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妇人闻言怒声道:“那你还要怎么样?难道你非要杀了他才甘心?关山月,别得寸进尺,你已占尽便宜了。”
关山月大笑道:“我的母亲死在他手中,还算占便宜……”
他忽然发觉梁家庄的人,没有一个是讲理的,胸中怒火一冲,眼里燃满了血丝,一抖剑,恨声的又道:“我不能原谅他!”
那妇人叫道:
“你再动手,将注定你们铁血门的人全都要死在这里,我只要将老奶奶抬出来,姓关的,那后果……”
关山月面上杀气一涌,道:“她来了又怎么样?想倚老卖老?”
那妇人哼一声道:“她要来了,你的命便没了。”
关山月大笑道:“我姓关的自从踏进江湖,就没将这条命放在心上,谁要刮要拿,尽管来,凡事都有个根源,我只问该做不该做,而不管后果如何……”
仅这一刹那间,场中人影晃动,梁家庄的弟兄已有许多人死在这群豪客的手中,老布、云鹏、鲁浪俱在拼命,对方虽仗着人多,也奈何不了他们,而他们战法灵活,互相支援,梁家庄的人根本奈何不了他们。
忽然——
场中静了下来,梁家庄的弟兄俱停下手来,纷纷退向一边,他们俱望着远处缓缓行来的那位老太太。
那位老太太满头银发,拄着一根大拐杖,由四个红、蓝、紫、绿的少女陪伴着,朝这里缓缓而来。
只听有人叫道:“梁老奶奶来了!”
这老夫人在梁家庄的地位好特殊,身份奇高,梁家庄的人将她奉为神般的敬畏,她那满头的发丝飘拂,走起路来,轩昂而有精神,令人一见便产生畏惧。
她目光瞄了地上那些尸体一眼,道:“梁豪!”
那是梁家的护法,是她们梁家的亲戚,他站在人堆里,一听老太太在叫他,急忙提着剑跑出来,道,“老奶奶。”
梁老奶奶寒着脸,道:
“咱们庄子有多少人伤亡?”
梁豪苦楚的道:“死了二十八个,伤了十八九个。”
那老妇人双目寒光一涌,道:“是什么人干的?”
梁豪瞄了云鹏一等人一眼,道:“铁血门。”
那老奶奶一怔,道:“铁血门,铁血门早已遭人毁了,这几年我还没听说过这个组合,难道,他们又重振这个帮派了?”
梁豪恭身道:“他们又重组铁血门,老奶奶少过问江湖上事,所以不知道最近江湖上的动态……”
那老夫人已向场中走来,嗯了一声道:“铁血门为什么要侵犯咱们梁家庄?”
梁豪一呆,道:“这……”
他根本说不出原因,梁三的种种恶行,梁豪哪敢说出来,唯唯诺诺地不敢再吭声。
梁老奶奶哼地一声道:“一定是那孩子又惹了祸……”
她转头一望,又问道;“梁三呢?”
那妇人急忙叫道:“奶奶,在这里。”
那老夫人在四个少女丫鬟的陪伴下,向这里行来,当这老奶奶一看梁三躺在地上,满身都是鲜血,似乎是吓了一跳,根根银发都像竖了起来般的在拂动着。
她沉声的道:“谁把你伤成这个样子?”
梁三在喘着气,道:“孩儿技不如人。”
那老妇人看了看他的剑伤,道:
“胡说,梁家的祖传剑法敢说天下第一,你一定是没有拿出全部精神应敌,才会败成这个样子,这要怪你自己,平常叫你练剑,你总是推三阻四,现在,可好了,总算让你遇上一个对手了,嘿嘿,这叫活该,对方没要了你的命,已经客气了。”
梁三颤声道:“奶奶,你好像希望我死在人家剑下……”
那老妇人哼了一声道:“死了也好,免得我天天为你操心……”
梁三忍着痛,道:“好吧,那我就死了吧!”
他伸手去摸那柄软剑,硬要刺向自己,哪知他的手才动,老夫人陡地小金莲那么一钩,那柄剑如电般的落向那老夫人的手里,她冷冷地道:
“你想死,奶奶可舍不得你死,梁家就你这么—个宝,死了可要绝了后,那我才是梁家的罪人。”
说着将那柄软剑交给了梁三的女人——那妇人手中,然后又继续,道:
“守着你丈夫,他死了,你便和我一样,没了老伴,那种孤寒的日子,对一个女人来说是最苦的事。”
那妇人连声道:“是,老奶奶。”
那老夫人瞄了场中一眼,道:“是谁伤了你?”
她仅淡淡洒洒地看了关山月一眼,却不再看他,明明知道眼前这个年轻人就是伤害梁三的人,却故意不屑的不望他一眼,这老夫人端是个孤傲的女人。
梁三喘声道:“姓关的……”
关山月散淡的站在那里,对那老夫人冷落和不屑,仅是不置一笑的望着这位老太太,他知道这老太太有一身绝顶而不俗的武功,有一种自大无敌的男人作风,也是个女强人,否则,她哪能调教出梁三这样身手的人。
他淡淡地道:“杀梁三的是我。”
那老夫人哼地一声道:“你好大的胆子。”
关山月冷冷地道:“这跟胆子大小没关系,我只问这个人该不该杀,而不管他是什么人。”
老夫人怒声道:“我的孙子梁三,谁都不能碰他一根手指。”
关山月冷笑道:“抱歉,我不知道你是谁。”
老夫人沉声道:“这周围百里之内,谁不知梁老太太的大名,有谁敢惹梁家的人?你不但带人到这里杀我粱家子弟,居然还打伤了我的梁三,小子,你活的不耐烦了……”
关山月冷冷地道:“老夫人,你为何不了解梁家庄为何会有今天这个场面,又为何会与铁血门发生偌大的冲突……”
梁老夫人哼声道:“不管发生什么事,进了梁家庄就是梁家庄的敌人。”
关山月长吸口气道:“好个霸道的老太太,怪不得梁三敢胡做非为呢,原来是你把他惯坏了,老太太,梁家庄有今日的下场,你该负大半的责任……”
梁老夫人怒叱道:“你敢教训我……”
关山月冷冷地道:
“我只问是非,不论人情,你孙子是天底下最该死的人,只要我姓关的有一口气,我决不会让他活下去。”
“胡说——”
梁老夫人怒叱道:“我孙子的命是无价宝,谁要他死,我就要谁的命,你这黄口小儿,居然敢硬和梁家作对,那就是不要命,我要是你,立刻夹了尾巴走。”
关山月恨声道:“梁三有必死的原因。”
梁老夫人嘿嘿地道:“再大的事情,他都不能死。”
关山月怒声道:“他死不死,由不得你来决定,梁三干的事,我相信你不会不明白,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你更了解。”
那老夫人突然一笑,道:“我明白了,你是说他喜欢玩玩女人,那又算什么?哪个男人不荒唐,在外面拈花惹草又算什么?”
关山月不屑的道:“亏你那一把岁数的人了,居然那么不明理是非,你孙子玩女人的手法太下流,男人在外面花银子买销魂,用金钱玩粉头,原是无可厚非,可惜,梁三,用的手段人神共愤,今夜谁也别想饶了他!”
老夫人怒声道:“你真跟我过不去?”
关山月哼声道:“我在报仇。”
梁老夫人一怔道:“报仇?他玩了你的什么人,值得你这样拼命?”
关山月长吸口气,道:“他逼死我娘……”
梁老夫人全身一震,道:“你娘?我的梁三不会这么没有眼光,连个老女人都要,姓关的,你只怕弄错了!”
关山月双目一寒,道:“你何不问问梁三!”
梁老夫人霍地转头怒声道:“梁三,说,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梁三吓得一哆嗦,道:
“是……”
梁老夫人气的浑身发抖,道:“好呀!你真是有出息极了,奶奶给你讨了多少房媳妇,哪个不美如天仙,你不满足也罢了,居然对一个半百的老女人都有兴趣,梁三,你太令我失望……”
梁三颤声道:“奶奶,我……”
梁老奶奶怒声道:“什么都别说了,我要摆平这件事。”
关山月恨声道:“我娘的命不是你能摆平的。”
梁老夫人沉思道:“我愿接受你任何的条件,只要不杀梁三。”
摇摇头,关山月沉痛的道:“你不了解一个儿子对母亲的敬爱有多深,不论你提出什么条件,都补偿不了我娘的生命,我不接受你任何条件,我要铲除这个江湖败类……”
梁老夫人怒声道:“姓关的,给脸不要脸,你这是找死。”
关山月长吸口气,道:“惹上铁血门,其结果只有一个,血债血还,老夫人,我敬你是个武林长者,希望不要阻挠我讨还公道。”
他一转头,向云鹏道:“云鹏,咱们把梁三带回铁血门……”
云鹏大声道:“好,看我不剥了他的皮。”
说着和布衣刀客双双走了过来。
梁老夫人喝道:“谁敢动梁三?”
布衣刀客冷笑道:“我!”
他早看不惯这位梁老夫人的跋扈和嚣张,说着就往梁三身前过去,而手已握在那柄大刀上,他知道这老夫人一定有着绝顶的功夫,否则,她不会这么张狂。”
梁老夫人叱道:“去你的!”
手中的大拐杖有若疾射的星火,蓦地向布衣刀客身上卷去,布衣刀客早有准备,急忙运起大刀迎了上去。
“当——”地一声大响……
在火光溅射中,布衣刀客已被震的连着倒退了七八步,方始站住了身子,他心里大惊,想不到这老夫人随手这么一挥,就有那么大的力道,差点没将他震死。
他变色道:“果然厉害。”
梁老夫人不屑的道:“这点微末之技,也敢在梁家庄撒野。”
布衣刀客吼道:“我再试试。”
他挥起大刀迅快的又冲上来,连着三十六刀,招招都幻化玄奇的劈向这位老夫人,这一轮抢攻,在想象中那老夫人一定会手忙脚乱。
哪知老夫人的大拐杖只不过在空中那么一个颤点,像海浪般的将那三十六刀全都化於无形,反让布衣刀客连连退后几步,根本近不了对方的身边。
梁三叫道:“奶奶,杀了他!”
梁老夫人怒声道:“住嘴。”
梁三果然吓得不敢说话,强自忍着伤痛,目中尽是杀意,面上不觉浮出一丝残厉的笑意。
梁老夫人冷冷地道:“你服了么?”
布衣刀客凝重的道:“我对老夫人的武功的确佩服……”
梁老夫人嗯了一声道:“还有谁不服气的,尽管跟我老太太动手,你们只要打得过我老太婆,梁三就由你们带走,否则,哼,梁三就由我负责管教。”
关山月冷冷地道:“在下要向老夫人讨教讨教。”
说着,他已将长剑斜起,双目凝重的盯着老夫人。
梁老夫人点头道:“我正等你这句话。”
关山月长吸口气,道:“你是前辈,请出手。”
梁老夫人嗯了一声道:“在动手之前,我有个条件……”
关山月淡淡地道:“没有什么条件可谈,我俩动手只有一样结果,那就是优胜劣败,赢了的人有绝对处理这一件事的权力,所以,你必会倾全力的对付我,否则,梁三的命就没了。”
梁老夫人点点头道:
“好,年轻人,我愈来愈喜欢你了,如果不是为了梁三,我真不愿意和你动手,我真怕会伤了你。”
关山月淡雅的道:
“你尽量出手吧,因为这是为了救你孙子。”
点点头,梁老夫人道:“我会的。”
那根大拐杖少说也有两三百斤,在她手中却如筷子般那么轻松,在空中一转,刷地向关山月横扫而来。
关山月移身一退,长剑猛地点出。
梁老夫人拐杖真是灵活极了,在关山月的长剑还没尽出的刹那又反向关山月的身上砸来,招式之快,拐力之沉重,根本不给对方有喘气的机会。
关山月连着三次抢攻,都被对方那沉重的拐力给挡了回去,对方内力之深厚,简直如浩瀚的江河,绵绵不绝,如丝如缕的将他扣住。
他深吸口气,忖道:“好厉害。”
自踏入江湖以来,能逼关山月额际上淌汗的人不多,此刻,他不仅额际出汗,那犀利的剑刃居然送不往对方的拐幕里。
忽然,他发觉自己施展不开剑式的原因了,那是他的劲力不足,无法冲破对方的拐杖屏幕,长啸一声,关山月忽然跃向半空,血玉神功有若流闪的光电,迅快的在全身运转,全身透出一道蒙蒙的红光。
梁老夫人—呆,道:“你……”
那神功已贯注在剑刃上,刃沿上仿佛拴上了银铃般大响,嗡嗡地叫着,剑幕流闪出缭绕的雾气,刷地向梁老夫人的拐杖旋流中穿去。
“哎——”
那硕大的拐杖碰上血剑,喳地一声,已断为两截,梁老夫人退的再快,胸前还是被血剑穿了一个小洞,鲜血汩汩地流出来。
关山月撤剑而退,道:“老夫人,冒犯了。”
梁三叫道:“奶奶!”
梁老夫人踉跄的站稳了身子,四个丫鬟急忙跑过来扶住她,她好倔强,挥手将那四个丫鬟推开,道:“我还能站稳……”
脸色渐渐苍白,喘了几口气,望着关山月道:“你会血玉神功?”
关山月嗯了一声道:“很侥幸,我练的正是这门功夫。”
梁老夫人叹息道:“从我会武功以来,没有人能伤害我,你,是头一个,也是最后一个,梁三,你带走吧!”
关山月拱手道:“谢谢老夫人!”
梁三叫道:“奶奶,你真的把我交给人家……”
梁老夫人叹息道:“奶奶技不如人,无法再保护你了。”
梁三嘶哑的道:“不,奶奶,咱们梁家庄有的是人……”
梁老奶奶怒叱道:“言而无信,何以立身!”
梁三大叫道:“可是,奶奶,你这是让我送死!”
梁老夫人哼一声道:“谁叫你惹了铁血门,那个姓关的身手你是看见了,连奶奶都受了重伤,目前已没有力量救你,梁家的烟火从此断了……”
说着,眸子里淌下了晶莹的泪水。
梁三吼道:“我不信,我不信,奶奶一定有办法救我……”
梁老奶奶黯然的摇摇头,没有再说话。
梁三却不停的在喊着梁老奶奶……
半晌,梁老奶奶向那妇人道:
“孙媳妇。”
那妇人恭声道:“奶奶。”
梁老奶奶叹息道:“这孩子有今天这下场,全是我把他宠坏了,他性好渔色,贪而无厌,才会有这种结果,他淫人妻女,才有这种报应,将来,你要告诉你的儿女……”
那妇人泣道:“奶奶,你为什么忽然说这种话……”
那老奶奶叹口气道:“我知道我梁家的气数已尽……”
她身子晃了晃,又继续说道:“梁三落在人家手里,必死无疑,谁叫他将人家的娘活活逼死,我希望你能替他收尸……”
点点头,那妇人道:“我会的。”
梁三吼道:“妈的,好像我死定了,不会,梁三不会死在姓关的手里,他娘是自杀的,跟我有何关系?真要论起罪来,方捷才是罪魁祸首!”
关山月叫道:
“将梁三带走!”
云鹏和布衣刀客已依言向梁三移去。
梁家庄的兄弟都在鼓噪,他们俱愤愤地想出手拦阻,但梁老奶奶却愤怒的阻止了他们,高声道:“别不知进退,凭你们拦不住人家,梁家庄虽然败了,要败的像个人样,别让人家说我们梁家庄都是些失信小人。”
四周静悄悄地,没有人敢在这时候答话。
梁三的女人忽然向关山月求道:“我能和梁三说句话么?”
关山月点头道:“当然可以……”
那妇人忽然低下头去在梁三耳际说了些话,只见梁三在不住的点头。
蓦地——
那妇人的手里多了柄匕首,乘梁三不注意的时候,蓦地一刀扎进梁三的胸口,梁三哇地惨叫道;“你……”
那女人目中含泪,道:“我不要你死在别人手里,至少你还有个全尸,梁三,杀你的是你的妻子,你可以恨我,但,我这是不得已,唯有这样,你才死的不痛苦……”
梁三瞪着一双惊怖的眼,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梁老奶奶的眼里尽是泪水,没说一句话。
那妇人忽然跪在梁老奶奶面前,泣道:“奶奶,我杀了梁三,你处分我吧!”
梁老奶奶泣道:“换了我,也会这样做……”
那妇人—呆,道:“奶奶,你……”
梁老奶奶颤声道:“梁家子弟,宁可自己动手,也不要死在别人手里,梁三能娶你这个老婆是他的福气,可惜他不能满足,整天找女人,所以才有今天这种下场。”
那妇人只低头哭,什么也说不出来。
半晌,那妇人忽然抬起头道;“奶奶,你保重,我只有来生侍候你了。”
梁老奶奶—怔道:“你……”
那妇人颤声道:“我已没了丈夫,往后日子过得决不会快乐,不如我随着梁三,同赴黄泉,我们也有个伴。”
说着,匕首已刺进了心窝处,血刹时流了下来。”
“唉——”
梁老夫人叹了口气,道:“也好,梁三,还娶了个好老婆……”
关山月苦涩的道:
“对不起,老夫人,铁血门给你带来这么多不幸。”
梁老夫人面上一冷,道:“这不怪你,以梁三的行为,这种事早晚会发生,姓关的,你立刻带着你的人走,永远不要再来梁家庄。”
关山月拱手道:“我会谨记老夫人的话。”
云鹏凝重的道:“少主,我们接关夫人的灵……”
关山月惨声道:“你决定怎么办就怎么办,我已没有心情了……”
只觉一股酸意自心里涌了上来,那无限的哀伤充满心田,双目中居然渗出了晶莹的泪水,他仿佛又看见娘往昔的笑容……
夜已深,天,有了灰白色……
在哀伤中,三炷香代表了无限的哀思和痛苦。
青烟在袅袅的上升着,铁血门的兄弟全披上了白衣,为关老夫人的不幸而哀痛。
关山月跪在母亲的灵前,无声的流着泪。
每个铁血门兄弟都上了三炷香,那是他们唯一的心意,门主的不幸遭遇,在每个人心里蒙上一道阴影。
江湖上的消息流传的很快,铁血门在办丧事的消息很快传遍了江湖上各个角落,这消息对某些人来说,是件很振奋的事,尤其是三绝帮。
一大早,金绝费小清就被三绝帮帮主仇亦森召唤过去,仇亦森脸上始终展露着那丝深沉而有远见的笑容,他朝费小清淡淡地一笑道:“老费。”
费小清恭声道:“帮主,有话请说。”
仇亦森长吸了口气,道:“一个人再强再聪明,本身一定也有最脆弱的地方,我们三绝帮与铁血门交手以来,可说是处处都在下风,那并不是说咱们不如铁血门,而是咱们时机选择的都不对,在交手之前,也没有仔细研究对方的实力……”
点点头,费小清道:
“帮主说的对。”
仇亦森沉思道:“你明白,什么时候是一个人最弱的时候……”
费小清想了想,道:“有两种情况,是一个人最脆弱的时候,第一种情况是在最兴奋最得意的时候,人因亢奋而会忽略了周围环境的潜在危机,给予敌人可乘之机……”
仇亦森赞赏的道:
“说的好,第二种呢?”
费小清嘿嘿地道:“第二种是指一个人在最哀伤悲痛中,他的弱点也会显露出来,那时候,他心里任何重大的事都不放在心上,只一味的悲痛和难过,周遭所隐藏的危机对他来说也不重要了。”
仇亦森嗯了一声道:“老费,你果然很有见地,这两种情况都是人性中最脆弱的时候,早上,兄弟告诉我,姓关的娘已死了,铁血门全在哀伤中办丧事,对我们来说,嘿嘿,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费小清一呆道:“帮主的意思?”
仇亦森冷酷的道:“如果我们乘他们在乱了阵脚的情况下予对方一个迎头痛击,老费,你说,这是不是个很好的机会?”
费小清长吸口气道:“好是好,我只怕落人口实……”
仇亦森双目一闪,嘿嘿地道:“何以会落人口实?”
费小清长吐一口气,道:“咱们如果现在动手,江湖各门派一定会说咱们落井下石,三绝帮目前是天下第一大帮,咱们不但要以德服人,还要树立武林典范,如果这时候出击,我怕……”
仇亦森哈哈大笑道:“老费,你就是这么耿直,什么事都是一板一眼,我们要给铁血门一个痛击,当然不会大张旗鼓的硬干,如果我们派一些跟咱们无关的朋友去动手,你说,对我们三绝帮会有损失么?”
费小清精神一震,呵呵地道:“那当然不同了,帮主,你准备派什么人去?”
略略沉思片刻,仇亦森道:“你觉得天水帮怎么样?”
费小清哦了一声道:“两河的水上霸主天水帮,他们跟咱们扯不上关系,也没有冲突,只是这帮子人只在河面湖水间称雄道霸,与铁血门并无过节……”
仇亦森嘿嘿地道:“没有过节,咱们可以给他制造一个过节……”
费小清想了想道:“这过节要如何制造?”
仇亦森大笑道:“这太容易了,天水帮的霍大刀在河上称雄惯了,早有意思在地上亮亮字号,他几次见我,想和我联手,水陆结盟,称道武林,我只要略施小计,我保证他会很乐意的替咱们办这件事。”
费小清嗯了一声道:“老霍这个人并不是个容易相处的人,他点子多,手段狠,帮主,咱们和他谈交易,你要多留意。”
仇亦森嘿地一声道:“老费,你连我都不相信了?这种谈判式的交易我最拿手,老霍再精明能干,也占不了多少便宜,我只要给他一点小惠,我相信他必为我所用,”
费小清点头道:“好,帮主,你准备什么时候下手?”
仇亦森淡淡地道:“我在等仇独,他已经去打听这件事的消息,我相信他很快的就会回来。”
随着话声,仇独已推门走了进来,仇亦森问道:“怎么样?”
仇独拱手道:“爹,费大叔,孩儿已知道关山月的娘是死在梁三手里,关山月在梁家庄大显神威,不但败了梁三,还败了梁老奶奶……”
仇亦森神色一变,道:“他能击败梁老奶奶?此人愈来愈可怕了。”
仇独叹息道:“我遇到常三福,他在梁家庄不敢出手,悄悄地溜了出来,爹,他给了孩儿一个重要消息。”
仇亦森一怔道:“什么消息?”
仇独压低声道:“关家的确有宝藏,梁三之死,全为了它。”
仇亦森双目一闪,道:“好,老费,机会来了。”
费小清一愣,道:“帮主,难道咱们也要动那些宝物的念头?”
仇亦森嘿嘿地道:“好啦!天水帮有借口了,咱们坐山观虎斗。”
仇独不解的道:“爹,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懂……”
仇亦森拍拍仇独的肩膀,道:“你不需要懂,儿子,你不是恨透了姓关的么,老爹今天会给你出这口气,我会弄得铁血门爬不起来。”
仇独眼中闪出一抹凶光,道:“好,爹,有机会我会捅他几刀……”★潇湘子扫描 勿风OCR 潇湘书院独家连载 转载请保留此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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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之狼 第二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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