯直笑道:“原来是跑给人家追的功夫·我以为是那门大功夫呢!呵呵……”她觉得小邪专门是学这些奇怪的花招·甚是好玩。
小邪看她不大看中这门功夫,他道:“寒丫头,我告诉你·我这门功夫前无古人后……
我要收徒弟不能说后无来者。这是集天下武功之大成,经过数十年之锻练才练成,你竟小看它。”
寒玲笑道:“你才十来岁,那有练十年的功夫?是前生练的吧!”
小邪一听暗道:“哇卡!牛皮破了。”但他天生有一套,他道:“这你就不懂了,我老头加上我不是数十年是什么?这门功夫要两人练才成,他要先用金针打通我穴道,然后要将我打得半死,再把我医活,又要每天追我,你想这些不都是要数十年才能成功吗?笨!”小邪对于自己临时之回答感到自己果然是吹牛大王。功夫已炉火纯青。
寒玲知道再怎么说也说不过他,她道:“反正你练成了也没有用,跑给人冢追,算什么嘛!多没面子。”
小邪叫道:“好!你竟轻视我这门功夫,等一下我表演一下你就知道我的厉害了。”
寒玲道:“跑给人家追汀什么好看?我自己不会跑?还要看你跑,省省吧!”
小邪顿时气道:“你不信邪。”“啪—”他已打了寒玲一个巴掌,站了起来准备逃跑。
寒玲摸着粉腮惊叫道:“你!”
“我怎么样?”“啪!”他又打了寒玲一巴掌反身笑喃嘻往前奔去绕着前面几棵大松树怪叫不已。
寒玲一气之下也追了下去。
两人就这样一逃一追之下在树下追逐着,可怜寒玲有脚难追,又不时挨巴掌,气不过只好哇哇哭了起来。
小邪停下来道:“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轻视我的跑功?给人追有什么不好,人家赛跑还不是第一名跑给第二名追,追不到人才丢脸哪!好啦别哭我让你打回来就是。”他伸头过去要让寒玲打。
“啪!”寒玲狠狠的打小邪头上那颗“芒果”叫道:“你要表演也不该来打找,你看!
打得人冢脸红红的,多难看。”
小邪摸着头苦笑道:“好好好,找别人找别人,你等着我去去就来。”他往官道一跃奔向村庄。
寒玲急道:“你要丢那里?”
小邪远远的叫道:“我去找人来追我,你等等我马上回来。”说完他已消失踪迹。
寒玲心想:“好端端的有谁会追他呢?”他见小邪已消失,就坐在庙口等他。
寒玲刚坐下来鱼干还没啃几口,就听杨小邪急叫声已传来:“快!寒玲快跑、快跑!有危险!”
寒玲来不及开口,小邪已掠到她身前一拉她小手就往山上跑。
寒玲叫道:“干嘛!你跑给人冢追怎么连我也拉上一脚?”
小邪苦笑道:“他妈的你看后面,要命的来啦!不跑真的会死在这里。”苦笑中还露着紧张与无奈。
寒玲往后面一看,有六条黑衣蒙面人追上来,她问道:“他们是谁?”
小邪叫道:“杀手,要杀我的快跑,跑赢了再说!”两人往山上奔去。
“哇卡!王”小邪一叫道:“完了前面也有追兵。”他拉寒玲柔夷马上改往左方,但这一
慢黑巾杀手已追上来,将两人围在中央。
小邪暗道:“真虽(倒楣)我老人家要到村里找人来追我,结果死了现成厕,这下八字多了好几撇!”他笑道:“几位兄弟别来无恙?想必是非常想念我吧!这么一大早就赶来给我报佳言,真是我的好兄弟!”
寒玲看十来个黑衣人将他围住,他还有心情开玩笑,连忙扯他衣用,暗示他别就来。
小邪小声道:“等一下动手时你就跑,别管我他们打不过我的。”小邪知道今天不怎么有胜算,如果再加上寒玲非输不可,故而叫寒玲先跑,自己也多些机会脱身。
寒玲会意点头表示知道了。
小邪对着黑巾杀手大叫道:“各位你们是那个单位的我来点名,八号!”他这么一吼,立刻有人答“有”回答的想必就是那八号。
小邪和寒玲忍不住笑了起来。
那八号一听知道自己习惯于八号这名词,现在人家一叫,自己自然就答“有”他上当了但并没进攻。
小邪笑里突然一顿暗道:“完了,这些都是会说话,一定是队长级,武功更高强,难怪我拉着寒玲走,也会被他们围上,但他们为什么还不围攻呢?是了,大概在等他们指挥的人。”一想到此小邪马上抢攻一掌往右边黑巾杀手劈去,并将寒玲往外一推。
黑市杀手也不落后个个长刀出鞘,围攻上去。
寒玲想跑,但没办法冲出去·只有硬撑。
小邪见敌胜我衰,只有以游斗取巧,东奔西窜一时这些黑市杀手也奈何不了他。
突地寒玲左肩已被到伤“啊!”哀叫一声往地上滚。
小邪一听这才想到有一位寒玲在场,也顾不得这么多了,大喝一声劈出两掌,右手飞刀直取右边两名黑衣人咽喉,欺身向前“大悲掌”已击向那两人胸口,其势之快有若追风电掣。那两名黑巾杀手一见飞刀来袭,切刀挡开,但胸口已稍露破绽身形一慢,小邪“大悲掌”已打在他俩肋口“砰”一声,两人往后摔口中已涌出浓血。而小邪为了击退这两名黑巾杀手,背后空门已大露,寒光一闪,一把长刀已刺中小邪右肩,深达三寸,闷哼一声小邪身形往上一跃“长虹贯日”“飞鹤掠影”倒射黑巾杀手背后,发出一把飞刀,“咻—”飞刀快捷无比的射中那名黑巾杀手后颈,黑巾杀手连气都末喘一口已当场毙命·小邪身形一落地又往寒玲那边掠去,两手飞刀一扬,已射向攻击寒玲之黑巾杀手:“他妈的你们这些死东西!”小邪大叫一声已罩向左侧两名黑巾杀手·这两名黑巾杀手见状身形一退立即挥刀往小邪头上砍去,小邪是一击不能奏效长刀已至不得已只好施展“千斤坠”往地上滚去,再一腾身,抱起寒玲往左边闪,此时又有六把东洋刀分六个不同方位砍向地们两人。小邪怒喝一声不敢怠慢,扑身向前往地上滚,飞刀一闪直取两名黑巾杀手咽喉。飞刀是一怒而发,其势如电,寒光掠过·这两名黑巾杀手已栽倒于地。但在同时右边三名黑巾杀手已砍向小邪头、胸、眼三部份。小邪一惊抓起地上黑巾杀手之体往前捧去,“咻咻咻”一连三刀,已将体切成三大块。小邪乘比往地上滚·拾起东洋刀已截向那三名黑巾杀手“叮!”一声轻响,小邪已封掉一把长刀正要冲上前砍下他脑袋时“哎呀!”他已苦叫一声,右大腿又被砍了一刀四寸余,鲜血直流。“妈的!”小邪怒叫一声硬是撑下来。这一战一拉·又将寒玲甩得远远,而寒玲在几名黑衣人围困下可以说是险象环生,但她也不敢乱叫·以免分散小邪注意力。
小邪一翻身架开迎面而来之两把东洋刀狂吼一聱,右手飞刀直取左边黑衣人胸口,东洋刀已使出孤星剑法之“月毁星沉”刀尖一抖,七道银光已泛出,有若江河涌流般奇快无比努向左边三名杀手,那三名杀手举刀封势,但却挡不住“月毁星沉”之威刀“叮叮呵”一连三晌“哇……”几声惨叫,小邪已亳不客气狠辣无比将此三人拦膀斩成两段,而后面已有四把长刀攻土来,小邪往前一滚,抽刀由下往上划“死来!”池已砍下一名杀手大腿,但右手也被划了一道四寸长之伤口,痛澈心骨,小邪咬着牙·又迎向其他黑巾杀手。
“哇!”只听寒玲悲叫一声昏过去了。
“寒玲!啊”小邪一听到寒玲叫声,悲愤填桁狂吼一声,已若一头受伤猛虎锐不可当,只见他长刀往前丢去,贯穿黑巾杀手胸口,一转身两把飞刀已如流星直取击向寒玲之两名杀手。这两名杀手长刀回拨,撞掉飞刀一欺身已劈向小邪头部。小邪不退反进,两手飞刀操在手中,电也似的滚向前“纳命来!”只见小邪已如疯子不顾长刀,将两把飞刀硬是刺入杀手腹邯。而杀手长刀也劈在小邪双肩上,幸好是靠近刀柄,力道较小·否则小邪两条手臂就不见了。
小邪喘口气,拔掉肩头两把长刀,看看这些黑巾杀手死的死,伤的伤,他才蹒跚走向寒玲察视一下她的伤势,只见寒玲只是皮肉之伤,他也放心不少。苦笑一声他无力再站起来,跪在地上十甚是虚脱狼狈。而他双肩·左胸、右大舀、右大腿各有一处深可见骨之伤口,神情煞是骇人。抿抿嘴,小邪勉强抽出金针将伤口别缝起来,豆大汗珠合血而流,咬着牙他连吭都不吭一下,好像伤口不是在他身上似的。
然伤口未缝好,已见一黑影往此地窜。
小邪暗叫一声苦也,立即将金针插入穴道,以减少痛苦,顾不得伤口疼痛,拿起东洋刀直立而起,守着寒玲,目视敌人。
他的伤,小的不算,大的至少也有七、八处,端的是只见红肉不见肤,任何人受此重伤早就躺下了,而小邪他竟然支撑着狠命的强忍着,他知道他已寸步难移,他也知道现在而来这位必定是高手,他必须击败他,否则他和寒玲就得丧命于此,依稀可见小邪握住长刀,握得很紧·一滴滴鲜血正由刀尖往下滴,每滴一滴,就扣一次心弦。
山风吹掠,不再爽朗,而是死神在召唤。
树叶娑然,不再幽游可人,而是灵魂哭泣。
艳阳虽高照,却掩不住心中阴影。
来人已到,六旬老者高大如巨熊,斑发散乱,目凸鼻塌,丑陋异常,一身黑衣。
黑衣人望了一下地上体楞了半晌,他道:“你就是杨小邪?”
“不错!”
“这些人都是你杀的?”
“不错。”
“老夫想带你走,想必你不肯?”
“不错。”
黑衣人大喝一声,两掌一扬立即奇快如电的攻向杨小邪周身要害,大有一掌想击毙小邪之势。
小邪猛一咬牙,拖着身形往前跃出两步,随手劈出两刀,封向黑衣人右掌,但刀势已甚弱。
黑衣人冷笑一声,身形一翻一沉已避过刀势,掌势挟着一团劲风电也似的打向小邪胸口“呃!”小邪想往后闪,但右腿负伤甚重,籍刀不得立刻栽身摔在地上,黑衣人掌势更快,一扬一吐已打在小邪背部,“哇!”小邪一声惨叫,踉踉跄跄往前摔滚,口中一喷,鲜血如雾,惊魂未定黑衣人又自逼上来,小邪来不及翻身,得持刀往黑衣人手掌削丢。“哈哈……”黑衣人狂笑数声,嚣张已极的撩起双掌一伸一缩已迅捷如奔雷的击在小邪胸口,“哇!”小邪又吐一口鲜血,昏昏沉沉往后面摔出一丈七、八,跚跚未能爬起来。
小邪他已体无完肤,血泥里身,忍得是他还能撑下去,若有旁人观战,皆会为其所受之伤,发出不忍之心而泪下,小邪已非人了才是,如是人决无法受此重伤而不倒。如是人宁愿死去也不愿受此痛苦,而现在的小邪,他想打倒对方,他想安全离开,他想救出寒玲。
黑衣人一步步向小邪逼近,不时扬掌奸笑。
小邪一寸寸用刀支持身形勉强站起来,他知道他全身疼痛而力道已竭,很难打得过这老头,抿抿嘴层,他又露出习惯之笑容。
“嘿嘿……喝!”黑衣人已腾身飞掠,有若苍鹰猎兔般挟以雷霆万钧之势,快逾飘风的击向小邪。
“啊—”小邪也大吼一声,右下“大悲指”点向老头“天池”穴,身形一翻长刀往黑衣人头上劈,不顾胸前空门大露,小邪是在拼命。
“砰—”两人这一触即散·小邪又中一掌如断线风筝的摔在一丈开外不再动了。
黑衣人则站立当地·不说不笑有若石塑像。
空气像是突然间静止下来,连树叶都不敢再叫,静·静得令人心慌,静得令人害怕。
不久,黑衣人身形已缓缓往前倒,一点点·一寸寸的往前倒,终于他也倒下去了。
这时小邪身躯有了反应·抽动一下,也已慢慢醒过来,他慢慢爬向黑衣人,只一丈路,他却捧了七、八次,这无疑是他所爬过最长之一段路。
摸着黑衣人身体上下,想找看看有无治伤丹药·但小邪大失所望没找着。
这一翻动黑衣人体,可以发现黑衣人左眼有一道非常细小之血痕,这伤痕只有小邪自己知道,那是他的救命绝招第二把飞刀所伤。没人知道这个秘密,连他老头也不知道。这把飞刀是有死无生的飞刀,不是生死玄关,不是性命悠关,小邪决不轻易使用,寻视一下黑衣人伤痕,小邪觉得非常满意,飞刀由左眼直穿后脑。
苦笑一声,小邪又爬向寒玲·只有六尺远,他足足爬了半刻钟,奋起最后余力拍向寒玲“玉枕”穴,这一拍小邪再也无法助弹,静静的躺在地上,他受伤实在太重了。
寒玲醒了过来,正感惊讶时。
小邪有气无力的适:“寒……我……差不多啦……”嘴角微露笑意,已昏昏沉沉闭上眼睛,像婴儿熟睡一般。
小邪所受之痛苦,竟不能使他脸上泛出难过之哀容,他依然笑着,笑得如此纯真,笑得令人心酸,令人掉泪。
寒羚一见是小邪,但看他整身是污血,先是一惊,“啊!”她骇然悲嘶,立即欺身将小邪抱在怀中哭泣道:“小邪,小邪你振作点,小邪你不能死啊!小邪……鸣……小邪……”
她不时摇晃着小邪,不时悲泣,是那么无助和无奈。
小邪被她一摇,已有点苏醒,张开沉重眼眸,看着寒玲,口,张了又张,用了很大的力气才拼出几个字,“……寒……玲……我死……不……掉……快走……”音如游丝,很难听得懂,一说完他口角又渗出血丝,已是奄奄一息。
“小邪!”寒玲一见小邪还没死,立时想找人医治,将他抱起往山下跑,但这一转身她又傻住了。
只听一连“杰杰”怪叫声已传来:“想走,可没那么容易,杰杰……”
寒玲惊叫道:“你别过来,我……”
来者正是丢而复返之“幽灵鬼王”季三笑。
季三笑眉头一扬,嘴露邪笑道:“嘿嘿我找得你们好苦啊!还好打斗声把老夫引来,终于让老夫找到你们了,哈哈……咦?这个小表不是昨天那个吗?好,老夫劈了他!”右掌一翻就要打向小邪。
寒玲连忙往后退丢叫道:“别动他!我,我随你去就是。”寒玲已知逃走无望,为了救小邪她什么事也愿意做,目前也只有如此了。
“嘿嘿……”李三笑奸笑一声道:“好吧!既然你答应随老夫走,那就便宜了这小子。”他已走向寒玲想制住她穴道再杀掉小邪。
小邪被李三笑一叫,已醒过来,他知道寒玲又要落入老鬼手中,可恨自己身受重伤,无力反抗,心中紧张异常,拼了吃奶的力气道:“天……下……第一…武功秘笈……玄玄宝录……”他叫得很大声怕李三笑没听见,这一叫岔了气他又立即昏迷过丢。
难为小邪在这将死若死之一线里,还能想到如此奇招来替寒玲解围,他是可以为朋友两肋插刀,从小小之事就可以看出小邪是何等重友情,虽然寒玲只是初识,但在小邪心目中认为,是朋友,一人就够了,见一面就够了,这也是人家喜欢他的原因之一。
老鬼李三笑一听,马上揪住小邪衣领叫道:“小子你说什么天下第一“玄玄宝录”它在那里?”可惜小邪可也无法回答。
这时寒玲已知道小邪为了救自己,乱说胡扯,根本就没有“玄玄宝录”,她能感受得到小邪用心艮苦,也跟着仁道,“老怪物,我这位朋友有一部天下第一的“玄玄宝录”可惜只有他知道放在那里,那本宝录要比“太上魔经”厉害得多了。”
李三笑想:“有可能,这个小表一个人就能杀掉十几个黑衣人本领倒是很高,而且上次他还射了自己一刀……”他往黑衣人尸首一看惊叫道:“是“鬼谷魔王”童血熊?这……”
季三笑大惊想:“童血熊一身内外功和老夫不相上下,竟会死在这小表手中,邪门,邪门……对了他一定是练了“玄玄宝录”上的功夫,这么一个小表打从娘胎开始也只不过十几年,练十几年就能杀死童血熊,这宝录果然厉害,老夫得将他带回蛇谷好好逼问那部宝录。”说着他点了寒玲昏穴,左右各挟一人往回回山蛇谷奔去。
被小邪以第二把飞刀杀死的正是天下九魔之一的“鬼谷魔王”童血熊,他还有一个弟弟童血狼,亦为九魔之一,一身功夫要比其哥哥更胜一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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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谷在回回山之后出峭壁下,整座谷都是毒蛇,无怪乎名为蛇谷。
季三笑住在蛇洞里,此蛇洞大且深不见底,又如人工凿成之地道,四通八达,有若迷宫一般。
季三笑将小邪及寒玲放在石床上,先用药物治疗小邪伤口,“幽灵鬼王”号称天下二毒,其毒功之高可想而知,而练毒功毒术毒药者,也要懂得医毒配药之方法才行。想当然毒功愈高,修为亦愈高,其所配之药也愈有神效。用在疗伤必有独到之处,果然不错,只见—
—小邪不久已苏醒过来,一看到老鬼他笑道:“老儿辛苦你了,我那小妹在那里?”虽然他还躺着,但只要能说话,他是不会放弃说话的机会。
季三笑心怀鬼胎想得到“玄玄宝录”一时也不能冷眼相待,他也笑道:“就在你身边,你们聊聊!”他解开寒玲昏穴又点了地的麻穴。
寒玲悠悠醒了过来惊道:“这是那里我……小邪!杨小邪!”她担心着小邪,一醒来就叫着小邪之名字。
小邪笑道:“寒玲,我就在你身边……别担心。”说话声已震动他胸口,使胸口又痛来。
寒玲人不能动只能以眼睛余光瞥向小邪,她道:“小邪你,你还好吧?”
“我……死不掉,你放心。”
李三笑干咳了两声笑道:“小兄弟,你妹妹无恙了,你能不能告诉我一个秘密呢?”他人本像魑魅,再怎么装作仁慈样,还是青面娩牙,不仁慈。
“什么秘密?”小邪暗自好笑,老鬼上钩了。
李二一笑问道:“听说你有一部“玄玄宝录”是吗?”
小邪笑了笑道:“你说的是……那天下第一的……“玄玄宝录”?”
李三笑见他并没有借故不说,而且还说得很自然,心头一喜道:“对,就是这部天下第一的宝录。”
小邪存心要耍李三笑他道:“谢谢你的救命之恩,要不是你救了我们兄妹,想必我们已尸横山野,为了报答你的恩情,我告诉你这个秘密就是。”
李三笑乐歪了他急道:“那你快说!”
小邪回忆一下道:“这部“玄玄宝录”是我……曾太师祖的师父传下来,是刻在一石壁上。”
“那石壁在那里。你快告诉我,我自己去找。”
“太极仙岛,神仙谷。”
李三笑侧头一想:也也不知道太极仙岛神仙谷在那里,他问道:“这……老夫不知道在那里,小兄弟你画个地图给我如何?”
小邪喘口气他说了许多话,已全身疼痛他道:“给我丹丸我好难过。”说着他已有点昏迷,他一半是装的一半是真痛得无以忍受。
李三笑一看立即塞入三颗药丸到他口中,并运功替他疗伤。
不久小邪觉得轻松多了才道:“可以了。”
李三笑才收手,贪婪的望着小邪。
小邪道:“地图怎么划我可不丁会,因为我认识的字没几个,要划也划不出来。”
李三芙有点失望道:“随便,有个大慨的区域就行。”
小邪想了想道:“这样好了我想我记了十几年也背得很清楚,我口授给你如何?”
李三笑像在作梦一样,愣了一下,便欣喜若狂的叫了起来:“好好!就这么办,没想到小兄弟快人快语,我交定你这个朋方了,老夫这就去拿笔墨来。”说着他已窜入内洞。
寒玲奇道:“小邪,真有“玄上宝录”吗?”她担心小邪等一下念不出来。
小邪呵呵苣笑道:“有个屁!我是想骗他给我找点上等治伤药草,你看我伤成这个样子,是第一等伤,这可不是好玩的,治不好的话是会死人的,你安心看我要猴戏就是。”
寒玲一听他说得如此有把握也放心不少她道:“你的伤……我好担心。”
小邪道:“放心吧!这老鬼已鬼迷心窍,直叫我是好兄弟哪!我现在是他爹,我叫他向东他就不敢向西,那有儿子看着老子死掉的道理,呵呵……”寒玲心知小邪一肚子鬼主意如若已说出口他就有办法做到,心头稍安,目光往四处看去,发现石壁附近挂满了蛇她栗道:
“小邪这里怎么这么多蛇,我好怕!”
小邪知道女孩最怕这些小虫小蛇,他道:“别怕,等一下老鬼来时我叫他把蛇赶出去就是,你好好休息,一睡起来天下就太平了。”
寒玲没有发话,因为季三笑的笑声已经传了过来。
只见季三笑兴冲冲的拿着笔墨纸砚跑回来道,“小兄弟我已准备好了你快念。”
小邪暗自好笑道:“好吧!我要念了你可要听清楚。”
季三矢连忙摊开宣纸道:“你念吧!但不能念太快,老夫怕来不及抄。”
“我念慢点就是。”小邪望着洞顶背道:““玄玄宝录”第一章,本宝录为盘古开天时期,玄玄真人所手着,他道:“此书集天下武功之大成,若能练到十分之一则天下无敌;若能练成十分之二则宇内无双;十分之三则扛上开花,刀枪不入;十分之四则达金刚不壤之身;十分之五则脱胎换骨;十分之六则能不食人间烟火;十分之七则能身化成仙;十分之八则可还魂前生,知过去未来;十分之九则长生不老;若全部练成则和宇宙同朽,生命不息,亦能和我玄玄真人见上一面,真是快哉!”,老头你写好了没有?”
小邪之吹牛术可以说是天下无双了,但最主要他知道如何掌握人心,季三笑痴于武学,他就乱扯武学一途,扯得愈是神奇愈能收到效果。
季三笑写得很快,一听到只要练此宝录十分之一就可以天下无敌,口水也流出来,连那句“老头你写好了没有”也抄在宣纸上,他见小邪停下来这才道:“小兄弟你快点念下去,“写好了没有”下面接什么?”
小邪叫道:“老鬼,你怎么把那句话也写下去呢?那是我向你发问的话,快删掉。”
季三笑这才发觉自己失态连忙道:“是是小兄弟我立刻删掉,你别生气。”他还真怕小邪一生气不念了。
小邪心中直笑着道:“我太上上师父玄玄真人的功力非比寻常,所以练功的方法也和正常方法不一样,你要注意一下不可抄错一个字。”
季三笑现在是唯小邪马首是瞻连忙道:“是是老夫小心就是。”
凡练武人,莫不想得到最高深的武功,尤其是练旁门左道者,而若练正统武学之人,听了这些话,早就对小邪起了疑心,可是这老鬼真是鬼迷心窍,连连称是,而且是深信不疑一点也没发现小邪在说谎,而小邪也算准他一定会上钓,所以念得非常神奇伟大。话又说回来,要是正派人士,小邪所用的方法又各自不同。
小邪想:“现在所念的可是真实的,不能念错,否则自己这第一等伤就难好了。”他道:“本门武功在末入门之前必须以药水浸泡三七,二十一天,其药方如下:主味二十五项,一、千年莽蛇血一盆。二、天山白金蛇一条。三、漠北紫翼蛇一条。四、天山赤姑娘一尾。五、长白六角红蟾蜍两只。六、南海状元香一尾。七、苗疆五步倒一尾。八十长灵谷三色蛤蟆两只。九、千腿黑蜈蚣一条。十、万年寒冰黑心蜘蛛两只。十一、北海阴阳青水母一只。十二、大漠四嘴蝙蝠一只。十三、天台白龟一只。十四、万年砒霜三钱。十五、苗疆火莲青鹤顶红两钱。十六、天池冰蚕唾液一杯两毫。这十六味天下至毒,老鬼你有几味?”
季三笑一抄下这些,都知道这些是奇珍异宝想自己收藏数十年之天下至毒,也只不过这些而已,他道:“除了冰蚕唾液和苗疆五步倒以外,某它都有了。”
小邪想:“这两味主药如果不下,可熊效果不好,老头说过缺其中一两味可以用万年屁虫及大别山死湖的仙客鱼代替。”他道:“老鬼,那你就用万年尸虫和死湖仙客鱼代替好了。”
季三笑顿时放下心道:“这就没问题了,我明天就能弄到,还有其他九味是什么?”
小邪道:“一、千年玉马人三一支。二、千叶白灵芝二株要雪山的。三、长白千年银狐一只。四、大娄山玉线熊猫一双。四、少林六神银花一株。五、昆仑赤心鹿茸一支。六、青海万年莲藕一节。七、龙涎红果两颗。九、蒙古红丝丁香草一株。老鬼这些你又准备了多少?”
季三笑想:“这些都是人间至宝,功可起死回生,老夫许多年来都舍不得用,但为了要练功也顾不得这么多了。”他道:“有是有,可是少了一味六神银花。”
小邪想:“以前老头给我用最多的就是六神银花,现在缺一味叫他补上较老的普通银花也可以。”他道:“没有的话就用百年银花也可以。”顿了顿他又道:“这些药虽稀少,也不是不能求得到,否则你的蛇谷早就没人料理了,你将会动的东西都杀了。那个地方最有用你该知道吧!全弄在一个大铁桶……哦就放在你对面那练药炉上也可以。”他往右边一指。
李三笑道:“老夫抄好宝录就去办,其他的还有什么呢?”
小邪道:“其他的是副药辅助性质比较不重要,你听着,天南星三钱,生大黄三钱,儿茶一升,棉花灰三钱,乳香草,天浮萍……”他一口气念了百余种药材。
李三笑抄好了道:“这些都很平常,也不成问题,接下来是什么?”
小邪道:“将药调水,在火中煮沸,人在药水中煮上二十一天,若能不死,则能练此神功。”
李三笑边抄边想:“在开水煮上二十一天?这不是死定了吗?难道……”他遂起疑心道:“那有这种练功法,小子你是在骗我,想要煮死我是不是?”他目露凶光直逼小邪。
小邪淡然一笑道:“老鬼你要是不信,等你弄好了这些我先示范给你看,到时你总该相信我吧!”
李三笑想:“这也是有道理若这小子骗我,就将他煮死。”他道:“好,明天我就弄来,接下去是什么?”
小邪道:“你别急,我说会念给你听就会念给你听,这门功夫要是简单也不能说是天下第一了是不是,我先要看看药物是否够了,再看看你是否适合练这门功夫,若不适合,我再传授你另一种办法。”
季三笑贪婪道:“还有另外一种方法?那统统告诉我。”
小邪摇头道:“老儿,这你就不知道了,我之所以不告诉你另外一种方法,是因为我那太上上师祖觉得不一定每个徒弟都能练这门功夫,所以他也有比较差的练法,当然练出来效果比较差,若你能练最好的又何必练第二等的对不对?再说你两种都记,要是弄个不好行功搞乱了你可就走火入魔死于非命,这更划不来。”
季三笑一想也觉得有道理他道:“那煮了二十一天以后呢?”
“二十一天以后就开始传授内功心法。”
季三笑意道:“快将内功心法告诉我。”
小邪叫道:“老儿你又来了,不是我不告诉你,而是本门功夫分好几种,你若能煮上二十一天,那我的说法是第一种,若你不能熬过二十一天,我就教你另外一种,本门最忌讳的就是一次学两种功夫,也很忌讳还不晓得能煮几天就知道第一种武功心法,这样一来全部搞混了很容易出人命的,你放心我身受重伤那能跑出你的手掌,何况你又救了我的命,我怎能不报答你的恩情呢?”
季三笑道:“好吧…我明天就开始准备。”他是吃定小邪受伤跑不掉才如此决定。
小邪笑道:“明天你先看我怎么作,你要记下来过程是如何。我必须浸在药水二十一天试验一下药量和火势对不对,如果有不妥我想办法改进,否则你一下去不被开水烫死也要让毒毒死。”
季三笑心想:“这小表倒是处处为我着想,若真能练成绝世武功,那怕再等土十年半载。”他道:“那我去准备,来!这是干粮,你们俩个好好吃,我走了。”说完他拿出一包东西往外走。
“等一下!”小邪叫道。
季三笑一惊转身道:“小兄弟什么事?”
小邪道:“你就把我这位小妹穴道解开,再禁制她的武功,这样她也逃不走,我也有人照顾,还有你那些蛇朋友,你话它们出去吧!敝吓人的。”
季三笑现在视小邪是良朋好友,对这些小事他可不放在心上,点点头他已解开寒玲穴道再封掉她武功,又把蛇群驱散,才道:“少兄弟还有其他事吗?没事老夫这就走了,你们别想逃,外面四周至少也有数十万条毒蛇,你们若一出洞口,马上会被咬死,可千万要记住我的话。”
小邪是蛇祖宗,他怕什么?但身受重伤不得不借重药物疗伤,留在这里要比外面好得多了。他道:“你放心我一定等你回来,我快要死了,我想把本门武功传给你,你快去快回否则我死了你可就遗憾终身了。”
李三笑一听也真怕他突然死去似的,又塞了两颗治疗内伤之药丸让小邪服下。他道:
“小兄弟,你别泄气,只要你能把功夫传给我,我一定想办法将你救活,你好好的休息,我快去快回。”说着已奔出洞口。
小邪一见李三笑已走出洞口,立时大笑道:“诗口口,什么嘛!想学本门功夫可没那么简单,寒玲快来。”
寒玲可没有他这么看得开,她幽幽道:“我在这里,看你说得天花乱坠,明天你拿什么向人家交代,我们快逃。”她以为小邪引开李三笑是为了便于逃亡。
小邪奇道:“逃?为什么要逃?”
“不逃难道你真想跳到开水中煮上二十一天?”
小邪呵呵笑道:“不错,你真聪明,我也好趁此洗个热水澡。”
寒玲呗道:“我都快急死了你还有心开玩笑,我背你走,再迟就来不及了。”
小邪叹道:“既然你这么急好吧!你就背我走。”
寒玲一喜马上欺身要抱起小邪,可惜她武功被封如同常人,一个弱女子又有伤势在身,怎能搬得动小邪这庞然身辐,不搬还好,一搬她可急得哭出来了,她实在是没办法搬得动。
“小邪你不会死的,我要背你一起走,你不能死啊!呜……”寒玲她心如刀割,想尽力而力不足又不愿放弃,那种煎熬不是笔墨所能形容。
小邪一看她哭心有不忍道:“寒玲别动不动就哭,我不是跟你说过吗?天下要杀我的人只有我老头一个。你现在功力被倒是无法背我走,再说外面全是毒蛇,我们也走不脱,等我伤好一点我们再一起走好不好。”
寒玲实在无计可施·,她幽幽道:“那你明天怎么办?你骗了他,我……”
小邪笑道:“骗他是骗了一点,但假中也有真,我是真的要在药水中浸上二十一天,那是要治我的伤呀!”
寒玲幽幽道:“本来我是很相信你所说的话,但一个人要在开水中煮我断然不会相信,也不敢相信。”
小邪道:“这有什么稀奇,你不是知道铁沙掌是要在烧红的铁沙之中练吗?这道理是相同的。”
“但那和整个人浸在水中不一样。”
“还是一样的,首先我们先在温水中浸,然后再一直慢慢加热,到后来就能适应高温,当然这时间要很长,而且也必须要用药物来辅佐才成。”
“虽然你说的有点道理,但你从小开始也只不过十几年,你能吗?”
小邪哑然一笑道:“别忘了我的名字叫杨小邪,要不是有点邪门,我老头也不会叫我小邪了。”
寒玲是知道他有点邪门,但这种事很少人能相信的她道:“可是我还是有点不放心。”
小邪道:“寒玲你别那么死心眼好不好,开朗点,就算是骗他,一时半日也不会被拆穿,那时我的伤说不定好多了,要逃也多一点力气。”
寒玲实在没法子,只有再次相信小邪,能拖一天算一天,她相信小邪有能力再骗个几天,她幽幽道:“好吧随你了,我们把干粮吃了。”她打开干粮,是肉松和馒头。
小邪道:“等一等,你把我身上金针拿出来,我伤口痛得很。”
寒玲放下干粮从他身上取出金针道:“要剌向那里?”
小邪道:“我念你刺,你有没有刺过?”
“刺过,但不熟,不过我认穴还可以。”
小邪点头道:“认穴准就可以,好在刺金针也不用内力,平常人也可以刺,但你要抓准刺入肉内几分,否则会伤到血路脉经。”
“我小心慢慢剌就是。”
“好!左肩井三寸。”
寒玲马上刺向“肩井”穴。
小邪感到很满意又念下去:“天池三分,期门五分,曲池三分,玉枢五分,天突三分,漩玑三分,右肩井三寸,阳池二分,天井一分……”由头到脚小邪足足念了两刻钟才告完成刺穴工作。
许多穴道寒玲并不知道位置,而小邪对救命这门功夫倒是记得相当熟,一一解释给寒玲听。
这一插完,金针渡穴马上发挥功效,小邪身上痛苦也减少许多,他道:“寒玲你真行,插得分毫不差。”
寒玲苦笑道:“我怕得要俞,怕插错位置你会受不了。”
小邪笑道:“这次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等二十一天一周,我们放把火把这里烧掉,再到大城镇,卡啦呀卡啦一番,我手痒得很。”
寒玲奇道:“什么是卡啦呀卡啦?”
小邪得意一笑道:·“卡啦呀卡啦就是赚钱的本事,告诉你,你也不会懂。”
寒玲道:“只要念卡啦呀卡啦就能赚钱,我有点不相信。”但她又有点相信,因为他是杨小邪。
小邪道:“这门功夫和我的跑功一样天下第一。”
寒玲嗔道:“又来了!你这次不是给逮来这里,还敢说跑功天下第一。”
小邪叹道:“本来是天下第一,但带了一个老婆只好变成瘪十了,嘻嘻……”寒玲知道他是在说自己,脸一红急道:“你……我……”她也知道是自己拖累了小邪,不知如何说才好。
小邪笑道:“也不用这么亲密你你我我的,改天我们拜个天地就是。”
“你……你怎么可以乱讲!”寒玲已腮红如樱花,千娇百媚,秋芙乍笑,令人见之则心生怜慕之情。
小邪道:“不拜天地也一样。”
“怎么一样。”
小邪道:“不拜天地就作姘头好了。”
寒玲一听登时气道:“你……你讲话怎么这么没修养?”
小邪叫道:“姘头有什么不好,反正不拜天地而结婚的人,大家都这么说,有什么不对嘛!”原来小邪弄不懂这两个字的意思,他见大人时常说,临时想到,也用上一甩。
寒玲嗔道:“我不和你说话了,你讲话这么难听。”她是真的生气,嘴唇翘得有两寸高。
小邪心想:“难道姘头会这么严重?看她生气成这个样子?既然姘头不好,那就换另一个姘头吧!”他道:“好好好,寒玲我错了,我不对,我没修养,但总该吃点东西吧!明天卓有戏要唱哪!”
寒玲嗔道:“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乱说话。”她已徵露笑容。
不久他们吃了干粮,小邪已入睡,而寒玲却心有千千结,她想着小邪,想着明天,想着以后……
空谷一片阴暗,蛇虫嘘然,更添恐怖。
XXX
第二天“幽灵鬼王”一大早就回蛇谷。
他手里拿着一大包药草奔入洞内大笑道:“小兄弟,我回来啦!可把我累死了,我找遍了方圆二百里整夜不眠才弄到手,我们可开始了吧!”他把药材丢入炼药桶里。
小邪一看他意成这个样子心中暗自好笑,他道:“老儿,你蛮行的嘛!好我们开始。”
小邪当然想愈快治伤愈好。
老鬼动作更快,他是急疯了想要练成绝世神功想得迷了心掉了魂,如果他发现小邪在骗他,不吐血才怪。他挑了两桶水又找些木材点燃木材开始煮药。
小邪看了看木材叫道:“老鬼木材不够,若半途失火可非常麻烦,你再多找一点上他这句话倒是实话。
季三笑道:“我这蛇谷很少有木材,你等一下,我到外面拉几棵大树进来。”
“快点!别误了时辰上小邪这是打“狗”趁热。
“放心我马上回来!”说着他已掠向谷外。
寒玲栗道:“小邪你真的行吗?”
小邪叫道:“不行我还不跑?来!替我将金针完全插入穴中,别让老鬼发现这个秘密,三星期后来个煮蛇王汤。”
寒玲很快的将金针插入穴道,她道:“这样可以吗?”
小邪道:“还不行,其他穴道也要插,我自己来。”他将其他穴道也补满只留下“百会”穴。因为“百会”穴插下去会昏迷,他想有强敌在此不宜如此做,效果虽差一点但不碍事寒玲轩颜一笑道:“你这个人怎么老是练这种奇门武功,邪里邪气的。”
小邪道;“这那是邪功,我老头说这是少林易筋经,经过老头数十年的研究才发现这种能使人脱胎换骨的方法,你还说这是邪功,差!”
寒玲惊道:“易筋经?这……就不是邪功了。”
小邪叫道:“那有功夫分正邪的!有人练功须要某种方面的牺牲,例如老鬼练的“灵蛇阴阳掌”是天下至毒,他练功时加上毒药浸淫后他的手变成黑色,我们叫他邪。若有人练“灵蛇阴阳掌”不用毒药,那练出来的掌力也没这么厉害,手也不会黑,我们就叫他正。其实都是他的毒太厉害,而使许多人害怕,才给他一个名字“邪功”。又如他练邪功而不杀人,那邪功不就等于没有一样,我们要叫他什么?“没功”?你怎么去分正与邪两种功夫?
所以正邪之间分界很小,不过练这些毒掌的人,大部份都心术不正。所以武林中方把“邪功”两字当作坏人的标志。”小邪感到自己很会解释道理,其宦这些都是老头子告诉他的,一被他逮到机会,他就滔滔不绝,口若悬河,也好表现一下自己很行。
寒玲可不明此理,她道:“我永远说不过你,你永远都是有那么多的歪理。”
小邪叫道:“歪理也是理,只要看这个理是不是能使人采信,如何?你信是不信?”
寒玲道:“我是相信,但你这几天一定要好好治伤,否则我也不知道要如何是好。”
小邪笑道:“没有问题,你等着,我一定带你到洛阳卡啦呀卡啦。”
“又来了,也不看看你的伤有多重!”
“重?重才好,洗澡也洗得过瘾,你不是要报仇吗?那等一下你就在火炉下帮老儿煽火,我在桶里时你可不能得罪他,否则我这澡也不用洗啦!”
寒玲直笑不已。
外边老鬼已抱着一大捆木材进来,大小汗珠流不停的笑道:“小兄弟不够外边还有。”
小邪看了看道:“够了,我们开始,你先加热到高温时我再下去,记住!我在水中时要小心火势,不能让它太弱,也不能太强。”
季三笑道:“我会小心。”
小邪道:“每次要两个对时,等一下我自己下去,也自己会上来,你别碰我身体,否则岔了气就不太好。”说着他故意弄些奇奇怪怪之动作,搔头,扭腰,勾腿摆臀,耸肩挥手……。
季三笑目不转睛的注意他的动作,连一点点小动作也怕遗漏,有碍练神功。
不久水已达高温,小邪勉强跃入药水中,抱元守一运功疗伤。
寒玲急叫道:“小邪!”她是因为担心而自然叫出口。
小邪已浸入药水中不便回答。
老儿季三笑一看这小子真的跳入药水中,心中一些顾忌和疑心已去了大半,他已相信小邪有那部“玄玄宝录”,自己也开始背起小邪所说的每一句话。
他想:“等二十一天一周,若行了我再下去煮二十一天,那时他已经将宝录全部告诉我,我就一掌劈了他,到那时我就天下无敌了,哈哈……”想到此,他忍不住已昂头狂笑,笑音如夜岛刺耳难闻。
寒玲以为他有什么意图得逞,连忙往药桶看丢,见小邪还在里面像菩萨般坐着,也不知是死是活,心中忐忑不安已极。
季三笑相当注意火势,他不敢忘掉小邪交代的话,不能太弱也不能太猛,这副认真像,实是少见。
寒玲虽然帮着煽火,但不时往桶里看,她想只要小邪一叫,她就立刻将药桶推倒,让小邪能逃出药桶。
小邪在药桶里闭气疗伤,他一跃入桶里,一阵刺辣已攻入小邪肌肤中,疼痛难挨。他觉得这老儿并没有偷工减料或加料,安心的治伤。伤口一阵刺痛,小邪知道那是伤口肌肉尚未死去,可以利用药物和真气将伤口逼合。使伤口不致于结疮疤,只留下一丝淡淡红肉痕,当然这些都要归功于那二十几味天下至宝,小邪真是命大福大。
首先他先运功一周天发现有许多脉经被砍断,得运气逼穴一条条逼通它们。再运行一周天情况已有好转。此时水已开始沸腾,“哧赫”袭向小邪肌曹,小邪利用“金针渡穴”将体外药引入穴道运行全身以治疗内伤。只见他“百会”穴已渗出一丝丝污血。
第一次行功最重要,小邪必须将内脏瘀血排出体外,还必须接上穴道脉路,也必须逼合伤口,否则下次行功就无甚效果。
季三笑一看水开了,他想看看小邪有何反应,但他只见到小邪坐在桶里也不知是死是活,小邪交代不准动他,季三笑也不敢动小邪。
寒玲看到水不停沸腾“咕噜”叫着,心中直往下沉,她好希望立刻知道小邪的生死,可惜小邪却一点反应也没有。
时间不停流逝,一刻……两刻……一个时辰……两个时辰……已快到中午了。
寒玲开始流泪,她见小邪已在水中四小时,连一点动静也没有,心头有若被千钧重石压着。
小邪知道再行功五周天就可以将伤口逼合,并将脉路接通。功行六周天就能将内伤瘀血排出,比次疗伤就可告一段落,他也担心火势不够,有碍疗伤。
季三笑心头也开始沉重起来,他想这门功夫未免太惊天动地了,用开水煮上四小时,天下怕没有这种人吧…小邪会不会死了?他已有点犹豫。
宝行三周天,已过了两小时,是中午时分。
小邪知道运功太久,外面的人恐怕会以为自己死了,因而不再加火,还有可能捞自己,那就前功尽弃,心中直叫着“鹅米豆腐。”
季三笑心想小邪大概死了吧!他已加火加得甚累,但他还是怀有这么一点点希望,是“玄玄宝录”这天下无双的武功在支持着他。
寒玲已哭出声言,她不管老鬼就往药桶推。
“你干什么?”李三笑大叫一声已拦住寒玲。
寒玲哽咽道:“老鬼你害死了杨小邪,我要报仇!”粉拳已打向老鬼身上。这时她武功已失,出手有若在煽风,打在老鬼身上也起不了多大作用。
老鬼不闪不避叫道:“女娃儿你等着点好不好,说不定他没死被你这么一弄就死了,好歹也等太阳下山再说。”
寒玲幽幽道:“可是他……那有人在开水中煮这么久,我怕他早已死了。”
李三笑也是如此想,但他还是存着一线希望他道:“等等看,若真的死了也不在乎多煮几个钟头,我们将这些木材烧完再说。”他指着地上一堆不算大堆之木材“火势如虹,火舌腾腾不已。
不久木材又快烧完了。
小邪已运完五周天,剩下最后一周天,眼看着就要大功告成。
但李三笑已绝望叹道:“女娃儿我们失败了。”他很难过的呆坐于地。
“哇!”寒玲连最后一弦希望也在李三笑这句话中而幻灭,哭着就要推倒药桶。
李三笑一急;立刻拉开她叫道:“人死了药可还有用,你不能乱糟蹋了好药。”
寒玲被他一拉摔在地上悲叫道:“你害死了小邪我要让你得不到药水!”说完她已再次冲往药桶。
季三笑一挡把她给挡了回去。
寒玲实在没有办法楞在那里,既伤心又悲愤。看看剩下之木材地想:“不如引开他注意力再推倒药桶。”
寒玲道:“老伯,剩下这些木材放着也不好,统统烧掉算了。”地做出一副无奈而楚楚动人之像。并走向前拾起木材往炉里丢。
季三笑见她不再推药桶,也不阻止她丢木材到火炉里去,就这样火势又加大。
小邪在药桶中暗道一声好险,差点就因火力不足而前功尽弃。
寒玲放着木材,一看李三笑不法意,顺势就往药桶推,但她快季三笑更快一甩手又将寒玲拉开。
寒玲一直想要将小邪弄出来,但老是被季三笑阻挡,不由得性子已发,不时绕着药桶,一见有机会就推。
季三笑阴笑道:“我偏不让你推!”他一口怨气还没发,现在又碰上寒玲无理取闹,心火已升,也赌起气来。
两人这么一耗。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火势也渐渐减少,最后也熄灭了。
季三笑一看人熄了他叹口气道:“娃儿你也别推,我们将这小表捞起来看看。”他神情沮丧,有若一只斗败公鸡,慢慢的走近药桶想将小邪捞上来。
寒玲也哽咽走了过丢。
小邪暗自好笑心头想:“他们以为我死了,好,死就死,装死我也不外行。”只要一闭气,他这模样比死人还恐怖。
李三笑已将小邪身躯捞出来,只见他全身冒着白雾气,肌肉通红伤口已合,一点也无被煮烂之徵象,老鬼探探小邪鼻息也没喘气,奇怪的将小邪放在石床上心中不时嘀咕小邪生死。而寒玲已泣不成声,哀痛欲绝。
小邪想:“他妈的装什么死?这老鬼又不是和我多有交情,我武了他说不定还在偷笑呢?这可苦了寒玲。·”想到此他已开口阴沉沉道:“老鬼你过来。”
李三笑一惊非同小可,死人复活了,“蹬瞪蹬……”一连退了好几步,失魂的望着小邪。
寒玲则破涕为笑,一跳起来拍手叫道:“小邪你没死……我……”事出突然她也不知如何表示心中之喜悦。
小邪笑道:“死是没死,差点被你哭死啦!”
“我…我…”寒玲马上擦拭两颊泪珠,既窘困又欣熹的望着小邪,一扫心中阴霾。
小邪又望着李三笑道:“老鬼,你算什么嘛!我叫你不能动我的身体,你却故意把我抬出来,你害我受伤不浅。”
季三笑可是又惊喜又钦佩的望着小邪,兴奋异常道:“小兄弟,我…我…老夫实在没想到你还活着,这……对不起小兄弟。”现在小邪在他眼中已是大神仙,大师父,他已忘记自己是谁了。
小邪叫道:“混蛋哪!本门武功天下第一,这些小事你也怕成这个样子,被你这么一抬,害我失去了十年功力看你该如何赔偿我?”
季三笑苦笑道:“小兄弟你别难过,老夫有两条灵蛇是变种蛇,老夫也不晓得它叫何名,但它的血可以恢复功力,老夫这就丢捉来给你服用。”
小邪叫道:“好吧!既然你能帮我回复功力,我也不责备你,对了,我有点饿,你再弄点东西回来,最要紧的是酒,练这种神功完毕时最好喝点陈年老酒,方能炉火纯青,余毒尽除,等一下我再告诉你一些细节。“
自从小邪活过来以后,季三笑可是对他的话“过耳不忘”深怕将来练功忘了一些步骤,更是对小邪深信不疑。他道:“老夫这就丢准备。”说完他已兴冲冲的往外奔,深怕时间耽误太多似的。
寒玲轻笑道:“小邪你好神奇,我还以为你死了呢!”
“呵呵……”小邪得意笑道:“我是天生灵台泛光,七窍通天,神户英挺,十足金刚命,在朝帝王像,在江湖是霸王像,那里会死?就是有人把我埋了,你也要相信我还活着。”
周八伯替小邪看的相,小邪是永远不会忘记,而且是逢人便吹,以表现自己命好,也因而自我陶醉,真以为他真是帝王侯了。
寒玲奇道:“为什么?你真的杀不死?”
小邪道:“当然,我已经和观音菩萨结拜作朋友,她不保护我要保护谁?”
寒玲淡然道:“我相信你就是。”这许多天来,小邪的一切都是那么令人无法相信而必须去相信,所以寒玲她相信了,没有理由的相信,只因为他是杨小邪。
小邪呵呵笑道:“将来还有许多秘密我再告诉你,保证你大吃三惊,嘻嘻……”小邪正在幻想他也会生孩子,乐得呵呵直笑着。
“你还有什么秘密呢?”
“天机不可泄露,不过我告诉你!”小邪欺身在寒玲耳边细语道:“我会生孩子。”
“你……”寒玲耳根泛红,困窘已极。
“哈哈……”小邪大笑道;“这有什么稀奇,慢慢来就会了嘛!炳哈……”
这时小邪穴道白气已散光,皮肤也转为淡红,他才把金针拔出,只看伤口完好如初,像是一倏红线黏在上面一般,不注意看还真看不出来。
寒玲惊奇道:“小邪你真邪,我简直不敢相信。”
小邪道:“小事一件,以前华佗能够剖开人家脑袋,洗好脑浆又缝回去,比起华佗我这就算不了什么了。”
“那只是传说。”
小邪道:“无风不起浪,没有几分事实也不会留传到现在,若你想学,等到有一天我回去时,咱们再找老头子传授如何?”
寒玲嗔笑道:“我才不要呢,看你怪怪的,你老头更不用说了。”
小邪叫道:“你放心,我怪,我老头可好得很,你见到他一定会喜欢他,他很难得生气,不过……他有个坏习惯。”他神秘的望了寒玲一眼。
寒玲问道:“什么坏习惯?”
小邪哧哧笑道:“他跟我一样喜欢吃狗肉,你想不想学吃狗肉?”
“狗肉?丐帮弟子倒是有不少人吃,但我没尝过,狗肉真的那么好吃?”
“呵呵……”小邪笑道:“这简直是人间仙品,你若不吃真是枉到人间,我告诉你,玉皇大帝他也吃哪!”
寒玲娇笑道:“你又没上天堂,怎么知道玉皇大帝也吃狗肉?”
小邪神气道:“这你就不晓得,在我故乡有间庙供的就是玉皇大帝,可是我有几次捉狗往那里藏,结果第二天就不见了,更奇怪的是我看到玉皇大帝的嘴巴还油油的,这狗不是被他吃去还有谁呢?”
寒玲也不知是真是是假,看小邪讲得蛮像回事,她道:“那你是不是换地方藏狗?”
小邪道:“那时候我还小,一看玉皇大帝敢和我争狗肉吃,我好气就拿条绳子把他给绑了起来,结果还真灵,这么一绑那些狗肉也不再遗失,我就向玉皇大帝说:“别再偷我狗肉吃,我就放了你。”他当然不好意思回答;我又解开他身上绳子,心想做这么大的皇帝没狗肉吃也真可怜,我就时常弄点煮好的狗肉丢拜他,他也吃得很过瘾,一直到我找到另一个藏狗的地方,才没继续供奉他狗肉吃。”他说得历历如绘,传神之极。
寒玲笑道:“我们下次见到你爷爷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她怀疑有人躲在那间庙里偷小邪的狗。
小邪叹道:“我爷爷?算啦!他是只大懒虫,从来不出门,他那会晓得这种事,你下次去最好弄上二斤酒,几包香肉给他,我看他连心肝都肯挖出来给你。”
寒玲道:“好吧等你要回丢时,我再跟你回去看看你爷爷,你什么时候回去呢?”
小邪心想:“这“黑血神针”她可能不晓得,不如问她一下少林寺在那里,以后想回去也好偷敢它几下。”他问道:“你知道少林寺在那里吗?”
寒玲道:“在嵩山少室峰,河南省,你问这个有何用处?”
小邪笑道:“我要到少林寺敲钟,敲响金钟时我就可以回去了”
“你要到少林寺敲钟?”
“对呀!而且还要敲二十四响向。”
寒玲惊道:“二十四响?你别吓人好不好?”
小邪叫道:“谁吓你,敲二十四响有什么了不起,我高兴我还想敲他一百响呢?”
寒玲担心道:“小邪你可别乱来,少林寺的锺是不能随便敲的,你知不知道那钟楼是由十八罗汉看着,除非少林寺有重大变故才会敲二十四响,我听干爹说他只听到两次,而且都是掌门人死了。你这一敲天下不大乱才怪?”
小邪一听扫兴已极懒懒道:“这么说我老头是要我等到少林掌门人死了,再要我回去喽!”
寒玲点头道:“看来是如比,但又有谁能杀得了少林掌门人呢?除非他自己老死吧!我看你非等上三、三十年才能回去了。,一
小邪道:“这个不行那只好找到“黑血神针”了。”
寒玲豆追:““黑血神针”是什么东西?”
小邪笨追:“寒玲,我说死不掉是骗你的,那“黑血神针”是一种很小的针,刺在人身上马上会死亡,而且找不出一丝痕迹,我中了它,也只好和你说再见了。”
寒玲惊道:“这么厉害?”
小邪道:“要不是这么厉害,我老头也不会叫我见到它,就要像疯狗一样的逃命。”
寒玲噢笑道:“·这要是让我找到一支,哈:看你还敢不敢再欺负我?”
小邪得意道:“等你找到再说吧“趁现在……”“啪”他已打了寒玲一巴掌,闪身往外奔去并不时哈哈大笑。
“你……”寒玲摸着下巴:“可恶!”她也追下去。
“哈哈……”两人喜悦追逐,时有笑声传来。
XXX
时光如梭,岁月似水。一连三星期已过。小邪也圆满治好伤势,又如生龙活虎般。
在这同时,他也不断念一些不三不四连他自己也听不懂的武功心法给“幽灵鬼王”季三笑听。
季三笑也将小邪视如爹爷,侍奉得无微不至,他还不时伸手去淌那药水,跃跃欲试神功威力,他也不怕被剥掉一层皮。他问小邪要如何进行方能无碍,小邪也一一胡扯一番道理,当然是免不了要以温水先开始。今天
季三笑甚是高兴问道:“少兄弟现在我可以尝试一下药水之滋味如何了吧?”他已足足憋了二十一天,这种焦急之心最难熬。难怪他不等小邪开口就已先问起来。
小邪暗自好笑他道:“可以啦,药性已没先前那么强烈,现在已适合你,来来来!先将衣服脱掉再进入药桶中,神功马上就要大成了。”
“呵呵………”季三笑真是个不要命,迷昏了心,赶忙脱掉衣服不等小邪指手就往药桶跳:“小兄弟,好舒服哇!”他不时泼起水花往脸上洒,真是如鱼得水。
小邪心想:“舒服,你当然舒服了,等一下还有更舒服的。”他笑道:“老鬼“凡事第一次都是最重要的,所以我要在药桶里架上盖子,保留出你的头部在盖子上,我将盖子绑好,你要尽量忍耐,一直到无法忍耐时,我再将盖子打开。”
“这……”季三笑心想:“这小子会不会有诈?”立即爬出桶子道:“不加盖子不行吗?”
小邪也是知道季三笑老奸巨滑不是那么容易上当,他严肃道:“不加盖子你一热一怕就会往上窜,这就前功尽弃,我加盖子是要你没办法出来,那时候你得强忍着痛苦,这才能激发你忍耐功夫达到最高之程度,我是为你好,这样好了,你要是怕我害你,那你就给我一些禁制,例如毒药,或者是其他一些你的看家秘招,如果我害了你,我也得赔上一条命,这你总可以放心了吧!”小邪故意说出毒药,一方面自己对毒药有独到之处,另一方面是这老鬼人称天下二毒,他对毒药一定最有信心,果然不错,李三笑上当了。
季三笑想:“这二十几天来,杨小邪对我倒是有问必答,而且还答得很详细,想必他是在报恩,哼哼!老夫可不吃你这一套,你想用感情来收买我,那你就看错人了,至于练功之方法他说的倒也不假,我要是忍不住一定会往外面跑,这样一来真如他所说是前功尽弃,而他宁愿以身陪命那是他自己找的,我就来个过河抽板,要他死于非命。”他道:“你服下我这颗“不见天”丹丸。只要三个时辰不服下解药马上会七窍流血而死。”他从衣袋翻出一颗红如樱桃之药丸,看他的神倩似乎对这药相当有把握。
小邪考虑也不考虑一下,抓起药丸就往嘴里吞道:“这你总该放心了吧!”
季三笑暗道:“小子你死走了,这丹药连我自己也没有把握解停开,你吃得倒像是在吃糖一样。”他很满意的道:“你放心我练功练好马上替你解掉,你有吃等于没吃一样。”
小邪心想:“老儿,你看错人啦!你这小孩子的招数连我肚脐眼都不如,还想耍我,我要是没把握我也不会服下你那颗红樱桃。”他道:“就是有吃和没吃一样,我才会如此爽快的服了它,我们开始吧!别浪费时间。”
季三笑很得意阴笑数声,他也觉得时间宝贵,再次跃入药桶中。
小邪也不客气,找了一个大盖子中间挖个洞像套囚犯般将季三笑套在桶中,还找了几根铁条架在上面用铁丝缠好,检查一下才满意道:“行了老鬼你现在将真气布满全身,我要加火了。”“拍”小邪打了他一个响头呵呵笑个不停。
季三笑以为小邪这一掌是在试验自己运功了没有,也不生气,但自然的瞪了小邪一眼便立即运起功力道:“可以了你点火吧。”
小邪问道:“你的煤油放在什么地方?这木材点不着须要煤油。”小邪是要拿煤油烧蛇,准备脱逃。
季三笑不疑有诈道:“右边山洞约七尺左右,有个大桶就是煤油,你走过去就可以看到。”
小邪笑嘻嘻走向寒玲眨眨眼神气已极的将铁桶通通搬出来。
寒玲也会心一笑走过来帮忙。
李三笑还是心有余悸他道:“少兄弟别太快,慢慢加火,我怕火太大我受不了。”
小邪哧哧笑道:“放心我会省点用,你运功吧!最好将眼睛闭上,以免岔了气。”
李三笑还真怕岔了气赶忙将眼睛闭上,默运神功。
小邪知道煮老蛇王汤的时间到了,他开始点火,一点点煤油已将火势带大,水也慢慢热起来。
小邪想利用这时间替寒玲解除禁制他道:“寒玲你快坐在石床上,我替你恢复功力。”
寒玲点点头坐在石床。
小邪道:“你快运气看那里不通就告诉我。”他已拿出金针准备替寒玲渡穴。
寒玲依言运功不久她道:“章门”,小邪立刻以“大悲指”点向“章门”穴再利用金针逼入真气,替寒玲打通穴道。
一会儿寒玲又叫:“天池……天突……神门……至阳……曲泉……神庭。”
“神庭”穴一解,寒玲已起身叫道:“成啦!”她又恢复以前活泼可爱。
小邪嘘了一声叫道:“小声一点,老鬼还在旁边哪!”他指指李三笑,两人凝目而笑,往老鬼走去。
小邪叫道:“老鬼现在觉得如何呢?”
李三笑道:“还可以但已有点热。”
小邪安慰道:“没关系现在热,以后就不热了,你忍耐点。”
李三笑道:“老夫省得,你休息吧别太累着了。”他是错把小邪当恩人了。
小邪想笑但没笑出声音他道:“好吧你废话少说,别岔了气。”
不久水渐渐口出蒸气,老鬼脸上也涌出汗水。
小邪又加了不少木材他道:“我出去解手一下马上回来,你别乱动忍着点,大功快告成了。”
李二笑已不能开口,只以点头表示。
小邪走向寒玲道:“你留在这里看好老儿,我出去办些事马上回来。”
寒玲也不知道小邪要搞什么她道:“好,但你要快点回来,我一个人在这里会怕。”
小邪点头道:“不必半刻钟我就回来。”他扛着那桶煤油直奔洞外,他暗道:“奶奶的,杀人放火可是我专门的行业哈哈,这招清蒸老混蛋够他脱层皮哩,哈哈……这些臭蛇也留不得恶心死了。”
蛇群一闻到煤油味,已惊惶往外逃命。
小邪一看立时奔出谷口在外面浇了一圈防止蛇群走脱将剩下的泼在四处,又找了许多枯树丢在四通,这才满意掠回洞中。
小邪对李三笑道:“如何,滋味如何呢?”
季三笑满脸通红世不晓得开口猛摇头。
小邪丢了三根木头到火堆里又道:“老鬼你可要好好忍耐,若忍不住就喊,喊出声音来可以减少痛苦。”
小邪一说完,李三笑马上吼叫起来。
小邪哧哧笑道:“叫啊!叫愈大声愈好,快快否则等一下就来不及叫了。”小邪还不时打他的头,像拍皮球一般。
“哇好热啊!我受不了了,小兄弟你快放我出去,哇……噢……”言若巫山猿啼,悲厉已极。
小邪笑道:“受不了?受不了也得受,你以为这门功夫这么好学?呵呵……”
李三笑被热水烫得实在受不了他叫道:“快!小兄弟快放我出去,我不练了。”
“不练?你说不练就可以不练?好好给我练,否则我拿谁来练?你再说不练我就给你来个“卡嚓”!”他折断木头叫道:“杀了你。”
李三笑还以为小邪是在强迫他忍耐,他苦叫道:“快呀!痛……热哇少兄弟快打开盖子,啊……我受不了了,快放我出丢。”他现在正是在尝试“热锅上之蚂蚁,开水上的活蛇。”
小邪叫道:“死老鬼,你以为我是谁?什么鸟蛋“玄玄宝录”我每天上茅坑就是在练这门功夫,你是吃了我的迷魂药,迷了心失了魂,想学我在开水中游泳,嘿嘿!你好好学吧!
我走了。”他又打了李三笑七八个耳光,去了所有木材到火炉里,拉着寒玲扬长而丢。
李三笑这时热水临身,那听得进小邪的话,只是苦叫哀叫:“小兄弟……快放我出去…
哇……我受不了啦!”他整个人已如疯子般狂叫不已。
小邪和寒玲奔出谷外马上点燃煤油。
“呼”一声火舌已豉卷整个蛇谷。
火势由外向内,故而蛇群根本役法逃“嘶嘶”乱叫。
小邪和寒玲已笑着掠往山下消失在丛林中。
季三笑也因开水过烫而昏过去。
这时有倏黑影快如电闪的射入恫内,只见他一扬掌已将药桶震碎,挟着李三笑往洞外一掠消失在一片火焰中。他的动作之快之猛寅属少见,必是武林绝顶高手无疑。
不久蛇谷已化作一片火海,从此再也没有“蛇谷”这名字了。
山风吹掠,景色宜人,阳光乍现,大地含笑。
XXX
小邪他们已找到一冢客栈,两人大吃一顿。
小邪得意笑道:“这老儿不死也要脱层皮嘻嘻……”
寒玲嗔笑道:“亏你还想得出这个把戏,不过要不是你,我可逃不出他的手掌心。”语气之间充满感激。
小邪笑道:“这下你该相信我的厉害了吧!”
寒玲娇笑不已,她实在没看过这种古里怪气之人。不久她道:“对了,你还记得那批黑巾杀手?”她想到上次被追杀有点奇怪。
小邪道:“怎么曾不记得了,我也莫名其妙就惹上他们,要想和谈都没办法,杀又杀不完,不过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他们都是一些可怜人,也许死掉是他们最好的解脱。”
寒玲不懂道:“这是为什么呢?”
小邪道:“原因多啦!他们不但没有鼻子耳朵,而且整个脸都烂掉,所以他们才会蒙着脸。”
寒玲吃惊道:“真的,那有谁这么狠心如此做呢?”
小邪恨道:“是天下最没良心,也是最卑鄙的人,我倒想把他煮一煮。”
寒玲道:“丐帮耳目遍天下,我回去请哥哥查,也许可以登得出那人是谁也说不定。”
小邪叹道:“查出来也没用,谁能杀得了他,你知道上次有一位黑衣杀手他是谁吗?就是最后来那个。”
寒玲摇头道,“当时我昏迷过去,不晓得他是谁。”
小邪道:“首先我也不知道,但在蛇谷和老儿谈天以后才知道他叫童血熊,是九魔之一的“鬼谷魔王”,你想他武功那样高强的人都被买做杀手,我们算什么,我看挟着尾巴逃走才是上策。”
寒玲娇笑道:“你还不是一样把他给杀了。”
小邪叫道:“妈的,你没看到我差点也断了气,这是他太大意才会翘在我手中,机会不是天天有,月亮也不是每天都是圆的,我还是逃跑才划得来。”
寒玲道:“那我呢?跟你跑?”她发现自己说这种话,有点太“那个”已低下头,粉脸泛红。
小邪呵呵笑道:“跟我跑?你追得上我吗?我看你还是回到丐帮去比较安全,然后要找我再来找我,反正你说你们丐帮弟子遍天下,随时都能找到我不对吗?”
寒玲幽幽道:“可是我还是喜欢跟你闯闯江湖。”
小邪看了她一眼,见她楚楚动人,无奈道:“好吧!被缠上了甩也甩不脱,那你以后见到有危险就跑,像……反正你跑就没错,最好跑到你们丐帮分舵躲起来。”他本想说跑得像疯狗一样,但想了想又没说出口。
寒玲点头道:“好,只要有危险我就跑,跑得愈快愈好。”
小邪笑呵呵道:“跑呀!找家大客栈睡七三天三夜,哈………”
两人在笑声中走往大城镇。
寒玲身上不知何时已挂起小铃子,走起路来叮叮当当甚是悦耳。
小邪奇道:“寒玲你为什么要挂铃子,想拉风是不是?不过蛮好听的。”
寒玲笑道:“我名字有个玲字,所以找喜欢挂上铃子,也喜欢它清脆的响声。”
小邪道:“要是没有铃子呢?例如前几天你被追杀而铃子不见了,你会不会有点不习愤?”
寒玲点头道:“是有点怪怪的,所以找刚又买了铃子挂在腰上,怎么样?”她晃了一下柔腰,立即一阵悦耳铃声传出来。
小邪赞叹道:“蛮夸张的嘛!我看也不用叫你寒玲了,朕就对你小丁如何?像皇帝封妃子一样,小丁、小丁当、叮叮叮、当当当、哈哈……蛮有意思的。”他愈念是愈顺口,也愈觉得好笑。
寒玲叫道:“我不要,这么难听,换一个好不好?”
小邪奇道:“换?小丁换什么?嘴长在我身上,我爱怎么叫就怎么叫,小丁、小丁、小丁…”他叫个不停。
寒玲想:“小丁就小丁,和他斗嘴我看等一下更难听的名字都叫出来了。”她道:“好嘛!“小丁就小丁,你别念个不停,我们快走免得太阳下山还赶不到大城市呢?”
小邪道:“小丁,我们用跑的如何?”
寒玲娇笑道:“我才不上你的当,弄不好又像上次,你一跑又带回来十几个要命的,差点都把命都去了,你还想再带几个人回来吗?”
小邪尴尬笑道:“意外,上次纯属意外,嘻嘻……”
寒玲道:“这次呢?这次要是再意外你又如何?”
小邪一想暗道:“奶奶的,俺真憋,上次一跑带回来要命的,这次说不定带个棺材回来,赌博也要讲点运气,该瘪十就瘪十,一点都不能乱来。”他道:“好吧!我们走快一点就是,等到有大城市,我有你这位小丁爷保护,我看要挂十一个麻袋啦!”他一想到大城镇一定有丐帮弟子,这就不怕人家追杀了。寒玲娇笑道:“走吧!到时候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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