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广信忽又问道:“傅天豪!那颗解药你拿到手了么?”
傅天豪停步凝目道:“那是你出的好主意吧?”
罗广信道:“不错!是我出的上意,怎么样,还不错吧?”
傅天豪道:“我不能不承认你这一着够毒够狠,可是我仍然把解药拿到手了。”
罗广信脸色微微一变道:“这么说,‘鹰王’败在你剑下了?”
傅天豪摇摇头道:“没有,他跟我难分轩轾,或许还略胜我半筹不过我总算把解药拿到手了!”
罗广信道:“你是偷到手的?”
傅天豪道:“傅天豪还没有干鸡呜狗盗的勾当。”
罗广信冷笑一声道:“那你就用不着骗我,别人不知道我清楚,‘鹰王’一身所学跟你差不多,你的剑术比他好,他比你多学了一样‘密宗’,真要拼起来,不落个两败俱伤是不可能分高下的,而现在你好好的,混身上下没一点伤痕,居然说那颗解药已经拿到了手,实在让人难信。”
傅天豪道:“信不信在你,我并不勉强你信。”
罗广信道:“恐怕到现在为止,你还没有跟‘鹰王’碰过面吧?”
傅天豪道:“随你怎么想了。”
罗广信脸色忽又一变道:“不对,你要是还没有拿到那颗解药,绝不会离开京城,你要是没跟‘鹰王’分出个高下,他也绝不会放你出京,而事实上我又绝不相信你能在完好无伤的情形下胜过‘鹰王’,姓傅的,你到底是……”
傅天豪道:“你一定要问?”
罗广信道:“那是当然。”
傅天豪淡然一笑道:“告诉你恐怕会把你气个半死,那颗解药是‘鹰王’送给我的。”
罗广信叫道:“胡说!不可能,我绝不相信。”
傅天豪道:“我仍然是那句话,信不信在你!”
他又开始了踱步。
罗广信厉声叫道:“傅天豪……”
傅天豪停步问道:“你还有什么事?”
罗广信凶煞忽敛,倏然一笑道:“我忘了,你是在想救人的办法的,你是故意让我急、让我气,好让我自乱方寸,是不是?”
傅天豪淡然一笑道:“就算是吧!”
他又迈了步。
罗广信眉锋忽地一皱,又道:“可是,不对啊,你要是没拿到那颗解药,岂会轻易离京,你要是没跟‘鹰王’碰过面,他又岂会放你出京……”
傅天豪笑笑说道:“你慢慢琢磨吧!”
罗广信双眉一扬,刚要再说。
只听一阵杂乱步履声传了过来。
巴老大一凝神,忙道:“二爷!有人来了!”
罗广信一抬手道:“我听见了,别说话。”
傅天豪也听见了这阵由远而近的步履声,他听得清楚,这阵步履声是从树林那一边传过来的。
的确!他没听错,转眼工夫之后,一阵枝叶响,那阴暗的树林里出现了几个人,为首一个是个身穿长衫的中年人,他身后带着五六个穿粗布衣裤的壮汉,有的拿绳,有的拿锯,还有拿长把钢斧的。
走着,走着,他们发现了傅天豪等人,几个人吓了一跳,连忙停了步,可是,旋即那穿长衫的中年人就冲身后那五六个壮汉摆摆手道:“人家有人家的事儿,咱们有咱们的事儿,别打扰人家,时候不早了,开始干咱们的吧……”
他一指眼前一棵合围大树,道:“就是这一棵,动手吧。”
他这一声动手,身后五六个壮汉立即过来伸锯伸锯,挥斧的挥斧,伐起了那棵树,几个人没再往这边看一眼。
傅天豪倏然一笑道:“糟了!罗广信,咱们的事儿恐怕办不成了。”
罗广信皱了皱眉道:“巴老大!过去问问,他们是干什么的,和气点儿,巴老二看好了人。”
巴老大答应一声跳下车走了过去。
傅天豪看得清楚,巴老大的确够和气的,过去冲人赔个笑道:“对不起!打扰一下。”
那穿长衫的中年人忙道:“好说,您这位有什么事儿?”
巴老大指指那棵树道:“诸位这是干什么?”
那中年人道:“砍树啊!”
巴老大道:“砍这么大棵树干什么用?”
那中年人道:“不瞒您说,这棵树是我们东家早在三年前买下预备给自己做寿具的,最近我们东家老觉得自己身子不行了,怕临时措手不及,所以叫兄弟我带人来把这棵树砍下,先把寿具做好预备着!”
敢情是砍树做棺材的。
巴老大“哦!”了两声道:“原来是这么回事儿,原来是这么回事儿,砍下这棵树怕要不少工夫吧?”
“可不!”那中年人苦笑道:“要怪只怪我们东家,想起什么,就是什么!这么晚了偏让这时候来,临时也找不着人,要是能再多找三四个人,要不了多久就砍断了。”
傅天豪道:“恐怕咱们得过去帮帮忙了。”
罗广信冷冷一笑,忽然扬声叫道:“巴老大!请那位过来一下。”
巴老大立即冲那中年人道:“我们二爷请你过去一下。”
那中年人迟疑了一下,迈步走了过来。
树林里阴暗看不清楚,中年人这一走出树林,傅天豪立即发现他的身材像极了“燕云十三侠”里则老十司徒逸,傅天豪心头马上一阵跳,他以为这中年人必是司徒逸化装的,霍天行兄弟确有这个本领。
可是转念一想又觉不对,这个人说话的声音不像司徒逸,再说这一着也没什么用,挨近固然是挨近了,可是万一罗广信看他们迟迟不走,改变心意换个地方呢?
他这轻心念转动,那中年人已到了车前;神鬼怕恶人,罗广信的神态似乎让中年人心里发毛,他先看看罗广信,然后哈个腰,赔笑说道:“您这位,有什么事儿么?”
罗广信道:“你们从哪儿来的?”
那中年人道:“我们是从京里来的,我们东家住前门大街……”
罗广信抬手一指树林道:“这片树林子不是你们东家的吧?”
那中年人道:“不!不是,这片树林子是‘德胜门’外周家的,我们东家只买了这拣树。”
罗广信道:“那就错不了了,烦你带着人回去让你们东家派人到‘德胜门’外周家问问,问清楚之后再来砍树吧!”
那中年人道:“怎么了?您这话……”
罗广信道:“半年以前,周家跟我们老爷子借了—笔钱,押了这片树林子,外带三分利,这片树林子现在是我们老爷子的,不是周家的。”
那中年人呆了一呆道:“有这种事儿,我们怎么不知道,不会吧?”
罗广信道:“我们老爷子已经过世了,周家要再不还钱,这片树林子就是我们的了,这块地风水好,我们打算把老爷子的墓地建在这儿,我是来看地的,我还带着孝,这还能假得了么?”
那中午人道:“这,这……”
罗广信道:“别这了,赶快带着他们回去吧,坏了这儿的风水,你们东家可赔不起啊!”
的确,坏了风水谁赔得起,恐怕还有一场官司好打哩。
那中年人迟疑了一下道:“那我就回去问问再说吧,您家是……”
罗广信道:“‘宛平’赵家。”
那中年人连应了两声:“是!”转身往树林走去,一边走一边扬手高声说道:“别砍了,别砍了,今儿个不砍了。”
他很快地走进树林子,跟那几个壮汉嘀咕了一阵,然后带着他们循原路走了。
傅天豪倏然一笑道:“罗广信!着不出你还真有两下子!”
罗广信道:“连这点小事都应付不了,还能对付你么?”
傅天豪点了点头道:“不错!”
他迈腿又要踱步。
罗广信冷冷说道:“别走了,时限到了。”
傅天豪抬眼一看,可不!红日衔山,已见暮色了,他苦笑说道:“今天过得怎么这么快……”
忽地两眼一睁道:“罗广信!我上了你的当了。”
罗厂信道:“我什么时候让你上当厂?”
傅天豪道:“你给我时间让我想办法,却不住问这问那的跟我说活……”
罗广信倏然笑道:“你毕竟不算太糊涂,可是迟了,不过我要告诉你,我的确摸不透你是不是已经拿到那颗解药了,好在这件事现在已经无关紧要了,傅天豪,我等着你那双手了。”
傅天豪沉默了一下道:“罗广信,令师谭北斗自绝身死,说起来这件事不能怪我!”
罗广信道:“你并没有动手,是不是?”
傅天豪刚要说话。
罗广信接着又道:“不怪你,那怪谁?怪我?”
傅天豪道:“谭北斗有今天这种下场,虽不能说完全怪你,可是你也得负一部份责任。”
罗广信道:“我负责任?我负什么责任?听你的口气好像是我把谁教坏了似的。”
傅天豪道:“至少谭北斗受你的影响很大,因为你是他所钟爱的徒弟,咱们先从车队说起……”
罗广信道:“在车队他是奉命行事,捉贼拿盗也是职责。”
傅天豪道:“话是不错,可是以后呢?以后他仍是直隶总捕么?”
罗广信道:“不错!以后他就不是直隶总捕了,你可知道他为什么辞去了差事?”
傅天豪道:“我以为那事不怨我,冤有头,债有主,他该找的不是我。”
罗广信冷笑一声道:“姓傅的,你不要狡赖,别人不知道我清楚,你跟‘红娘子’事先勾搭好的……”
傅天豪道:“就算是我跟凌姑娘事先商量好的,那有什么不对,我们救的是忠义之后,江湖上凡是有血性的英雄豪杰无不卫护忠义,谭北斗他也是先朝遗民,大汉世胄,他不卫护忠义倒也罢了,居然弃宗忘祖,卖身投靠,一再迫害忠义之后……”
罗广信道:“姓傅的!你住嘴,他既然吃了这份粮,拿了这份俸,就该奉公守法,尽忠职守。”
傅天豪道:“就算在车队里我曾经得罪了他,那么后来呢?你那大师哥在我脸上划了一刀,又把我交给赵六指儿,害我差一点把命丢在了赵家,这件事是不是该了了?”
罗广信道:“以后我们并没有再找过你。”
傅天豪道:“杀害不谙武技的庄稼人,把凤姑娘交给赵六指儿,沈姑娘交给官家,那算不算找我?”
罗广信道:“你别忘了,是你逞强为‘红娘子’出头,先找我们的!”
傅天豪道:“凌姑娘卫护忠义之后,并没有做错什么,来京之后她已有了归宿,等于已退出了江湖,你师徒为什么还不放过她?”
罗广信道:“姓傅的!错与对,并不是绝对的,那要看什么人站在什么立场上看,红娘子卫护忠义,你看设有错,可是站在我师徒的立场看,她等于是个叛逆,我们老爷子为她辞职,就是要雪这个恨,出这口气,不管她在哪儿,这个恨总是要雪,这口气总是要出的。”
傅天豪还待再说。
罗广信一抬手道:“你不必再说什么了,纵然你有千般对,万种理,我们老爷子留下我为的是让我为他报仇,这个仇我是一定得为他报的,我不愿意再跟你罗嗦了,也不能再等了,你动手吧!”
傅天豪所以跟他一再拖,为的只有一样等天黑。天黑下来之后.罗广信不容易看出来他那“李代桃僵”之计。
现在他看看,红日已然下山,天已经黑下来了,是时候了,可以了。
可是他仍不能过于“爽快”,罗广信狡猾多智,太过“爽快”也不容易让他相信。
他往前进了一步。
罗广信陡然一声沉喝:“站住!你想干什么,你要是想来硬的那你可就错了,巴老大!
你到车里去,他再敢有一点异动,你就拿那个丫头开刀。”
巴老大一闪身钻进了车里。
巴老大狞笑说道:“傅天豪!你抓了个‘闭十’,输定了,只有掏钱了。”
傅天豪道:“罗广信!我再问一句,你只要我一双手?”
罗广信唇边掠过一丝森冷的笑意,道:“不错!我只要你一及手,可是以后要有别人要你的命,我可管不了。”
傅天豪道:“那你不必管,只要你不要我的命就行了。”
他探怀模出了那把匕首。
罗广信还真怕他,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
傅天豪倏然一欠道:“你放心!诚如巴老大所说,‘皇上’在你手里,我就是换遍了牌也赢不了你的。”
罗广信道:“你明白就好,那就决动手吧!别废话了。”
傅天豪左手平举,右手缓缓扬起了那把匕首。
罗广信两眼之中射出了异采。
巴老二眼睁得老大,咽了两口唾沫。
傅天豪扬刀要砍,可是忽然他又停刀说道:“罗广信!我砍一只手行么?”
罗广信微一点头,狞笑着说道:“可是可以!不过我只放一个人,你一只手换一个人,这很公平。”
傅天豪一咬牙道:“罗广信,你!我砍了一只手之后只剩一只手了,你叫我怎么……”
罗广信道:“要想毁自己那还不容易,办法多得是,你砍断一只手后当时不会太疼,你可以先把左臂的穴道闭住,然后把刀交在嘴里咬着,把右手的筋往刀上一划就行了么?筋断了没人能接,跟手断了没什么两样,听明白了么?”
傅天豪深深看了他一眼,咬牙道:“听明白了,谢谢你了。”
他一刀猛然落下,“噗!”地一声,一只手已被切断了,断处血淋淋的,他飞快地抬右手闭住了左臂的穴道。
罗广信脸色一变道:“好!是英雄,别等了,再等就会疼了,快吧!”
傅天豪把刀往嘴里一咬,右腕脉顺势往上划去,血从袖子里滴了出来,他身躯泛起了颤抖,把刀往地上一吐,颤声说道:
“罗广信!你放人。”
罗广信突然仰天哈哈大笑。
就在罗广信仰天大笑声中,巴老大跟巴老二飞身下车,及及狞笑逼向傅大豪。
傅天豪一怔忙道:“罗广信!你说过……”
罗广信笑声一敛,冰冷说道:“我说过我不要你的命,可是你断了手之后再有别人要你命,我可管不了,我并没有要你的命,他们俩并不是我!”
傅天豪脸色大变,就在这时候,他看见那口枯井上青藤一动,从枯井里冒出一条人影,迅捷如电地扑上了马车。
是时候了,他放心了,他那左衣袖里缓缓伸出了他的左手,右衣袖里也伸出了他的右手,手里还拿着一只断手,不过他的右小臂上还在流血,显然是刚才那一刀划的。
巴老大跟巴老二一怔停了步。
罗广信脸色一变,转身就要往车上扑,可是转过身后他又停住了,车上多了个人,这个人他认识,是“燕云十三侠”里的老三白不群。
他惊喝说道:“你!你是从哪儿来的?”
白不群指指车旁那口枯井,淡然说道:“我在里头蹲了快一天了,可没把我急死饿死。”
罗广信霍然转身,厉声道:“傅天豪!你……”
傅天豪含笑说道:“自有高明指点,你能施诈,我为什么不能。”
一声朗笑从树林里走出一人,是司徒逸,他道;“姓罗的!我问过了,周家确把这片树林子押给你们了,这儿风水是不错,“牛眠地”,谁埋在这儿后世一定位极人臣,我看这福运就给你吧!”
敢情刚才那中年人确是他,他不但擅易容化装,而且还能变嗓音,能耐确实不小。
只听司徒逸接着说道:“我本来打算出点儿事故引得这两个缺胳膊的进林,好让我三哥乘机出井上车的,谁知道你硬把我撵走了,不过还好,你总算给了我三哥机会,照这么看人是不能把事做太绝的,你要不支使这两个缺胳膊的要人的命,我三哥也出不了井,上不了车了,是不?”
“可不是么?”一个低沉话声从车后方向传了过来:“这就叫报应,就在眼前的报应,我这儿有锄头,我来挖坑吧!”
是刚才那个在田里锄草的庄稼汉,不是别人,是霍天行,身后还跟着老五韩奎。
韩奎手里提着茶壶,过来倒了一碗递给了白不群:“三哥,先喝碗茶挡挡饥吧!”
白不群道:“渴比饿难受,早就想喝口水了,偏偏井里一滴水也没有,下回再有这事儿你们来,我可不干了。”一仰脖子,一碗茶灌了不去,然后举袖子一抹嘴,道:“嗯!过瘾,真过瘾!”
傅天豪这时候一抱拳道:“让四位受累了。”
罗广信厉声叫道:“傅天豪!五对三,你这算什么英雄好汉?”
司徒逸笑笑说道:“你三对二,尤其对付的是两个不谙武技的女流,恐怕也光彩不到哪儿吧?”
罗广信跟没听见似的,叫道:“傅天豪!梁子是咱们两个人的,你要是英雄好汉就跟我挑单个儿拼个你死我活。”
傅天豪沉声道:“罗广信!你真要跟我见个死活不可?”
罗广信道:“那是当然,今儿个有我就没你,有你就没我。”
白不群冷笑一声道:“姓罗的!你有多大能耐,敢跟傅大侠挑单个儿?”
罗广信道:“我虽然明知不是他的对手,可是能扎他一刀也是好的!”
傅天豪微一点头道:“好吧!罗广信!我成全你这点心意,你过来吧。”
罗广信抬腿从靴筒里找出把匕首,迈步欺了过来。
巴老大跟巴老二即往后退去!
罗广信欺近傅天豪身前一丈内停步,冰冷说道:“傅天豪!拾起你的匕首来。”
傅天豪上前一步,俯身就去拾匕首。
罗广信唇边飞快掠过一丝阴毒笑意,闪身欺过来扬匕首猛力扎了下去!
霍天行兄弟不约而同急喝道:“傅大侠!小心!”
傅天豪身子往前一窜,人已到了五尺外,罗广信的偷袭立即落了空。
司徒逸道:“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啊!”
他要扑过来,傅天豪抬手一拦道:“十侠!我答应过他挑单个儿的。”
司徒逸只得刹住扑势,道:“您要小心了!”
傅天豪淡然一笑道:“谢谢!这种事只有一不会再有的。”
罗广信冷笑一声扑了过来,匕首一递,直取傅天豪心窝。
傅天豪往右微跨半步,“噗!”地一声罗广信手中的匕首正扎在他左胸上,血马上染红了衣衫。
罗广信一怔,没再跟着出手,道:“傅天豪!你这是……”
傅天豪笑笑说道:“头一刀要是让你扎上,你会说冷不防我躲不了,现在我是能躲没躲,这一刀能不能解你的恨?”
罗广信脸色一变,疠叫道:“不行,我师徒一共三条命……”抬手又一刀划了过来。
傅天豪道:“照这么说你是非杀我才解恨了?”
他—侧身,挥匕首截向罗广信腕脉,出手如电,奇快无比。
罗广信一沉腕,旋身向左,刷刷刷一连攻出三刀。
傅天豪脚下不动,上身连闪,一连躲过三刀。
司徒逸禁不住喝了一声:“好!这才是好武学。”
罗广信三刀落空,恼羞成怒,厉喝一声!疯狂一般地又自扑上,章法全乱了,他一味乱挥刀,根本不顾自身的破绽,完全是拼命的打法。
傅天豪根本不还手,脚下移动,连连躲闪,不知不觉闪退到了巴老二跟前,巴老二凶睛一瞪,扬掌就劈。
傅天豪身后长了眼,飞起—腿正踹在巴老二的膝盖上,巴老二叫一声倒了下去。
韩奎怒喝说道:“好兔崽子,这能叫挑单个儿,手痒是不,来跟你韩五爷玩玩。”
说着他就要过去。霍天行抬手一拦,道:“咱们不能弱了傅大侠的名头。”
这里说着话,哪里罗广信更见疯狂了,他一刀比一刀快,一刀比一刀凌厉,快得都让人看不清他的招式,数不清他一共出了几刀。
突然!傅天豪一抬手,血光疾闪,罗广信的匕首飞上了半空,罗广信踉跄暴退,手背上都是血。
傅天豪垂下了手,道:“罗广信!放手搏斗你永远不是我的对手。”
罗广信眼一闭,颤声说道:“姓傅的!废话少说,我艺不如人,要割要剐任你了。”
韩奎道:“那还能由得了你么?”
傅天豪缓缓说道:“罗广信!你真正计较的只是三条命,那么现在我还你三条命,咱们谁也不欠谁了,以后别再找我了……”转身向马车走去,道:“诸位请上车,咱们赶到‘八里庄’去吧!”
韩奎睁大了两眼道:“傅大侠,您真……”
傅天豪淡然说道:“傅天豪已退出江湖,手上不再沾血腥了。”
司徒逸掠过来道:“让我看看您的伤。”
傅天豪道:“谢谢!不要紧,等到了‘八里庄’之后再说吧,别让她们等得揪心!”
忽听身后传来罗广信一声厉喝:“傅天豪!你给我站住!”
傅天豪听若无闻,径自登上了车……
霍天行等也都一个连一个地相继上了车。
白不群看了罗广信一眼道:“姓罗的,可一不可再,像傅大侠这种胸襟这种气度你找不到第二个的。”
抖缰挥鞭,赶着马乍驰去!
罗广信脸上掠过一阵抽搐,突然低下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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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乾飞龙传 第三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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