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神 第七章 上九门执皇法,下九门吃油渣

  铁奇士看到那两个异窜仍旧未采取行动,所以没有出现,当他看到康熙皇帝那种毫无恐惧之态,不由暗暗敬佩,心想这一代之君,到底与常人不同,这时只见康熙皇上大怒道:“你敢对寡人下手!”
  那人沉声道:“草民闯进皇宫,已经是死罪!与其一不作,二不休,今晚请坐皇上不准,那只有走为上策了!”
  皇上大喝道:“滚出去,你们敢杀君!”
  那老人冷笑道:“皇上放明白一点,你这种大喝叱,不但吓不了草民,相反,假如惊动护卫人员,走进殿来,那就迫使草民与皇上同归于尽了。”
  皇帝沉声道:“你门退出去,寡人原谅你们冒犯之罪!”
  那两个异客似知毫无希望,同时拔剑冷笑道:“皇上可以大声唤人了,草民下手之后还可脱身呢!”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铁奇士一闪而出,朗声叱道:“何方匪类!竟敢口出狂言,你们有多大技能。”
  两个异客眼睛一花,一个貌如冠玉的少年书生已站在面前!他们莫不恍愕缓退,亦知情形不对,同声喝道:“你是什么人?”
  铁奇士朗声道:“不要问,你们要想活命,那就弃剑待擒!如有不愿,不妨逃走看看,少爷如叫你们逃出殿外,今后就不再追究你们的胡行。”
  那右面异客冷笑道:“阁下大概也是武林人物,如是卫士,那就不会有这种口气,即是武林人,就该念点武林道义,若不然当有点免死狐悲之心。”
  铁奇士哈哈笑道:“你们是什么东西,徒弟残杀无辜,不责自己管教失当尚可,居然还要救他出去,可见你们为人不正了,少爷不错,确是武林人,但非你们这种下流之辈!”
  康熙皇帝一见突然出现个美少年,心中又惊又喜,可是既不发问,也不退离,他竟把危险当作有趣了!
  那两个异客突然喝道:“朋友,你既要管这笔帐,那就到外面见个高低!”
  铁奇士摇头笑道:“你们不要耍花招,借故离开不可能,不要说少爷不放你们离开殿门,就算我上了当,殿外早被金殿武士给堵塞了!”
  殿外真的堵住了一群带剑的武士,那是被铁奇士刚才那声朗笑给惊动的,不过他自己被赶回来的五王子给制住止人殿,五王子全然不着急,他知这奇士挡在皇上面前,安如泰山矣!
  两个异客回头一看,刹时进退维谷,其一突势吼道:“师弟,我们和这小子拚了。”
  左面异客沉声道:“师兄,你拚这小子,我去擒皇帝!”
  铁奇士哈哈笑道:“你们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动手吧!”
  突闻外面响起个老者的声音大叫道:“铁大侠!能让老朽进来吗?”
  铁奇士听到是护驾三老之一的老儒,立即哈哈笑道:“前辈!可以,你老可知道是两个是什么人?”
  老儒一闪进了殿门,急接道:“铁大侠他们是有名的‘血手双魔’,其大弟‘血龙’牛化,次弟子现在天牢里!”
  铁奇士哼声道:“原来他们是牛化的师傅和师叔,那真是我所要查的人物!”
  老儒已绕到皇上身边,先向皇上请过罪,又向铁奇士道:“铁大侠!他们的血手功非常毒辣!”
  铁奇士道:“本来叫他动几手,使其死而无怨,现在我没有闲工夫施舍了,不过要擒下来问他们的口供。”
  老儒道:“铁大侠要问些什么?”
  铁奇士道:“问他们在几年前参加凤凰台的打斗没有。”
  两个异客突向老儒冷笑道:“龙胡子,你有种就自己来!”
  老儒大笑道:“血手双魔,你们住在血碑洞不出来多好,今晚你们认为北京没有你们兄弟的对手,所以大摇大摆的闯进宫来冒犯皇上,可是你们阳寿该尽了,竟撞上铁大侠,哈哈,难道你们还不知他就是横扫古墓门的铁凤凰!”
  皇上一听这少年就是铁凤凰,竟也开口了,只见他向老儒道:“龙护驾!他就是铁凤凰,这样年轻!”
  老儒欠身道:“陛下,英雄出少年,这句话一点不假!”
  皇上笑了,问道:“刚才这两个匪徒气势凶凶,现在为何只持剑而不出手?”
  老儒道:“回禀皇上的话,他们己知遇上了强敌,现在暗运内功,不出手则已,出手必如雷厉风行!”
  皇上诧然道:“那得提醒这位铁壮士呀,他似乎毫不在意?”
  老儒轻笑道:“如是老臣,那就早作全力拚了,眼前这位少年就不同,他愈是轻松,愈显已掌握敌势!”
  忽听铁奇士冷笑道:“血手双魔,你们准备好了没有?”
  血手双魔突然转身,居然想冲出殿去!
  铁奇士冷笑一声,举掌待发,但突闻殿外响起一声朗笑道:“老二,他们逃不了!”
  殿门外忽然闪进了高式!
  铁奇士一见笑道:“师哥!他们是我仇人之师。”
  高式笑道:“我早在外面听到了,你护住皇上,他们的血手功有毒!”
  铁奇士一听双魔有毒!突然双掌一吐,喝声道:“那就不能生擒了!”
  他的掌一发,四脚离地,竟是身不由主,如被什么无形的东西给吊起来一般!
  接着听铁奇士喝道:“殿外之人闪开!”
  高式一见急急回身,连忙摇手向卫士分指两旁,刹时让出一条路来!
  五王子闪开后问道:“他要怎样!”
  高式喝道:“双魔已被老二的无形真力给困住了,他要将双魔的尸体送到郊外去!”
  五王子道:“双魔已死?”
  高式道:“尚未,但师弟功力一收,双魔必粉身碎骨,功力一收,势难散下一蓬血雨,血中有毒,留在宫中岂不危害。”
  这时铁奇士早已推出不见了,他自己也是脚不踏地,竟是御气腾空!
  高比轻声向五王子道:“请恕草民没有朝见皇上了!五爷,明天在别墅见!”
  五王子连声道:“请便,请便!”
  高式见他说完就走进殿内去了。于是拔身追赶铁奇士,及至效外,只见铁奇士迎上道:“师哥,你怎么知道宫中有了事情。”
  高式道:“那是王子去叫的,他们来的贼人太多,担心你应接不下。”
  铁奇士道:“皇帝非常沉着,不过很危险,我如下去,血手双魔非杀他不可。”
  高式笑道:“宫中禁卫虽说禁严,但只有防普通武林人而已,凡功力如双魔的,连出了事情之后尚不知道,皇帝有了此次教训,今后自会小心了。”
  他门师兄弟回到别墅后,天大亮了,第二天就听到了法场上斩决了一名钦犯。
  双魔进宫行刺的消息,在京中是密而未泄,不料在都京外的江湖不出半月全传开了,原来双魔竟还有手下人藏在京城里面,双魔进宫未回之后,那几名手下就逃到京外传开了。
  在北京城的另外一条消息也传开了,那就是外国人要来中国观摩武术,江湖上一得这个消息,凡是有几下的武林人物,都争先恐后的涌向皇都,所以在一个月之内,来的武林人不下十万之众,他们比外国人到的还早,生怕看不到热闹,当然有多数是想借机会成事的。
  这天一清早铁奇士等刚刚吃过早饭,适蓬五王子带来一大批贝子和公子,真是衣冠云集,车马盈庭,后面是随着一班金殿武士。
  五王子一见铁奇士兄弟大笑道:“两个观魔团已到丰台城了,明天就会进京!”
  高式问道:“一切准备如何?”
  五王子道:“早在五日前全部完成,今天请你去看宾馆!”
  铁奇士道:“宾馆设在那里?”
  五王子道:“设在外城永定门附近,分成四起!”
  铁奇士道:“宾馆门是不必去看,因为我们不打算在夜晚摸他们的底子,可是王子们要暗地里派出大批人员去摸清来参加比赛的江湖武林,这些人之中,我估计有不少想浑水摸鱼的江湖败类在内!”
  五王子道:“派出的人员已经增加五倍,明的巡查共有二十四队,暗的密报到五千人,凡来参加的必须登记来历,此外在各茶楼酒店,客栈都派有侦察之人!”
  高式笑道:“不存好心眼的人物,他们不会住在城里,纵算住在城里,那也不敢落店,偌大的皇城他们何处不可存身,想查是无法查出来,不要查的那些人何必查,不过日夜巡逻到是非常重要的。”
  五王子道:“你们不打算出去?”
  铁奇士道:“出是要出去,不过不依本来面目出去就是!”
  五王子急口道:“那会被自己人起误会,我给你们一件东西带去,拿在手里不会出事。”
  铁奇士道:“什么样的东西。”
  “我的扇子。”五王子说着便待拿出!
  铁奇士道:“那不行,自己人纵算都认得五爷的扇子,但他们一见扇子必露出不同的表情。”
  五王子笑道:“我的扇子就是我平时易服微行的东西,凡是各衙门上上下下都认识,而且早有规定,见了不许露出破绽!”
  铁奇士啊声道:“那就可以。”
  五王子交出扇子之后,随即又带着贝子,公子,武士等告别而去。
  铁奇士一看扇子毫无奇处,名贵亦如普通纸扇,所不同的是扇坠子,那是一只玛瑙雕成的狮子,狮子座底是颗印,上刻一个五字,铁奇士竟与师兄笑道:“秘密就是‘五’字了。这是代表他五王子之意,师哥,你是我们出去的首领,你拿着吧,我们大家都得易容一番!”
  高式接过笑道:“有了这把扇子,也许不必带一文钱在身边呢!”
  白慈轻笑道:“你真是守财奴!”
  高式笑道:“人为财死,乌为食亡,不过我的财宝是取之有道罢了。”
  文蒂蒂妖笑道:“师哥一定存了不少金银珠宝?”
  高式道:“在未遇到老滑头之前,我是一个贪财鬼,虽不能说富可敌国,但存下的财宝已不知其数,你们将来要用钱时,只管向我开口要!”
  铁奇士道:“在什么地方?”
  “这是师哥我的私人秘密,暂时不能说出!”
  白慈笑道:“人不为已,天诛地灭,你连我们面前都不肯说出,这证实此言不假了。”
  高式道:“不管你怎么激,我仍旧不上当。”
  他们易容时,黎大娘向铁二郎道:“二郎,你和大妹就免了吧,这个块头已够特别了,再易容也没有用!”
  铁二郎道:“我和大妹不出去行嘛?”
  铁奇士道:“想出去也不许你们出去,免得走在路上被别人看热闹!”
  白大妹一伸舌头道:“我早说过,假如和二哥在一块,我们就不自由了!”
  白慈哈哈笑道:“你也怕他,我以为你无管头呢?”
  白大妹哼声道:“不是怕他,而是打不过他!”
  四个青年男女化作两双普通江湖男女,因高式熟悉北京所以他领着大家到处跑,上至每个衙门和府第,下至茶楼酒馆与三教九流的落足之地,真是了如指掌。
  白慈暗向大家轻笑道:“未来之前,我当他是吹牛的,现在确是北京通啊!”
  铁奇士道:“有师哥带路,我们用两天两夜的时间,尽量摸清到底到来了多少武林人物,其中又有多少值得我们注意的货色!”
  高式道:“北京城中有九大物出人物,师弟可听说过?”
  铁奇士道:“那九大特殊人物?是不是武林人?”
  高式道:“江湖上有句话是:下九门执皇法,上九门吃“油渣”,这油渣是指三教九流的人而言,凡是九流的人物若是想在北京城里找油水,那就非向他们拜拜门不可,否则你就行不通,由此可知这些人是多么厉害!”
  文蒂蒂道:“先说上九门是什么人?”
  高式道:“上九门是指九提督而言,可是九门提督衙门的马步班头都得向这九人卖点帐,因为要查案件非他们帮忙不可,但这九人每逢过年过节也得向马步班头送点孝敬银子,这就是上下其手了。
  铁奇士笑道:“这是各府州县的通病,毫不为奇!”
  白慈道:“到底是那九个人物?”
  高式道:“道九人各占一门,各有各的地盘,他们划得非常清楚,第一个是午门头子里‘衙门通’第二是永定门头‘赌王’三为朝阳门头子‘探马王’,定门头子‘当博士’阜城门头子‘车马店主’,广安门头子‘茶博士’,西直门头子‘豆腐婆’,东直门头子‘客栈公’,广渠门头子‘九尾鱼’,这些人一听字就知他如何为招牌了!其实他们不全靠这些招牌吃饭。”
  铁奇士道:“师哥,这些人都不是好东西,我们何不去捣乱一番。”
  高式道:“那又何必呢?得罪他们有坏处无好处!”
  铁奇士道:“我怕什么?”
  高式笑道:“但有些地方白姑娘不能去呀!”
  白慈道:“有什么不能去?”
  高式叹声道:“你不懂!”
  白慈道:“我懂,广渠门头子‘九尾鱼’是开妓楼的,我可化装男子去,也许能救出几个逼良为娼的好女子!”
  文蒂蒂道:“对啊!”
  高式摇头道:“那种地方我和老二都不能去,你们真是!”
  铁奇士哈哈笑道:“我才不管,蒂蒂要去我同意。”
  高式啐声道:“你说得出口?”
  铁奇士向白慈道:“白姐姐,我问你一句话,假使进了妓楼娼馆,一旦有个妓女坐到师哥的身上去,你冒不冒火?”
  白慈格格笑道:“柳下惠坐怀不乱,你师哥恐怕不敢比古人呢!”
  高式摇头道:“到底不好看!”
  文蒂蒂道:“我们先去永定门找赌王如何?”
  高式急接道:“这个我同意!但如何挑他的毛病呢?”
  铁奇士道:“当然由赌上开始呀!”
  高式道:“你没有赌过,他们的手段可高啊!”
  铁奇士大笑道:“那你就看看我的本事,只怕你拿不动银子啊!”
  高式大喜道:“老二你一定能赢?”
  白慈娇笑道:“你看,一提起有银子,他的精神就来了!”
  铁奇士道:“他们输得起,我就大赢他一场,假使输不起,我门更有理由找碴儿了!”
  高式道:“他们有真赌,也有假赌,总之要带大本钱去!”
  铁奇士道:“假赌我比他更假,那不过使他早识风,恐怕赢不多就收场了,我去真赌!”
  高式道:“真赌就靠运气了!”
  铁奇士大笑道:“真的到了我面前,保证叫他变假的了!”
  高式道:“好,我就带你去?”
  白慈道:“慢点,我和文妹子得回去化化装!”
  高式道:“货真价实有何不可,那儿的女赌徒可不少!”
  白慈笑道:“原来也有女的赌博,好,我们去吧!”
  高式立即领着他们直奔永定门!但在半途忽然遇上五王子!只见五王子只带着齐格勒贝子在身边,他们也是青衣粘帽,慢慢的由人群中走了过来!
  五王子不认识四人的易容,铁奇士忍不住,迎上叫道:“五爷,为何微服上街?”
  五王子闻声,不由噫声道:“奇贤弟,你们又是另一套打扮了!”
  高式走近笑道:“我们要去永定门玩玩。”
  五王子道:“替我们改改相如何?我们也想去!”
  铁奇士道:“五爷这相貌有人识得吗?”
  五王子道:“不会多,不改也可以!你们去作什么。”
  铁奇士在耳边说了一会,笑道:“你怕不怕传出风声出去,一旦有人识出,那会闹出大笑话!”
  五王子摇头道:“逢场作戏,有何不可?就被宗人府知道,我也有话说。”
  白慈道:“不怕就去!”
  齐格勒问清事情后,笑接道:“为什么要去作那种游戏?”
  铁奇士道:“五他和贝子尚不知下九门的底子?”
  五王子道:“不知道?原来北京城竟有这种人物,可见他们是如何守密了!”
  高式道:“他们对官府有利也有弊!”
  五王子道:“我是不管,但要交代九门提督去办理!”
  他们一起走到一座大门前,装出一副闲散的样子,有两个青皮似的人物迎着笑道:
  “诸位请进!”
  铁奇士问道:“热闹吗?”
  一个青皮少年大笑道:“诸位要玩那一门?”
  铁奇士道:“牌九!”
  青皮道:“向里面去,正是满台的时候!”
  铁奇士道:“不要换筹吗?”
  青皮道:“一律要换筹码,诸位一定是外乡来的,凡是北京人就不要问了?”
  铁奇士点头道:“我们是南方来的!听口音你也就明白,我说朋友!这儿赌钱,最小要多少才准下注?”
  青皮哈哈笑道:“这里不是普通赌场,银子换筹码,最小的是一两!筹码分五种,那是一两、五两、十两、百两、千两!最大注是十万两,这也是限注。”
  铁奇士道:“假使赢多了拿不动怎办?”
  青皮道:“这容易,随时拿有钱庄票,如不愿随身带,本场大爷可以派车送到客人住的地方。”
  铁奇士笑道:“多承指教了!”
  刚说完话,忽见里面有两个大汉夹着一个青年推拥而出,喝叱连声!
  铁奇士一见,向青皮问道:“那青年为了什么?”
  青皮笑道:“这是常有的事,比方这个李孝全吧!他输光了还不走,硬赖在这里找麻烦。”
  铁奇士道:“找什么麻烦?”
  青皮道:“他说钱输光了,出去没饭吃,硬向大爷要饭钱!”
  铁奇士道:“身上的全输光了,临行要顿把饭钱那是小事!”
  青皮道:“本场没有个这规矩!”
  铁奇士笑道:“这是你们北方赌场的不近人情,在南方,客人输光,那不必客人开口,一宿两餐饭钱,庄主会自动相送!”
  他说远迎上去,立向两个大汉道:“朋友,不要行强,我认识他!”
  两大汉一见来了群青年江湖男女,急忙放了手!
  铁奇士假装认得那青年道:“朋友,好久不见了,今天手运不佳!”
  那青年长相不坏,看样子有点斯斯文文,他看看铁奇士等,又回头看看两个大汉,低了头,不开口!
  铁奇士拍拍他的肩膀,朗声笑道:“老兄,输赢事小,何必泄气,这一场输了,下一场捞本,怎么样,输光了?哈哈,我借给你,谁叫我们是赌友?”
  他伸手摸出一绽黄金,硬向青年手中塞,大声道:“转去!”
  那绽黄金起码有十两,青年一看,他也不管铁奇士是谁,精神一振,糊糊涂涂的就跟着转身了。
  到了一处无人之地,那青年忽然向铁奇士道:“兄台,我不认识你啊!”
  铁奇士没想到他还很老实,点头笑道:“朋友,我当你装糊涂呢,原来你还很清醒,并且很诚实!”
  那青年叹声道:“兄台,在下不是阁下所想像的城狐社鼠之流,在下是一时糊涂,竟钻到这种地方来瞎混……”
  铁奇士道:“你不是轻常来赌?”
  青年又叹声道:“在下虽不是贵介子弟,但是个苦读寒窗之人,只因来到北京访亲不遇,消沉灰心,竟把带来百十两盘缠送到这里来!”
  铁奇士啊声道:“你真的向庄上要饭钱?”
  青年摇头道:“输了就输了,饿饭是活该,在下怎会作出那种没出息的行为?”
  铁奇士点头道:“我看你就不是那输大钱要小钱的人物,不过那又为何被两个大汉夹持你呢?”
  青年道:“在下不认识这种地方,生平也未混过赌场,那是因在客店里认识一个同乡,而被那同乡拉拉扯扯拉到这里来,刚才我输光了,不料那位同乡还要向我借十两银子,我说没有,他反而说我太小气了,所以我一气就和他吵了起来,所以这里面的人就下逐客令。”
  铁奇士听了又气又好笑道:“朋友,这不是那位贵同乡要向你借钱!”
  青年道:“是啊!不然在下怎么和他吵起来?”
  铁奇士道:“朋友,你听我解释,贵同乡也许不是你的什么同乡,实际上他是这里庄上的一伙计,他怕你是有钱存下来走,所以他用这方法来试探你身上的真实情形,你如有银子,这一气必定再赌下去呀!”
  青年恨声道:“原来是这样,那我输得有点太冤枉,可见他们的赌是假的。”
  铁奇士轻笑道:“现在你可捞本了!”
  青年道:“不,既然不认识兄台,这金子我不能惜,假使再输了,在下可还不起!”
  铁奇士道:“朋友,现在再去赌,那就保你不会输了,不过你如捞回本,也许还要赢,那你以后就不可再赌钱了,拿了钱就回故乡去罢!江湖上是吃不尽的亏,有了这次教训,今后你的经验了。”
  青年点头道:“多谢兄台指教,在下永记在心。”
  铁奇士道:“再赌时,你不要自己作主,也不可想一口吞个胖子,只在暗中跟着我下注就行了,老兄,我是赌仙,从来就未输过。”
  青年半信半疑;接道:“那我们快去向柜上换筹码。”
  铁奇士向齐贝子笑道:“齐见,带有值钱的东西没有?”
  齐格勒笑道:“要多少?”
  铁奇士道:“我不会赌长时间,多到五注,少则三二注就要这庄上自动收场!”
  齐格勒笑道:“今天真巧,我在钱庄上拿回三十万两庄票,你要全拿去。”
  铁奇士轻笑道:“谢了!”
  齐格勒拿出两张大庄票,每张十五万两,笑道:“我们要不要跟着作作样?”
  铁奇士道:“当然,不过你们不要跟着我赌一方,小赌,准备输,免得庄上起疑。”
  商量一经决定,那青年以识途老马的姿态,领着他们去换了筹码!之后才直奔赌桌而去。
  突然来了一个一换三十万两的大赌客,这消息早就先传进去了!所以铁奇士一到,立有几十对奇异的目光全注意着这人物,不要问,那些目光全是庄里的爪牙!”
  铁奇士刚近赌台,立见牌九桌的天门早空下来了,且有一位中年人带笑拱手道:
  “贵客,要玩吗?”
  铁奇士笑道:“既然要到贵场来,绝对不是来参观的!”
  中年哈哈笑道:“那就请坐!”
  他指着天门!
  铁奇士豪不客气,坐下来问道:“朋友,大概你是庄上接待之人吧?”
  中年人笑道:“招待不恭,贵客有何赐教?”
  铁奇士道:“不敢,不过请问骨牌一副共有多少张?”
  中年人大笑道:“贵客说笑了,骨牌不会三十三张,那请放心,本场最讲究的是名誉!”
  铁奇士朗声笑道:“那就请庄家推牌!”
  当庄的是位五十余岁的老人,他的手法非常熟练,察察察,推出了八张牌来,且大声道:“诸位,掷骨后不许加注,也不可抽回下注,输赢各凭运气!”
  铁奇士开始下了一百两!掷骨后一翻牌,庄上拿了一副‘天王’,他却拿的板五九,输了!
  第二把牌又推出来了,铁奇士又是五百两!可是他向庄家问道:“庄家,请问可不可以打白虎!”
  庄家道:“可以!”
  铁奇士道:“听说有的庄家可以不推白虎这第二手?”
  庄家哈哈笑道:“本场不似他处,有人下注就推,一推就是一条!没有只推前三手把的!”
  铁奇士道:“好,请掷骨子!”
  这一把,他又输了,回头向五王子笑道:“今天运气不好!”
  五王子笑道:“大概你下少了!”
  铁奇士装着生气道:“你说我没有胆?”
  他猛的下上二十万两的最大筹码两张,叫道:“再输就不玩了!”
  这一下,立使围观的大吃一惊,同时那当庄的竟立了起来!
  当庄的这一举动似有点特别,而且犹豫着下掷骨子了!
  忽听桌外有个苍老的声音哈哈笑道:“老二,快掷下骨子呀,今年来尚未有人下这大的注呢!”
  当庄的一闻声,猛的把骨子掷了!
  可是奇怪,那骨子这次竟在当堂子里东翻西滚,竟是滚下不停!
  当庄的一见骨子始终不停,他的头上竟冒出大汗。
  铁奇土忽然喝道:“该停了!”
  铁奇士那一声喝叱,骨子真的停了,他拿回一看,故意大叫道:“糟,我拿了四点,这一下输走了!”
  五王子一双眼睛,始终注意铁奇士的身上,当骨子在转动时,他发现铁奇士的右手手指在微微挑动!心中有数,忖道:“他原来在骨子上捣鬼!”
  高式是个有经验的赌家,他却只注意庄家,在骨子未停之下,他发现那庄家的面色竟显出惶恐之情,于是他忖道:“骨子是假的!他斗不过老二了!”
  庄家一听铁奇士说是四点之前,他早已手发抖,他显得颓然之极!
  铁奇士见他迟迟不肯看牌,立催道:“庄家,你的是什么?”
  庄家被逼,只得把牌翻转一看!
  铁奇士忽然大笑道:“你是‘七六’三点!我赢了!”
  庄家叹声道:“贵客,你真是好运气!”
  陪了筹码之后,铁奇士得意的笑道:“庄家,我当我已输定了呢!”
  庄家忽向场外一老人道:“大哥,这第四手……”
  铁奇土知道他不推下去,抢先叫道:“庄家,你不是说,贵场上没有只推前三手的规矩吗?”
  庄家非常尴尬,他竟答不上话,可是场外那老人沉声道:“老二,推呀!开一次大输张有何不可!”
  庄家一咬牙根,又把第四手向桌子中间一推,可是他的脖子现出一条条蚯蚓似的青筋出来了!
  跟着铁奇士回头捞本的那青年却不傻,他一见铁奇士在第四手上居然连本带利都押上了,他也不管三七二十一,自己的筹码亦全部放上去啦。
  第四手的骨子却与第三手完全不同,庄家一掷出,骨子如被什么吸住一样,落地就不动了,大家一看掷了一个八反!
  铁奇士拿的是最末两张骨牌!
  这一次铁奇士拿的更差劲,翻开一看竟是‘七四’一点!在又不同,牌一翻开,面现微笑,向庄家道:“庄家,这一手你暂时勿翻弹,我有话说!”
  庄家面现喜色,问道:“贵客有什么指教?”
  铁奇士道:“如果你不看牌,我只要你赔三十万两如何?我赌的是四十万两啊!”
  庄家哈哈笑道:“那不行,贵客只是一点!除非我拿‘闭十’,否则都要赢贵客!”
  铁奇士微微笑道:“既不同意,那就请看牌!”
  庄家得意一翻牌,突然惊叫了起来!原来他拿的真是丁丁配一六。
  铁奇士仍旧带笑道:“如何!”
  场外老人忽然挤了起来,摇手庄家道:“老二,这一场收了罢!快叫帐房替这位尊客换回筹码!”
  赌场倒是真码!很快就替铁奇士把筹码换成庄票!
  一条牌九,铁奇士赢了五十九万九千八百两!他连那个青年也一道带出赌场!出了赌场大门,他向青年笑道:“如何,我说你一定会赢!”
  那青年一算,竟也赢了三千多两,可是他傻了,见问竟不知如何回答!
  铁奇士道:“你也不必回原来的客栈了,回去恐怕有危险,等会,我叫你向那条街道去,你就向那儿一直出城去罢!火速离开北京,早点起程归故乡!”
  青年点点头,接道:“一切听凭兄台吩咐,不过兄台的那锭黄金……”
  铁奇士摇头道,“不必提那绽黄金了,算是我送给你作读书之用罢!你还是回去读书为上!不要入迷途了!”
  青年连声应是,真是感激莫名,他竟流下泪来!
  到了一片转角之外,铁奇士急问青年道:“快向南转!火速挤进入群!出城去罢!”
  青年急急走了之后,五王子笑问铁奇士道:“骨牌我也懂,但不知今天你捣的什么鬼?”
  铁奇士笑道:“他们的赌那里有真的!那骨子就是假的!不过他只两方牌是摔好的!”
  高式道:“最后这一手是如何?”
  铁奇士道:“他摔了一点放下面,闭十放中间,他的骨子本来要掷顺门,可是我用运用无形真气控制住,硬把骨子定为反门,你们既懂,就不必解释了!”
  齐贝子道:“你能看出牌的大小?”
  铁奇士笑道,“他在砌牌的时候,我已经认出,不管是多好的牌,也总有一点点可记之处,三十二张不多,那怕有三百二十张我也详细不错!”
  五王子惊奇道:“这才是真本事!”
  铁奇士道:“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何况他的牌背上还有他们自己故意作下的记号!这使我便容易记清了。”
  白慈道:“你叫那青年火速出城是什么意思?”
  铁奇士道:“我们的背后,早有十几个人跟上了,我们不怕,但那位青年恐怕有危险,因为我们不能老带着他在身边。”
  五王子骇然道:“那赌场想向我们下手?”
  铁奇士道:“目前还不敢,因为他们尚未摸清我们的来历。”
  五王子道:“你打算如何办!”
  铁奇士道:“我们向城上奔去,假使这赌王真有输打赢要的恶行,那我们就除去他!”
  高式道:“他本人不出头,你也拿他毫无办法。”
  铁奇士道:“打了小的,老的自然会出来,他派了多少出来,我就制住他多少,不过要找地方关人罢了!九门提督衙门是不能关人。”
  五王子道:“关人也不是办法,这样没有人回去送信了,弄伤倒是可以。”
  高式接道:“武术观摩会就到了,这件事情最好过后再说,假使闹大了,这些下流人物会把北京捣得一团糟。”
  铁奇士道:“他们不放手又怎样呢,难道我们让其长久监视下去?”
  高式道:“第一批引到郊外,下手除去就是了,我们回复本来面目,或者另易他容,谁还有办法知道。”
  铁奇士笑道:“那就照师哥的方法行事,依我这下九门要全部摧毁!免其为害善良,为所欲为。”
  五王子道:“这事不必你操心,由我交代衙门去办,不过今天非将其摆脱不可!”
  铁奇士道:“我已知道有三、个高手盯上,现在走郊外,这三人一定是赌王的心腹之人,武功不弱!”
  五王子领着大家出广渠门,到了效外,又向一座小山奔去。
  铁奇士一到山上就叫道:“停下,他们真不怕死,竟敢盯上山来!可见他们是横行无忌了!”
  那三人是两个中年和一个大汉,居然直往山上追来,但一到山顶,他们突然一愕,原来发现被追者竟全在山顶立着。
  铁奇士看到他们立在十丈之外,于是回身上前问道:“你们是赌王身边什么人?”
  一个中年看势不对,立即拱手道:“在下等不是什么赌王身边之人,公子何出此言?”铁奇士冷笑道:“胡说,你们的一举一动,岂能逃出我的觉察。”
  另一中年人接道:“就算在下等是赌王手下,那也与公子等无关呀?”
  铁奇士叱道:“一路盯来,存心何在,还说无关。”
  第二人中年人笑道:“这是郊外,公子等能来,区区等就不能来嘛?”
  铁奇士哈哈笑道:“你们认为凭这个理由避难嘛?其实你们早已注定回不去了,不过你们能说老实话,也许少爷能放你逃回去,如若想凭你们武功抗拒,那就死定了!”
  那中年闻言,面色一变,冷笑道:“你们又是什么人?”
  铁奇士大笑道:“你们吃亏就在不明少爷是什么人,不然赌王那还敢派你们前来!
  然而你们的来意我早就清楚,那是想下手将我们杀死,夺回我们所有的几十万两庄票,甚至连我的赌本也全部属于赌王,这种比强盗还可恶的行为,那真是死有余辜了!”
  三人闻言,同时拔出长剑大喝道:“小子,你既然有先知之明,那就不应向郊外来了!”
  铁奇士大笑道:“在城中,你还要费一点手脚是不是?到了晚上,知道我们住处,来一次神不知鬼不觉的奇袭,哈哈……”
  他笑完又道:“三位真是愚不可及,我既算定你门的鬼计,不但不避,而且还敢引你们到郊外来,难道你们还不明白后果吗?”
  第一个中年喝道:“后果在功夫上分晓!”
  铁奇士点头道:“赌王自己来不来?”
  中年人冷哼道:“杀鸡焉用牛刀!”
  铁奇士大笑道:“赌王在你们心目中是牛刀,但在我看来,连木刀都不如,不过我要你们亲眼看看他的货色到底值多少!”
  说完回头道:“师兄,请你向赌场送张字条!上面写他三人在此遇上对手,火速请赌王来救。”
  高式笑道:“不行,赌王是只老狐狸,他不会上当的。”
  铁奇士道:“那改写这三人夺到了我的庄票,但又被别人抢去了,现在这三人已将对手围在这里,相持不下。”
  高式道:“赌王可以加派人手前来又怎办?”
  铁奇士笑道:“难道这老狗真有这样沉着。”
  高式道:“我的另一法子想到了,他会来!”
  铁奇士突然一伸手,立将对方三人点倒在地!真是易如反掌!
  那三人倒在地上后,这才吓得面如死灰,心知真个遇到高手了,但这时口已不能开,仅目光露出恐怖之情。
  高式拔身而去之后,五王子笑道:“我们坐下来罢,只怕赌王施出狡猾哩。”
  铁奇士道:“这老狗如仍下来,那我晚上也不放过他,总之不叫他再活下去。”
  大家坐下这之,白慈却和文蒂蒂走到山后玩去了!
  齐格勒向铁奇士道:“这三人被你点了什么穴?”
  铁奇士道:“废了他们的武功,到晚上他们可以立起来,今后不能再仗功夫为恶了。”
  五王子啊声道:“原来不是点穴呀!”
  铁奇士道:“没有点穴的必要,要就杀了他们,不杀就只有废去武功!”
  忽见白慈回叫道:“大家快来,山后有两个死人!”
  铁奇士跳起道:“这里有人动过手?”
  五王子抢先奔出道:“是什么样的人?”
  白慈道:“是两个北军大汉,大概是昨夜死的,身上有创伤!”
  铁奇士随着五王子后面,问道:“蒂蒂呢?”
  白慈道:“她在下面查看,她说那不是古墓门的人,也不是各大门派中人,因为她已查到死者身上有件东西!”
  大家走下后山,只见文蒂蒂大叫道:“士哥,你看这是什么东西?”
  铁奇士在她手中接过一件龙如珍珠一样的东西,是红的,大如黄豆,看了一会,摇头道:“我不认得这是什么东西,你由那儿得来的?”
  文蒂蒂道:“在右面死者手中找到的,这人将这东西死握不放!”
  五王子由铁奇士手中接过一看,噫声道:“这是深海中一种海树所结的果实!其实‘海女豆’!价值很贵,比珍珠还宝贵,因为长在于丈深的海底,得之不易!父皇在十年前接到一件贡品,这是这种海女豆所串成的项链,现还在母后那里。”
  铁奇士道:“先要查出死才是谁才能有眉目,待我去查灰”
  他翻动两个尸体,查了不少时,忽然发现两个尸体的臂上却刺有极小的‘鬼’字,不由骇然叫道:“这到底是什么名堂?”
  五王子问道:“什么?”
  铁奇士道:“这两人一定是什么帮派的,他们手臂上都刺有鬼字!”
  黎大娘惊问道:“在手腕上一寸之外?”
  铁奇士急接道:“正是,干娘知道他们的来历?”
  黎大娘叹道:“高大侠不是说君天帮已增了两个部门?”
  铁奇士道:“是的。”
  黎大娘道:“那这两人就是君天帮的了,因为君天帮的帮徒,在天神殿管下的有个‘天’字已在该处,地神刺‘地’字,后增的人王殿当然刺‘人’字,鬼王殿自然刺‘鬼’字了。”
  铁奇士闻言,又问道:“干娘,君天帮有这种海女豆没有?”
  黎大娘道:“没有,这种豆子也许是他们得自对方身上的!”
  铁奇士道:“这对方又是谁呢?又为了什么要杀这两个人呢?这真使人费解。”
  五王子道:“我回去时间问龙护驾,他对江湖动态非常清楚。”
  铁奇士道:“不见得,只怕他连我的来历也不清楚呢?”
  五王子笑道:“你是新出道的人物,他当然不一定清楚,假使你有令师什么令符拿出给他看,那他就能知道。”
  铁奇士道:“五爷既然这样说,那就拿件东西给他看罢!”
  说着拿出一只小小的金凤凰,又笑道:“他能认出这件东西,也许就能识得这海女豆的内情!”
  五王子接过一看,陡然惊叫道:“令师是凤凰神!”
  铁奇土噫声道:“五爷如何认识凤凰令?”
  五王子道:“这就是龙护驾平时谈起的武林故事中最大的一件!”
  铁奇士郑重道:“那他确是一个了不起的多见多闻之人,家师的凤凰令,现在武林中知道的太少,连少林寺也还只有一个老和尚才知道。”
  五王子道:“他说百年前有六神,第一个神就是令师,第二是‘海神’,第三是‘飓风神’,第四是‘雷火神’,第五是‘土行神’,第六是‘金甲神’六神之中,有三正和三邪,凤凰、海洋、金甲即正神,武功都相差无几,但正与邪不来往,邪与正不联手,可是他们见面不得,会着就动手!”
  铁奇士道:“划非这海女豆竟与海洋有关?”
  黎大娘道:“那有这样巧的事,同时海神也不会向这两个无名之辈下手呀!”
  铁奇士回头问刚刚回来的高式道:“师哥,老滑头说出对手的字号没有?”
  高式摇头道:“他老人家如何肯说,且说与你无关,不许你过问他的事。”
  铁奇士笑道:“我非要过问不可,那有徒弟不问师仇之理!”
  原来高式恰好这时赶到,五王子问道:“没有引出赌王来?”
  高式摇头道:“他已不在赌场内,连那个庄家也不在啦!”
  铁奇士道:“出了这件疑案,我对赌王已没有兴趣了,咱们回去罢。”
  高式道:“那三个废物你把他们拖到什么地方去了。”
  铁奇士噫声道:“不在山顶了?”
  高式骇然道:“我来时就不见了,那一定被人救走了。”
  铁奇士道:“这个救走之人的武功可不弱,头儿距山顶虽不近。但我们能察出动静,讵料他竟瞒过我的耳朵了。”
  大家回到山顶,忽见三个被废之人的地方,居在有一张字条被石子压着,五王子抢去拾起一看,只见上面写道:“我见不忍,放其逃生,珊瑚!”
  五王子叫道:“你们看,这是什么人留的?”
  铁奇士道:“上面写什么?”
  他接过一看,唔声道:“这是女孩子的名字留在下面,可见不是赌王来过!”
  大家传递一看、白慈道:“这确是一个女子所留的字条,字写得多秀丽!”
  铁奇士道:“我们回去罢,五爷请快去间龙护驾,我想这次武术观摩恐有意想不到的大变化,这些老古董必有后代教出来!”
  五王子道:“我只希望这些老古董不参加外国观摩团内,否则边疆必起兵灾。”
  回到别墅,齐格勒陪着五王子入宫了,可是那两个巨童不在屋中!
  白慈一看屋里没有人,立即叫来两个丫头问道:“你们可知我妹子和铁二公子那去了。”
  一个丫头答道:“他们先在后花园中玩!后来就不见了。”
  白慈向铁奇士道:“他们这一出去,势必惹出麻烦不可,我们快去寻找。”
  铁奇士道:“这大北京城,我们如何找得到,干脆吃了晚餐再去找,好在他们也不是找东西,不会无理乱闯的!”
  高式笑道:“北京城武林云集,不乱来,也会出事情。”
  大家正在担心的时候,突然门口有匹快马飞驰而到,蹄声之急,连在门院的人也听到了。
  紧接着,忽听五王子在外奔进来大笑道:“你们走掉了两匹大马啊?”
  铁奇士见他心情愉快,不禁放了心,哈哈笑道:“五爷看到了?”
  五王子道:“他们不识路,直往后花园闯也许是因为迷失道路的原因,竟急得逢墙越墙,遇屋越屋,后来闯进了御花园。”
  高式着急道:“那会打扰宫中,惊了娘娘!”
  五王子大笑道:“好在武士卫士都知道他们是铁老二的人,他们见了也不过问,人人都存了看笑话的心,因之他们一路无阻,可是倒把一些太监和宫娥吓惨了!”
  白慈急问道:“五爷,你还笑哩,快把他门带出来呀,现在那里?”
  五王子笑道:“现在母后那儿坐,他们已做了我父母的上宾了!看情形这两天出不来了!后宫里可热闹了!”
  铁奇士叹道:“那会失礼的,还是早把他们叫出来为上。”
  五王子道:“不要紧,我父母不摆那种架子的,他们也非常快乐。”
  文蒂蒂道:“娘娘喜欢他们也就算了,问过龙护驾没有?”
  五王子道:“龙护驾发现城中有什么情形不对,他一早出去了,要晚上才能见到他。”
  铁奇士道:“观摩团到了没有?”
  五王子道:“到了,刚刚接到礼部奏章!”
  高式道:“那天举行?”
  五王千道:“他们到了要休息几天,还有朝见和拜会种种国礼,最少要到九月九日才能正式举行,算来还有五天!”
  铁奇士道:“这五天之内,当心城里出事。”
  五王子道:“巡逻又加强了,万一仍有事情发生那也没有办法,听说中原各派也有大批人物进京来了,相反在江湖倒没听到古墓门蠢动了!”
  铁奇士道:“古墓门受了我两次大打击,显然在计划下一步行动,也许有重大改变!”
  五王子道:“我有一点要求,不知你肯同意?这话早就想向你提出了,但怕你可否两难,所以不便出口。”
  铁奇士道:“我们两人相处的时间虽短,但你知我非浅,你说罢,我不愿意的事情,相信你也不会提出来!”
  五王子道:“现在你住在这里的消息,恐怕难瞒所有武林人的耳目,我想把你换个地方,不过这里仍旧装出未离开的样子,当然,除了有人在晚上来探查,否则不会有人知道的,你说是不是?”
  铁奇士笑道:“你叫我搬家一定还有下文?”
  五王子道:“请你与高大侠日夜多加活动,在这里,你一定不放心其他几位,如全部出动,那又不方便。”
  铁奇士点头道:“你要我住进北海里去,或是御花园?”
  五王子知道:“北海就是御花园的一部分,你的一出一返,外人就无法知道了。”
  白慈道:“江湖高手不会闯进北海的。”
  高式道:“他们的行动要特别留神,一旦发觉,他们就犯了皇法!”
  铁奇士笑道:“绝对无人敢去是不可能,住进北海最低限度外人不敢明目张望,五爷既然说了,我只好遵命!”
  五王子大笑道:“你还是在我面前来这一套,不觉自己太俗嘛?”
  高式笑道:“住进北海,我担心皇上和娘娘驾到,那会使我们手忙脚乱啊!”
  五王子道:“你们只把父皇和母后当作江湖长辈不行嘛,谁要你们跪拜呢?”
  铁奇士道:“这会传出去,岂不有失皇上和娘娘的尊严!”
  五王子哈哈笑道:“你们身无半职,虽非老年,你当不是隐士,汉朝严子陵,曾与光武帝同眠,而且在睡着后把脚压在汉光武的身上,至今成为佳话哩!”
  铁奇士笑道:“万一有所失义冒犯,只要皇上下降罪,我们真的可比古人了!好,天黑就搬家,不要当心我们不肯搬出来呢。”
  五王子大笑道:“给你一品高位你也不会住一年。”
  文蒂蒂笑问道:“听说宫中宫娥彩女等姐姐们都生得很漂亮是嘛?”
  五王子大笑道:“她们如立在姑娘姐妹面前,那就只好低头了!”
  白慈笑道:“五爷有姐妹嘛?”
  五王子道:“有,她们等要和你们两位姑娘见面呢?”
  铁奇士道:“原来你早就禀明皇上了!”
  五王子笑道:“不如说是母后出的主意,父皇对你们的想念!不瞒你!父皇说你是前明忠义之士,提防你不答应!”
  铁奇士叹道:“只要皇上对我汉民一视同仁,我铁奇士愿望已足,其他就不必谈了!”
  五王子道:“好,我们不谈大问题,天已黑了,咱装作江湖人,悄悄的溜进去。”
  高式道:“不,五爷请带文姑娘姐妹先走,我和老二陪大娘后到!”
  五王子道:“高大侠还要去什么地方?”
  高式道:“满城跑跑。”
  五王子道:“那就请黎大娘也先走,你们兄弟不太方便!”
  铁奇士道:“好的,那我和师哥就出去了!”
  商量好了,高式就和师弟离开别墅,也不骑马,易了容。
  到了外面,高式向铁奇士道:“老二,你还没去过鼓楼,我们这次去那儿走走,该处也是北京城中江湖人最多之好去处。”
  铁奇士道:“在什么门?”
  高式道:“在安定门,属‘当博士’的地盘。”
  铁奇士忽然叫道:“糟,齐格勒的二十万庄票忘记给他了。”
  高式笑道:“晚上交与五爷就是了!”
  二人在群众中正行着,忽听背后有两个人在争吵不休,高式耳听一人沉声道:“他妈的你不敢我敢,平时牙齿咬得狗尿烂,这几天竟变成缩头乌龟!”
  另外一个声音反吼道:“牛腾,你他妈的买干鱼放生,简直不知死活,你敢你就去,到时我可不来替你收尸!”
  高式一撞铁奇士,轻声道:“后面两个东西搞什么鬼?”
  铁奇士道:“莫非想作案!”
  高式道:“在这种行人拥挤的街上,他们竟敢大声争吵!也许另有名堂?”
  铁奇土回头一看,见是两个大汉!跟在后面不到五尺远,但却隔了四五个普通游人,而且看出那两人已有些酒醉!争吵依然不停。
  高式笑道:“这两个东西喝多了黄汤,老二,慢点走,让他们过去后再盯上。”
  铁奇士道:“后面已有几个衙门中人盯住了,我们免操心。”
  高式笑道:“那你看错了,盯是有人盯,但非衙门中人。”
  铁奇士道:“是什么人?”
  高式笑道:“我认得那是五台派的两个俗家弟子,他们武功只算普通高手,决非这两个酒鬼之敌,还是我们跟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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