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没事,我是因为长途劳累,腿有点僵。」周兴贵很快的爬起来,忙着挽救自己的面子。
「需不需要请王大夫来帮你看看?」
「不用了,不用了!」周兴贵忙不迭的回答。摔个跤就去看大夫,他会被镇上的人笑死的。
「真的不用?我看我还是——」冬月担心地蹙起秀眉,事实上心底早笑翻天了。
「不用,真的不用。我家里还有事,先回去了,明天有空再来。」周兴贵怕她真把王大夫给叫来,连粥也不吃了,挥挥手落荒而逃。
等他走远了,她才噗哧一声笑出来。
「冬月,你做什么笑得那么开心?」杜念秋才进门就见冬月一脸笑意。
「大娘你回来啦。啊,原来方才是你!」她就想,周痞子表明是向前扑的身子怎会往后倒,原来是大娘动的手脚。
「什么东西是我啊?」杜念秋娇滴滴的声音疑惑的响起。
「咦,方才把周少爷弄跌倒的不是你吗?」
「我才刚到啊!」走在前面的可是大师兄孟真,难道……杜念秋柳眉一挑,「冬月,刚才周兴贵是不是又占你便宜?」
「是啊,可是他跌了一跤。」奇怪,如果不是大娘,那整周兴贵的是谁啊?
杜念秋了解的一笑,难怪刚才进门前见大师兄皱着眉头迳自往后头去,她还以为那家伙真对冬月没兴趣呢!打去年将这丫头丢给她后,大师兄就对这丫头不闻不问,若不是这次他送她回来遇到这件事,她可还看不出来咧!
「我说冬月,你待会有事没?」
「有啊,怎么会没有!一号房的书生今天早上要离开,三号房的夫妇要送早膳上去,再过一个时辰还得打洗脸水给六号房的陈老板,我还答应了刘叔替他去买两斤猪肉回来,他三天前说是今天回来呢。还有石头也说——」冬月一件件的数给她听。
「好了好了,你停一停。」杜念秋扶着额头,老天爷,这丫头哪来这么多的事情?
她想想,突然觉得不对,「等等!你是说刘叔和石头这三天也不在?」
冬月还没点头,门外又溜进来一位十三、四岁的少年。
「大娘,你叫我啊?」
「回来了。」冬月对犬娘笑了笑,指着那看起来皮皮的少年。
「你这小子这三天给我死到哪里去了?」杜念秋手一伸就拽住他的耳朵,火大的娇斥着。
「哎哟!痛痛痛痛……我回乡探亲啦!是你叫我回去的啊!」石头痛得大呼小叫,「冬月姊,救人啦!痛死我了!」
见他那副可怜样,冬月提醒杜念秋,「大娘,你不是有事要交代我?」
「什么?哦,对了,你那些事情我会叫石头做,你先弄些饭菜到后院竹轩去。」
「好。」冬月应了一声,对石头使了个「无能为力」的眼神,便转进厨房忙去。
杜念秋见她进了厨房,这才压声音继续算帐,「说,你这颗石头什么时候有了亲人可探,我怎么不知道?」
「我哪来的亲人啊,刚才是因为冬月姊在才这么说的啦。是你三天前叫我送信去京城给二师兄和三师兄,你忘了?」
石头一脸冤枉,「快放手啦,耳朵都快掉了。」
「啊,是吗?」杜念秋尴尬的松开手,仔细想想,好像是有那么一回事。「那刘叔呢?」
石头郁闷的揉揉发红的耳朵,「刘叔去祁连山探望师父,顺便报平安啦。」
「那你怎么不和我说,害冬月这三天一个姑娘家留在客栈!要是出事了怎么办?」
「是你自己急着拖大师兄陪你去塞外,根本不给我机会说,而且冬月姊又有小狼陪着,才不会出事!」
「小狼又不在客栈里,真出了事也远水救不了近火啊!」这小鬼真是起来起会掰了。
事实也是没出事嘛!石头只敢在心底咕哝,看大娘那副怒容,他可不敢说出口。
「算了,你先把一号房的帐结一结,顺便送早膳给三号房的夫妇。」杜念秋见石头一副爱动不动的样子,抓起桌上的筷子就砸了过去,「动作快一点,等一下还得送洗脸水给陈老板,下来的时候再去买两斤猪肉回来。」
「知道了啦!」石头迅速回身,两手一抓便将满天飞射而来的筷子一根不漏的接住,嘴里忍不住咕哝:「那么凶,难怪会当活寡妇。」
「你说什么?」才要出门的杜念秋倏地转过身来,叉着腰的模样活像个母夜叉。
石头心惊的忙陪笑道:「没有,我说你很漂亮!」说完随即钻进厨房,生怕被她逮到,他可怜的耳朵又得遭殃了。哼,算这小子识相!
杜念秋对着他的背影暗自嘀咕,这小子长得越大,相貌越来越像那个人了,害她老是没来由地怕那家伙会突然跑出来认儿子。
她懊恼的握起拳,不会的,那人远在天边,绝不可能跑进关内的。再说事情都过了十四年,他说不定早忘了她了。这想法让她心中一痛,她气愤的甩甩头,将那念头甩掉,她管那冷血动物是不是还记得她,忘了最好!
端了清粥小菜来到竹轩,冬月可没想到会见到一个光着上半身在砍柴的男人,所以她手上的饭菜差点打翻了,尤其是在看清眼前的男人竟是她一年没见的救命恩人的时候。
她对这男人的印象很深刻,即使才和他相处过半天,但她就是记得。
好不容易镇定了心神——她不是没见过光着膀子的男人,但像他肌肉这么壮硕键美的,就算在二十世纪,她也没见过几个。望着他有力的双手和背肌散发着生命的跃动及活力,她这时才有些了解什么是力与美的结合。难怪罗丹生为男人竟然还雕大卫像,那的确看来有着另一种炫惑的美。可惜的是,他背上有一条近一尺长的刀疤,乍看有些可怖。
吞了口水,冬月将东西放在后院的小桌上,见他仍然重复着砍柴单调的动作,待要开口唤他,却猛然发现自己竟然不知道教命恩人叫什么名字,因为等她能和人沟通时,这家伙早不知去向,而她因为忙着适应这个世界,也就忘了向大娘他们询问他的名字。
她张了张嘴却又闭起来,因为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叫他,只好呆呆的站在一旁。
孟真一斧头砍下,木头应声从中平整的裂成两半。他不是不知道冬月站在身后,只是不想转头去面对她。一年前他带着她回到镇上,当时她死抱着他的模样,差点让镇上的乡民将他们硬送入洞房,连他师妹社念秋也参上一脚,若不是他当天晚上乘机偷跑,现在两人早成了夫妻了。对这差点成为他妻子的女人,他是后来才从师妹口中知道她早已二十二岁,不是个娃子了,而他实在不知道该和她说些什么。
玉泉镇是个小地方,他知道那些流言是怎么传的。一年前他等于是在全镇人的面前抛弃了她,一个女人二十多岁还没成亲已经够难堪了,却又被他抛弃,他甚至在五里外的村子听过关于悦来客栈的秦冬月没人要之类的流言,那真的让他心中涌起了些许的愧疚。
所以他这次才会和师妹一起回来,看看能不能做些补救——当然,这不是指他打算娶她,而是想替她找个婆家。可是今早见她对周兴贵微笑,不知道为何,他看了就是觉得不顺眼。
「客……客倌,先用些早膳吧。」想了老半天,冬月才决定要如何称呼他,毕竟叫他「恩人」实在是很奇怪。
孟真本想装作没听到,但冬月却将所有的饭菜全端到他正前方的桌上,教他想忽视她都很难。孟真停下动作,汗水沿着额际滑至下巴,然后再滴落至伟岸的胸膛,顺着肌理滑,落。
老天明鉴!她真的不是故意要盯着他看,只是他突然静止下来,唯一在「动」的,就是那些汗。冬月的视线不由自主她跟着那些汗珠游走,然后忍不住又吞了吞口水。她知道自己现在的表现铁像个色女,但是她的双眼就是无法控制。接着她瞧见了他肩头上那几乎淡去的齿印,那天的记忆一下子鲜明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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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你,最重要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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